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頭皮發麻的看了監控機一眼,剛才還在忽閃忽閃的紅圈就真的消失了,屏幕上竟然是漆黑的一片,我看到這裡,抓住一個組員叫道:「怎麼辦?你們應該有預後方案的。」
組員一臉發蒙的看著我,一句話沒說,當即將畫面切換到了監控,監控這會兒也像是抽了風一樣,開始起雪花點,並且圖像扭曲十分的嚴重,從酒吧進出的人一大堆,根本就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安寧。
「白先生,稍安勿躁,這種情況下,我只能懷疑GPS和監控出了故障。」一位組員冷冰冰的說道,看我沒作聲,組員接著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每一個計劃和方案都有預後方案,一旦前期預計計劃失敗,都會有第二套方案來補救,所以你不必擔心。」
我就要罵娘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叫我還別擔心,這紅圈和畫面突然異常,安寧要是有個什麼意外,這如何是好?
我本打算去現場看看,但公安的人明確告訴我不能去,安寧之前吩咐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能過去,這是命令,也算是一個忠告,當組員說完這話的時候,我渾身一軟,癱在了沙發上。
沒過多久,來了兩個工程師,說是專門修理GPS定位和監控的,公安局所聘用的都是專職人員,並且懂公安的線路,比如內網不能插外網的任何設備,比如U盤,移動硬碟,相反,外網也不能用內網的資料,我對這兩個人倒是放心,不過這兩位師傅檢查了一陣後,對我說了一句不放心的話。
「我們檢查過了,GPS收發裝置都正常,監控線路都是通順的,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短線和短路情況。」工程師說完提著箱子就準備回去,剛到大門,被我一把抓住,問道:「師傅,你想一想,要是監控和GPS同時失靈,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
兩位師傅商量了一番,算是給我一個最確切的答案,要是接受裝置沒問題,線路沒問題,那就是使用者那頭出了問題,簡單的說那就是GPS被強行關閉了,監控受到了外部信號的影響。
「不對吧!」我反駁道:「監控難道不是走的閉路線?怎麼可能會被其他信號干擾?」
「這就不知道了。」其中一位工程師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指了指那群組員,接著說道:「我們只修理東西,至於怎麼安裝的,我們不能問也不能管的。」
信號?線路?這兩句話很顯然說明了一個問題,並且我聯想到了一個事情,我昨晚才和玫瑰聊天,那時候發現酒吧還沒有任何的監控,到了今天早上,怎麼可能就裝上了監控,要是真的裝上了監控,那可能就只有一個,這些監控都是針孔攝像頭!
也只有這種攝像頭在發射信號的時候會被其他信號干擾,想到了這裡,我又問那些組員,現在該怎麼做?這些組員都是默不作聲,只有一個組員叫我安穩點,等候命令就是了。
安寧突然的消失,你還叫我等命令?我沒法等,一旦安寧出現意外,這是對公安和我莫大的屈辱,我走出了大門,準備打電話給老A,希望他能幫我一把。
剛掏出手機,門縫中還竄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我沒有離去的意思,這才縮回了頭,很顯然,安寧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是特別強調要防備我,現在看來被他們執行的十分的徹底。
「安寧不見了。」
老A一聽,先是嘿嘿一笑,說道:「哎喲,很少能看到你這麼急的時候,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老A,等我說完,老A也一直沒動靜,過了許久之後,老A才說道:「這種事情不應該呀!」
我叫他快點分析,別婆婆媽媽的,老A接著說道:「要是對方知道你們設置了監控,那自然可以損壞或者說加以干擾,再說說安寧吧,她若是過去就算是被綁架了,直接被人帶走,那GPS定位是不會馬上去掉的,因為別人就算知道他身上有GPS,也不會立馬知道在哪裡。」
「這說明了什麼問題?」我追問道。
「這說明了,有可能是巧合,監控被人動了手腳,GPS是突然損壞了,這種情況下,安寧被人抓去是有可能的,問題是就算直接被抓去,他也能發出求救信號,只要輕輕一摁,這頭就立馬知道了。」
「你接著說。」我聽完這種可能,感覺可能性不大,畢竟是公安使用的玩意兒,絕對不會出現質量上的問題。
「第二種可能,就是安寧自己去掉了身上的GPS,至於那監控我就沒法解釋了,要說這麼巧合,完全說不過去。」老A說道這裡,電話里很明顯的聽見老A倒抽涼氣所發出的驚訝,沒等我問下去,老A說道:「你稍等下,我有一種大膽的想法。」
隨即老A掛掉了電話。
我一個人站在長廊上,看著外面即將變黑的天際,有一種強烈的恐懼感,我並不是恐懼黑夜,而是恐懼那群人,居然敢在大白天動手,這已經是無法無天的狀態了。
十來分鐘後,老A打來電話,只是說了幾個字:看簡訊,立馬就掛掉了。
我掏出手機,收到老A發來的簡訊,那是彩信圖片,不知道老A在哪裡提出來的,畫面像素十分的差,稍微放大點就起了馬賽克,而讓我感興趣的就是畫面,一群男女正在發浪一般的搖擺著,像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因為裡面燈光很暗,加上畫質也十分的差,我根本就沒辦法尋找到安寧。
就在這時候,老A又發來了一張彩信,還留了一句話問我:安寧出去的時候是穿著短紅色的旗袍麼?我詫異的看了那相片一眼,發現一個女子背對著我,穿著紅色的短旗袍,還在打電話,只是這女人是背影,不能完全保證是安寧。
我立馬給老A回了一個電話說道:「你到底找到了什麼,別瞎折騰了,你沒看見我屁股燒火了?」
「我挺喜歡你現在的狀態,這麼多年了,第一次看見你發瘋,感覺挺好。」老A頓了頓接著說道:「說吧,你對安寧還是有感覺的吧?」
我這一聽心裡就不是滋味了,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有,那是作為一位同學,一位熟人的關心,根本就談不上那個層面上去,今天老A是發瘋了還是我發瘋了,這麼關鍵的時候調戲我來了?
「你不說是吧?不說拉倒,就當我啥也不知道得了。」說道這裡,電話里傳來老A陰陽怪氣的笑聲,看得出,這傢伙是吃准我了,我哪裡還敢墨跡?當場就嗯了下來,表示自己還有一點溫存,不過立馬就用九十個否定和不可能來擊倒這點溫存,說別人這會兒是警官,我到現在還沒畢業。。。。。。
「別扯了,我不大相信,就相信那句嗯的話。」老A打斷了我的話說道,緊接著說道:「其實這事情我早該想到了,只是沒敢確定,於是多拍了幾張相片給你確定,沒想到你也沒法確定。」
老A說道,事情挺簡單的,按著工程師的說法,既然這頭沒問題,那問題一定出現在酒吧那頭,於是老A立馬入侵公安安裝的幾個監控,發現一起有八個監控,其中有六個監控和我們監控屏幕一樣抽風,餘下的兩個監控畫質十分的好,並且在老A剛打開那兩個監控的時候,居然就發現了像是安寧的女人。
至於為什麼這兩個監控沒抽風,老A也不得而知,說自己是黑客,不是安裝小工,這種事情還要我問公安,最關鍵的是能不能判定畫面這個女人是不是安寧,我看著彩信,根本就沒法百分之百確定,要知道酒吧裡面光怪陸離,射燈打在人的身上,衣服顏色早就變了,一旦背影不是安寧,後果不堪設想。
我打算拿著彩信去問問組員,就在剛踏入門口的時候,那頭的老A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道:「你。。。。。。你。。。。。。你別問公安了,那妹子轉身了,我截了個圖發給你,這次保證你看得清楚。」
我再次打開彩信,一個眉目清秀的女人展現在我的眼前,我仔細辨認了一下,這不是安寧這會是誰?看到這裡,我那差點蹦出嗓子眼的心臟算是平息下來了。
掛掉電話,我走到組員那頭,發現他們的監控依然在抽風,並且紅色的圈仍舊是失聯狀態,屏幕漆黑一片,我就納悶了,安寧好端端的,怎麼這頭就是沒法定位安寧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