「嫂嫂,我哥現在只是幫著那姑娘競選,那姑娘當上花魁了之後呢?他難道不會包下畫舫嗎?他今天就已經花了五千多兩了!包畫舫又要花多少錢?關鍵不是錢,是他辜負了嫂嫂!」蕭錦程無比激動的說道。
「這天下間,能有幾個男子沒有辜負過自己的妻子?」紀初禾輕聲反問。
「在我的心裡,嫂嫂和那些女子不一樣,不是如此認命之人。」蕭錦程有點恨紀初禾不爭不搶的這種心態。
她在別的事情上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也有絕對的手段將蕭晏安收拾得服服貼貼,她又何苦這麼委屈自己。
「我因何嫁到王府成了世子夫人,二公子是知道的,女子這一生,一就艱難,既然已經有個還算安樂的日子,還奢求別的做什麼?想要的多了,未免太過貪心,得不到,是不是就會心一不甘?心中有太多不甘,就會少了許多快樂,甚至是反受其害。」
原來,紀初禾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已經過得很不錯了,所以從來都沒有祈求過蕭晏安的真心。
她這麼想也是對的,蕭晏安的真心值幾個錢!
當初蕭晏安為了徐嫣兒做了多少羞辱紀初禾的事情。
「嫂嫂,沒想到,你活得那麼通透,今日,我來和嫂嫂說這件事,也是希望嫂嫂和我哥之間能夠和和睦睦的。我也是想扭轉嫂嫂對我的印象,我其實……並沒有嫂嫂想像中的那麼不堪。」蕭錦程想為自己辯解幾句。
「人都是逐利的,我們只是立場不同。」
「嫂嫂,不管我之前做過什麼,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嫂嫂,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
紀初禾有些噁心。
這個蕭錦程竟然對她還有這麼齷齪的心思。
「只要二公子以後不要再與世子為敵,我們之間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矛盾,二公子同樣是父王的兒子,應你的,一分都不會少。」
蕭錦程有些無奈,紀初禾這種女子,實在是太過於專一了。
她可能從來沒有想過,除了蕭晏安之外,她還有別的選擇。
不急,他會讓她知道,他比蕭晏安強一百倍!
等他取代了蕭晏安,成了世子,她以後不依靠他也沒有辦法了,等她需要他的時候,自然就會考慮他的想法。
自古以來,哥哥過世,弟弟娶嫂嫂的不在少數。
「嫂嫂,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我哥給那些煙花女子花的錢,是還未入帳的。」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都知道了。」紀初禾還是沒有一點生意的樣子。
蕭錦程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就算紀初禾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也沒有像別的正妻那樣馬上制止這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情總歸會留在紀初禾的心裡。
他不信,紀初禾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
御書房。
朝四海快步而來。
「皇上,高進已經進入北境,這是他秘密送回的消息。」
皇上接過這封密信,看著上面的內容。
高進此去,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查一查榮禹瀾究竟有沒有通敵。
先是淮陽王府遇上胡賊的人,準備秘密去火燒胡賊的糧草大營,結果什麼都沒有收到,帶頭將羅家牽連了進來。
他從沈乘景那裡,詳細的了解到了前世的情況,現在他懷疑這就是一個局。
淮陽王與榮國公府共同設下的一個局。
這個局不僅除掉了羅家,還將他也坑了進去。
要不是有沈乘景,他還不知道,他竟然被淮陽王和榮國公府擺了一道。
羅家懷疑榮禹瀾通敵,與胡賊暗中勾結,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高進傳來的密信中,說北境那邊,一切正常。
皇上拿著信,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朝四海,傳沈乘景來見朕。」
「是。」朝四海連忙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沈乘景快步走進御書房。
「奴才參見皇上。」
「沈乘景,朕派一隊人與你共同前往北境,去替朕做一件事。」
沈乘景心中一喜。
他還以為,他沒能殺掉蕭晏安,皇上已經對他失望透頂了,這麼久皇上都沒有傳召過他。
看來,是他多慮了。
「之前,羅恆懷疑榮禹瀾通敵,與胡賊暗中勾結,朕要你暗暗前往北境去調查此事,如果找到證據,就將證據呈到朕的面前,若無證據,北境與胡賊交戰取得勝利之後,你再想辦法,讓榮禹瀾坐實通敵的罪名。總之,朕不想他活著回到帝都,明白嗎?」
「奴才明白!」沈乘景頓時鬥志昂揚。
沈乘景走後,朝四海再次來到皇上面前,「皇上,宮外傳來的消息,世子捧了一個煙花之地的女子,看樣子,是想讓這個女子當上這個月的花魁,為了一個叫嫣然的煙花女子一擲千金。」
「嫣然?」皇上琢磨著這個名字。
「皇上,之前世子最喜歡的那個姨娘名叫徐嫣兒,可能世子是看到這麼相似的名字,又觸景生情了吧,之前世子府上不是新納了一個小妾嗎?好像與那個徐嫣兒有幾分相似之處。」朝四海小聲提醒。
「這麼來看,他倒是個情種,他如此揮霍下去,紀初禾賺的那些錢,經得住他揮霍多久?」
「皇上,這些錢花了,總比在世子夫人的手上強。」朝四海斗膽回了一句。
皇上的臉色沒有一絲好轉。
朝四海馬上意識到,自己猜錯了皇上的心思。
片刻,他恍然大悟。
原來,皇上也盯上這筆錢了!
皇上想要這筆錢,必須得有一個事理的名目,就像皇上讓淮陽王籌備糧食,只怕,這個名目不太好找。
「那個蕭錦程在做什麼?」皇上突然開口詢問。
他給蕭錦程的暗示那麼明顯,蕭錦程不會聽不懂吧?
除掉蕭晏安,蕭錦程就是世子。
「回皇上,世子捧花魁的行為,還是蕭錦程慫恿的,莫非,他是想讓世子和世子夫人決裂,然後,再對世子下手?」
「哼!」皇上冷哼一聲。
朝四海立即低下頭來。
「何須這麼麻煩,他以為,他自己很有腦子,能和紀初禾周旋嗎?」皇上的話充滿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