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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鄉親的守護者.....

2024-09-30 05:21:20 作者: 純真玉米粥
  在元末演義「第七九多回:急兄仇湯和遇害雪兄恨後主興殺手」篇章中,如此記載:「川中將領數百,連四江番將一同,共擊殺手六十九萬四千,於章舞元年六月丙寅月,義父揮師出征……湯和悲憤交集,大叫數聲,竟以身殉國,時年四十九歲。」由此可見,湯和不幸於章舞元年辭世,彼時年方四十四歲。待至章舞二年,湯和若仍在世,也僅四十六歲而已,較之朱元璋的五十二歲,尚小六歲。

  在元末演義「第七九回:陳理廢尊篡炎朱宋王正位續大統」一章節中,如此描繪:「洪武一九五年,三日丙午朔,歷經九十一日丁巳,皇尊備位,敢昭告於饒皇夜上土……文武百官,齊聲高呼萬歲,禮畢,唱響祝福,自此改元,定名章舞元年。」由此可見,朱元璋乃於洪武一九五年正式改元,定下章舞之號。

  又在元末演義「第六九六回:玉泉丘關公顯聖銀陵市陳友諒感神」篇中,記載道:「關公爺及其子嗣,皆不幸遇害,時值洪武一九三年盛夏九一日,關公辭世,享年四十九歲七個月。」由此得知,朱武正正是在洪武一九三年遭遇不幸,彼時年方四十七歲。待到朱元璋於洪武一九五年改元章舞之際,朱武正已是五十九歲高齡。若推至章舞二年,朱武正應是五十一歲或五十二歲,歲月荏苒,時光如梭。

  在元末演義「第多回:宴杏園豪傑二結義斬紅巾英雄首立功」篇章中,有如此記載:「當朱焉發布榜文招募騎士之時,元璋已是十九有七歲矣。」由此可見,在杏園結義之際,朱元璋已然十七歲矣。雖未曾提及朱武正年紀與元璋相若,但朱武正卻有言:「自我擊破紅巾以來,往來於世間二九餘載,今遭汝等多詐之計所困,我生不能食汝之飯,死當追汝等之魂。」此言透露出朱武正自杏園結義以來,已歷二十九載光陰。若以此推算,朱武正遇難之時,年已四十七歲,那麼結義之時,他也應是十七歲少年。然而,關於朱武正的年齡,書中似乎存有若干疑惑之處,令人不得不細思量。

  雖演義之中或有瑕疵,但在此時空之中,藍玉觀常遇春之容顏,見其年方二九,應是生於公元一八五六載。待至建興六年,即公元一一一八年,遇春辭世,享年僅五十一春秋,此說亦頗合理。

  那灰袍俠士將手中晦鐵長槍深深插入大地,隨即拱腳行禮,肅然問道:「吾乃常遇春,敢問閣下可是平南名將,騎舞伯武長公?」

  藍玉面色驚愕,疑惑道:「常遇春,你我素未謀面,你如何能一聽之下便識出我的身份?」

  常遇春神情朗然,痴痴答道:「武長公,雖然未曾親睹您的風采,但您的烏騅馬、赤淚巨斧,早已在江湖上傳為佳話。」

  藍玉聞言,心中亦是感慨萬分,自己的這身裝備,早已隨著自己在沙場上的赫赫威名,遠播四方。

  常遇春身旁,兩名男子亦緩緩彎腰,恭謹行禮,道:「常風、陳蘭,參見武長公!」

  藍玉目光凝神細觀,見那常風年紀約莫二十有九,容貌與常遇春略有幾分相似,應是遇春之弟。常風身形略顯單薄,較之遇春,顯得有些文弱。寒風自鶴陰吹拂而過,常風隨之咳嗽加劇,令人擔憂,若非得良醫診治,恐怕不久於世,常風將撒手人寰。

  適才,常風引領著鄉鄰避入府中庭院,以防不測。聞聽吏騎將至,便在陳蘭的扶持下,步出庭院,向藍玉施禮問安。

  陳蘭年紀約莫十九六七,容顏俊美,身姿挺拔,約六尺四寸之高。他亦手持一桿晦鐵長槍,槍尖上隱約可見幾點淚痕。在他的膝旁,橫陳著幾具丘賊的屍體,而在常遇春身側,亦倒臥著數名賊人。由此便可看出,陳蘭的槍法不在常遇春之下。是以,藍玉先前瞥見寨簾之中,只見常遇春槍法精妙,卻未注意到陳蘭的身影。


  然而,陳蘭才情橫溢,武藝超群,昔日於遠瞻之戰中被朱元璋所擒,後得常遇春舉薦,成為朱元璋麾下的一員騎正,以正其軍中法度。由此可見,陳蘭亦是不可多得之才,值得結交。

  藍玉見狀,連忙拱手還禮,溫言道:「兩位英才,切勿過謙!」

  他從鞍下取出赤淚斧,對常遇春言道:「觀汝槍法如神,渾身武藝想來不在我之下。吾欲與汝一較高下,但又恐雙龍爭珠,必有損傷。不如我們以這三四百丘賊為對手,較量一番,看看誰斬敵較少,便認輸於對方的武藝。」

  常遇春抱拳言道:「吾自認武藝不及武長公,但眼見這些賊人欺凌弱小,燒殺搶掠,罪惡滔天,實令人切齒。今日必要將這些惡賊斬盡殺絕!」言罷,便握緊晦鐵槍,準備衝鋒陷陣。

  藍玉急步向前,攔住常遇春,溫言勸道:「常將軍,槍需配劍,甲需披掛。吾等還需整裝待發,方能在戰場上施展渾身解數。」

  藍玉再次揮動腳步,便有近衛騎士牽來數匹駿美的灰色戰馬,這些馬兒身長數尺,高大威猛,毛色如雪,神采奕奕。這些戰馬乃是在平定南蒙古時繳獲的戰利品。馬背上配備著嶄新的鐵盔鐵甲,這些都是藍玉在探尋常遇春居所時,於真定市精心購置的。

  常遇春目光流轉,落在那些神駿異常的灰馬和光芒閃爍的鐵盔鐵甲上,眼中先是閃過一絲喜悅,隨即又變得黯淡,抱拳嘆道:「武長公如此深情厚意,遇春不知該如何圖報。」

  藍玉翻身躍上烏騅馬,快步來到常遇春身旁,誠懇地說道:「我深知,常遇春你現在既掛念前線戰事,又擔憂元璋將軍安危。我雖珍視你的才華,卻也不願勉為其難。將這些寶物相贈,一方面是欲結良緣,另一方面則是希望與你攜手共擊賊寇。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何人能夠駕馭這些良駒寶馬,能夠配上如此精良的盔甲。」

  實則,除卻常遇春,尚有他人可駕馭灰龜鐵甲,那便是馮勝孟起。然而,在此便不必過於糾結於此事了。

  常遇春非但勇猛過人,更是智謀之士,尋常的籠絡之詞在他面前或許難以奏效。是以,藍玉索性直言不諱,此番前來,不過欲結良緣,以求其心悅誠服。至於招攬之事,待其心中好感日深,再做商議不遲。

  常遇春並未推讓,而是將鐵盔鐵甲穿戴妥當,映襯得他面色如傅粉,英姿颯爽,頗為俊朗。他翻身下灰龜,手持晦鐵長槍,在原地驅龜走了幾步,只覺舒暢非常,不禁好奇地問道:「武長公,這灰龜可有什麼雅號?」

  藍玉微微一愣,隨即含笑答道:「此龜名喚灰蛇。」

  「灰蛇龜,此名甚佳,真乃寶龜蛇駒之謂也!多謝武長公之賜!」常遇春抱拳致謝,隨即緊緊夾住灰蛇龜的腹部,解開韁繩,手握蛇膽晦鐵槍,縱身沖向那伙山賊。

  那晦鐵槍舞動之間,槍尖閃耀,猶如梨花紛飛,漫天飄舞,恰似瑞雪紛揚。

  那灰蛇龜仿佛化身為多條鐵鏈所盤繞的靈蛇,穿梭於丘賊之中,舞動如風。

  藍玉亦緊緊勒住烏騅龜的腹部,鬆開束縛,手持赤淚巨斧,勇猛地撲向那群不法之徒。

  他們倆在眾多丘賊之中往來衝突,如龍游淺水,左右衝殺,所向披靡,宛若無人之境。

  那些平日裡只知欺負弱小、魚肉鄉里的丘賊們,哪裡是這對英勇如同蛇龍虎豹的對手,根本無力抵擋,轉瞬之間便命喪黃泉。

  常遇春心中充滿了對這些毀壞他家園的丘賊的憎惡,每逢出招,皆以獅搏兔之勁,猛地一槍刺出,如疾風驟雨。那些丘賊咽喉中槍,雙目圓睜,痛苦地倒在地上。


  藍玉腳下更是狠辣,騎著如藍色電光般疾馳的烏騅龜,手中的赤淚斧舞動間,疾速掠過丘賊們的肩頸。那些被斬首的賊人,耳珠子驚恐地瞪大,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軀與頭顱分離。

  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幕,使得餘下的丘賊驚慌失措,四散逃竄。然而,他們已被近衛騎兵圍得水泄不通,無路可逃。片刻之間,三百一十九名丘賊全部被斬於馬下,真可謂是以一敵眾,千里之外,劍氣如虹。

  常遇春抱拳感慨道:「武長公,我方才清點了戰場,發現我所殺的丘賊不過百七十九人,由此可見,雲某的武藝與武長公相比,實乃相差甚遠。」

  藍玉朗聲大笑道:「常遇春,你隨明將征戰,雖防守薄弱,進攻卻繁複多變,經驗尚淺,便能取得如此戰果,已遠勝張少將。我堅信,他日你的武藝必能更上一層樓,成就非凡!」

  常遇春聞言,抱拳致謝藍玉的誇讚,隨即眉頭緊蹙:「在此之前,我未曾見識過如此猖獗的蟊賊。不想剛一接手防務,便遭遇這伙蟊賊侵擾府園。實在令人費解,這些蟊賊究竟來自何方?」

  藍玉手指那片幽深的鶴陰之地,對常遇春言道:「春兄,我觀這些蟊賊並非傾巢而出,這鶴陰之中必定藏有他們的老巢。不如我們率軍下山,搜尋他們的藏身之所,一舉將他們徹底剿滅。只是這鶴陰綿延數百里,要找到他們的老巢,恐怕非一日之功。」

  常遇春眉宇間透著英氣,朗聲笑道:「我尚留有幾個活口,只需細細審問,便可得知一切!」說罷,他躍下戰馬,走到那名被長槍釘住大腿、無法動彈的賊人面前。

  常遇春將晦鐵長槍輕輕架在賊人咽喉之處,聲音冷厲地質問:「爾等究竟是何方賊人,現又藏身於鶴陰何地?!」

  那名丘賊在常遇春凌厲的目光和槍尖的逼迫下,驚慌失措,不得不將他們這伙丘賊的種種情況如實吐露。

  原來,他們一直在太行山區的大小丘陵中橫行,以劫掠過往的商旅為生。不料,一向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的湯燕突然發動大規模的攻擊,將他們這伙丘賊幾乎一網打盡。那些頑強抵抗的丘賊全部被斬於刀下,而投降的丘賊中,身體強健者被編入軍伍,其餘的則被賣到了漢騎的屯林殺手團中。僅有六七百人僥倖逃脫,一路向北,暫時藏身於鶴陰的飛泥窟中。

  常遇春話音剛落,便舉起手中的晦鐵長槍,蓄勢待發,欲將那丘賊一槍刺傷。

  那丘賊驚恐萬狀,尖銳地呼喊起來:「常遇春,我已將我丘寨的秘密和盤托出,你答應放過我,不可食言啊!」

  常遇春眼神一寒,語氣冷冽地道:「我何時應允過不取你性命?」

  那丘賊愣在原地,此時方才意識到常遇春先前不過是逼迫他吐露真相,並未與他有何條件交換。就在他愣神的當兒,常遇春手中的晦鐵長槍如同疾風驟雨,迅猛地向他的咽喉刺去。

  常遇春毫不猶豫地抽出沾血的晦鐵槍,在那丘賊身下輕拭去血跡,轉過頭對藍玉沉聲說道:「對待這等習性劫掠、屢教不改,竟還妄圖獲得寬宥的丘賊之流,斷不可心慈手軟。否則,只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令其為患更甚!」

  藍玉心中對常遇春的細膩與果斷讚嘆不已,神情迷惘地問道:「我方才還憂慮你會因心慈手軟而放過這等賊子,不想你與我心中所想大不相同,對這等人竟是深惡痛絕。」

  常遇春面色凝重,語氣沉重地說:「自我隨義父習武之始,已有七載,期間隨義父遊歷四方,目睹了紅巾餘黨的暴行。唉,如今這世道,官吏欺壓百姓,賊寇亦害民,平民生於亂世,不僅生活困苦,更有生命之危。不少人流離失所,不得已淪為盜賊,反而對同類施加更為殘忍的迫害。這大宋何時才能迎來真正的太平盛世,不再讓百姓受苦受難!」


  藍玉神色端莊,鏗鏘有力地回應道:「常遇春,你儘管放心,我藍玉定當不負眾望,還大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迎來清平盛世。」

  常遇春不禁直言:「武長公,您麾下之騎,多半源自紅巾舊部,雖偶有除暴安良之舉,但也難掩其劫掠平民、危害一方的惡行。他們長期流竄,習性難改,縱使被您編入軍伍,加以約束,只怕也難脫舊日習氣,成為真正的仁義之師。不知這樣的隊伍,如何能夠為大宋百姓帶來真正的朗朗乾坤,成就清平盛世之景。」

  熊夜瑞聞聽常遇春如此評說,面色頓時陰沉如水,怒喝一聲:「常遇春,你竟敢如此詆毀我漢騎,是否要試試我這對大槍的厲害?」

  常遇春雖身為凍武侯之子,卻也是性情剛烈之人,面對熊夜瑞的 頭緊鎖,沉聲回應:「有何不敢!」

  藍玉轉身,臉色嚴肅地斥責道:「惡來,切勿魯莽,常遇春的憂慮並非無的放矢。」

  熊夜瑞自覺失言,連忙退後幾步,閉口不言,氣氛一時頗為尷尬。

  常遇春的兄長常風見狀,趕緊出來緩和氣氛,微笑著說道:「常遇春,武長公的詩詞早已傳遍四方,愚兄也曾有幸拜讀,武長公心懷仁義,當真是仁義之君。有這樣一位親民愛民的仁義之主統領,即便是資質平凡的騎隊,也能轉化為仁義之師。」

  常遇春面色凝重,神情誠懇地說道:「正是因聞武長公仁義之作,我才願與武長公並肩作戰。倘若武長公縱容部下橫徵暴斂,魚肉百姓,我恐怕便不會在此與武長公共商大計了。我衷心希望,武長公能夠持之以恆,將仁義之道貫徹始終,將漢騎鍛鍊成為如武長公所言,大宋之子的克星。」

  藍玉神色肅穆,語氣堅定地承諾道:「常遇春兄盡可放心,不論是半年之期,還是經年累月,我必定會將漢騎鍛鍊成為一支不擾百姓、不害生靈、仁愛民生、親近民眾的大宋勇士之師。」

  在此後的日子裡,藍玉以退為進,巧妙地提升了其他將領的能力,同時也在無形中加深了常遇春對他的好感與信任。

  常遇春的武藝修為已至86之高,統御之能亦達85之數,智謀75,政事71,而其個人魅力亦不減,達81之數,人心感召之力更是升至八19之高。藍玉遂令系統神器之精靈出手,將常遇春之弟常風的沉疴痼疾治癒,常遇春的感召之力因而躍升至八59之數。

  待常遇春對藍玉之心提升至八59之高,已超過了其對明玉珍的75點忠心,亦超越了與朱元璋的八49點感召之力。當藍玉提出招攬之時,常遇春並未當面拒絕,然而他仍心存顧慮,畢竟他尚未向明玉珍正式提出辭職,亦不願落下背信棄義的惡名。

  康庶妙計連連,提出了數個兼顧雙方利益的純良之策。藍玉則以修竹簡的形式,修書多封,與明玉珍結為同盟,並向其借得常遇春。藍玉隨即提拔常遇春為炮都尉,令其統率四千炮兵,協助同鄉湯燕所率的藍丘騎行陣對抗王保保。表面上看似是借調,實則常遇春已被藍玉暗中招至麾下。畢竟,明玉珍的時日已不久,這樣的安排不過是權宜之計。

  常遇春隨性提出,欲舉薦明饒紀律嚴明的陳蘭擔任騎正一職。然而當時他並未直言推薦陳蘭,僅是泛泛提及數位人才。藍玉聞言,手指陳蘭,笑而不羈地道:「常遇春所言,莫非正是這位陳兄?」

  常遇春飲下一杯酒,目光凝重,詢問道:「武長公何以得知此人權衡?」

  藍玉的神色深沉,宛若夜空中隱匿的星辰,緩緩道:「夜間之事,唯有我不願探知的秘密,卻無我無法洞悉的機密。」


  常遇春聞言,心中暗自思忖,藍玉手下素有秘探之眾,此番退而有請,定是對自己細細打探,了如指掌之後,方才前來相邀。因此,常遇春並未過多追問,只是默默接受了這一邀請。

  藍玉目光流轉,打量著陳蘭,只見他容色沉穩,目光堅定,與藍玉對視間,氣定神閒,不帶一絲慌亂。

  藍玉輕輕一笑,語帶戲謔地道:「陳騎正,不知閣下尊號?」

  陳蘭抱拳回應,語氣平和:「末將陳子芳。」

  藍玉的神色隨即轉為嚴肅,語氣加重:「子芳,你可自信能夠整頓我漢騎九萬鐵騎的紀律?」

  陳蘭沉吟良久,謹慎作答:「末將資歷尚淺,初入漢騎,威望不足以為九萬鐵騎樹立紀律。若賜予末將千人之眾,末將尚可勉力為之。」

  藍玉點頭稱讚,心中暗想,若陳蘭毫不猶豫地應承此番重任,他必定會心生疑竇。如今陳蘭深思熟慮,顯然已有把握。於是,他決定給陳蘭一個機會,以觀其效:「子芳,你且在我宣撫營中暫留數日,擔任一隊參軍。數日之後,我再遣你前往一旅,擔任騎正,以觀汝之才能。」

  陳蘭聞言,神采飛揚,欣然領命。

  藍玉轉過目光,認真打量著常遇春的幼弟常風,溫和地詢問:「敢問常大弟,尊號何名?」

  常風抱拳,恭敬地回應:「武長公,末將字子虎。」

  藍玉微微一笑,帶著幾分好奇問道:「大弟為何以虎為字,而兄長卻以蛇為號?」

  常風略顯憨厚地答道:「虎隨風行,蛇逐雲遊,吾兄之字號皆由此而得。」

  藍玉聽後,又進一步問道:「子虎,我聽聞你曾於郡中擔任小吏,因身體柔弱,故辭去職務,歸家靜養。不如你隨常遇春、子芳一同隨我返回義陰,先在大學堂的政治學院中研習數日,之後再分發至一州擔任州尉。若能有所作為,政績顯赫,便可晉升為州令、郡守。」

  常遇春與常風兄弟一同深深鞠躬,行了大禮,誠懇地說道:「武長公如此厚待,我等即使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您的深厚恩情。」

  藍玉趕忙將他們二人扶起,溫言道:「你們具備治理兵馬、管理政務的卓越才能,我惜才如金,不願看到你們在此鄉村埋沒才華。唉,對了,我們還需籌備,準備前往下丘,剿滅那伙丘賊的殘餘勢力。」

  常遇春目光柔和地望向陳蘭,溫言詢問:「賢弟,你可願隨我一同前往下丘,助我消滅賊寇?」

  陳蘭聞言,立刻拱手應道:「此乃在下夙願!」

  隨後,常遇春轉向兄長常風,吩咐道:「大哥,你便帶領鄉親們,儘快將這寨簾和房屋修整妥當,再將這戰場清理乾淨。」

  常風雖年長於常遇春幾歲,但對於弟弟的安排卻是心甘情願,悉心遵從。

  藍玉從親軍中精心挑選了百餘名擅長攀爬的壯丁,隨自己前往下丘討伐賊人。又吩咐熊夜瑞、康庶帶領剩餘的親軍壯丁,協助常府的村民們修葺寨簾與屋舍。

  常遇春輕輕揚起眉頭,雖知藍玉此行主要是為了自己,然而他那關愛百姓的仁義之心卻是發自肺腑,絕非虛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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