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詢組員,只是發現組員都處於靜默狀態,沒有任何的言語,任何的肢體動作,很顯然,這個動作讓我想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組員這頭並不是第一指揮,更可能的是在接收命令。
我沒繼續問下去,直接下了樓,奔向酒吧那頭。
到達酒吧的時候天色已經發黑,霓虹燈剛亮起來,四處是閒散的人群,我是一口氣奔了老遠才想到給老A打一個電話,一旦安寧沒事,我反而出事了,豈不是讓安寧笑話?
「老A,幫我查一下安寧現在的位置,是不是還在酒吧?」
「還在!並且剛好坐在攝像頭下面,很是清楚。」老A這次沒調戲我,一口氣就確認了下來。
「那行,待會兒我也進酒吧,到時候你注意一下我,一旦有事情,立馬電話聯繫。」
說完我掛上了電話。
這次進入酒吧,沒了之前那種雅興,盯著四處的人就尋找安寧,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總算在最後一排找到了安寧,小妮子桌上放著一些七七八八的零食,還有一大罐子的飲料,只是安寧像是喝醉了一般,趴在桌上一動沒動。
我看到這裡,詫異了一下,老A這幾天是什麼情況?安寧都被人灌醉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沒打電話給我?難不成真的是他發瘋了?
我掏出手機,看了手機一眼,發現了一個問題,那信號居然是全部丟失狀態,就在一剎那間,又突然滿格,我偏著頭一想,難道是剛才手機一直沒信號?老A一直打不通我的電話?但為什麼我這會兒手機又突然滿格了?
就當我提起電話準備撥打老A電話的時候,一隻冰涼的手圈住了我的脖子,緊接著一種濃烈的香味就撲鼻而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玫瑰這傢伙,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到了我身後。
「小哥哥,今兒是陪姐姐的吧?」玫瑰一把奪走了我手中的手機,看了一眼,或許是沒興趣丟在了沙發上。
我笑了笑說道:「看來你是對我念念不忘呀!也罷,今天我也沒事做,陪姐姐聊聊天如何?」
玫瑰噗呲一笑,說道:「就聊聊天就算了,我還以為你是陪我來的,要麼就是給我帶妹子來的,你瞧瞧這舞廳,天天被警察公安查處,小姐姐們都跑完了,你就這麼忍心看到我生意這麼蕭條下去?」
說完這句話,玫瑰一把勾住了我的脖子,拉著我的腦袋就給他嘴巴湊,眼看嘴對嘴就要親上了,我頭一偏,玫瑰的嘴巴剛貼到我的耳朵,等我準備撐開她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聽見兩個字:「快走!」
這兩個字忽隱忽現,像是沒聽見,又像是聽見了,再看看玫瑰,現在已經惱怒成羞,抓著我的手就大叫:「給臉不要臉了是不?」那臉色極其的難看,像是要把我一口活吞了。
我沒敢多停留,撿起沙發上的手機直接走了出去,差不多走出酒吧十來米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我在打開手機發現有七八個未接來電,全是老A打來的,我摁下接聽鍵,那頭傳來老A的嘮叨聲叫道:「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在這裡幫你忙,你居然玩關機?」
我一聽就感覺不對,說自己沒關機啊,一直都是開機狀態,我也給老A說,我自己都納悶了,手機明明是開機狀態,並且信號滿格,為什麼就接不到你的電話?
老A聽到這裡,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問我現在具體的位置,我咽了咽口水說道:「酒吧門口差不多一百米的距離。」
「那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進去之後千萬別打電話給任何人,包括我在內,要麼你就還是按著原來那麼來,把卡拆了吧。」
「為什麼?」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A乾咳了幾下,說道:「挺簡單的,按著你的說法,在進入酒吧那一刻就沒了信號,那信號自然是被屏蔽了,所以我打不通你的電話,當你發現手機再次滿格信號,仍就沒收到我的未接來電的時候,我懷疑你是收到了偽基站的影響。」
偽基站這詞在現在可算是一個新名詞,老A跟我解釋了好一陣子才說清楚,大概就是模仿三大運營商,一些不法分子自己弄了一個發射塔,一旦手機連接到了這個偽基站,手機上面的所有資料和信息就會立馬被對方獲取。
至於進入酒吧那一瞬間沒了信號,老A懷疑這地方有信號屏蔽器,目的就是不讓來酒吧的人接收到正常的信號,而接入到偽基站,其目的可想而知了。
老A說到這裡,頓了頓,表示這事情很複雜,自己也沒在現場,要是還有個什麼事情就很難說了,我嗯了一句,說道:「我會小心的。」
我將一張空白的卡塞進了手機,來來回回在酒吧門口走動,和老A所說的一樣,在進入酒吧那一瞬間,信號全無,在進入到酒吧後,信號突然又滿格了,很明顯,手機已經連接到了偽基站,一旦撥打電話, 所有的資料和信息將會被人獲取。
再次回到酒吧的時候,玫瑰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另外有幾個服務生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是一臉的憤怒,我故作鎮靜走過去,準備看看安寧現在是什麼情況,誰料到達安寧那頭的時候,發現安寧的坤包還在沙發上,而人早就沒了影子。
看到這裡,我心裡咯噔一下,立馬走出酒吧,換了一張卡給老A打了一個電話,剛打通,這傢伙就大聲嚷嚷道:「你的電話打不通啊,我也沒辦法,你還是撤了吧,這活兒我們不接了。」
「為什麼?」
「安寧去哪裡了我知道,和誰喝酒我也知道,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剛才坐在你身邊的那位姑娘,自從進入了廁所後,大半個小時都沒出來。」老A說到這裡,有點激動了,我從電話這頭能明顯聽到老A抽菸的聲音,一陣後老A接著說道:「我懷疑那廁所有問題,安寧也是上了廁所,十分鐘了還沒出來。」
我聽到這裡,就感覺雙眼發黑,就差點摔倒在地,還好扶住了身邊一棵法國梧桐,我就想不通了,安寧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了,並且還是以任何人沒注意到的方式消失的。
老A掛掉了電話,他讓我放棄,說是這個案子讓警察處理吧,他們人手多,業務能力強,當初不讓我進入酒吧,那是一定有原因的,沒想到這麼短短的幾分鐘,我差點將自己所有的資料都泄露了!
我給組員那頭打了個電話,只不過沒人接聽,或許他們還處於靜默狀態,我不得而知,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去那女廁所看看,那裡面到底有什麼,人是如何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