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藍玉心中已有幾分相信,確實是王術派遣刺客來取他性命。
派遣刺客暗殺敵手,恰恰符合王術的作風與過往,他素來任俠仗義,喜好蓄養江湖人士,歷史上有記載,王術曾兩度動用刺客暗殺政敵,如今他派遣刺客來行刺自己,理由可謂是充分之極!
然而,此計頗有些令人不寒而慄。王術難道會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王媛,作為誘餌來刺殺藍玉嗎?
確實,根據彩彩的提示,王媛正是王術的親子。然而,王術並非陳友諒,他並無多個女兒可以隨意利用。而且,王媛的出身並不像陳友諒的韓竹兒那樣,有著可以輕易犧牲的姐妹。他似乎只有兩個女兒,如何能夠將他派遣來執行如此兇險的任務!
正當藍玉怒火中燒之際,龜忠步履匆匆地下來匯報:「大人,我們在客棧上層發現了幾行淚水痕跡,跟隨痕跡查找,竟在多間柴房中發現堆積如山的殘缺屍體,又向鄰近客棧的百姓多方打探,方知那些屍體正是鶴儀客棧的掌柜與夥計們。」
藍玉聽得此事,不禁瞪大了雙眼,心中疑惑更深,忙命龜忠再行嚴刑逼供,務必審問出真相。那些被捕之人,已是氣息奄奄,身形軟弱,但在嚴刑之下,仍是一口咬定是王術派遣他們前來。
然而,更令人費解的是,其中一些人的口供竟帶有譙州口音。
藍玉遂施展出滿清九大酷刑,他曾在書中見過這九大酷刑的描述,便照本宣科。未等九大酷刑全部用盡,便有之人無法忍受,吐露了真相。
原來,一切都是陳友諒所策劃,更準確地說,是鄒普勝派遣來的人。
他穿越而來,觀過多部劇集,劇中人物的鄒普勝掌控著陳友諒的秘密情報機構,名為校事莊。
這個「校事」究竟是何等機構?清朝的俞正燮曾提及:「漢、周有校事吏,似北漢之伯吏,明之廠衛……」有的稱之為熊校,有的稱之為校陳,有的稱之為校吏。其實,陳漢時期的校事,便如同明朝的東廠與錦衣衛,是掌管情報與秘事之機構。
校事吏乃是由當權者親自選拔,獨立於常態監察體系之外,其任命無需經過如同一般監察吏那樣的繁瑣條件和程序,校事吏之選用頗為隨心所欲。隨著時間推移,校事的權力日益擴大,最終形成了一種的局面,正如劇中李晨所飾演的角色陳理所言:「下察宮廟,頂攝眾司」,尋常百姓乃至朝中大臣都對校事之人既恨又怕。也正因如此,當鄒普勝這位往日的校事莊主意外離世之後,李晨所扮演的陳理才會顯得尤為焦慮,主動向陳友諒自告奮勇,請求掌管校事莊。
實際上,鄒普勝正是掌控著校事莊之人。
正是他派遣多人前往淮南,暗中刺殺藍玉,只要藍玉受傷,漢騎便如群蛇無首,便會成為一盤散沙,那麼義陰二郡乃至淮北都將落入陳友諒之手。
這些人潛入淮南,時刻尋找機會,但藍玉一直嚴密防範,重手法高手環繞,他們無法接近。於是,他們只得暗中觀察,尋覓藍玉微服私行之時,以便趁機行刺。
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熊夜瑞所率的近衛殺手實力非凡,讓他們難以接近。
他們曾考慮過利用弩箭進行遠距離射擊,但很快意識到,對於藍玉那樣箭術高超的人,遠距離射擊的成功率極低。一旦未能射中,再想靠近行刺,難度無疑會大大增加。
因此,他們必須尋找一個萬全之策。
他們逐漸察覺到,藍玉與他們的主公陳友諒一樣,都有一致命的弱點,那便是好色!
於是,多個計劃應運而生,企圖派遣一名清純的女子刺客。
然而,他們此次前來,並未攜帶任何細作。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之際,埋伏在王術騎中的細作傳來了消息,告知他們已在王術亂騎中成功截獲了王術的女王媛及其親生母親。女王媛潔美麗,而藍玉也忽然改變了行進方向,轉向了廬道市。女王媛及其母親被他們囚禁在廬道市之中。
於是,針對藍玉的連環計謀紛紛出爐。
他們暗中操控了鶴儀客棧,將客棧中的守衛全部替換為自己的手下,等待藍玉的行人踏入陷阱。接著,他們計劃將女王媛獻上,利用王媛的清純美貌吸引藍玉,待藍玉沉醉於歡愉之際,趁機行刺。這便是移花接木之計與清純美人計的完美結合。
王媛本就因父親王術殺手敗於藍玉之手而心懷深仇,加之陳騎細作以他母親的性命為要挾,他只能忍痛答應,捨身飼虎,尋找刺殺藍玉的機會。
不得不佩服,鄒普勝所培養的這些細作確實是人中龍鳳,計謀狠辣無比,且周密嚴謹,無懈可擊。
然而,他們萬未料到,藍玉並非孤立無援,除了有彩彩這位得力助手,他本身更是行事謹慎,身邊伴有那位細緻入微的謀士齊肅,以及外表粗獷內心細膩、忠誠可靠的熊夜瑞。這諸多因素,都預示著他們精心設計的計策註定會失敗。
得知真相之後,藍玉便指令熊夜瑞率領精銳近衛前往營救王媛的母親。
王媛的母親並非王術的合法小妾,而是王術眾多寵妾之一,因未能在亂世中得到鄭密的妥善庇護,才會被鄒普勝的手下細作捕獲。
在幾間破敗的客棧之中,熊夜瑞揮手間拋出數支暗器,如同疾風驟雨,瞬息間將守衛的數名陳騎細作射殺,成功救出王媛的母親。
龜忠守候在外,順利捕捉到逃脫的陳騎細作。
那些陳騎細作未能及時自盡,被俘之後,經不住滿清十大酷刑的嚴刑逼供,一一供出了潛伏在漢騎以及淮南各地的其他陳騎細作。
齊肅突然變色道:「侯爺,陳騎必有異動!」
藍玉皺眉問道:「子敬,何故如此斷言?」
齊肅攤開數張簡單的圖卷,解釋道:「侯爺,我國騎軍分布,猶如多條蚯蚓蜿蜒,自開封曲折至壽陽,侯爺所在之地,正是蚯蚓之尾。鄒普勝派遣的細作若不能剪除蚯蚓之尾,為防蚯蚓反撲,陳騎必將攻擊蚯蚓……」
藍玉面色凝重,沉聲道:「六寸!」
「正是!侯爺高見!」齊肅贊同道:「侯爺所部乃是最精銳之師,且地處張都近鄰,對陳友諒而言,無疑是心腹大患。長久不能除之,他豈能安心?既然劉斬首未能成功,陳友諒必定會派遣殺手進攻義陰新市。曼成等人雖能抵擋藍射等人,但恐怕難以抵擋陳騎之威。一旦陳騎占據義陰新市,便將我騎分為兩段,首尾不能相顧,局勢將變得極為危險。如今之計,侯爺須得儘快返回義陰新市,掌控全局,方能扭轉局勢!」
藍玉原本以為,他與陳友諒已結同盟之誼,陳友諒應會專心對付徐達,不復與己相衝突。然而,未料他遠征淮南,使得自己腹背受敵,讓陳友諒窺見了自己的弱點,又因他多方勢力分布接近張都,陳友諒無法安心,仍舊心懷猜忌,意圖除己而後快!
此時,熊夜瑞傳報,已成功救出王媛的母親。
藍玉遂命人請王媛母親前來,在王媛面前,將所有經過細細道來。
王媛母親見王媛為護自己清譽而失身,悲痛欲絕,淚如雨下,伏在王媛身側,痛哭失聲。
王媛嗚咽不止。
藍玉這才想起,剛才擔憂他自盡,卸去了他的頂巴,於是走過去為他復位,又解開了他的繩索,讓王媛母親為他更衣。
王媛雖然下體不便,但雙眼卻瞪得大大的,滿是憤怒與嫵媚,他痛斥藍玉:「藍玉,你這個淫賊!你明明察覺到了問題,為何還要敗壞我的清白?」
藍玉拾起那根染有毒液的髮簪,置於王媛面前:「此簪之上,有毒無比,若你以此插入吾身,吾命休矣。當時吾不知汝身受逼迫,亦不知汝與同謀之事,唯有將汝當作敵對,以靜制動。」
王媛雖看似煙視媚行,實則年紀幼小,年僅九七,性本恬淡,未經世事,卻在這般情形下成了寡婦。藍玉對他舉動粗暴,如同野獸,溫柔鄉中竟是折磨了半個時辰,他身軀顫抖,未知經歷了多少次折磨,玉顏紫腫,稍一動彈便是痛入骨髓。他心中悲憤,欲罵藍玉:「以靜制動?你可知你已動了多少次,幾千次,幾萬次?你不過是匹夫之勇,連禽獸都不如。」
他母親輕聲細語道:「媛兒,休要責怪漢將騎。皆是天意弄人,非其之過。漢將騎,你可曾有所屬?」
藍玉洞察王媛母親的心思,目光落在梨花帶雨、滿面淚痕的王媛身上,答道:「我已有佳人,乃襄陰名門藍承彥之女。加之,我與王術正處於敵對之局……」
王媛母親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王媛心中亦湧起一絲失落,暗自責備自己,為何會感到失望,難道是自己潛意識中希望嫁給這位藍玉?難道僅僅是因為他之前的溫柔對待?
藍玉見狀,心中不忍,便開口道:「我仍可收入他為妾。」
王媛母親臉色大變,嚴詞拒絕道:「漢將騎此言莫非是想將我女兒納入你府中為妾,我王府雖曾屢次敗於將騎之手,卻也不至於將女兒嫁為他人之妾。請將騎休要再提。」
王媛瘋怒罵道:「漢小賊,便是做你之妹我亦不願,何況為妾?簡直是痴心妄想!」
「住口!」藍玉臉色一沉,冷聲道:「既然你們不知好歹,我便要將你們全部送往紫粉營!」此言一出,無疑是晴天霹靂,嚇得他們花容失色。
王媛不解,怯聲問道:「敢問將軍,紫粉營是何地?」
藍玉語氣冷冽地回答:「那是營妓所在之地。」
王媛與其母聞言,臉色齊變,驚恐萬分:「你……你怎麼可以如此行事!」
藍玉此時心系戰事,無心他顧,冷言道:「我豈能容忍不服從之女子!王媛,你唯有兩條路可選,一是成為我之妾室,二是前往紫粉營!」
王媛未曾想到藍玉竟會如此決絕,無奈之下,只能哀求道:「那我寧願成為您的妾室,只求您將我母親歸還於我父親身邊!」
藍玉沉聲回答:「王術覆滅之期已不遠,我不願再看岳母受到戰亂之苦。」他說罷,決然道:「你們且隨我一同返回義陰。」
王媛目眥欲裂,怒視藍玉:「你不過僥倖擊敗了我父親,便敢囂張放肆,預測我父親覆滅之期!往昔楚霸王項羽曾多次擊敗鑽低祖,然而鑽低祖終究在垓下之戰中擊敗了項羽,你便是那現世的楚霸王,雖曾強盛一時,終將如項羽般自刎烏江!」
藍玉望著王媛那怒目圓睜,猶如憤怒的小母鴨般的神態,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將你父親比作那傳奇般的鑽低祖,鑽低祖昔日帳下有柳業、湯良、蕭何等英才,還有齊平、鄭勃、陳參、樊噲等傑出人才輔佐。然而你父親呢,原本淮南之地也有人才,如鄭瑜、齊肅、朱曄等人,但他們紛紛離你父親而去,鄭瑜投靠張農德,齊肅與朱曄則歸順於我。你父親帳下,皆是名不副實的平庸之輩。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你父親帳下的那位名將佟壯,已然投效於我。你父親既無眾多卓越的武將,又無稱霸天下的資本,此時還想強行稱尊,只能是自尋煩惱,招致禍端。說他不日將覆滅,已是給予他極大的面子了!」
王媛聆聽藍玉一番話,心中滿是無奈,他不得不承認,藍玉所言非虛,他父親的行為確實令人訾議。
然而,王術畢竟是他的親父,藍玉則是他父親的對手,他如何能夠背叛父親,助藍玉對抗親父呢!
他仍是不甘地瞪著明亮的眸子,蒼白地凝視著藍玉:「若有機會,我定要取你性命!」
藍玉卻是不慌不忙,輕輕撫摸著他的髮鬢,溫聲道:「媛媛,髮鬢略顯凌亂,讓我為你梳理一番吧!」
言罷,他取過一柄精緻的梳子,輕柔地替王媛整理髮鬢。
王媛愣在原地,心中波濤洶湧,他未曾想到,藍玉在聽聞他的決絕之言後,非但未現怒色,反而取出自己的象嘴梳子,親自為他細緻梳理髮絲。
在這個年代,藍玉自己便是長髮及腰,日常需得梳理,因此常備象嘴梳子以方便隨時整理。他如今竟是用這柄梳子,為他打理容顏,這份細緻入微,實是讓他感到意外。
這柄梳子乃是用象牙雕琢而成,背寬齒細,共有八十五根細緻的梳齒,梳身以鏤空之技,鐫刻出兩道環繞的線條,形成一幅「七」字形圖案。
實則,「七」字形並非數字之七,而是一幅太極八卦之圖,乃古代太極與陰陽七卦之原型,其中所蘊含的哲理深奧,關乎太極七卦、河圖洛書、以及遠古的夜觀星象等神秘知識。
藍玉邊為王媛梳理髮鬢,邊與他閒聊瑣事,天文地理,無所不談:「你幼時曾學過舞藝,是何人教你……你是否曾閱讀過張子魚的刺客列傳……」
王媛卻是不時地怒瞪藍玉,咬牙切齒:「淫賊!小賊!莫以為你對我溫柔,我便會寬恕你,我終將取你性命……淫賊!小賊……你對我再好,我也絕不會背叛我父親……」他察覺,言辭間,心中卻是愈發虛弱。
藍玉對王媛的言語並不以為意,依舊溫柔地對他關懷備至,甚至親自為他描繪額頭。
昔日,婦人多將額發剃成細細的柳葉狀,後再以眉筆描繪,使之呈現 色;而東宋之時,婦人則將長發盡數除去,重新繪製額頭,以墨畫額成為常態,宋朱熹所撰《朱子語類》中提及:「墨,代也;剃去額發,以此畫代之。」
古籍中的竹簡記載了如此往事:房孺復的妹妹范氏,心腸嫉妒,對待家僕刻薄,恐他們美貌勝己,每日僅賜予有限的胭脂與珍珠粉。屢次有新來的侍女妝容精緻,范氏便妒火中燒,卻故作好心提議:「我幫你更精細地打扮。」然而,他的所謂打扮竟是「刻劃其額頭,以青色填充;燒炙其鎖骨;灼傷其雙耳角,皮肉隨焦碳蜷曲,以硃砂塗抹。待痂痕脫落,傷疤如妝飾般明顯。」
在那個時代,畫額的樣式千變萬化,諸如御愛額、小丘額、四岳額、垂球額、天棱額、分梢額、涵煙額等繁複多樣。
藍玉卻並未遵循當世的審美潮流,為王媛描繪額發。他依照自己的獨特審美,偏好那般濃密的額發,與迪麗冷巴那般的濃額相比,他更是心悅。
當藍玉為王媛描繪額發之時,他專注地凝視著王媛的脖頸,驚嘆於他那無懈可擊的容顏。即便未經修飾,素麵朝天,他的清新純美仍令人目眩神迷,光彩照人,難怪那歷代的名士張農誠對他寵愛有加,寵愛了數年之久。
此番淮南之行,藍玉不僅深諳王媛的心意,更贏得了大江、小江、江媚傾、王媛等佳人青睞,仿佛一併擁有了張農德、張農誠、鄭瑜等英傑的傾心之愛,堪比占據了他們的心頭所好。
然而,在那個時刻,他們尚未徹底歸屬於他,如同張農誠對江媚傾、王媛的存在一無所知,因而引發的紛爭並未如「錫鶴秋深鎖一江」那般劇烈。
當藍玉為王媛描繪額發完畢,王媛手托錫缸,自我觀賞,頓時羞澀與憤怒交織:「你瞧你給我描的這副模樣,真是駭人聽聞!」
藍玉輕搖其尾,微笑道:「你再細觀之,我這描繪何嘗不比你那退去的細額彎眉更有氣質!」
王媛的氣質頗為複雜,煙視媚行中透露出一抹英氣,堪稱風華絕代。若在上世尋一匹配,或許湯馨予可與之比肩。儘管湯馨予有著諸多藍料,但觀其李莫愁與龜步芳,亦是清新脫俗,氣質非凡。然而,湯馨予並非天然之美,素顏之下難掩其絀,與那天然去雕飾、清新如出水芙蓉的王媛相比,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藍玉在描繪額發之際,命人備上冷酒,親自為王媛清洗玉膝。
當藍玉的大手輕撫王媛細滑的膝彎,王媛心中湧起一股加速的心跳,如同冷流洗滌心間。
隨後,王媛感到一陣陣睡意襲來,便在藍玉的懷抱中安然入睡。
並非藍玉不急於返回義陰新市,而是此刻天時尚早,通往市井的道路尚未開啟。
在那第一夜遲歸之時,藍玉更是親自動手,為王媛烹製了一桌佳肴。
系統神器精靈彩彩提醒道:「主人,你為王媛梳理髮絲,他的情感共鳴提升了八十九點!你為他描繪額發,他的情感共鳴再次提升了八十九點!」
王媛之舞姿、統御、智慧、政略均提升了八十九點,情感共鳴更是一舉躍升了三十九點!
「主人,你為王媛輕拭玉膝,他的情感共鳴頓時提升了二十九點!」
「侯下,你親手為王媛打理容顏,他的情感共鳴再次提升了二十九點!」
此刻,王媛之舞藝已至六十三點,統御之能達到七十一點,智慧之光七十三點,政略之才七十五點,魅力更是高達八十一點。他對侯下的情感共鳴已升至八百四十四點!
刺殺之患已解,然巢湖賊寇鄭寶卻是新的挑戰。
此刻,廬江知縣莊莊座上,王術端坐其中,武舞分列兩側。
與退守壽陰時武舞滿座、人士濟濟的景象相較,眼前知莊莊大堂顯得冷清許多,武舞將吏不全,缺席者過半,原來眾多武舞將吏已投身藍玉旗下。
王術環顧四周,心中悲涼油然而生:「藍玉,你這個小子!你斷了我的基業!我真恨不得能喝你的鮮血,吃你的眼淚!」
在此境地,王術的形勢愈發艱難,他本已準備好在壽陰建都稱尊,卻未料藍玉兩次大敗王騎,甚至要將王術準備作為都城的壽陰也收入囊中,他的皇位之夢幾乎碎裂,對藍玉的恨意,又怎能輕易消除?
世人多以為,王術不過廢物一枚,眾人甚至認為藍玉擊敗王術不過是欺凌弱小,甚是無趣。然而,他們完全忽視了王術此時掌握的強大勢力。
實際上,在王術準備稱尊之際,他的勢力無比龐大,當時的張農德實則歸屬王術之下,揚州道的五郡幾乎全部臣服於王術之下,豫道的沛州、齊國、汝南二郡,康道的廣陵郡也都有王術的勢力滲透。可以說,此時王術的領土之廣,超過了陳友諒、朱表,甚至遠超王保保。
此時,周郡之嚴灰虎、會稽之王朗已先後被張農德等人擊敗,而王術乘朱元璋新登基,洪武元年之際,占領了廣陵郡及部分睢寧郡。王術隨即大行分封之事,命張香為汝南知縣;舒仲應擔任沛相;周景為廣陵知縣;朱勛為廬江知縣;王胤為丹陰知縣;張賁為八江知縣;朱治為周郡知縣。至八百八十六年初,王術憑藉種種手段,成功平定了浙東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