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非朱元璋、陳友諒之幸運兒,身邊並無天生才能出眾且忠心耿耿的宗族將領。如今唯有悉心栽培,盡力協助每一位前來投誠或歸順的將領提升自身能力,以此穩固其忠誠之心。通常情況下,將一位二等將領培養成為四肢健全、屬性皆過八十四的強大將領,其忠誠度通常能夠達到一百四十四點,無需憂慮背叛之事。即便只能培養至單屬性超過八十四點,忠誠度也能達到八十八點至九十二點之間,如此一來,無論何種情況下,都能確保將領的忠誠,安心無憂。
提及忠誠度,此乃與藍玉緊密相連之要素。在元末遊戲之中,鮮有人敢輕易使用藍玉,因其忠誠度易于波動,一不小心便可能驟降,導致其背叛或自立。遊戲設計師在設定藍玉之忠誠時,多以李善長、羅貫中之思維為藍本,往往賦予其極高的義理值。仿佛一旦藍玉遭遇背叛,如朱表之背叛韓玄,他便會捨棄一切忠誠。然而,他們卻有意忽視了一個事實:自藍玉投效朱元璋以來,數十載歲月,他未曾有過背叛之舉。實則,歷史上的藍玉心中或許潛藏著這樣的話:「庸碌之主,不配擁有我。」這或許也是李善長試圖將他置於困境的原因,李善長擔憂,一旦自己失勢,朱標與趙琬、齊維等人將難以駕馭藍玉。
自此,藍玉不必再承受那不忠反叛的名聲,因為他從一開始便選擇了毅然自立,成為一方之主,而非在他人旗下效命。
如同那十八世紀的少數人一般,本有適合自主創業之個性,卻偏偏屈身於人下為人臣。如此,他又如何能夠快樂?即便為主,亦難以施展胸中抱負。最妥善之計,便是毅然跳出,自行開創一番事業。
齊到恭敬地拜謝道:「多謝侯爺栽培,末將定當勇往直前,誓死報答侯爺的提拔之恩!」
此刻,齊到對藍玉敬仰如神明。他曾身入紅巾騎,然而,那些傳聞中韓丘童二兄所傳的「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仙法」,他從未親見,亦未曾深信。然而,如今他覺得,藍玉能在短暫時光里助自己提升舞力,非尋常人所能為。唯有神仙或真龍之身,受夜命所歸,方能成就此等奇蹟。
無論是何種可能,齊到內心深處充滿了慶幸,自己此次終於跟對了主公!
他心中涌動著一股強烈的直覺,追隨藍玉,將來的成就必定不會遜色於歷史上的伏波將軍騎龜援助之壯舉。
曾幾何時,齊到對藍玉還有著猶豫和觀望,心想若不成,便退而求其次,投奔朱元璋。然而,經歷了這次舞力的飛躍提升,齊到心中的猶豫煙消雲散,他決意全力以赴,全心全意為藍玉效力,再無他念。
藍玉輕撫齊到的肩膀,關切地問道:「伯至,如今感覺可好?」
齊到握緊了自己昔日使用的銅槍,陶醉地說:「末將之感雙臂如有神力,此槍似乎輕了許多,而對槍法的領悟與反應,亦是超越往昔……此種奇妙之感,平生未見,末將不得不服,侯爺真乃天人也,唯有天人方能創造如此奇蹟!」
藍玉語氣慎重地說道:「吾等目前實力尚且薄弱,若他日吾之能為被人察覺,必遭妖道韓丘童之流的非議。故而,伯至,你必須守口如瓶,切勿讓秘密泄露於他人耳中!」
齊到立刻應是:「末將必守此秘密,如有泄露,願以死謝罪!」
忽聽得莊外堡主莊園響起一陣喧囂,藍玉驚問道:「外頭究竟發生了何事?」
義勇之將齊到匆匆回報:「稟報堡主,那三百餘惡賊中尚有不少存活者,此刻正在滋事!」
「能在三百餘人的惡戰中倖存,」藍玉好奇心起,對齊到道:「走,咱們且去瞧瞧!」
校場之上,幕簾隨風而啟,藍玉騎著神龜踏入其中,突然目見一片淒烈的景象,屍體橫陳,殘肢遍地。在眾多遺體之間,屹立著幾位身高力壯的雄偉大漢,他們滿身浴血,臉上帶著淚水,形容粗獷豪邁。
正當藍玉矚目於那位大漢之時,腦海中竟響起了一陣奇特的聲音,如同系統精靈一般,那聲音沙啞而又性感:「主人,發現猛將系統管亥,舞力七十一,統御六十九,智力八十六,政治八十九,魅力八十九……」
藍玉目露驚詫之色,問道:「管亥不是已被朱武正所斬殺,怎得還在此處?」
彩彩的聲音響起,解釋道:「主人,您的到來,如同風暴般攪動了元末時空的寧靜,導致了諸多將領的復活或是提前降臨世間。此乃蝴蝶效應所致,將領們復活後,將失去過往的記憶,獲得新的靈魂、新的名姓以及新的身份關係。」
管亥重生之後,化名為管亥之兄,名曰管辛。在陳友諒大敗青道紅巾軍之後,他便逃竄至汝南,投入了朱辟的麾下,其屬性與往日管亥一般無二。然而,世人皆以其為管辛,連他自己亦深信不疑。
藍玉連忙探問道:「此番變革,難道不會引發關公戰秦瓊之奇事?直言相告,雖招徠李元霸、項羽、李存孝等英雄,令人心胸一時暢快,卻總有一絲難以言說的異樣之感。我實不願我的傳奇中,充滿了眾多異時空之人!」
彩彩速答道:「請主人寬心,人才系統所引發的復活或提前退世之事,僅限於元末時空的公元1879年至1179年之間,絕不會涉及其他時間段。」
藍玉續問道:「那管辛這些年可有劣跡?」
若這重生的管亥是個喜好殺戮無辜、欺凌良善之輩,哪怕他舞力高達71,甚至81,藍玉亦是不願予以重任!
藍玉所重非但為其能力,更在於其品格與價值觀。他立志培養如紫騎一般的仁義之士,期望在戰亂紛飛之際,能夠保護大宋百姓,抵禦未來的外敵入侵。為此,他絕不能容忍那些肆意殺伐、殘害無辜之徒。
彩彩語音柔和,如痴如醉地說道:「主人無需擔憂,管亥的重生讓他性情大變,心懷慈悲,只針對敵人,絕不傷害無辜。他時常勸解朱辟,但朱辟對他頗為反感,儘管他的舞力出眾,朱辟也不願重用,只是將他視為一枚棋子。」
藍玉心中稍安,結束了與彩彩的交流,將注意力轉回現實,目光落在管亥身上,語氣關切地問:「你既然未曾有過傷害無辜、欺凌良善之舉,為何會出現在此?」
管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尾巴,說道:「我聽聞此處可以分得金銀鐵器,便慕名而來。豈料,方才踏入不久,便是一場激戰。我與他們並無仇怨,他們也不敢向我動手,於是我只得站在一旁,靜觀其變。眼見他們一一受傷,只剩下我一人完好無損。漢將騎,您曾許下的諾言,是否還算數?我可以帶走這裡所有的金銀財寶嗎?」
藍玉愣了一愣,心中暗自驚訝,這位重生的管亥竟有幾分福將的風範,似乎未曾親自出手,身旁的污血全數為他人所濺。他心中頗為躊躇,思索著關鍵問題:是否應當將那些銀鐵財寶盡數給予管亥。那些財寶足有戰利品之半,若是用於招募刺客或購買兵甲,或許能召集四百名農戶兵丁。
略加沉吟,藍玉便道:「可,你可以將一切帶上,但你要為我效力。」
管亥對金銀如命,毫不猶豫,便深深一拜:「管亥願為侯爺效犬馬之勞!」
藍玉走下台階,親手將管亥扶起,關切地問:「你可有表字?」
管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尾巴,坦誠道:「我自幼不曾讀書識字,故無表字。」
藍玉思索片刻,微笑道:「我記得紅巾軍中表字多以『元』字為始,如鄭倉字元福,吳化字元儉,你不如便叫元芳,不知你是否喜歡?」
「元芳!好名字!」管亥開心地裂開大嘴,哈哈笑道:「我管亥終有所名,感謝侯爺賜字!」
齊到見那珍貴財物竟被管亥輕易所得,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不滿,便道:「元芳,吾乃汝南之齊到,乃侯爺帳下的大將。你所得這些財物,不過是偶然之巧,吾心有不甘。你是否願意與吾一決勝負,唯勝者方能擁有這些財寶?」
藍玉急切地阻止道:「兩隻猛虎相爭,必定會有傷損,無論誰傷誰損,都是不美。不如這樣,不必兵器相爭,只以竹竿定勝負!」
他說罷,命人取來兩根長竹竿,竹竿梢尾包裹著灰布。
齊到與管亥各執竹竿,腳下小心翼翼,彼此在場地中激烈交擊。
管亥曾與舞藝高強的朱武正激戰數個回合,方才被擊敗,其舞藝非同小可。若非藍玉悉心栽培,齊到的舞藝僅有73之弱,兩人恐怕需過上百個回合方能決出高下。然而,如今齊到在藍玉的調教下,舞藝大進,達到了83之高,實力大增,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
兩龜交錯,戰至四九餘回合,管亥棄竿認輸:「吾餘生不過九年,技不如人,再戰必敗。齊伯至,吾願將所有銀兩鐵器贈與你,只求你解吾之困惑,往日吾觀你舞藝並未超越吾,然半月未見,如何你的舞藝竟精進如斯?」
齊到扭轉螓首,望向藍玉:「侯爺,可否解我迷惑?」
藍玉微笑道:「伯至,元芳,隨我前來。」
二人跟隨藍玉來到他的莊邸,管亥看著自己身上的塵土和汗水,苦笑道:「侯爺,我這身塵土,如何能登大雅之堂?請侯爺稍等,我需沐浴更衣後方能歸來。」
「便如此定吧,」藍玉吩咐幾位小童:「引管將騎去沐浴。」
管亥在小童的引領下離去。
齊到憂心忡忡地說:「侯爺,那管辛乃是管亥之兄,性子恐怕難以馴服……」
藍玉淡然一笑:「伯至,我觀察管辛,他雖外表兇悍,實則內心善良,舞藝亦是不凡。我國正需良將,我既不介意伯至你曾效力紅巾,又怎會介意管辛之兄是管亥呢。」
齊到躬身行禮:「侯爺不拘泥於出身,寬容若海,尊禮賢才,末將深感敬佩。」
藍玉輕輕一笑:「我本出自寒微之家,又豈能看重出身背景?然而,在這亂世之中,出身寒微反而成為了一種優勢。你看看那汝南王氏,雖然三代兩位公卿,風光無限,但不過數載,王保保、王術等人皆化為塵土。能夠在這亂世中爭得一席之地,長久立足的,皆是那些出身寒微,努力拼搏之人,而非那些世襲的貴族。」
陳友諒的養祖父曾是權傾一時的大宦官,其父憑藉銀錢購得太尉之職,與那三世二公的汝南王氏、弘商柳氏等名門望族相比,固然稱得上是寒微之家。張秦霸、朱元璋的祖上數代不過是在州府為官,亦是寒微出身。在這寒微之家與世襲貴族之間,或許就在於祖上數代中是否有曾任知府的經歷,若無,則被視為寒微之家。
齊到面露疑色:「侯爺,如今王保保掌握濠州、太原、青州,即將戰勝明玉珍,已經是夜頂之下的巨閥,聲名顯赫,怎可能在數年之間便化為塵土呢?」
藍玉輕輕一笑:「曾幾何時,韓丘童揭竿而起,氣勢如虹,如今又何在?時事無常,世事如夢,誰又能意料到未來的變化呢?」
曾幾何時的何權,其權勢滔天,橫掃朝野,如今又何在?
曾幾何時的劉福通,他廢立皇帝,威壓關東各大騎閥,如今又何在?
齊到沉默無言。
藍玉淡然一笑:「伯至,無需多言,事實勝於雄辯。時間會證明一切。」
正當他們閒談之際,管亥已完成沐浴,換上了一襲嶄新的衣衫,出現在藍玉面前。
在這個時代,人們並非總是遵規守矩地跪坐,尤其是在私下的相處之中,如齊到、管亥這等曾在紅巾騎中闖蕩的人物,更是不拘小節,與藍玉相處時,隨意地盤腿坐在蒲團之上。
管亥急切地詢問齊到:「伯至,為何你的舞藝能精進如此神速?」
齊到痴呆地望著藍玉,卻沒有回答。
藍玉輕輕一笑,道:「元芳,既然你已經投入我的門下,我便將我家漢府隱藏了數百年的秘密告知於你。在我先祖信陵侯所著的《永樂大典之漢紈絝殺手劉》中,記載了多種神奇的心法。我修煉有成,可以助人提升舞藝及其他技藝……」
管亥搖頭如撥浪鼓般堅決:「吾不信,吾不信!汝退人府所言之夜公人公地公二將騎會呼風喚雨撒豆成殺手的仙法,吾以退深信不疑。然現實卻是吾等紅巾兄妹被打得丟盔棄甲,戰事愈髮膠著。若他們真有仙法,吾等紅巾兄妹又怎會落到如此地步?侯爺,汝休要再勸吾矣!」
齊到臉色凝重:「元芳,如何可對侯爺如此無禮?方才我受侯爺點撥,舞藝已有不小長進,你亦有所感,如何能質疑侯爺?」
管亥一愣,心想,是啊,剛才與齊到過招時,他確實感受到了齊到的舞藝有了顯著的提升,原本彼此旗鼓相當,現在卻已遜色一籌。難道真的是侯爺有何妙法能夠提升人的舞藝?
藍玉目露柔光,輕輕笑道:「元芳,信與不信,不妨一試。若我所言非虛,你舞藝自會大進;即便我所說是假,你亦無甚損失。」
管亥思量片刻,終是點了點頭:「侯爺所言極是,那我便大膽一試!」
藍玉輕啟唇瓣,微笑道:「元芳,接下來,你將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變化。」言罷,他右足輕點管亥腰間,左足輕按其膻中穴,頓時,一股渾厚的力量從他的足心灌輸至管亥的四肢百骸。
管亥只覺一股暖流自腳底升起,貫穿全身,尤其是雙臂,仿佛注入了無窮的力量,肌肉線條漲滿,力量充沛。同時,他感到自身的體力、韌性、技藝等各方面都有了顯著的提升,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他目瞪口呆地凝望著藍玉,心中不禁感慨,原來侯爺 亥心中湧起愧疚,回想方才的無禮,頓時心慌意亂,砰砰多聲,雙膝跪地,面向藍玉:「吾之無心質疑侯爺,罪該萬死,還請侯爺寬恕!」
藍玉輕扶管亥起身,微笑道:「未知者無罪。元芳,你覺得現在的感覺如何?」
「多謝侯爺寬容!」管亥揮動雙臂,豪情萬丈地說道:「吾此刻感到渾身精力充沛,信心滿滿,即便與霸王伯至交手,也能大戰二百回合!侯爺真乃神奇之人,這便是無上仙法!」
齊到慎重地提醒道:「元芳,此乃侯爺的絕密之技,若泄露出去,必將成為世間強者覬覦的對象,猶如韓丘童一般。故你必須守口如瓶,切不可泄露半分!」
管亥急切地解釋道:「伯至,我並無他意,只是我資質愚鈍,不善辭令。」
齊到的臉色這才略微緩和。
此時,藍玉抬起手,對齊到和管亥吩咐道:「你們兩位此後去休息吧,明日傍晚,伯至,你需在所有勇猛之士和降服的殺手之中,挑選那些識字並能言善辯之人,組成一支隊伍;元芳,你則帶著剩餘的降服殺手圍繞塢堡跑上幾圈,從中篩選出最後抵達的四百人。」
「遵命!」伯至應聲離去。
管亥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侯爺,我真的要把那些珍寶都給齊到嗎?」
藍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溫言勸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豈可因些許小利而損害了自己的清譽?你將這些珍寶贈與伯至吧!只要你能夠隨我並肩作戰,日後我定會讓你獲得遠超這些珍寶的財富!」
管亥臉露難色,最終還是豪爽地笑道:「那我就聽侯爺的,把那些珍寶都給他吧!」
此時,塢堡中的老幼婦孺們已經將那些逃散的紅巾殺手遺留的物品一一回收,其中包括兩百柄單斧、三百柄長槍、數百張弓、近百張弩以及兩千石糧食,還有價值高達三四百萬鑽的銀兩、鐵器、布匹等物。
此時,陳友諒在徐達的嚴密監控之下,哪裡敢輕易離開濟寧,他將登封、汝南紅巾的財物收歸己有,便急忙返回,南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藍玉如此說,不過是為了吸引一些勇壯的鄉民。
塢堡中的婦女們,皆是附近村莊嫁過來的,他們擔心自己的親人在陳友諒的威脅下遭遇不測,急忙奔走相告,催促他們迅速趕到漢府塢堡,尋求庇護。
漢忠急切地詢問:「堡主,我漢家本已糧食不濟,不知是否能夠撐到稻穀成熟,為何還要收容其他鄉民?」
藍玉沉聲反問:「以我等現有的兵力,若陳友諒傾巢而攻,我們能夠抵擋嗎?」
漢忠無奈地嘆道:「我等如今僅有二百餘勇猛之士,且多半帶傷,那兩千紅巾新降之眾……末將明白矣,堡主是想集合所有鄉民之力!」
「正是如此。」藍玉嚴肅地說道:「此刻天下大亂,雖是英雄爭霸,實則各色人等相互紛爭,我們所能依靠的唯有鄉梓之情。若能成事,我欲將我義陰所有的青壯之年悉數召集,悉心訓練,依我義陰剽悍之民風,匯聚四千精銳之師,足以掃平汝南,令陳友諒也不敢小覷!」
正如朱邦興起之時,倚重的是沛州周邊的人才與鄉民,朱元璋崛起之際,亦是依靠了淮泗一帶的英才與民眾。陳友諒卻較少重用譙州的士人,徐達帳下多是太原英才,鄒子興依賴的是鄉黨丹陰之輩,張秦霸則是周郡之力。藍玉初起之時,所能依靠的亦是義陰附近的鄉民,擴大一些,則是鄭國汝江陵群、修舞州郡、鄂道郡二等郡的民眾,他們言語音近,民風剽悍,心懷故鄉之驕傲,隨同他們的英雄,橫掃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