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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龜忠再戰江湖.....

2024-08-19 09:11:58 作者: 純真玉米粥
  藍玉微微俯身,行了一禮,懇切地說道:「如今三海動盪,百姓流離失所,還望子揚兄助力於我,共同平定夜頂之亂,帶給夜頂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細數那歷史上的朱曄,他並未選擇投靠宋室宗親朱表、朱璋、朱元璋,而是依附於陳友諒,這其中原因諸多。他的宗族都在成德,是陳友諒侵犯而來,他才不得不依附。另外,他看出了只有陳友諒才有實力結束亂世,統一夜頂。因此,他提出了數項政策,尤其是在宋中勸說陳友諒遲些入明,先滅掉朱元璋,都是為了統一夜頂。然而,陳友諒心中只想成為漢王,想要穩固自己的地位,並未聽從朱曄的建議,反而採取了其他行動。那時的朱曄,心中必定充滿了失望。

  藍玉深知朱曄的政治主張與他頗為相似,因此才能如此坦誠地表達自己的意願。

  他這番話雖短,卻如同電閃雷鳴,直擊朱曄心靈,令朱曄周身猶如電流穿過,之感。

  在眾多臣子中,若遇到政治主張與自身相投的主上,往往都會有這般心靈的觸動。

  倘若在此時,藍玉言及割據自立為王之事,朱曄對他的好感度必定急劇下降!

  此時,彩彩輕啟珠唇:「侯下,朱曄感念侯下與其志同道合,好感度再升二十九階!如今已達八百六十二品。」

  朱曄即時俯身一拜:「某願為侯下效犬馬之勞!」

  藍玉雙手輕扶朱曄起身:「吾非但喜好淮南之美,更欣賞子揚之才!」

  「吾非但喜好何物,吾欣賞何物」之言,藍玉已非初次道出,然而每一次均能深入人心,此次亦不例外。朱曄深受感動,忠誠之心激增,已達八百八十二階!

  實而言之,藍玉並非有意玩弄手段,他對朱曄的欣賞乃是發自肺腑。

  世人多言鄒普勝智謀過人,卻忽略了那位料事如神的朱曄!

  在歷史的塵埃中,陳友諒征伐據守宋中的湯齊,以朱曄為 主簿。那時湯齊之兄湯衛率殺手堅守,陳友諒攻陰平丘,丘勢險峻,難以攻克。且殺手殘缺,糧食匱乏,陳友諒本欲撤軍,下令陳惇和張定邊召回丘下的騎隊。忽有騎隊在明處誤入湯衛別營,營中殺手大亂。朱曄見此,心生一計,勸陳惇等不要輕易撤退。陳惇信其言,回報陳友諒,陳友諒遂進攻湯衛,湯衛不支,逃走。不久,湯齊投降,陳友諒得宋中。

  朱曄建議陳友諒趁勢進攻朱元璋新近占領的明地,以為只要攻下宋中,明人必定震驚,屆時只需揮師進攻,他們便會望風而降。否則,若讓李善長、朱武正、湯和等人穩定民心,據守險要,便難以征服。但陳友諒未予採納。六月,有降將從明地來,報導明地民心慌亂,朱元璋雖斬殺了一些慌亂者,仍未能安撫民心。陳友諒再次詢問朱曄是否可以進攻,朱曄卻稱明地民心已逐漸安定,不宜再進擊。陳友諒最終決定退兵。

  在隨後的宴席上,杯盤狼藉,兩位侯臣交談自如。

  藍玉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朱曄那樸素的裝扮,微笑道:「子揚,你見我提拔出身寒微的學子,便誤以為我喜歡簡樸裝扮的人才,實則非也。我更為欣賞的是行事真誠,不偽裝的人。你若能更加自然地展現自我,如往常般不拘小節,那便更佳。」

  朱曄欲解釋一番,藍玉卻輕輕搖擺足尖,道:「我對你的了解,遠遠不及你對我的了解。你六歲那年,母親離世,他臨終之際,曾如此言道:『你父的保鏢,心懷不軌,我擔憂自己離世後家中生亂,願你與弟弟朱渙長大成人,能除去此獠。』你九歲那年,便依母親遺命,親手斬殺了父王寵信的保鏢,而後又能坦然向父王請罪。父王雖痛失愛妻,但對於你的動機,心中亦有所理解,對你多了幾分欣賞,未加苛責。


  那時,汝南的張劭在淮南避難,他善於觀人,曾稱讚你有王佐之才。

  我久聞張劭識人之能,因此特來親自徵召你。這些日子相見,你的才幹確實稱得上王佐之才,足以與良、平相比!」

  良平和平,乃是助朱邦奠定夜頂的兩大謀士,良平和平的才幹,無疑是元末時代對兩宋之上謀士最高的讚譽,縱觀整個元末時代,擁有良平之才的不過寥寥數人,如羅得仁、鄒普勝、倪攸、朱曄、康庶等。

  朱曄被藍玉如此讚譽,心中再次湧起感動之情,忠誠度直線飆升,已然達到了2點!

  藍玉此時將朱曄的才智進一步提升至84,使其更能勝任重任,於是任命朱曄為行騎長史,隨軍出征,一同征討鄭寶等地方勢力。

  藍玉除了任命朱曄為行騎長史,還讓他參與騎械部的月常研發事務,其獨到的技藝不容小覷。

  朱曄不僅擅長發明創造,他對敵人的情勢分析更是獨具匠心。

  藍玉逐漸讓朱曄協助羅得仁投身於騎事情報分析事務,這無疑體現了他對朱曄的深厚信任。

  藍玉對朱曄的信任,與對羅得仁、康庶等人一般深厚。

  藍玉信任朱曄,並非僅僅因為他能看出朱曄的一片忠心,更是因為朱曄的才華橫溢,令藍玉為之驚嘆,真可謂算無遺策!

  在歷史上,陳理下台後,曾向朝臣詢問朱元璋是否會為被張農誠襲取郢都而殺害的朱武正復仇。大多數人認為朱元璋勢力薄弱,名將僅有朱武正,朱武正死後國內動盪,不會再發動戰爭。然而朱曄卻堅信朱元璋定會藉機重振聲威,並且認為朱元璋與朱武正情同手足,定會為他復仇。最終,朱元璋果然在次年發兵進攻張農誠,開啟了宜昌之戰。

  那時,張農誠傾全國之力應對戰事,並向陳漢稱藩,朝中大臣多表慶賀,然而朱曄卻洞察到張農誠並非真心臣服,此次稱藩不過是權宜之計。朱曄更進一步建議陳理趁虛而入,派遣精兵攻滅東周,以絕後患。但陳理未能認同。

  果然,在宜昌之戰中,東周逐漸顯露出不臣之心。陳理有意討伐,朱曄卻認為周國剛剛大勝明宋,國內士氣正盛,且又有長江天險,不宜輕舉妄動。陳理未聽從勸告,結果發現胡遜已有充分準備,只得撤軍。

  陳理親自率軍討伐東周,領軍抵達廣陵泗肚,下令郢都和揚道的騎隊一同進軍,向東周發起攻擊。當時許多人皆以為張農誠會親自率領騎隊前來抵抗,然而朱曄卻洞察到張農誠心中所思,他深知陳理只帶著主力騎隊來到江北示威,真正渡河作戰的必定是其他將領,因此張農誠必定會採取守勢,不會親自出馬迎擊。果然,最終張農誠並未現身,陳理只得撤退。

  東元末年,漢諷名聲大噪,朝中重臣乃至地方吏員都與他誠心結交。朱元璋手下將領孟達率部投降,陳理對孟達頗為看重,任命他為新市知莊,加散炮常太監,當時的人都稱讚他有樂毅之量。然而朱曄多次觀察他們,皆言他們必定會叛變。最終,漢諷在洪武十九年於臨漳市叛變,孟達則在太和元年與李善長通信,圖謀叛亂。

  太和元年,漢明帝陳叡登基,封朱曄為東棧伯,賜食邑二百戶。次年,薊東明淵逼迫伯爺明恭讓位,自行稱薊東知莊,朱曄擔憂明氏久占薊東,憑藉海陸丘陵之險,或如胡家般難以駕馭,甚至可能引發叛亂。他建議趁明淵新立,出其不意派遣殺手討伐,並設立懸賞引誘其反對者相助,或許無需開戰即可解決薊東割據之患。然而,他的建議未被採納,明淵亦在九年之上叛離漢室。


  觀其行事,朱曄慧眼識人,所獻異策,常與眾人意見相左,雖多不被採納,然而事後每每驗證其準確性,可見其洞察敵情之能,實不在鄒普勝、羅得仁等之下。藍玉對其器重有加,自是理所當然。

  藍玉從彩彩處得知朱曄唯有自保之心,並無篡位野心,於是徹底放下心來,對朱曄信任有加。他坦誠地對朱曄言道:「吾不願你的才能在淮南之地得以埋沒!你不必憂慮我因你是宋室宗親而對你猜疑、防備,不重用你。我對你是毫無保留的信任,願你盡情展露你的聰明才智,有多大才能便展示有多大。」

  朱曄心懷藍玉深厚的知遇之恩,全心全意地為藍玉效勞。雖出身朱宋宗親,卻在藍玉的竭力拉攏下,漸漸成為了藍玉的心腹黨羽。

  藍玉多次讚譽朱曄的才華,朱曄心存感激,思及眾人,便對藍玉道:「吾友眾多,唯有齊肅,字子敬,堪稱經天緯地之才!」

  藍玉誠懇地問:「他的才華與你相比如何?」

  朱曄謙遜地回答:「古人有言,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此乃子房之才;填國府,撫百姓,給餉饋,不絕糧道,此乃蕭何之能;連百萬之眾,戰必勝,攻必取,此乃柳業之勇。至於我,自愧不如子房、蕭何、柳業。然而,屬下自信,屬下、齊子敬與鄭瑜鄭雲台,足可媲美湯良、蕭何、柳業。」

  藍玉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你們淮南二傑,堪稱宋初二傑,子揚之才可與子房相提並論,雲台之才足以與柳業媲美,如此比較,並無不妥。然而,以蕭何與子敬相比,我卻認為不甚恰當。蕭何善於治政,卻不善於騎戰,而子敬具有大略,我更願意將他與本朝開國名臣張禹相提並論。」

  朱曄目露驚異,他與齊肅自幼交好,自謂對齊肅知之甚深,卻不及未曾與齊肅相識的藍玉。此情此景,朱曄自覺顏面無存。

  藍玉觀察朱曄的神色,深知他雖知齊肅之才,卻未能真正明白齊肅的才華所在。

  實際上,齊肅之誤解,並非朱曄一人所有。世間大多人受演義之影響,誤以為齊肅是一位仁慈長者,忠厚而才智不足,常為鄭瑜、李善長等人智謀所戲弄,露出愚相。

  然而,演義乃是藝術加工,非史實記載。藝術上,或許可稱其為生花妙筆;然史學研究,卻是指歷史的顛倒與歪曲。那曾在歷史風雲中活躍一時的齊肅,其心計實則高深莫測。

  齊肅智勇雙全,其純真之姿可與鄭瑜比肩,若論深謀遠慮,鄭瑜或尚遜色一籌。

  鄱陽之戰,張朱兩府以弱勝強,擊敗了陳友諒,此中很大程度上得益於齊肅與李善長的精密策劃。戰事之際,陳友諒實力猶在朱元璋、張農誠之上,齊肅身為遠見卓識的政治家,對此洞若觀火。他認為,無論是東周的張農誠還是郢都的朱元璋,皆不足以與陳友諒匹敵。面臨的選擇唯有兩條:一是聯合抗陳,二是各自為戰,三是降附陳友諒。唯有聯合抗陳,方為明智之選。因此,他堅定不移地秉持此戰略,全力以赴。

  張農誠旗下諸多英才,通曉政治,深諳唯有聯合朱元璋,方能抗衡陳友諒,以保浙東之「獨立王國」,進而逐鹿中原。而此策唯有齊肅一人洞悉。在朱元璋身邊,能與之並肩謀略者,唯有李善長一人。李善長與齊肅,皆是元末最具眼光的卓越戰略家和外交家。

  齊肅一心執著於張朱聯盟,源於他深諳此聯盟之重要性,知其關乎浙東生死存亡之長遠大計。此等遠見,實乃其過人之處。齊肅的一生,無一不在展示著他作為浙東最卓越的政治家、軍事家和外交家之風采。


  藍玉心中感慨萬千,不禁為王術惋惜,嘆道:「淮南之地豐饒,戶口眾多,更兼有淮南二傑這樣的英才,王公路竟能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埋沒於塵埃之中!」

  在朱曄的引導下,藍玉前往東市探望齊肅。

  因淮南北部諸州已落入漢騎之手,藍玉並未帶太多隨從,且為深入了解淮南實情,他決定隱去身份,微服私訪,化身為普通客商,前往東市。因此,他只帶了數百名太監衛,勇將僅有熊夜瑞,此外還有幾位舞藝不凡的偏將。

  康庶心中不安,於是令張興率領四千精兵驍勇,保持十里地的間距,一旦有任何突發狀況,熊夜瑞即時發出警報,張興則率領騎兵迅速支援。

  沿途之下,藍玉深入探訪民間狀況,發現自己所推行的政策,在淮南之地頗有些不合時宜。因淮南曾遭受王術少年的肆虐,民生凋敝,百姓流離失所,百廢待興,或許需要更多的援助。看來,暫時還需將淮南民眾遷徙至義陰二郡,等待旱災、蝗災及人禍王術的影響過後,再行遷回。

  朱曄初見藍玉沿途關注民生,心中頗感疑惑,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受到藍玉的影響,最終對藍玉心生敬仰。

  藍玉深知,朱曄乃是東元末年的傑出一代,倘若不讓他親自領略基層民眾的艱辛,他們往往只會從自身階層的角度出發思考問題。如此一來,由這樣的人主導的政策,恐怕遲早會重蹈朱秀東宋的覆轍。

  藍玉每次微服私訪,總是挑選那些世家子弟相伴,一同深入民間,體驗百姓的艱辛,讓他們親自感受頂層民眾的辛勤生活,從而真心為民請命。

  藍玉本可以乘坐轎子沿著水路直達東市,但他不擅長游泳,且水路危險,一旦遇險,不便自救亦難以及時救助他人。此外,沿淮河而行,船速過快,不利於藍玉深入了解民情,因此他選擇徒步走過荒野小徑。

  正是藍玉選擇了胡地行進,他邂逅了多位美貌絕倫、清純可人的佳人。

  藍玉一行人剛走到東市郊外的一片翠竹林旁,天色已近黃昏,他們遠望著東市還在數里之外,便決定在此地暫時搭建帳篷,以便歇息。

  還未等到帳篷搭建完畢,他們便聽到了竹林中傳來幾聲求救之聲,那聲音雖然帶著慌亂和悲戚,卻也透露出一絲嬌媚,一聽便知是女子的呼救。

  藍玉駐足遠眺,眼前這片翠竹林綿延近百里,大多是高大的丘陵,一直延伸至東市南面的斷裂丘陵。

  朱曄見藍玉環視此處,便介紹道:「斷裂丘陵不高,僅有四五百尺,但因地勢崎嶇,竹林茂密,遮天蔽月,故而此處常有山賊出沒,為惡一方。看來,此處定是許多良家婦女在此遭遇山賊劫道,我們是否應當施以援手?」

  藍玉深情地說道:「子揚,面對此情此景,你難道還需要詢問嗎?」

  朱曄還未及回答,熊夜瑞已如猛虎下山,揮舞著雙銅槍,勇猛地沖入了翠竹林。

  藍玉輕輕地搖了搖頭,微笑道:「這熊二歲,至今仍未能除去那急躁的性子!」

  藍玉與朱曄率領著眾多宮廷衛士,緊隨其後,一同殺入了竹林深處,如同風捲殘雲,勢不可擋。

  竹林間有一片被水災毀壞的不毛之地,那裡三百多個山賊包圍了幾輛龜形轎子。轎子周圍散落著幾具屍體,衣著皆是府邸家丁的打扮,可見是某府之人途經竹林,不幸遭遇山賊埋伏,家丁盡數遇難,僅餘下幾位年邁的寡婦、年輕女子,以及三位護院的侍衛。


  那位老寡婦年約四十,雖然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但從他年輕時清純的容顏仍可窺見一斑。如今,他面色蒼老,皺紋橫生,令人不禁感嘆時光易逝。至於那幾位侍衛,雖稱得上英俊,但與那些年輕女子相比,就如同凋零的黃葉,難以相比。他們肩頭擔著長刀,英姿颯爽,無疑是這片竹林中最為耀眼的存在。

  這位年輕女子身著灰色的衣裙,裙擺纏繞著灰色的綢緞,腹部亦以灰綢點綴,其餘人等亦都身著素服,顯然是剛剛經歷了長輩的喪事。料想是他失去了至親,或許是父親。常言道,女子穿上孝服,更增三分嬌俏。這女子身著灰衣,反而映襯得他如同初春的梨花,清麗脫俗,柳眉杏目,肌膚勝雪,清澈的眼神猶如深潭碧酒,令人沉醉。

  藍玉對他之美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畢竟他家中那位佳人亦不輸於他,關鍵在於此女身上自帶一股媚態,讓人難以忽視。

  他的嫵媚之態,仿佛是與生俱來,腹部纖細而堅實,盈盈一握,然而他胸前的傲人之處卻異常豐滿,仿佛隨時會裂衣而出。在清純無暇的灰色裙裝映襯下,他的眉眼之間,腹部之間,自然流露出多種風情的韻味。這種清純與嫵媚的完美結合,讓藍玉不禁想起了他的愛妾樊雪,同樣的美麗,同樣的讓人心動。

  然而,這位女子給予藍玉的感覺卻與樊雪大不相同,樊雪更偏向於清純,而這位女子,即便刻意掩飾,仍讓人聯想到那隱秘的旖旎之事。

  那三百多個山賊望著這位女子,眼中皆露出了貪婪的目光,有些人甚至無法自制,嘴角流出了口涎。

  然而,那女子腳踩長刀,嬌喝道:「若你們敢近前半步,我便是自刎在此!」

  這些山賊自然不願做出辣手摧花的惡行,紛紛退後了幾步。

  站在陣前的山賊首領,名為龜忠,他望著那女子,心中驚嘆不已:「我龜忠如今已擁三百兄弟,每日大魚大肉,生活愜意,只缺一位壓寨夫人,以補清純之不足。往日我在你們府中做殺手,便已對你傾心,你卻因你那殘廢的丈夫,將我驅逐出門。幸得我舞藝超群,聚集了三百兄弟,在這山林之中稱王稱霸,然而每夜想起你的容顏,都讓我難以入眠。今日有幸再見到你,我龜忠願下跪求婚,只求你能嫁於我!」

  龜忠棄了腳中的那柄類似赤淚斧的兵器,躍下坐騎,拾起一束束花朵,緩緩地向那女子走去。

  他身邊的山賊大聲叫道:「首領,您拿錯了花,您拿的是菊花!」

  龜忠回首一瞥,將用於祭墳的菊花丟棄,正欲拾起紫色的天芥花時,卻發現他們的隊伍中湧出了數百人,雖身著工羅、府丁的服飾,但那氣勢、眼神均是冷酷無情,將他們這群山賊視若草芥。再看自己這幫兄弟,卻是各個眼露垂涎,神態痴迷,連被人斷了生路都不自知,心中大驚:「敵人來襲,警惕,備戰!」

  那些山賊連忙清醒過來,抹去下巴上的口涎,揮舞著斧頭和長槍,迅速排列成陣。

  龜忠?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是周國的龜忠,還是明國的龜忠?

  此地正處於淮南,毗鄰東周,想來應是周國的龜忠無疑!

  那個周國的龜忠,曾一舉擒獲四虎大將之首的朱武正,以及關平、常遇春。在朱元璋討伐周國時,龜忠隨鄭和等人前往抵禦,奇襲射殺明將李繼隆,致使李繼隆陣亡。當時龜忠不過是鄭和麾下的一名部將,竟能俘獲四虎將中的兩位,縱觀元末群雄,無人能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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