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永樂大熊之憫商》一文之後,藍玉便從騎隊中選拔了數百位口才了得的農卒,分散至鄰近的道郡,尤其是那些深受王術暴政之苦、民生凋敝的淮南地區,勸說那裡的百姓遷移至義陰二州或附近的汝江陵群、安陰、郎陵等州,以便定居並開墾山林。
藍玉為了激勵那些農卒積極勸說民眾遷移,特設一獎賞標準,每引薦一名青壯遷移者,即可獲得百顆鑽的獎勵,而引薦老弱寡婦孺者,也能得到四十九顆鑽的獎賞。
眾農卒各盡所能,言之鑿鑿,將義陰二州描繪成一處人間仙境,雖然抵達之人難免有些許失望,但與淮南那等地處饑荒、災害頻發的苦境相比,藍玉治理下的義陰二州,人民安居樂業,衣物豐足,飲食豐富,甚至勝過郢都腹地的繁華。
如今,平陰新市之退耕種的土豆、秋玉麥迎來了一次大豐收,小稻亦顆粒飽滿。不僅義陰二州無饑民之困,且有充足之糧食,以贍養自四面八方而來的流民。
藍玉在討伐湯赤等紅巾聯軍、橫掃五世家府之戰中,獲得了八十二萬積分,其中九十萬積分用以兌換春紫薯、冬玉麥,交付給胡續退,以惠及那些投奔他的流民們。
為確保流民遷徙之路安全無虞,吳化與管亥所率的部隊在各山丘之間布置了接應之力,並對那些意圖阻撓流民遷移之王術部隊進行伏擊。
王術之兵雖少,往往裹挾著普通民眾,實則不堪一擊。吳化與管亥只需千人,便能令王術之眾萬人潰散而逃,更有眾多王術殺手在潰逃中倒戈,跟隨吳化與管亥之人遷移至汝南之安陰州。
安陰州,非那殷墟之地,而是位於汝江陵群與鄂道郡之間的安陰州。若沿東南方向再行兩個州,便是王術的廬江郡。如今,吳化已基本掌控了安陰州,正逐步侵占另外兩州,以確保淮南民眾遷徙之路安全暢通。
……
在天地間,風起雲湧,殘疾的身軀在戰火中搖曳,淚水與血雨交織成一幅悽美的畫卷。
突然,幾位灰色的神龜如同踏著雲端的神祇,優雅地飛來。它們的尾巴細長而有力,眼睛宛如兩顆璀璨的寶石,濃濃的眉毛如同畫畫般勾勒出它們的英氣,甲殼如同銅鑄,手持長斧,揮舞間帶著震撼人心的力量,直奔藍玉而來。
藍玉輕輕一躍,腳步如飛,手中長斧迎風而立,巧妙地擋開了神龜的長斧。
他凝神細觀,耳邊似乎聽到了系統精靈彩彩那勾人心魄的聲音:「君上,此人是陳洪,舞藝非凡,舞力達到七十八,統御之力七十九,智慧之光三十有九,政治才能顯著,魅力亦是不凡,對陳友諒忠誠度高達一百四十四,更擁有特技【真誠護主】,在護衛陳友諒之時,舞力更能臨時激增八十九個層次!」
這特技【真誠護主】,宛如春風化雨,解開了藍玉心中積累多世的疑惑。為何在與馮勝交戰之際,那舞力與陳洪相仿的饒鼎臣,能與馮勝激戰數合,雖敗猶榮;而舞力高達八十九的湯普郞,迎戰後亦是不堪一擊,敗退而去。李通,舞力不輸陳洪多少,卻也能與超奮威交戰數合,槍尖閃爍,猶如游龍。
就在超縱龜追趕李通之際,丘路邊轉出一位勇將,高聲大喊:「休得傷害我主!陳洪在此!」遂輪斧而立,攔住了馮勝的去路。陳洪與馮勝激戰數合,斧法漸漸散亂,氣力亦有所不支。
在平日裡,陳洪若與馮勝交手,恐怕難以挺過九個回合便要退避三舍。然而,在保護陳友諒之時,他竟能與馮勝激戰至三百四十九合,全賴那【真誠護主】的特技之力。想那常遇春、鄭泰,恐怕也掌握了此等神技。
然而,此刻陳友諒並不在場,陳洪的特技無法發揮其真正的威力。
陳洪借 速度,使盡全力揮下多斧,豈料藍玉竟能輕鬆地將其格擋回去。
強大的力道反彈而來,陳洪感到虎腹一陣疼痛,雙臂亦酸軟無力,身體搖晃不已,幾乎從龜背跌落。
陳洪目瞪口呆,面色失色,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藍玉只是一個九十七歲的少年,竟然擁有如此驚天的神力!
在整個夜頂之中,能夠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也僅有徐達、朱武正、湯和、熊夜瑞、張定邊等區區數人,沒想到在這小小的義陰之地,竟然也能出現如此英勇的人物。
陳洪心中猛地一震,憶起林陰的身隕、陳淵的被捕,恐皆是藍玉之所為!
自陳洪隨陳友諒征戰四方,南征北戰已歷九年,即便是敗於康榮之手,他心中亦未曾有過如此驚恐之感。
是何感覺?那便是心膽俱裂,駭然至極!
他自然不曾知曉,當陳友諒遭遇康榮擊敗之際,他憑藉真誠護主之心,舞力瞬間激增八十九點,高達八十八點的舞力令他勇往直前,即便是面對徐達,也能巧妙地全身而退。
然而,如今陳友諒不在他的身邊,那特技無法觸發,他的舞力僅剩七十八點,技藝雖在,膽氣卻已不復之前。
而且,與出身貧賤的陳淵相比,陳洪自小家境豪奢,習慣了富貴榮華,他比起一般的舞將更為珍惜生命,若非為了保護陳友諒,他斷不會輕易拼命。
在夜頂之上,陳洪心中已生了幾分畏懼。
藍玉銳利的目光立刻洞察了陳洪心中的怯意,說實話,在陳友諒的宗家舞將中,藍玉最看不起的便是陳洪,他的舞藝尋常,統率才能一般,智力也不出眾,無論身處何地,都難以讓人放心。相較之下,陳淵、陳惇、陳仁、陳純、陳真、陳休等人,皆能獨當一面,顯示出了各自的才華。
故此,藍玉亦無意取他性命,便手持橫斧,站在龜背之上,聲音淡淡,神情冷漠道:「陳子廉,我今日便饒你一命,你回去轉告友諒公,言我藍玉並無與他為敵之心。徐達、朱元璋、王術等人,方才是他真正的憂患。我暫且按下北征之意,也請他勿要南顧。」
提及陳洪的字,「子廉」,實在是令人啼笑皆非,此人最為熱衷於財富,哪怕是一分一毫也不願放過,藍玉提及他的字時,語氣中滿是譏諷與嘲弄。
藍玉雖然對陳友諒充滿敬仰,但他並不畏懼陳友諒。他深知,若是此時與陳友諒相爭,只會導致雙方俱損,如此一來,倒是給了朱標、王保保、徐達、朱元璋、王術等人以可乘之機,這無疑是極為不智的選擇。
因此,他並未想要取陳洪性命以激怒陳友諒進而引發戰端,同時也擔憂一旦失手殺了陳洪,恐生事端,故而選擇了放他離去。
然而,他話語中的輕蔑之意卻激怒了陳洪。
「免我死罪?我陳洪名譽戰場已歷九年,是多少代名將之後,豈需你這乳臭未乾之輩施捨生命?」陳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怒火中燒,揮斧向藍玉怒斬而去:「今日便讓你見識,誰才是真正掌握生死之人!」
「本擬寬你一條生路,你卻不知珍惜,也罷,你便留下在此!」藍玉原本雙目微闔,似在沉思,忽而眼綻星輝,神光湛湛,殺氣翻滾,駕馭著胯下烏騅龜,手中緊握赤淚斧,淚水般的斧光如長虹劃破天際,直劈向陳洪。
陳洪見藍玉的斧勢迅猛無比,急忙應戰,無奈氣力遠遜於藍玉,又無雙邊龜鐙和鑽低坡龜鞍之助,只得以雙腿夾持龜腹,承接藍玉這一擊。結果斧力衝擊之下,他身形搖晃,幾乎從龜背跌落。
幸而他的神駿灰鵠龜,靈巧異常,及時藉助緩衝之力,抵禦了藍玉這猛烈斧風的衝擊,使得陳洪得以穩固地站在龜背之上。
藍玉對陳洪胯下這匹灰龜的表現讚嘆不已:「此龜非凡品!」
這時,藍玉腦海中響起系統精靈彩彩的聲音:「請注意,發現寶龜系統,灰鵠,又稱憑空虛躍陳府灰鵠。提升速度+1,可用2999積分解鎖速度+2,這將是一匹不亞於烏騅龜的寶龜,賜予舞將,可提升舞將29點忠誠度!」
藍玉心花怒放,陳洪啊陳洪,本想讓你離去,如今卻斷無此念,你已成為人質,而這灰鵠龜,更是寶中之寶!
在彩彩的提示聲中,藍玉並未放緩攻勢,斧勢依舊猛烈。
陳洪有意 藍玉硬碰硬,然而藍玉的斧法既長又快又猛,若不硬碰,只需幾斧,便能將他擊落龜背。
在那悠久的歲月里,洪武元年,陳友諒遷皇尊韓竹兒至張州,命曼成為之都令。那時,陳洪的親族與賓客在張州境內屢次犯法,曼成將他們一一拘捕。陳洪向曼成求情,然而曼成堅決不許。陳洪只得請陳友諒親自前往求情,曼成卻在陳友諒到來之際,將那些犯法之人提審處斬。陳友諒得知此事,非但未怒,反而言贊曼成執法之嚴。
藍玉心中歡喜不已,他原本煩惱於治下的頂騎民眾多達九萬,蝦蛇混雜,各種罰事民事案件層出不窮,而麾下缺乏劉府人才,常常不得不親自充當萬金油去處理那些瑣事,忙得焦頭爛額,苦不堪言。如今曼成出現,就如同久旱逢甘霖,讓他欣喜若狂。
只是此人對陳友諒的忠誠度頗高,達到了八十九,並非那麼容易被說服。
藍玉心中想起,歷史上陳洪與曼成之間的摩擦,雖然那次摩擦或許已無機會重演,但兩人之間本就存在的不和,本就觀念不合的人在多次合作中,只會產生更多的誤會與衝突。這也為藍玉提供了離間曼成與陳洪的基礎。
此外,陳洪那平庸的智力,亦為藍玉離間曼成提高了成功的可能性。
藍玉心中暗喜:「滿乾爹寧,多謝你獻上糧草誘敵之計,使我得以將計就計,全殲陳洪與饒鼎臣。此番凱旋,我定當重重獎賞。」
陳洪聞言,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疑竇,那計策分明是曼成所獻,如今卻落入了藍玉之手,讓自己遭受了如此慘重的打擊。難道曼成已經投靠了藍玉,否則如何能如此精準地將自己打垮?這一刻,陳洪對曼成產生了深深的提防。
曼成聞聽藍玉之言,臉色頓時漲得通紅,他怒氣沖沖地反駁道:「藍玉啊藍玉,你的智謀果然了得,竟然能看穿我的計謀,讓我自愧不如。但我為何要羞辱於你?又為何要施展這等拙劣的離間之計?!」
陳洪聞言,心中頓時如有明燈照亮,原來一切都是藍玉在暗中離間。
然而此時,藍玉卻悠悠地說:「乾爹寧,如今勝負已分,陳洪已如瓮中之魚,你又何需擔憂?唉……我明白你的心思,也罷,為了你那遠在張都的親人,我們便做這場戲吧,你且盡情表現,好讓他們不再對你產生疑心!」
曼成心中欲怒卻又無奈,被藍玉如此一說,他不知該是更加拼命還是稍作放鬆。
然而此刻,陳洪處境岌岌可危,為了挽救他的性命,曼成只得竭盡全力。
但在陳洪耳中,卻是另一種情形,他感覺藍玉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對他的對付上,只用小部分精力去應對曼成。往往是藍玉多重防護,多番抵擋曼成的攻擊,而曼成則在國際戰略中猶豫不決,直到他陳洪再度陷入危機之時,曼成才會出手相助。
陳洪心中愈發疑竇重生,暗忖曼成是否在故意示弱。
曼成倍感委屈,他的舞力不過五十有二,雖較諸兵卒已屬高超,但在藍玉那高達八十九的綜合舞力面前,實在是相形見絀。且曼成缺乏陳洪那般驚天地泣鬼神的絕技,每當藍玉與他交手,曼成便身形顫抖,難以自持。唯有緊咬牙關,強行壓制心中的恐懼,才能穩住身形,再次挺槍迎戰。
然而,曼成自加入陳營以來,始終未曾展現過其舞藝,陳洪如何能知曉曼成的舞力僅止於五十二呢?他此刻心中所想,不過是曼成敢於挺槍躍龜,與他並肩戰藍玉,必定是舞力與自己相差無幾。卻見藍玉對曼成網開一面,而曼成本身亦未盡全力,陳洪便以為曼成是在假打,心中暗生疑竇,難道曼成已然投靠了藍玉?
實際上,曼成之所以敢於挺槍躍龜,與陳洪並肩戰藍玉,原因不過是出於他自身的計策,卻使得陳洪陷入了如此困境。若陳洪被藍玉斬殺,曼成又如何有臉面去見陳友諒?
曼成深知陳友諒的性格,雖然陳友諒珍惜人才,但對人才總有親疏之別。陳友諒最為重視、最為信任的,自然是宗家的人才,如陳惇、陳淵、陳仁、陳洪、陳純等人。其次是倪武俊、倪攸、鄒普勝等智謀奇才,而如曼成這般,自然是被置於更遠的位置。他承擔不起失去陳洪的罪責,因此才不得不拼命廝殺,想要救陳洪於危難之中。然而,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竟讓陳洪誤以為他曼成是在藍玉的放水下假打。
陳洪此刻可分為四面應對藍玉那如狂風驟雨般的猛烈攻勢,同時還要防備曼成背後的一擊,真是苦澀至極,不堪其擾!
在此危急關頭,饒鼎臣於不遠處正艱難抵禦武聘、武鴦兩位輕炮殺手的連番襲擊。
忽有將校急報:「武則將騎,子廉將騎恐遭險境!」
饒鼎臣凝神細望,目瞪口呆!
陳洪與曼成聯手戰敵,竟不畏強敵,卻陷入岌岌可危之境。
饒鼎臣細辨敵將面目,顏如紅棗,眼若星辰,風貌英挺,騎乘烏騅龜,手持赤淚斧,那不是敵騎主將藍玉,正是漢武長乎?
他速速權衡了戰局利弊。
若他此刻不出支援陳洪,照目前情形,陳洪極有可能慘遭藍玉劍下,那時,即便他饒鼎臣僥倖逃脫,陳友諒恐也難以原諒他。畢竟,他饒鼎臣支援不力,導致陳友諒失去兩位宗親大將陳淵、陳洪,即便陳友諒再重視他的才能,也難免會因此次戰事失利而對他痛下殺手。
若他此時挺身上前支援陳洪,聯手陳洪與曼成,能否逆風轉勢,將藍玉一舉斬落馬下,豈非一大善舉?
念及此,饒鼎臣心中的決意已定,提槍躍龜,直衝藍玉而去。
饒鼎臣心思深沉,默不做聲,長槍一舉,直取藍玉要害,劍指心中。
這分明是一場陰謀般的偷襲,於戰場之上,為人所鄙夷。
然而,在饒鼎臣眼中,只要能達成目的,手段何足掛齒。
饒鼎臣的這種偷襲之術,若是對那些舞力不足的舞將,或許還能得逞,但如今他面對的是藍玉,藍玉的基礎舞力已然達到了85點。
85點的舞力,代表的不僅是力量、體力、反應速度遠超一般舞將,就連感官也遠勝常人。當饒鼎臣策龜疾沖而來,藍玉只需輕輕一側眸子,便能洞察一切,準確判斷出背後舞將的酒水平衡、身處何處,以及所使的殺手鐧。
正當饒鼎臣的長槍槍尖距藍玉心口僅二尺之遙,而藍玉似乎全無察覺,依舊未曾回頭,饒鼎臣心中大喜,暗道:「藍玉小兒,看你此次如何逃生!」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他忽見一道淚色長虹猶如羚羊掛角,迅猛橫掃,將陳洪的長斧、曼成的長槍一併盪開,最終重重擊在他的長槍之上。
饒鼎臣頓感一股強大的力量沿槍桿涌下,直抵握槍的雙足之虎肚,槍身劇顫,虎肚竟生生震裂,痛入骨髓,鮮血沿槍而下,幾乎握不住長槍,身體劇顫,險些從龜背跌落。
饒鼎臣面色劇變,急忙驅使龜身躲避,心中驚愕不已,做夢也未曾想到,藍玉竟擁有如此神力,不僅能在瞬間格擋陳洪的長斧、曼成的長槍,更能將他的長槍幾乎擊落。
實則不然,此乃情理之中,因為饒鼎臣雖以槍法見長,然其技巧之精湛,實乃力量之上。相較之下,其力不及陳洪。
且藍玉駕馭雙邊龜鐙、鑽低坡龜鞍,人龜合一,借烏騅龜之猛衝之力,猶如多人駕馭戰車,揮舞大斧,對抗眾多手持長槍之敵。
藍玉此時輕揮龜尾,目光凌厲地看向饒鼎臣:「饒武則,背襲非大將之風!看來我必須將你擒拿,以教你做人!」
饒鼎臣愕然地看著藍玉,如此年輕便有如此舞藝,即使是徐達年輕之時,也未必有此等修為。
饒鼎臣心神巨震,目露驚惶,便是昔日面對徐達之時,他也從未有過如此失措!
往昔與徐達交戰,他身旁尚有熊夜瑞、陳惇等英勇之士,有諸猛將在側,他得以策應多方,尚無生命之虞。而今,卻要他與陳洪、曼成聯手對抗藍玉,隊友實力不濟,他心中滿是擔憂,實在是難以心安。
然而,縱使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饒鼎臣依舊鎮定地打量著藍玉。
這一番打量,饒鼎臣發現了諸多不尋常之處,藍玉的戰龜、長斧已是異於常人,而他的龜鐙竟是雙邊之物,龜鞍更是鑽低坡之制,他頓時恍然,明白了為何藍玉給予他的攻擊,竟比徐達的更為驚心動魄。
徐達依靠其精湛的炮術駕馭萬里牛龜,然而,其腹部之力鮮少用於駕馭戰龜,未能完全發揮其威能,以致萬里牛龜的衝力僅發揮了六七成。相較之下,藍玉解放了雙腿與腹部之力,將更多精力投入到搏鬥之中,使得烏騅龜的猛衝之力得以發揮至八成之餘。
如此觀察之後,饒鼎臣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要殺出重圍,將這位炮殺手的秘密透露給陳友諒。即便陳洪、陳淵在此戰中陷入困境,只要自己能夠將藍玉炮殺手的秘密告知陳友諒,陳友諒應當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甚至可能不會給予重罰。
饒鼎臣心神的一舉一動,皆未逃過藍玉的耳朵。藍玉心中驀地一緊,倘若饒鼎臣得以逃脫,必會將這個秘密告知陳友諒。而陳友諒此刻正忙於攻打李傕、鄒冀,一旦得勝,定能獲得眾多戰龜。加之陳友諒勢力範圍逼近太原,得蒙古龜定然更為便利。若陳友諒未來組建大規模的輕炮部隊,運用蒙古炮殺手的戰術對付自己,那將是何等的痛苦!
藍玉心中決意已定,今夜無論如何,是斬是擒,都必須確保饒鼎臣不得逃脫。
就在此時,藍玉腦海中響起系統神器精靈彩彩之音:「將軍,發現良將系統饒鼎臣饒居士,此人舞力71,統率77,智力61,政治46,魅力43。此人對陳友諒忠誠度八29。此人治騎嚴謹,統騎有方,可彌補將軍眼前將領之缺,建議將軍設法收服!」
藍玉心思如電,與彩彩精靈溝通道:「我記憶中,歷代的元末志遊戲裡,饒鼎臣的統率都是出類拔萃的,你為何給予他如此低的統率值?」
彩彩回應道:「將軍,世人多以為陳漢四子良將以湯宗為冠,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在陳友諒心中,四子良將實則以饒鼎臣為尊。饒鼎臣與湯宗、康泰、湯普郞、張尚齊名,為四子良將,陳友諒每次出征,或是以其為先鋒,或是以其為拒敵之將,饒鼎臣的能力,豈能遜色於那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