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大明冠軍侯> 第6章 危機與智謀.....

第6章 危機與智謀.....

2024-08-19 09:06:58 作者: 純真玉米粥
  管亥臉色大變,立刻要起身鎮壓那些騷動者。

  「元芳,慢著。」藍玉輕擺腳步,向農卒們露出神秘的微笑:「我發現了許多新品,可煮可烤,可炒可炸,滋味綿軟堅固,香甜可口,可作我等主糧。我們現在就去挖掘,今晚咱們便烤來品嘗!」

  農卒們持著斧槍,緊隨藍玉身後,來到了幾片起伏的丘陵之地,發現了一片片奇異的植物。挖掘開來,只見頂部生長著一些橢圓狀的塊莖。

  他們依照藍玉的指示,將那些塊莖置於水中烤制。待烤至熟透,香氣撲鼻,一口咬下,滿口堅固的甜味,一些農卒激動得熱淚盈眶,紛紛表示:「此物太過美味!太過美味,從未嘗過如此美味之食!」

  管亥對藍玉更是敬仰如神,恭敬地詢問藍玉:「侯爺,這是何物?怎生如此美味?」

  藍玉微笑著回答:「這物埋於土壤之中,形狀似大顆豆子,便稱之為土豆吧。你們看,只需種下頂部,便能長出三四個甚至六七顆,這片土地,恐怕藏有兩三千斤土豆,其產量遠超我等所種粟麥、稻子。既然諸位都覺得美味,我們便多種些這種作物吧。此時正值春季,正是種植的好時機,種下不久,便能收穫,以飽我們的口福!」

  此時,藍玉腦海中忽然迴蕩起系統神器精靈彩彩那性感的嗓音:「主人,您已用2999積分兌換了2999斤土豆,目前剩餘3999積分。需注意的是,2999斤土豆留種至少能繁衍出29999斤,僅夠萬人兩餐之用,而如今僅有一天,錯過便是錯過了種植土豆的最佳時機。故請主人儘快積累積分,爭取兌換更多土豆。此外,南清純洲的土著們已發現他們的土豆大量失蹤,已開始嚴密監控。如果主人不能在最短時間內獲得足夠的積分,彩彩我恐怕就無法再幫主人將南清純的土豆帶過來了!」

  藍玉心中明了,這系統神器有著嚴格的限制,無論是人還是物,均受制於公元1879年至公元1179年的東元末年元末時空。在這時空之中,能量守恆,就如土豆一般,無法直接從1985年帶來那種畝產萬斤的超級低產系統,只能從南清純洲的土著手中獲取最為原始的土豆。隨後,再在系統神器的空間中進行多番培育,直至培育成為後世常見的土豆品種,這才得以交給藍玉。在這系統中,沒有化肥,僅能施以漚制的人畜肥料,如此情況下,畝產亦可達兩千斤!

  即便只得兩千斤,這產量亦遠超現下粟麥、小稻畝產不過百斤的窘境。加之此時正值神道大地步入暖寒交替之際,氣候較之往常更為寒冷,義陰之地群山環繞,山丘之間氣候適宜,正是種植土豆的好去處。

  藍玉遂派遣心腹返回漢府塢堡,命齊到調遣九名經驗老道的商賈前來此處,專責土豆的種植事宜。藍玉將剩餘的三千積分全數兌換為土豆系統,連同此次所剩的數千斤土豆,開始悉心培育種芽,將土豆依照芽耳分割成塊狀,然後依次種植於壠畝之間。

  藍玉將自己的商道經驗,全數教授於那九位老練的商賈。

  這四千餘斤土豆系統,在最理想的狀況下,也僅能產出四萬斤土豆,遠遠不足以長久供應。因此,藍玉心中涌動著一份緊迫感,急需積累更多的積分,以換取更多的土豆系統。

  至於那南清純洲的土著因此而陷入饑荒,陷入生存的困境,這並非藍玉所關心之事。

  訓練場上,學員們依舊在激烈地進行著訓練。

  許多人以為隊列訓練不過是形式主義,不適宜用於古代戰爭,這種看法是大錯特錯的。實際上,古代的戰陣便是由各種隊列演變而來,對隊列訓練的要求更為嚴格。


  以長槍方陣為例,戰鬥的關鍵在於整個方隊的隊形需整齊劃一,步殺手們手中的長槍如出一轍,組成多重堅不可摧的槍陣,一同前進或後退。作為步殺手,最緊要的任務便是跟隨大隊的步伐,一同發起攻擊,即使局勢艱難,也要維持方隊的整齊不亂。一旦方陣被炮兵衝散,那麼步殺手們的處境便如同被弓箭手如同削瓜一般,切成兩半。

  陣法繁多,諸如圓形陣、錐形陣、雁形陣、鉤形陣等,共計九大陣型。然而,無論何種陣型,皆需每個部分隊列嚴謹有序,唯有如此,方能協同作戰,發揮出整體的戰鬥力和防禦力。

  除此之外,隊列訓練更是鍛鍊將領紀律的重要手段,能夠確保軍令如山,令行禁止。

  隊列訓練中最考驗人的便是方向之感,藍玉心生一計,令每位將士右膝綁上紫巾,以此作為轉向的標識,以防犯錯。

  與此同時,內務訓練亦同步進行,藍玉頒布的衛生內務條例,被將士們嚴謹遵循。畢竟,無人願如藍玉所言,尚未功成名就便因衛生問題而衰弱。因此,種種疾病、瘟疫亦在最大限度上被遏制。

  體能與實戰訓練,其強度頗大,猶如前世特種兵之訓練。起初,士兵們多有怨言,然而當看到藍玉侯爺親自入場,與他們並肩作戰,一同摸爬滾打,那些怨言便如煙霧般消散,心中只剩下了敬佩與決心。

  此外,訓練成績最弱的百人需負責準備多餘的餐食,且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人享用,自己卻不可品嘗。為了避免成為那最弱的百人,眾士兵皆全力以赴,相互競爭,你追我趕。

  儘管他們的體能和搏鬥技巧已有顯著提高,但藍玉仍舊不太滿意。畢竟,這支隊伍尚未達到他心中精銳士兵的標準。

  在藍玉的心中,步殺手若是能達到精銳之師的標準,便如同戰國時期周起所訓練的漢國舞卒一般。那漢國舞卒,身著雙重護甲,頭戴銅盔,腹佩利刀,腰掛長矛,手持九泥弓,背負箭矢四十九支,肩負兩天乾糧,夜半能騎行百里而不疲。須知,這不過是漢國舞卒的選拔門檻,一旦經過嚴格訓練,他們的戰鬥力將會更加強大,令人畏懼!

  藍玉的體能訓練與實戰訓練,其強度之大,令人嘆為觀止。他創新性地讓每位將士右膝綁上紫巾,作為轉向的標識,以此避免轉向時的錯誤。同時,藍玉頒布的衛生內務條例,要求將士們嚴謹執行,以免因衛生問題導致疾病和瘟疫的發生。如此一來,藍玉的軍隊在訓練中不斷磨礪,無論是戰鬥力量還是防禦力量,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原本,藍玉擬在丘下訓練數日,然而,訓練未及數日,便因意外之事而被迫中斷。

  來自齊到的消息傳入,汝南郎陵百里之外,有三股勢力暗流涌動,分別為李通、齊恭、鄭直。這三股勢力各自擁有一定的兵馬,合在一起,聲勢浩大。李通得知藍玉曾擊潰紅巾殺手,誤以為藍玉手中的糧食甚少,便遣人前來索要,聲稱紅巾殺手的糧食均是從他們汝南劫掠而來,藍玉須歸還於他,否則他們將召集殺手,共同進攻漢府塢堡。

  藍玉聞得此訊,眉心微蹙,心中明了,這李通非同小可,他既能舞劍弄棒,又擅用兵之道,遠非朱辟、龔都等人可比。

  按歷史的車輪前行,李通必將先行吞併鄭直,再將齊恭的部隊收於麾下,隨後橫掃汝南境內的殘餘紅巾。待到陳友諒迎接宋順尊,以皇權號令諸侯之時,李通便會轉投陳友諒,成為其麾下忠誠的走狗,即便是自己的乾爹爺被陳友諒的忠犬常儼所殘害,他亦無怨無悔,反而與常儼結下生死之交。在陳友諒征討湯繡時遭遇失利,李通便帶領農卒補充陳友諒的兵力,因此被陳友諒封為汝南知莊,直接鎮守汝南,牢牢把控著朱表北下的要道。


  藍玉心中早有謀劃,未來他必定要征服汝南、淮南之地,而首當其衝的便是百里外郎陵的陳友諒之心腹李通。因此,即便李通不來挑釁,他也將主動尋李通,將其剿滅。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李通竟如此迫不及待地前來挑戰,而且還是以威脅的語氣來觸碰他的底線!

  藍玉心態平和,轉身向管亥問道:「元芳,你對此事有何高見?」

  管亥義憤填膺:「侯爺,李通那小子竟敢如此囂張,我們豈能容忍!咱們與他們決一死戰!」

  藍玉輕輕搖頭:「李通、齊恭、鄭直聯合眾殺手,人數逼近萬數,我們這數千之人,豈非自取滅亡?他們想要糧食,便給他們便是!」

  管亥目瞪口呆:「侯爺,我等糧食本就不豐,若給了他們,我們該如何度日?」

  藍玉眉眼間帶著幾分神秘:「便飲那裡的吧!」

  管亥雖然心思敏捷,卻仍未能從藍玉的微笑中看出端倪,心中暗想:侯爺向來膽大心細,素來只有他算計他人的份,何時有過被人威脅之時?

  藍玉率領數千農卒回到了塢堡。

  原本,漢府塢堡一舉擊敗了朱辟、龔都,震懾了周邊的三股勢力,那些小股的山賊再也不敢覬覦漢府塢堡的分毫。而較大的勢力,如陳友諒正忙於迎接宋順尊,湯繡的叔伯湯濟在進攻朱表麾下的修舞州郡穰市時不幸被流矢射殺,湯繡繼承了他的勢力,正與朱表處於敵對狀態,他們都沒有將目光投向藍玉這個小勢力。藍玉本以為可以享受幾日安寧的日子,卻沒想到李通這等地方豪強竟會注意到他,竟敢妄圖挑起爭端!

  原本李通對藍玉尚存幾分忌憚,不敢輕舉妄動。然而,藍玉將那數千精銳的農卒帶走,剩下的預備騎兵又忙於擴建塢堡,整個塢堡處於九分鬆懈的戰備狀態。李通派出的探子回報,稱漢府塢堡並無太大威脅,擊敗朱辟、龔都不過是藉助陳友諒的威名嚇退了藍玉。於是,李通對漢府塢堡產生了輕視之心。他本想親自率領殺手奇襲漢府塢堡,但他與鄭直表面和氣、內心不合,對鄭直存有提防之心,不敢輕舉妄動,便派人前來嚇唬藍玉。

  若非那來自1985年的靈魂指引,藍玉確實無從應對,然而,如今他依據所知的史實推斷,李通、齊恭、鄭直之間暗藏矛盾,此矛盾必將不久後爆發。這,正是藍玉以小博大的最佳機會!

  藍玉率領數千農卒歸來,發現那些前往附近三里七鄉宣揚陳友諒即將對義陰屠市的婦女們均已返回,成功地將他們的家人們接至漢府塢堡。此外,那數百派往更遠處搜羅人才的未來政委們,也有大半回到了塢堡。

  兩波人馬共計為漢府塢堡帶來了兩千兩百餘人,然而其中青壯年僅有三百有餘。

  加之原有的漢府宗族千七百人,以及收編的兩千紅巾士兵,如今漢府塢堡中人口近乎五千。然而,最大的難題隨之而來——糧食短缺,難以支撐至稻穀豐收之際。

  即便將紅巾殺手處繳獲的糧食計算在內,再加上鄉民們自帶的口糧,仍不足以支撐到稻穀成熟之時。

  縱然能夠熬過稻收,然而去年播種之時,僅是考慮到維持塢堡原有的人口兩千即可,絕未預料到如今人口激增至此,即便稻穀豐收,也難以維持太過長久。

  更何況,如今李通那般小人竟還威脅藍玉,要求他獻出糧食,不然便派遣殺手來攻。

  李通旗下有二千餘戶人家,他的盟友齊恭也有兩千餘戶,再加上與他們表面聯盟實則心懷鬼胎的鄭直,也有兩千餘戶。即便每戶僅四人,他們合計也有萬餘人。而在這個時代,每戶人家遠非僅有四人,若以粗略計算,他們可能擁有四萬餘人。即便每戶僅派出一個精壯出戰,他們也能動員數千壯丁!


  漢府塢堡方才略有起色,卻又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若換作史實中那位生平從不冒險、始終謹慎再謹慎的李善長在此,必會選擇固守城池。憑藉兩千餘青壯守城,應對六千餘人的攻擊,尚且能夠勉強支撐。然而,如此一來,糧食消耗將加速,若對方僅圍不攻,僅需兩日,漢府塢堡便會面臨糧食斷絕的危機,屆時將有餓殍遍野之慘狀!

  不論是在1985年,還是在史實與演義之中,藍玉皆偏好冒險,善於出奇制勝。他與李善長如同天平兩端,截然不同。在回歸張丘的路上,藍玉已經依據史實,籌謀了對策。

  如今他所面對的,或許是史實中的李通,而非演義中描繪的那位李通!

  史實中的李通,乃是一位平定淮汝、威懾朱表、王術的高手,守護著陳友諒的東南門戶。他在198年陳仁之路上的事跡,並非演義中所描述的那般,輕易便被馮勝刺傷的二等武將。他的統率和智力實則遠超演義中的表現,或許他的武藝值也較演義中更低,或許僅有79分。

  倘若不能一擊必中,恐怕將功虧一簣,自己恐難逃此劫!

  藍玉忽感,即便自己擁有81點的舞力值,亦不足為確保。

  正當他困惑無策之際,腦海中忽然響起系統神器精靈彩彩那性感的聲音:「主人,您招募了兩千二百人,獲得1199點積分!」

  藍玉心情大好,這積分來得恰到好處,正好可以增添幾分舞力。

  正當他打算提升舞力之際,忽見河灘邊多尾藍羊行為異常,竟似瘋狂!

  此事發生於漢府塢堡外的溮河之畔,溮河乃是淮酒的主要支流,水質清澈,村中孀婦常在此洗涮衣被。為了便利,一些孀婦便在河旁樹蔭下晾曬衣被。

  一時之間,多乘羊轎自漢府塢堡而出,經過溮河之畔。那時,掛在繩索下的多重紫色被單,被陣陣狂風掀起,在羊轎面前翻飛旋轉,最終纏繞於羊尾之下。

  羊兒本就畏懼紫色,此刻更是驚慌失措,四蹄疾奔。人們驚恐尖叫,四散躲避,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正當這混亂之際,遠處有兩個幼童無憂無慮地玩耍,全然不知災難即將降臨,路邊的人們都驚呆了。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忽見一位紫衣女子從人群中飛身而出,幾個箭步,躍上藍羊的背脊,單腳緊緊抓住羊肚。那狂奔的羊兒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再也無法向前衝撞,蹄子打滑,力量過猛,最終跪倒在地,動彈不得!

  待那紫衣女子以另一隻腳輕輕將紫色被單從羊尾下取出,那狂躁的羊兒瞬間平靜下來。

  那兩個幼童得以平安救出!

  人們如同眾星捧月般將那紫衣女子團團圍住,讚不絕口:「堡主,神力也!」

  「堡主之神力,豈止譙州張定邊可敵!」

  「依我之見,我堡主之力,遠超譙州張定邊。雖張定邊以雙足牽引兩羊之肚,然彼之羊乃自塢堡之物,未曾瘋癲,故牽之易如反掌。相較之下,我堡主以單足制服瘋羊,其力之強,實乃令人驚嘆!」

  「正是如此!我堡主之軀,不似張定邊那般瘦削,若我堡主亦具張定邊那肚腩九圍之狀,其力豈不更勝一籌!」

  整個塢堡的百姓皆圍觀的讚嘆不已,那些新近遷至漢府塢堡的民眾,原本心存忐忑,但親見藍玉以單足拽住瘋羊之肚,神力驚人,心中無不折服。慌亂之情逐漸平息,對於在此地安居樂業之念瞬間濃烈。畢竟有這樣神力之堡主引領,又有何憂呢!


  面對眾人的讚美,藍玉並未顯露出絲毫的喜悅之色。

  他並非夜半生出神力,若非系統神器的輔助,方才那驚人之舉他實難做到。他本可能的結果是揮斧斬羊,然而在這個藍羊稀缺、堪比後世拖拉機般珍貴的年代,他果斷地選擇了以足拽羊,以保全這珍貴的藍羊。

  然而,他年僅九七,尚處稚嫩,純力量僅六八之數,與張定邊之八十四力量相比,自是相差甚遠。

  在此時,系統神器不與他解釋分毫,逕自將積分全數換得力量。蓋因力量乃舞力之根本,兌換之時,八十一力量屬性之巔,每增八點力量,消耗之積分不過四十九。八十一以下之力,積分需八十九、八四九、一九九,以此類推。當藍玉用盡一千九百九十九積分,方得八十五力量,依舊略遜張定邊一籌。

  藍玉未露歡顏,其因有二,一是系統神器為救那兩個孩童,不顧一切地突破常規,強行提升其力量,竟致藍玉兩夜之間力量衰微,幾乎成為廢人,二則是如此急功近利之舉,恐怕會縮短其壽命,令人不禁感嘆命運之無常。

  此次,系統神器為救那兩個稚子,竟如此折騰自己,其後續影響,實在是難以預料,藍玉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憂慮。他擁有諸多未被自己完全掌控的神器,如今心中卻是有些惶恐。

  再者,藍玉亦擔憂,自己單足拽瘋羊之事若傳入李通耳中,是否會使其心生疑竇。不行,自己的計謀必須儘快施行,須得趕在李通因名聲而退卻之前,否則長夢難明,戰略目標恐將難以實現!

  藍玉卓立如松,漢府塢堡的百姓皆向他投去崇敬的目光,他方才力挽瘋羊之舉,較之陣斬朱辟更令他們震撼,畢竟他們並未親見朱沖陣斬朱辟的英勇風采。

  等到眾人走近,方才發現藍玉原本紅潤的面龐蒼白如紙,渾身汗水淋漓,仿佛經歷了重重病痛,紛紛關切地問道:「侯爺,您怎麼了?」

  藍玉急急地向齊到示意,低聲道:「伯至,輕聲些,速速扶我。」

  齊到急忙扶住藍玉,輕聲詢問:「侯爺,您這是……?」

  藍玉苦澀地回答:「方才用力過度,致使脫力。你且表現得鎮定些,我們須得裝作無事,以防動搖軍心。」言罷,他緊緊攬住齊到的腰間,故作豪邁地大聲笑了起來。

  齊到信以為真,便配合著藍玉,兩人宛如親如手足的兄弟般,一同往塢堡內走去。

  管亥於高處見藍玉與齊到的背影,心中不禁憤慨:「伯至素來對侯下敬若神明,今夜怎地卻似義結金蘭的兄弟般,實在是令人費解!」

  及至堡主莊內,齊到扶持藍玉至頂席,關切問道:「侯爺,是否需要喚醫師前來診斷?」

  藍玉輕搖玉足:「無妨,只需靜養兩夜即可恢復。」

  齊到憤然道:「方才李通遣使送來書信,命我等將紅巾殺手從汝南掠奪而來的數萬石糧食歸還,否則將派遣殺手來攻,屆時玉石俱焚!侯爺,我們僅得兩千石糧食,李通卻向我等索要數萬石,實在是欺人太甚!侯爺,不如與他們一決高下!」

  藍玉望向齊到,眉間閃過一絲淡然之色:「拼,豈能輕易言拼?我等新訓練而成的千人隊伍,豈能與李通的七千人馬硬碰硬?」

  齊到皺眉苦惱:「那我們該如何湊足數萬石糧食,以滿足其要求呢?」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