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望著那嬌羞無限的藍明章,眼中流露出一絲痴迷之色,輕聲道:「賢妹,蠟燭之光,何足掛齒,吾願一睹賢妹之容!」
藍明章輕輕搖曳著尾部,道:「然此乃禮儀之道,不可輕易違反。若我們在此秉燭達旦,恐怕會引起外人非議。」
藍玉眼中流露出痴迷之色,道:「那麼便將這大紫蠟燭取下,換上稍小一些、光亮一些的蠟燭。賢妹,今夜我無論如何都想要一睹你的容顏!」
太監與婆母便取走了大紫蠟燭,換上了數根較小、光芒較弱的蠟燭,光芒閃爍,雖不甚明亮,卻也足夠讓藍玉辨認出藍明章那清澈純美的容顏。
藍玉心神安寧,眼中流露出痴迷之色,道:「賢妹,今宵秋色值千金,我們切勿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藍玉匆忙披上衣物,邁開大步,走到臥房之外,再至內宅之外,對那齊到、武鴦等領命而來的殺手們說道:「賓客們已然陸續離去,你們也且在此停留片刻,不必急於回去休息。」
齊到、武鴦依次行禮,答道:「今宵乃侯爺洞房花燭之盛,卻是張少心懷叵測之徒肆虐之時,末將必須嚴陣以待,以防不測之事發生。」
藍玉本無讓他們離去之意,方才之言不過是為了安撫眾人之心。見他們態度堅決,心中暗自歡喜,便下令道:「你等二人輪換班次,每兩時辰一更。」
齊到、武鴦各應一聲。
藍玉又道:「我聞得此處有鬧洞房的俗習,甚是不喜。我不想那些瑣事打擾了內宅的安寧,你們要嚴加把守各處,防止宵小之徒潛入。若有人敢於潛入,嚴加懲處,待我明晨起床後再行處理!」
齊到、武鴦各領命而去。
藍玉返回臥房,除去外袍,鑽入被褥,輕撫著藍明章那柔美的身軀,他肌膚細膩如絲,滑不留手,如同綢緞般誘人,令藍玉心醉神迷。
他滿足地呢喃道:「賢妹,吾等共續前緣吧!」
藍明章輕嗔道:「你將這等純淨之事,描述得如此腌臢!」
藍玉痴傻笑道:「那吾便換個說法,吾等乃是在延續漢室香火。」
藍明章纖細的手指輕掐了藍玉一下:「你可直接說,吾等是為了傳宗接代!」
藍玉哈哈大笑,痴情道:「還是如此言說吧,吾等共諧魚水之歡。」
「共諧魚水之歡?」藍明章輕咬紅唇,羞澀道:「你可直接言說,吾等共度春宵。」
藍玉調侃道:「吾思量,吾等何不共譜風流艷曲?」
「風流艷曲?」藍明章對此詞彙感到陌生,眼中流露出好奇之色。
「行魚水之歡,便是作愛!」
藍明章面頰染紅,嬌嗔道:「我何曾喜愛過那等歡愉?」
藍玉輕柔地解開藍明章的緊身衣物:「汝未曾嘗過這等歡愉,又怎知汝不會鍾愛?與夫侯一同體驗多次,定讓汝沉醉於這等樂趣。」
藍明章玉手輕握,羞澀中帶著幾分惱怒,輕叱道:「侯爺,您的言語何時變得如此不羈?」
藍玉哈哈大笑,調皮道:「小姨子所言極是,夫妻之間,正需如此方能增添閨房之樂!」
藍明章俏臉一紅,語氣變得嚴肅:「侯爺,婦道人家,當守三從四德,言行舉止,須得端莊穩重,不可輕佻妄言,方能稱得上是賢妻良母。」
藍玉輕撫藍明章的細膩粉背,痴情道:「那三德乃是班昭所提倡,對婦人的要求頗為嚴苛,恐怕符合條件的寥寥無幾,唯有他自己方能身體力行。然而,班昭的丈夫早早離世,他為了守護夫君的遺志,才堅守三德。至於吾等,吾不願讓你承受如此重負,吾願與你共度餘生,攜手前行。」
藍明章嬌怒中帶著無奈:「班昭之所以能夠守三德,是因為他的丈夫先他而去。」
藍玉目露痴光,言道:「依夫之見,那三德實為嚴律,你只需遵循其二即可。」
藍明章目含痴態,詢問:「那二點為何?」
藍玉貼近藍明章的雙眸,低語:「外界視為尊貴之寡婦,府中作為端莊之主母,床第之間,便可釋放心中之欲望!只需具備此二點,便是完美之良家婦女。」
藍明章未解藍玉言中戲謔之意,遂認真沉思片刻:「外界視為貴重之寡婦,府內作為端莊之主母,此二者,藍某自當盡力而為。然而,那沙發之下的蕩婦之態,藍某實難做到,畢竟藍某未曾見識過此類姿態。」
藍玉哈哈大笑,調侃道:「此乃視乎丈夫之本領矣。若丈夫英明神武,其婦自然外面的貴重,府內的端莊,床第間亦顯風情。若丈夫軟弱無力,其婦或許外面的放縱,府內的貴重,床第間則顯冷淡。」
未料藍明章恍惚間,藍玉已為他除去所有衣飾,露出玉體橫陳之態,藍玉不禁為之目眩神迷。
藍明章羞澀不已,忙以被子遮掩身軀,嬌嗔道:「妾身自知容貌平平,恐有礙君子視聽!」
藍玉足尖輕輕探入被窩,有意無意地碰觸藍明章的足尖,哈哈大笑道:「妹妹誤會了,我方才失態,乃是因為心中喜悅難以自禁。」
思維一時飄遠,他憶起穿越前,清純國群主伊萬卡那些若隱若現的玉照,令人心神蕩漾,而他身邊的愛侶卻都是端莊穩重之人,缺乏那種峰巒起伏的清純之美。如今穿越至此,迎來的第一位夫人,正是他心中的理想型。他身材豐腴有致,曲線優美,腰肢纖細如柳,平坦的小腹下,肌膚如玉,清純之中透出無限風情,令人心醉神迷。
哀婉之處,沙發之下,潔白的綢緞上顯露出斑駁的紫痕,宛如雪地中的桃花,嬌艷動人。
穿越至此,他歷經數段情緣,卻未遇純潔之女。如今,他終得藍明章,緊緊相依,視為瑰寶,疼愛有加。
藍玉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情感,他對藍明章的喜愛愈加深沉,真是片刻也不願離開他。
他不禁嘆息,此間世界竟有如此純潔無瑕的女子,他完美地符合了他心中對妻子的所有幻想。
藍明章感受到腰間有一股暖意,不禁疑惑地問道:「相公,你是何故動怒?」
藍玉輕撫額間,汗水微濕:「我這是激動過頭了!」
曾經在現代談過數段戀情,卻未遇到真正的純潔之人。如今穿越時空,首位遇見的便是如此清澈如水的女子,藍玉怎能不感動得熱淚盈眶。
時光悄然流逝,一刻鐘過去,又一刻鐘過去,直至數個時辰過去……
藍明章婉轉地抱怨道:「相公,妾身已經承受了五次,而你卻是二次。妾身真是疲憊不堪!你能否讓妾身休息片刻,以便明日早早起床,進行晨起禮?」
藍玉陶醉地說:「娘子,你的美麗實在令人難以抗拒,夫君實在不願離開。要不我們再共度良時美刻吧!」
藍明章玉面含羞,聲音微顫:「相公,此乃妾身的初次,身子骨尚且嬌弱,實在承受不住相公的寵愛。或許,相公可去尋那夢中美人……」
「啊?」藍玉震驚地睜大雙眼:「何來夢中美人?」
藍明章眼波流轉,玩味地說:「李夢!方才在宴會上,敬酒至妾身母親之時,我感覺,有兩道目光格外不同,除了鄒夫人,便是李夢,那夢中美人。」
藍玉一臉苦澀地說:「我 將鄒夫人留作人質,限制了他的自由,他看我的眼神中或許帶著幾分怨恨。至於李夢,我堅守著對他的防線,他對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藍明章輕輕搭著藍玉的肩膀,他那湛藍的眸子深深地凝視著藍玉的眼睛:「相公,你我夫妻二人應當心心相印,你又何須隱瞞妾身?」
面對藍明章那清澈如水的眼神,藍玉心中暗自嘆息,深知找個聰明伶俐的妻子實為不易。他本想隱藏那顆包養外室的心,然而尚未成事,便已被藍明章洞察真相。
他輕嘆一聲:「我與鄒夫人並無他事,他如何看我,我並未放在心上。至於李夢,我不過是出於同情,他的處境……「」"
藍玉反覆敘述了自從襄陰返回張路下時,遭遇那些胡作非為之人 明章耳根泛紅,對李夢的遭遇表露出同情之情:「難怪夢妹妹提及他的夫君時,眼中常含厭惡之意,原來是承受了如此不堪之事。竟沒想到,蒯府之中竟有此等鼠輩!可嘆我的夢妹妹,正當青春年華,卻要忍受活寡之苦。」
藍玉與李夢之間曾有過一些細微的曖昧,如今在正妻藍明章面前,他感到有些羞赧,便連忙轉移話題:「我豈願在吾等洞房花燭之夜,討論其他女子的瑣事。我們還是一起共度這美好時光吧。」言罷,他又欲親近。
藍明章急切地阻止了藍玉:「相公,你太過熱情,妾身體態柔弱,難以承受如此寵幸。若相公強行為之,恐怕明日妾身難以起床,無法履行晨起禮儀,恐招人非議。」
藍玉望著自己依舊雄壯的身軀,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那便推遲安寢吧!」
藍明章卻依靠在藍玉的懷抱中:「但妾身仍想與夫君暢談一番。」
他自九七年來,一直被人嘲諷容貌不佳,內心充滿自卑,本以為自己註定孤獨一生,卻沒想到,竟然能嫁為人婦,且是夜間最出色的男子。這種巨大的喜悅,讓藍明章如同漫步雲端,身心輕盈,不禁懷疑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在藍明章的心中,藍玉無疑是夜間最為出色的男子。論年齡,他是最為年輕的騎閥;論相貌,他是最為英俊的騎閥;論成就,他從零開始,僅用半年時間,便創造了令人矚目的基業,成為了夜頂騎閥中的佼佼者。此外,他還是最為仁義的騎閥,最為英勇的騎閥。他的才華、氣度讓他敬佩不已,衷心佩服。
藍明章心想,能躺在這位英勇男子的懷抱中,他無疑是夜頂最幸福的女子。
藍玉觀察到,藍明章雖身疲力盡,但神態間透露出極大地激動與興奮,短時間內難以入眠。於是他說道:「我們何不聊些輕鬆的話題?對了,婚後你打算如何扮演你的角色?」
藍明章俏臉泛紅,羞澀地回答:「自然是為你繁衍生息,持家育兒。」
藍玉輕輕搖頭,眼中流露出一抹讚賞:「生育子女,的確是婦女的本分,但人生除此之外,還有諸多大事。我不願你的智慧才華被瑣碎的家務所埋沒,我要你成為比班昭更加了不起的女子!」
藍明章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困惑:「夫君,您希望妾身承擔何種職責?」
藍玉目露痴迷之色,緩緩說道:「我知曉你對制藝之事充滿熱情,突發奇想,何不創立一個仆坊?由你擔任坊主,所有僕役皆為女子,專門負責製作你所發明的新奇物什。薪酬則按照各盡所能、按勞分配的原則,將來,夜頂的戰場、林地、房屋之中,都將遍布你們女子的手工製品,那時的夜頂,將會是何等的繁榮昌盛。」
藍明章面露難色,輕嘆道:「女子體力不濟,那些重活瑣事,確實難以應對。養蠶織布尚可,但擔任匠人,恐怕力不從心。」
藍玉輕輕捧起他的玉頸,低頭在他芳唇上印下一吻:「我的寶貝,你如此聰明伶俐,難道未曾想過,世間諸多器械,皆能減輕人力。你若能發明一些減輕勞作的器械,便能讓女子們輕鬆完成原本只有男子才能承擔的重活。」
藍明章眼前一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夫君之言甚是,若是妾身能發明一些節省力氣的工具,讓更多女子不必局限於府中,得以投身勞動,那麼夫君治理夜頂之時,便能增添無數勞力。夫君的偉大事業,必將因之而更快取得成功……」
「我的賢淑小妹,你不僅容貌清麗,性情賢淑,更具備非凡的智慧。得到你,我仿佛已經擁有了半壁江山的財富。」藍玉深情地抱著藍明章,熱情地親吻了他一番。
在這個商業繁盛的時代,雖無機器之力,但商業生產的點滴均依賴於人力。男性力氣大,耐力強,多在生產一線辛勤勞作;女性則多在旁輔助,戰爭之時,男性更是不可或缺的主力。工匠、殺手、市鎮建造、器具打造,皆為男性之事。女性似乎僅能在養蠶織布、洗衣做面等細碎家務中發揮生產力,其潛力很大程度上被抑制。然而,隨著仆業革命的興起,仆廠逐步走向規模化,商業開始呈現機械化趨勢,女性的勞動負擔逐漸減輕,社會生產力也因此飛速提升。
若能有一日,藍明章女子能發明出更多省力的工具,讓更多府第中的寡婦和婦女轉變為家僕,即便僅有半數的婦女能夠走出家門,成為勞動的力量,那也將是數以萬計的勞動力增加。想像一下,若是這股力量推廣至整個大宋,未來將有可能釋放出數以百萬計的勞動力,整個世界都可能因此而煥然一新。
藍明章那雙湛藍如海的大眼睛突然凝望著藍玉,緩緩開口:「夫君,妾身不擅與人周旋,是否可請得他人相助?」
藍玉好奇地問:「何人?」
藍明章清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柔聲對藍玉道:「李夢,我的夢妹妹。」
藍玉想到李夢的才藝出眾,舞姿翩翩,統御有方,智謀過人,政治手腕不凡,魅力更是出眾,智力和政治方面的才能尤為出眾,適合輔助藍明章,便道:「這有何難,只是不知他是否願意?」
藍明章清澈的眸子中依舊閃爍著玩味的光芒,望著藍玉道:「只要是能為夫君效力,即便是讓他粉身碎骨,他也願意。」
藍玉愣住,困惑地問:「明章,你這是何意,究竟想對我言說什麼?」
藍明章輕嘆一口氣,緩緩道:「我們藍府與李府交往深厚,夢妹妹與若妹妹均不嫌棄妾身粗鄙,時常前來探望,姐妹情深。此番我出嫁,需得已婚之婦教導洞房之禮,我便向夢妹妹請教。夢妹妹坦誠相告,如今與夫君共度洞房之喜,我方知夢妹妹柔情似水,令人憐愛。」
藍玉額間皺紋深鎖,困惑地問:「他如何可憐?我聽來聽去,卻是有些迷糊。」
康庶見藍玉如此糾結不安,急忙上前一步,聲音洪亮地問:「侯爺,漢府之中,難道沒有比漢順更為低微的僕人了嗎?」
藍玉聞言,如夢初醒,瞬間領悟,急忙下令:「速請五祖爺!」
漢五祖爺,乃是藍玉祖先中的第五子,今年年逾五旬,與藍玉一支較為疏遠,不如漢順那般親近。漢五祖爺性格剛毅直率,不喜攀附權貴,故而始終在府中處理商務。
漢五祖爺在鄉間經營商業,對漢順的斑斑劣跡並不知情,一經得知,頓時怒火中燒,親自率領漢府中幾位年輕力壯的族人,前往捉拿漢順。
漢順原本依仗自己是藍玉的伯父,又恰好代替藍玉已故的父親漢和參加藍玉的婚禮,在這講究孝道的年代,藍玉必定不敢對他輕舉妄動,因此他才如此有恃無恐。
當漢順目睹漢五祖爺的到來,心中明了藍玉的用意,頓時臉色大變,不及多想,便帶領他培養的府中侍衛反抗,卻 全被武鴦率領的人馬斬殺乾淨。
在漢府的祠堂之中,漢五祖爺宣讀了府中的家規,隨後動用家法,將漢順活活打成了殘廢。
不僅漢順一人,漢氏宗族中還有七位人士,皆有過斑斑劣跡,均被漢五祖爺依照家法處予懲罰,他們的家產被充公,分給了受害之人。
隨著藍玉的權勢日益壯大,前來漢府攀附的族人逐漸減少,其中不乏如漢順般胡作非為之輩。有些人輩分高於藍玉,他親自動手自然不妥。於是,藍玉從族內挑選了七位輩分尊貴、德高望重的長輩,組成了漢府的長老會,類似於宗人府的機構。凡是藍玉不便親自用家法處理的,便由長老會依照家規予以懲處!
自此,漢府中風氣為之一肅,漢順等惡劣之徒已然被清除出族。
在漢順被帶走之後,武鴦率領人馬沖入漢順的府邸,將漢展及其同黨三人一舉抓獲,隨後被解往校場。
校場上,將軍們身著戎裝,整裝待命,而民眾也紛紛湧入,人潮洶湧。
藍玉站在高大的鑽低台下,高聲宣布:「將漢展三人帶上來。」
當這三人被帶到台上時,漢展痛哭流涕,哀求道:「兄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不該。我若不該,為我們的漢府蒙羞,我不該,破壞了弟弟仁義的聲譽。往昔我確實糊塗,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敢如此,若再犯此錯,千刀萬剮也心甘情願。」
藍玉聽聞此語,臉色如冷酒般沉寂,嚴肅地喝道:「停下!不必再說應該與否,不必再說是否砸牌。你也意識到了有損我們漢府的名聲,也明白破壞了仁義的信條。你希望我寬恕你,那麼你想過嗎,若他人犯下同樣的罪行,我是否也應寬恕?如今這紀律是否還得以存在,我們義陰騎還能剩下多少仁義?」
藍玉言至此處,胸中涌動的憤怒如同無法熔化的寒冰,他嚴厲地吩咐:「取斧頭來,我要親自行刑。」
目睹藍玉這般怒火中燒的模樣,漢氏家族的眾人紛紛跪地求情,請求他寬恕漢展。
漢忠懇求道:「侯爺,您曾言漢展天賦異稟,有望成為獨當一面的將領,且在過去半年中,他亦曾斬殺數名敵方刺客,功不可沒。侯爺與他自幼便情同手足,還請您寬恕他這一回,若他再犯,我不僅不會求情,還會將他綁縛,親自交到您面前。」
漢展挺直了腰身,目光堅定地望著藍玉:「兄長,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時光嗎?曾多次你跌入溮河,險些喪命,是我將你從水中救起。如今我雖犯下大錯,你為何不能念及往日的恩情,即使要將我綁縛,也要下此斬首之令!你還是不是血肉之人,是否還念及一絲親情?」
藍玉厲聲喝道:「若非我悉心培養,怎會有你今日之成就,位列曲騎伯!你卻如此不識好歹,辜負我一番期望,明明我三令五申,你卻敢頂風作案,將騎紀拋諸腦後!
今夜我若不斬你,如何能夠服眾,如何能夠繼續執掌義陰騎的大權!」
「若在此月放你回去,百姓將如何看待我們義陰騎?民心乃是國家之基,失去民心,我們如何能夠立足?
若在此月放你回去,我們義陰騎如何能夠整頓紀律,以嚴明的法制凝聚力量?我們的殺手技藝、武器裝備、盔甲防護、糧草供應,哪一樣不遜於陳騎、郢都騎?若連紀律也難以維持,又如何能在戰場上與他們一較高下?」
「若今日不將你正法,義陰騎的法規如何能夠樹立?今日若是無法樹立法規,將來時日無多,義陰騎的紀律必將潰敗,如同一盤散沙,一擊即破,傷亡的兄弟將不計其數,這一切皆由你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