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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藍玉奪李府.....

2024-08-19 09:07:03 作者: 純真玉米粥
  藍玉眉宇間透出一絲淡定的神色:「他不過是虛張聲勢,實則我等若給出少許,他們自會滿意。我們只需據實相告,僅得兩千石,便運送過去。」

  齊到面露愁容:「若僅有這兩千石糧食,我們需節省食用,再去山野採摘野菜、竹筍,方能勉強支撐至稻穀成熟。若沒有這兩千石糧食,不到稻收,我等恐將陷入饑荒。」

  藍玉眼眸半眯,看著齊到,微微一笑:「伯至,我曾贊你智勇雙全,你卻不可妄自菲薄。我豈是那般輕易向人低頭之人?我有一計,若能成功,我等勢力必將擴張數倍,糧食問題亦能得以解決,同時還能震懾周邊兩百里內的各路英豪。」

  齊到聞言,並未立刻贊同藍玉,反而憤然問道:「侯爺,您如何知曉李通和水並鄭直之事?」

  藍玉如何能透露自己是從史書簡冊中得知的,他便輕描淡寫地回應:「我早在李通身邊安插了細作。」

  齊到心中頓時生出信念,唯有相信藍玉的計謀,方能找到眼前退敵的最佳生機!

  當夜,管亥調動兩百精兵,化裝成運糧隊伍,護送藍玉安然撤離至郎陵。

  藍玉此時身體疲憊,乘坐著羊轎緩緩而行。

  周圍的農人面帶失望,心中不免疑惑:侯爺往日裡訓練時展現的英姿颯爽,為何如今卻屈服於李通的威脅,乖乖地交出兩千石糧食?沒有了這兩千石糧食,他們和鄉民們該如何維持生計?

  藍玉為了避免李通在隊伍中安插的細作得知更多詳情,故而未詳細解釋,僅是堅定地說道:「爾等無需擔憂,有我在,定保你們食祿無憂!」

  人各有名,樹各有影,往日裡,藍玉以其行動驗證了其為人,贏得了農人們的信賴。

  農人們亦從藍玉往昔的行為中洞察,這位侯爺非但不是易於對付之人,反倒是韌性強韌,非輕易能被他人屈服。他此次輕易地屈服,定有更深層次的考量,農人們心中那股漸漸消退的士氣,因而又逐漸回暖。

  只是,李通那邊的勢力對藍玉並無太多了解,實在是可惜。

  兩夜之上,李通見藍玉身染病弱,風塵僕僕地親自送來兩千石糧食,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感動。

  李通本有將藍玉收入麾下之意,但見他如此識時務,乖乖獻上糧食,即便身染疾病亦不畏艱險,心中便湧起一絲不忍。他心想,若以善待藍玉為范,定能向郎陵周邊百里的諸塢堡彰顯,歸順於我李通,自是有其好處。

  藍玉此番前來,還為李通帶來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次讓鄭直放下戒備,欣然前往宴會的機會。

  當鄭直聽聞藍玉送來了兩千石糧食,李通又願分予他一千石,本就糧食短缺的鄭直,未加多想,立刻答應了赴宴之邀。

  宴會之上,藍玉帶著病弱之軀出現,身邊跟著管亥,管亥細心地攙扶著他。

  藍玉微微眯著雙眼,悄無聲息地打量著李通。

  李通年約二十有九,身材中等,肢體矯健,脖頸修長,頜下絡腮鬍須,眼神極為銳利,一眼便知是個善於鑽營的精明之人。

  藍玉心中最為牽掛的,乃是李通的武藝高低,此乃他行動計劃成功的關鍵所在。

  然而,他自系統神器處得來的【鑑定】神技,目前尚且只能探查自身與友軍騎乘的戰馬情況,尚不能用於洞察敵手。若想解鎖探查敵手的功能,還需積累八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積分,而藍玉目前並無此積分,唯有賭上一賭,期盼運氣能夠站在他這一邊。


  李通的合作夥伴齊恭駕到,隨行的還有他最為倚重的親信部下,他的妹妹齊郃。對於這二人,雖從未在任何元末的遊戲中露面,卻註定要成為藍玉成功的基石,藍玉卻懶得細究他們的容顏。

  隨後,鄭直亦粉末登場,他麾下的塢堡有兩千餘戶人家,雖然與李通、齊恭表面上和平共處,實則暗潮湧動,彼此間積蓄著深厚的仇恨。李通有意設伏擊殺鄭直,但齊恭卻認為此舉頗費周折。

  鄭直對他們亦存戒備之心,故而多次拒絕赴約,如今藍玉攜兩千石糧食而來,鄭直貪圖糧食之豐,便不顧一切地來到了李通的塢堡。

  齊恭、齊郃、鄭直見到藍玉病弱之軀,皆露出一絲輕蔑之色。若非糧食短缺,他們又怎會理會這個被李通輕易恫嚇,便乖乖獻上糧食的軟弱之輩。

  宴會緩緩拉開序幕,李通念及那兩千石糧食的恩惠,遂命藍玉坐於他側。他並不憂慮藍玉會對他有何不軌,畢竟觀藍玉病弱之態,四肢無力,連筷子夾菜都顯得艱難,又如何能對他構成威脅呢!

  然而,藍玉心中卻有所悟,李通啊李通,你莫非以為這是你對鄭直的盛宴,卻不知,這亦是我的鴻門宴!

  此時,人們尚行分食之制,每席面前皆擺放著數個精緻的小几,几上盛滿了各式美食和美酒,眾人皆跪坐於柔軟的蒲團之上,悠然品嘗。

  若是在往日圓床宴飲之時,藍玉或許還會暢飲數杯,然而此刻實行的是分餐之制,誰知道李通及其黨羽是否在食物和茶水中下了毒手。藍玉身體本就抱恙,又不宜飲茶,此時更是滴酒不沾,連菜餚也未動一詞。

  藍玉此刻面色蒼白如蠟,氣息微弱,似乎連握筷提杯的力氣亦所剩無幾。鄭直、李通、齊恭等人不過與他隨意交談兩句,便不再將他放在心上,更是無人勸他飲茶,將他視若無物。

  李通,那鄂道平秋之遊俠,昔日縱橫饒江汝地區,所謂遊俠,便是那般豪爽可交、輕生重義、勇於排難解紛之人,換言之,便是江湖中的混混之流。

  因此,李通不僅勇猛智謀,且長袖善舞,茶席之下,話語綿綿,不斷地讚譽鄭直,將其誇讚為英雄豪傑。

  鄭直,人如其名,性格直爽,眼眸堅定,聽聞李通如此盛讚自己,非但無絲毫疑竇,反呈得意之色,將李通視為知心好友。李通敬酒,他便來者不拒,杯杯相迎,酒意漸濃,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真摯。

  雖言此時所飲之茶為濃烈之藍茶,然而李通接二連三勸酒,鄭直飲之甚少,然腹中 脹,反應亦變得遲緩。

  茶過二巡,菜過四味,李通挺身而起,走向鄭直,面上帶笑,言道:「鄭兄酒杯已空, 本身染重病的藍玉,雙眸半合,神色恍惚。然而,在這一刻,他突然睜大了眼睛,向管亥使了一個眼色。

  管亥心領神會,悄無聲息地走向齊恭。

  鄭直毫無警覺,以為李通真的是來為自己斟茶,仍舊輕撫著自己的長睫,笑語盈盈:「萬億,何須你親自斟茶,讓那太監婆來代勞便是!」

  萬億,乃是李通之小名,想來其父母沉迷於財富,故而為他取了與宋武尊時期財神張通相似之名,其中更蘊含著財富通天、鑽富滿海的期許。其父母更是給予他一個難以實現的財富夢想,萬億之鑽,恐怕此時,即便是東宋朝廷數百年之賦稅,亦未能達到如此之數。

  在眾人之前,直呼其名,於鄭直而言,卻是親密無間的表現;然而在李通眼中,這卻是極大地不敬,令他心中的殺意更為濃重!


  儘管心中殺機四伏,李通卻面上堆著滿臉的謙卑之色:「某素來仰慕鄭兄,能為鄭兄斟茶,實乃某之榮幸,如何敢勞煩太監婆代為行事!」

  他手持茶壺,為鄭直的茶杯填滿茶湯,面上帶著痴笑,對鄭直輕聲道:「鄭兄,請盡飲此杯。」

  李通,名動江汝地區的豪俠,對自己如此恭敬,鄭直心中滿是滿足,舉杯一飲而盡。

  然而,此次飲茶實在太少,且茶味甚是奇特,他感到小腹不適,急忙彎腰,欲吐出不適之物。

  正當鄭直彎腰欲吐之際,原本笑容可掬的李通忽地面色大變,神情陰狠,從懷中抽出佩刀,向鄭直猛刺而去。

  鄭直彎腰嘔吐之間,忽感數股寒意襲來,心中警鈴大作!

  此刻,鄭直心中猛醒,原來這一切,不過是李通設下的鴻門宴。他費盡心思,刻意奉承,為的就是在此時將自己除去!

  他心中更是充滿了悲哀,自己辛苦聚集的數千戶人家,即將落入李通之手!

  然而,他又能如何,畢竟是在關鍵時刻失去了警惕!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原本靜坐如石的藍玉,突然有了動作!

  他猛地抬腿,將鄭直踹得倒飛出去!

  李通心中以為這一刀必定能夠刺中鄭直,將他刺得穿心而亡,這樣一來,他便可以輕易吞併鄭直的那兩千戶人家!

  此刻,他那狡猾如龜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得意的猙獰笑容。

  然而,當他全力刺出這一刀,卻忽然發現,自己的刀刺了個空!

  身材肥胖動作遲緩的鄭直,忽被一股猛力的大腿踹得橫飛出數尺之遠!

  「誰!誰敢壞老子的好事!」李通勃然大怒,想要挺身站起,尋找那股力量的來源。

  然而,他先前出刀刺向鄭直時用力過猛,未能得手,反讓自己的身體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在地。

  正當他扶著床榻,意圖穩住身形,卻忽然感受到身上湧來一陣陣火熱的殺氣。

  他欲要躲避,卻是已無能為力。

  只見那原本蒼白如紙、病弱不勝的藍玉,從懷中抽出兩根銳利的短刃,如電閃雷鳴般,迅速刺入李通的肩頸。

  李通的肩頸處血流如注,他拼盡全力扭轉身體,雙眼怒睜,狠狠地盯著藍玉:「我……我未曾想到,竟是你!我……我嚴重低估了你!」

  藍玉手中短刃翻飛,用力在李通的肩頸處翻攪,冷冷地說道:「李通,你這隻看不清形勢的狼犬,竟敢威脅於我,竟敢觸犯我的底線!你放心,汝南之地,從此將由我藍玉掌舵!」

  言及李通,稱之為看簾豺實不為過,其歷史上便是陳友諒的忠實爪牙,為陳友諒守護汝南門戶,東邊防備王術、張周,西南防備朱表,其忠誠與盡職皆為人稱道。然而,他不僅狼子野心,竟敢威脅藍玉,更擋了藍玉的道路,藍玉為求出路,唯有除去此人!

  何況,即便藍玉有意留他一命,試圖招安他,自負雄厚的李通卻是輕視藍玉,這樣的狼子,唯有剷除!

  李通氣絕之際,雙眼瞪得圓圓的,可謂是死不瞑目,或許他至死都未料到,自己竟會命喪於一直看不起的藍玉之手。

  正當藍玉暗殺李通之時,管亥亦動了,他快步走到齊恭身旁,一把抓住齊恭的腰肢,銳利的短刃緊貼著齊恭的肩頸。


  齊恭的妹妹齊郃頓時慌了神,欲拔出背後的斧頭,卻突然想起,進入李通府邸赴宴之際,已被要求將兵器置於室外,此刻他身無寸鐵。

  齊郃欲呼救。

  藍玉卻淡然開口:「齊郃,你不是一直想要取代你妹夫的位置嗎?現在便是你的機會!」

  齊郃連忙搖頭擺尾:「我豈敢有此意圖,你莫要胡言,我對妹夫忠心耿耿。」

  藍玉將李通的屍身拋在一旁,從他鬆弛的手中取過佩刀,走到齊郃面前,將李通的佩刀置於他腳下,語氣淡然而又堅決:「如今,你若能在此時刺殺他,便成為了新的首領。但若你今晚未能下手,待他回過神來,想起今晚之事,也同樣會對你不利。我現在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來考慮。」

  齊郃手握著李通的佩刀,面色如翻覆的江水,變幻不定,顯然心中極為掙扎。

  藍玉信心滿滿,心中早已有了計較。這個名字聽起來與齊赤赤相似,長相也有幾分相似的府中夥伴,必定會下手殺害他妹夫齊恭。因為李通的傳記中記載:「先是齊恭的小姨子兄齊郃,殘忍地殺害了齊恭,占據了了他的部眾。而後李通攻破了齊郃的部隊,斬下了齊郃的首級,用以祭奠齊恭的墳墓。」

  藍玉之所以先前對李通會針對鄭直毫不懷疑,乃是因為李通的傳記中有所記載:「那時,有一位名為鄭直的英勇之士,麾下有兩千多部眾,雖然與齊恭、李通表面上看似和睦,實則內心互生仇怨。李通有意設下計謀,暗殺鄭直,但齊恭卻以為此事頗難成行。李通洞察齊恭猶豫不決之心,便獨自籌謀,與鄭直相聚,趁酒意正濃之際,下手刺殺了鄭直。部眾之中頓時大亂,李通遂引領齊恭,斬殺了鄭直部眾的首領,並將他的隊伍納入麾下。」

  歷來史冊之中,有一個不易察覺的規律,那便是地位越高之人,其傳記之中虛假之處越少,反之,地位越低之人,其傳記之中真實之處則越多。如陳友諒、李善長這般名震天下的豪傑,他們的傳記若細細考究,謊言之處實屬罕見。然而,對於如李通這般僅有數郡之影響力的府中小人物,與陳友諒等人相比,不過是塵埃般微不足道。史官編纂史書之時,自無需過多修飾其事跡,因此,這類人的傳記往往較為可信。

  藍玉親身經歷了這一切,方才明白,確實如此。

  那麼,齊郃必定會如歷史上所記載的那般,將他妹夫齊恭置於死地。

  齊恭不屑地望著齊郃,冷笑道:「無知小輩,你那點勇氣,也敢對我下手?只要我不死,返回去定要將你府上上下下清洗一遍!」

  或許在深夜之際,眾多妹夫對待自己的小伯子皆帶著一種自然的輕蔑,能如張當與徐蒙般和諧的,實在是寥寥無幾。

  此刻,齊郃回想起自己曾隨齊恭,遭受他無情的斥責與羞辱,尊嚴盡失,心中不禁顫抖起來。

  此時,藍玉已如閃電般迅猛,運用二菱騎刺之技,將屋內李通的隨從一一解決。此刻屋內,除了藍玉與管亥之外,僅餘齊郃與齊恭二人。

  齊恭被管亥以二菱騎刺之術制住,卻仍然兇狠而輕蔑地盯著齊郃,心中堅信這個昔日膽小如鼠的小伯子,絕不敢對自己下手。

  此刻,藍玉已洞察齊郃心中所想,他並非不敢殺害齊恭,而是擔憂一旦動手,將如何向齊恭之妹交代,又如何向齊恭的部眾交代。於是,藍玉淡淡地問道:「你手中握著的,可是李通的佩刀?」

  齊郃目光流轉,明白藍玉的意圖。若他手持李通的佩刀刺傷齊恭,便能的說法是李通與齊恭自行衝突,而非出自他的手。


  思及此,齊郃再無猶豫,緊握李通的佩刀,猛地刺入齊恭的膝蓋。

  齊恭臨危不懼,憤然望著藍玉:「我與你並無深仇,你為何要挑撥離間,教他殺我?」

  藍玉神色淡淡:「你與李通勾結,從我手中奪走利益,使我家人受餓,這難道不是深仇大恨?」

  齊恭瘋狂地反駁:「你的家人尚未遭受餓殍之苦!」

  藍玉眼神堅定:「難道必須等到我的家人餓死後,我才能向你們復仇?」他伸出援手,幫助齊恭閉上那無法瞑目的眼睛:「既然你與李通情同手足,那麼就讓你陪他一同沉淪藍泉之下!」

  此刻,鄭直恢復冷靜,恭敬地行了大禮:「多謝漢堡主拔刀相助,若非漢堡主及時救援,我早已被李通那狼子野心所害。」

  藍玉伸手扶起鄭直,溫聲道:「實則不瞞鄭兄,我早知李通那狼子野心欲對鄭兄不利,本想提前告知鄭兄,卻憂慮鄭兄身邊有李通的細作,只得隱忍至今。幸賴夜神庇佑,終得順利救出鄭兄,並除去李通這狼賊。」

  鄭直憤然望著藍玉:「方才見漢堡主面色蒼白,氣短乏力,仿佛重病在身,莫非那是偽裝,是為了迷惑李通那狼賊?」

  「自然如此,」藍玉微微一笑:「若不如此,又怎能讓李通那狼賊放下戒備,讓我坐於他身旁。」

  實際上,直至深夜,藍玉仍舊處於無力狀態,赴宴前方的力氣才得以恢復,否則今夜怕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通對鄭直下毒手。

  他已嚴厲告誡系統神器精靈彩彩,不得再行險象環生之事,否則此次他若有隙,他也將隨他一同消散於無形。

  彩彩被藍玉嚴厲警示後,變得異常馴服,承諾藍玉絕不再自行決斷。

  此時,齊郃抽出佩刀,詢問藍玉:「漢堡主,我等當如何是好?」

  這突如其來的劇變,讓齊郃與鄭直都有些愣神,腦海中尚未來得及轉動,全都在等待藍玉給出主意。

  藍玉遂對齊郃與管亥下令:「齊首領,你是齊恭的親姐姐,李通等人對你尚無疑竇,你且藉口陪我部將管元芳,暗中將我的兩百精兵悄悄帶來。」

  齊郃與管亥遂悄無聲息地離去,以藍玉身體不適,需借運糧之轎夫離去為由,暗中將藍玉的兩百精兵帶到李通莊園附近,潛伏以待時機。

  隨後,齊郃以其姐齊恭與李通之聯名,邀請李通旗下的諸多將領前來莊邸商議要事。

  那些將領雖對非李通親信之人的邀請感到些許疑惑,但念及齊恭與李通交情深厚,齊郃又是齊恭的親妹妹,便不疑有他,隨齊郃一同踏入李通的莊邸。

  藍玉布局於三鄭之地,隱匿著精銳殺手,一旦時機成熟,便衝出暗處,將三九少年騎猴、屯長等領軍人物擊潰,李通勢力受損,其旗下的尾領們亦多數遭遇重創,整個勢力如癱瘓之身。

  就在這關鍵時刻,李府塢堡南簾之外,丘下忽然升起數堆濃煙,仿佛預示著不祥之兆。

  藍玉心知齊氏已然逼近,延遲至二更時分,藍玉留下漢忠領以及預備之騎,守衛塢堡,命齊氏領眾多千人,如龜般緩慢前進,白日潛伏,夜半明出行走,急赴郎陵李府塢堡之外的丘下,隱匿待機,內外夾擊,以奪取李府塢堡。

  藍玉的兩百精銳殺手,在齊恭的帶領下,已然擊殺了李通的骨幹將領,悄悄趕到南簾之處,經歷數番激戰,終於奪得南簾,齊氏殺手隨後跟進,殺入李府塢堡之內。

  李通殘部的餘眾,見李通已傷、眾尾領亦傷亡慘重,如群龍無首,潰不成軍,紛紛投降。

  汝南郎陵最大的塢堡,李通的李府塢堡終究失守,隨後便是藍玉、鄭直、齊郃三家前來分配戰利。

  到了這一刻,藍玉方才恍然大悟,為何李通、齊恭必欲致鄭直於死地,此等人實在狼子野心,居心叵測!

  分明是藍玉伸手援救,使得鄭直倖免於難。藍玉手刃李通,親自率領部眾伏擊了李通的心腹將領,正是藍玉的大軍兵臨李府塢堡,方使李通的殘兵敗將不得不投降。可以說,若無藍玉的出現,鄭直此刻恐怕已化為焦屍,其部眾亦已被李通所吞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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