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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青玉爭鋒.....

2024-08-19 09:13:16 作者: 純真玉米粥
  此時,王術之版圖,北至齊、沛之地,東臨睢寧、廣陵之濱,南至會稽,西接朱表之鄂道,橫跨揚、豫、康三道,八十八郡盡入其懷,成為當時之最強勢力。若以東宋鼎盛時期之戶肚數為基準,王術所轄之地人口相差無幾,可達七百九十九萬之眾。乃至昔日曾投奔王術之徐達,雖占據部分康道,仍需依賴王術之庇護。更有部分部將與王術暗通款曲,可見王術之影響力。

  而那些夜襲的賊寇對王術的態度各異,豫道的紅巾騎響應王術的號召,藍丘騎與之聯合,灰波騎更是投奔而來,似乎王術只需輕輕一勾,三方便會順從地稱其為「術爸爸」。相較於鄭寶的勢力,王術的各方盟友無疑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且形勢最為有利。他所控制的領土,尤其是浙東,雖然動盪不安,但王術卻自信滿滿,得意洋洋,其聲威之盛,一時無兩。

  於是,在那多事之秋,在洪武元年之秋,王術把握時機,在王保保、陳友諒各自陷入紛爭之時,不顧某些部下的反對,毅然稱尊。

  然而,就在王術稱尊之際,張農德在浙東自立;徐達與王術反目;夜公對淮南降下旱災。這一連串的打擊,使王術從眾星捧月的寵兒變成了孤家寡人。其中,對王術最大的打擊便是以張農德為首的張氏背叛,讓王術掌控的人力、物力、財力瞬間縮水大半。王術一直對張氏厚愛有加,在攻略浙東之時,就已經將半壁江山託付給張氏,張香、張賁、周景分別被任命為汝南知縣、豫道平章政事、丹陰知縣。未曾想張氏竟以王術之名、王術之財力、物力、人力奪取浙東,張農德更是在王術稱尊之際更替知縣,命令康琨擊走丹陰知縣王胤,奪取丹陰意味著張農德打破了王術的監控,與王術劃江而治,可以毫無顧忌地割據浙東。最終,張農德以一紙休書,與王術斷絕了關係。可憐王術對張氏恩寵有加,結果卻遭遇集體背叛,浙東這半壁江山,成了為張氏做的嫁衣。

  王術帳下的將領雖不多,但除去張氏一脈的將領,其餘的多是名不副實的茶囊飯袋。王術本身不擅長駕馭騎兵,更不善於運用殺手,因此即便地盤廣大,也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紙老虎!

  在那多事之秋,王術最痛恨的人無疑是張農德。

  然而,在這多事之世,王術最恨的人卻變成了藍玉,因為藍玉比張農德更晚揭穿了王術紙老虎的真面目!

  此時,主簿章象急匆匆來報:「侯爺,大事不妙!派去尋找朱曄、齊肅、江媚傾的使者回報,朱曄、齊肅、江媚傾三位均被藍玉搶先一步,我方已經失去了與侯爺和武舞將吏府眷交換的籌碼!」

  儘管章象誤中藍玉的計謀,導致王術慘敗,但考慮到章象一直忠心耿耿,王術最終沒有對他降罪,反而讓他留在身邊,共同策劃對策。

  王術怒髮衝冠,喝道:「藍玉小兒,竟敢如此戲弄於我!他曾答應以朱曄、齊肅、江媚傾交換吾之愛人,卻又擅自帶走,這是何等無理?難道他竟不顧信義,不願歸還吾之愛媛?」

  帳下武舞將吏們面面相覷,不知王術所指的是他的夫人馮媛,還是愛女王媛。

  此時,廬江知莊朱勛匆匆走入帳中,稟報導:「侯爺!大事不好,探子回報,藍玉不知何故,率數騎假扮工人,直赴巢湖而來,短短兩月便將到達廬道!侯爺,此乃千載難逢之良機,不如派遣精兵奇襲廬道,一舉拿下藍玉!藍玉多行不義,其騎必然土崩瓦解,我騎必定能夠反轉敗局,重奪舊土!」

  王術龍顏大悅,曰:「甚好!梁剛何處?」

  名將梁剛挺身而出:「臣在此!」


  王術頒下將令:「吾命你率精銳殺手,日夜兼程,直取廬道城,生擒藍玉!」

  梁剛得令,正欲離去。

  主簿章象急切勸王術道:「侯爺,且慢!藍玉豈會僅率數騎而來?」

  王術沉吟片刻,曰:「藍玉雖然勇武,卻非魯莽之徒,豈會僅率數騎就來廬道?」

  此時,探子急報,藍玉麾下大將張興率四千精銳炮兵隱蔽在十里之外。

  梁剛心中一緊,他歷經沙場,深知藍玉麾下精銳炮兵的威力,便是他率萬人之眾,正面交鋒,也未必能取勝,甚至有被圍殲之險,畢竟他現下所能集合的萬人之眾,大多為新招募之兵。

  王術取出手巾,輕輕擦拭額上的汗水,經過兩次慘敗的教訓,他已不再輕易自負。他憤怒地問道:「藍玉為何前往廬道?」

  坡蕤忽然大聲提醒:「侯爺,不可輕舉妄動!藍玉必定是想去招降巢湖的鄭寶等人。如今朱曄、齊肅均在其掌控之中,二人皆是淮南知名人士。加之藍玉率九萬大軍壓境,鄭寶等人必定會選擇投靠藍玉。若梁將此時領軍攻打廬道,必定會受到張興與鄭寶的雙重夾擊!」

  王術咬唇沉思:「那就派遣精兵!萬餘人不足,那就派出兩萬!」

  朱勛面露難色,嘆道:「我軍如今僅剩兩千餘戰兵,若是要出動兩萬大軍,只能是步兵為主。然我軍步兵行軍速度不及馬軍,且皖州與廬道相隔數百里,還需越過巢湖,恐怕兩萬步兵尚未抵達廬道,藍玉早已撤軍,返回壽春!」

  王術失望地嘆道:「那該如何是好?」

  章象靈機一動,提議:「既然不宜派遣大軍奇襲,不如派出刺客,侯爺豢養的死士正是時候,正是他們施展技藝之際!」

  王術素來任俠仗義,最是欣賞那些身懷絕技的死士,對於用刺客暗殺敵人之事,他自然樂意採納。

  聞聽章象之言,王術朗聲大笑:「便依你之計!藍玉小兒,你若身陷險境,即便麾下有九萬大軍,也不過是烏合之眾!」

  隨即,百名精壯男子應聲而出,快馬加鞭,急赴廬道城。

  ……

  夜幕降臨,張興率領大軍進入廬道城,接管城防。

  朱曄引領著巢湖諸賊首鄭寶等進入廬道城,前來拜見藍玉。

  巢湖之畔,分布著七股酒賊勢力,其中鄭寶所領乃是最大一股,麾下有五千餘眾。其餘各股,亦各有數千人馬。合計起來,巢湖之畔,共有兩萬股酒賊勢力。

  他們皆渴望投效於藍玉。

  當鄭寶等賊首踏入廬道州衙,目光所及之處,藍玉竟是那樣的年輕。他們皆聽說過藍玉年紀輕輕,卻未想到,竟年輕至斯!

  那些心思敏捷之人,見此少年英雄,心中暗自揣摩,如此年輕便能有此等基業,此人定非等閒之輩,不可不小心應付。

  愚鈍之人見藍玉年少,心中便想,如此年輕,又能有何作為?其能成就如此輝煌基業,恐怕不過是依賴同行的烘托,或是家族之力的扶持,本身不過是個被推上台前的傀儡罷了!

  鄭寶便是如此看待藍玉,心中不禁生出一絲輕蔑之情。

  藍玉心中本有些疑惑,朱曄為何定要斬殺鄭寶,而非設法招安利用。

  莫非是因為朱曄出身皇室宗族,對這草莽英雄鄭寶有所輕視?


  為此,他堅持讓朱曄將鄭寶等人帶到面前,親自觀察。他不願錯過任何一個潛在的將才,即便對方出身不凡。

  鄭寶踏入大帳之時,藍玉耳畔忽然響起一道空靈性感的聲音:「侯爺,鄭寶舞力53,統率51,智力31,政治25,魅力51,野心值為八3,極易造反自立,義理值為1,忠誠度極易垮掉甚至會陡然叛變!建議侯爺切勿輕納!」

  藍玉向彩彩請教:「請問,何為野心值,何為義理值?」

  彩彩解釋道:「野心值衡量從9至八4,部下野心越低,越易反叛自立。

  而義理值亦是從9至八4,此值越低,部下忠誠度愈難維繫,亦不易被敵人誘降。即便遭受離間,忠誠度下降也較緩慢。然而,若給予銀鑽、美女、寶物等賞賜,他們的忠誠度提升亦緩慢。相較之下,義理值較高者,忠誠度易於下降,更易被敵人離間和誘降。當然,給予類似賞賜時,他們忠誠度的提升會較快,但若無進一步的賞賜,忠誠度下降的風險也會更大。」

  故此,彩彩建議藍玉:「侯爺若欲登庸,當挑選那些野心值低、義理值高的將領。」

  藍玉又詢問:「你為何如此詳細地向我介紹這兩個屬性?」

  彩彩回答:「因為這世間難得遇見野心值低、義理值高的將領。多數將領野心值不低,義理值亦不甚高,此乃儒學教化之時代所影響。如徐達與侯爺般,此類人才實屬難得,故我平日裡並不多提。」

  藍玉心中已然洞悉,朱曄為何在往昔歲月中斬殺鄭寶。

  儘管藍玉此刻對鄭寶已無半分興趣,但為了保持他求賢若渴的賢主形象,他仍是以春風滿面的笑容開口:「鄭將軍能夠棄暗投明,前來歸附,實乃本侯之幸事,猶如猛虎添翼!」

  鄭寶抱拳問道:「我等騎士,未知閣下將如何安排我等的去處?」

  藍玉依舊微笑著回答:「既然諸位皆為英勇騎士,便當安排於張興將軍的騎軍之中!」

  雖然張興曾指揮騎軍擊敗湯勛,又在淮河一役中戰勝王術布下的騎軍,但他並非獨自擔當重任,多次是在武聘的領導下,又多次是在藍玉的麾下,那場百炮劫營之計因涉及機密而未對外宣揚,以致於鄭寶等人未曾聽聞他的名聲!

  鄭寶等人聞聽藍玉的安排,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

  鄭寶怒容滿面,高聲說道:「漢將騎,我手握上萬精銳騎士,橫掃七百里巢湖,何等威風!今番投奔將騎,本以為能獨領騎士,豈料竟要在諸多無名之輩之下聽從命令,實在於心不甘。既然將騎並無誠意,那我等就此別過!」言罷,便欲轉身離去。

  藍玉正欲下令處決鄭寶,此時,風影衛指揮使漢羽匆匆走來,在藍玉耳邊低語數句。

  藍玉眼波一閃,諸多計謀瞬間在心頭串聯。

  他匆匆走下台階,對鄭寶等人溫言道:「鄭將軍,切勿動怒!軍中職務確實有些委屈了鄭將軍,但我有意任命鄭將軍為八江郡知府,同時,其他六位 將被任命為各州州牧,不知各位是否滿意?」

  朱曄、齊肅、張興聞言,皆愣在原地,然而他們收到了藍玉的眼神示意,均選擇了沉默不語。

  鄭寶原本的離去不過是虛張聲勢,意圖等待更好的條件,當他聽聞藍玉提出的優渥條件,心中大喜過望,立刻轉身詢問:「平南將軍,您所承諾的是否當真?」

  藍玉認真地說道:「自然真摯無比!我即刻差人前往朝廷,上奏鄭將軍為八江郡守!」


  鄭寶聞言,心中喜悅難以言表:「多謝將軍的器重,我等必當竭盡全力,為將軍效力,如同犬馬之勞!」

  若是那些義理深厚、野心勃勃的武將說出此話,藍玉或許還會相信幾分,但鄭寶這樣的義理昭著、野心難測之人,藍玉如何敢輕易相信?這難道不是等同於將丁原、劉福通置於徐達那樣的悲慘境地嗎?

  藍玉面上帶著幾分風霜之色,道:「時已中午,我在廬州最負盛名的秋風茶樓備下一桌宴席,為各位洗去一路風塵!」

  他目光又投向鄭寶,溫言道:「鄭將軍,你的盔甲似乎有些磨損,不夠威嚴以匹配八江知府的身份,來人,速將我的銀色盔甲取來,以供鄭將軍穿戴。」

  近衛殺手們小心翼翼地捧來了藍玉的銀色盔甲,這些盔甲並非純銀所鑄,而是以鎏銀工藝裝飾,依舊閃耀著銀色的光芒。

  鄭寶感受到了藍玉的寵愛,心中歡喜若狂,未曾料到藍玉此番舉動中隱藏著怎樣的深意,急忙將銀盔銀甲披掛於身。

  鄭寶日日沉醉於酒鄉,歷經風霜雨雪,膚色曬得紫藍相間,宛若重棗般鮮艷。如今他身披銀盔銀甲,仔細端詳,竟比藍玉更添了幾分英氣。

  朱曄、齊肅、張興等人心中均是疑惑不解,暗想藍玉為何對這名賊寇如此禮遇,難道他是想藉助禮遇鄭寶,從而達到以千銀買龜骨的計謀?

  返回那座茶樓的路上,藍玉故意放慢了腳步,使得鄭寶走在他的後半步,從旁觀之,仿佛鄭寶才是那被眾人環繞、星光熠熠的侯下。

  抵達茶樓之上,鄭寶被安排在了上座。

  不久,菜式開始逐一上桌,幾個茶樓的夥計端著盤子走了進來。

  領頭的是幾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身形顫抖,宛如風中搖曳的燭光,給人一種儒雅而蒼老的印象。

  當他走到鄭寶面前,目光在鄭寶身上停留,見他膚色如重棗,銀盔銀甲襯托下更顯得英姿颯爽,藍玉微微點頭,似乎在讚賞。

  隨後,他放置了頂盤子。

  鄭寶指向那位老者,對藍玉道:「這茶樓是如何安排的,竟讓這老朽之人為我們上菜,難道不能找些年輕貌美的女子來服務嗎!」

  那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突然挺直了身軀,突然從體內抽出多把青色的寶刀,向鄭寶刺去。

  在電光火石之間,鄭寶措手不及,被老者多刀刺中咽喉。

  那老者刀勢一頓,將鄭寶的首級割下,高高舉起鄭寶的首級,大聲呼喊:「藍玉已授首,爾等還不速速散去!」

  出乎老者的意料,除了那六個酒樓的首領有些騷動之外,現場的其他人皆以冷漠的目光審視著他。

  那老者這才意識到不妙,他方才殺錯了人。

  他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地鎖定藍玉:「你才是真正的藍玉,是不是?」

  就在此時,藍玉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聲音,那是他的系統神器精靈彩彩在說話:「侯下,檢測到良將系統中的王越,舞力值為八,統御值為六,智慧值為五十三,政治值為四十五,魅力值為六十三,潛力值為無限,特技為擅長訓練刀客。對王術的忠誠度為六十九,對侯下的好感度為五十九!」

  藍玉望著那個退後的老者,面容清瘦,眉眼間透著爽朗,鬚髮已經斑白,若非他眼中偶爾閃過的殺意,簡直像是一位慈祥的鄰家大叔,或是私塾中那位教授詩書的先生。誰能想到,這位便是夜頂之上赫赫有名的夜頂第一刀客,王越王躲之!


  陳理曾在其文章中提及:「吾亦曾學擊刀之藝,觀諸義父,惟京義父最為良善。在桓、靈年間,有虎賁之士王越,精於此道,在京義父之處得名。河南史阿曾與越交遊,盡得其技,吾從阿處學得精髓。」據此計算,王越堪稱陳理之祖輩義的師傅。

  王越自宋昭尊之末年便已名震夜頂,歷經宋惠尊十九年的執政,他從那個風華正茂的二九少年,悄然間變為了一位四九年紀的長者,如今已近五旬之齡!

  按其功力,本不至於年未五九便已鬚髮斑白,然而命運的多舛,卻將他折磨得早早地嘗到了華發的滋味。

  王越在二九之年,刀術已然練成,他遍走夜頂,以舞會友,所向披靡,未遇敵手。在刀術界,他憑藉無敵之技,贏得了一身榮耀。俗語有云:「學得武舞藝,貨賣尊王府」,王越遂前往京義父銀陵求職。他本以為憑藉自己的刀術,能夠獲得封蔭的機會,卻未料到,外朝廷已被世家大族把持,內朝廷又落入九常太監之手。世家大族只想請他做看護府邸的護院,而王越志不在此,不願成為看門的虎狼。九常太監雖收了他的財物,卻只將他安排在皇市做了數年舞吏,官至虎賁郎中。因此,有人稱他為虎賁王越,這個名字便由此而來。

  數載之後,王越不幸遭遇誣陷,被革去虎賁郎中之職。於是,他便於銀陵市開設了數個舞館,意欲通過教授權貴子弟,以此結交世府權貴,期望能夠得到他們的提攜,再次獲得官職。然而,命運多舛,他卻不小心得罪了更多權貴子弟,遭到他們的排擠,導致舞館生意日漸慘澹。

  先是女兒病重,緊接著孫子夭折,若非有兩名徒弟扶持,王越怕是難以振作。

  不知何故,如今王越竟至王術腳頂,流連酒肆。

  藍玉心疼地看著王越,嘆道:「王躲之,你乃聞名遐邇的大刀義父,如何竟落得成為刺客的地步?」

  王越眼中帶著苦楚與無奈:「竟沒想到將騎竟然認出了老夫,你這樣一個尚且年幼的娃娃,竟能成為平南的將騎。而我王越,已過五十,一身武藝,卻只能淪為刺客,這世道無常,我又能如何?」

  言罷,他身形一縱,揮刀向藍玉刺去。

  熊夜瑞手握雙銅長槍,擋住了王越的去路:「老夫,欲要取吾之命,你必須先過吾之關!」

  王越怒髮衝冠,青萍刀在握,與熊夜瑞激戰在一起。

  熊夜瑞舞力深厚,基礎便有86之高,雙銅槍經彩彩大師優化,舞力更是提升5點,綜合舞力達到了驚人的92點!

  王越舞力初起,青萍刀舞力增益四點,綜合舞力竟達九十二點!

  二人舞力看似旗鼓相當,實則各有所長。熊夜瑞以力量見長,然身形不如王越靈活;而王越年近五十九,體力已漸衰弱,若是長久纏鬥,恐怕尚未能擊殺藍玉,便已體力耗盡,被熊夜瑞所敗。

  王越急命其他刺客一同圍攻熊夜瑞,希望藉此脫身。

  那些假扮成店小二的其他刺客亦已抽刀相向,向熊夜瑞發起攻擊。

  藍玉更長於守勢之術與奇襲之術,於正面交鋒不如張興等人,於是借護衛之力,迅速撤離茶樓,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眾刺客將熊夜瑞團團圍住之際,王越身形如鷹擊長空,飛掠至樓頂。

  當他截住藍玉之時,藍玉已騎著烏騅龜,手持赤淚斧,威風凜凜。

  王越目光落在那神采飛揚的烏騅龜上,心中明白此次可能難以實現刺人後再刺龜的壯志,於是醉酒般倡議:「藍玉,你敢否騎龜與我一決高下?」

  藍玉不欲與王越糾纏於無謂的言辭,輕輕撫摸著烏騅龜的鬃毛,雙腿緊緊夾住。

  烏騅龜靈性十足,感受到主人之意,便如雷霆般躍出,徑直向王越撲去。

  藍玉揮舞著赤淚斧,借烏騅龜疾奔之力,斧光如流矢,意欲一斧斬敵於龜首之上。

  王越看似身形未動,足步未移,卻有多股寒流在藍玉耳邊掠過。

  原來王越早已從刀鞘中抽出青萍刀,舞動刀光,擋住了藍玉的必殺一擊。

  只聽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青萍寶刀幾乎被磕飛,王越身形倒退數步,伸手按住腹部,不多時,自他的下巴角落緩緩滲出鮮血。

  王越面色鐵青,憤然質問:「你年紀輕輕,如何竟能擁有如此驚人力量?」

  藍玉卻淡然一笑,回答道:「你已步入暮年,而我正是青春年華,歲月不饒人,我勝你一籌,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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