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答應這傢伙,並不是我膽子夠肥,而是時局的逼迫,你既然要看我本事,那麼我自然要有條件了,當我說出釋放安寧的時候,這男子停頓了一分鐘,很顯然是在和那頭商量,過了一陣子之後,男子說道:「行,你要是贏了,自然放了安寧,要是你輸了,我們總版主的位置等著你的。」
我問這男子,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男子表示對這種殺虐沒興趣,對待那些人大都是玩膩了,沒了興趣才讓目標完全消失,要是直接殺虐的話,前面幾個案件他們就不會留下活口,我們就連毛線都找不到一根。
挑戰的題目很簡單,男子會找來三具屍體叫我解剖,而我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查出這些人的死因,我這一聽就感覺不靠譜,叫他打住:「要是內傷致死,或者心臟病,這些病別說幾分鐘能檢查出來,就算是法醫也未必在幾天內查出來吧?你這不是忽悠我?」
男子呵呵一笑說道:「我們可能沒你想的那麼卑鄙。」
男子把我帶到了地窖下面,在經過我安排的監控時候,我心裡驚了一下,甚至有點高興,但立馬就失落了,這會兒整個區域的信號都被屏蔽了,那攝像頭的信號完全發射不出去。
剛到地窖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我捂了捂鼻子,在抬頭一看,這裡儼然成了一個人間地獄。
地窖下面十分的昏暗,被四個大鐵籠隔開,裡面都關著蓬頭垢面,衣不遮體的男女,我看了這些男女一眼,大都是二十出頭,有幾個模樣還十分的幼稚,這些人趴在地上早已奄奄一息,見到我們的到來,連叫喚的聲音都十分的微弱。
對於解剖來說,我並不是很害怕,害怕的是這男子會用活人讓我解剖,我腦子有點亂,要是這樣的話,我不知道到時候如何下手,並且我還要考慮到在這個地方,可能黑暗中有無數個攝像頭對準了我,到時候他們會不會拿著這些作為以後要挾的成本?
男子抹開了身邊的油布,一台鏽跡斑斑的手術台就展現在我眼前,上面還有結痂的血跡,不難想像,這種遊戲對於他們來說是經常玩的。
「白先生,希望你勝利。」男子看了看表,接著問道:「在你解剖之前,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讓我看看安寧,其他的沒了。」
男子將手機擺弄了幾下,手機上面出現了安寧的畫面,或許是為了我安定,這傢伙還特意叫人給安寧照射了一個全身,表示安寧並不是一絲不掛,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傷痕,我看到這裡,心裡暖了一陣,帶上口罩、白大褂,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規定的時間相當的短暫,我必須在三分鐘之內找到死者的原因,這還不包括死者是多方面受傷導致死亡的,不過這男子也表示了,並非全是屍體,或許會給我加點餐。
運過來的第一具屍體是一具女屍,渾身刺果,成一個大字形躺在擔架上,我摸了摸著人的脈搏確信這人已經死亡後,這就開始檢查她的傷口。
表皮並沒有外傷,關節活動自如,屍體還有預熱,判定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小時,當我一刀拉開他的心臟的時候,一股濃烈讓人窒息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我強忍著檢查了一番,從手術刀划過的血液十分的正常,沒有發現大面積的淤血和骨折,確認這人並不是因為血液循環系統遭到破壞而死亡的,我得考慮其他的方面。
其實人這種動物很奇特,很多器官就算是沒了也不會致命,檢查致命傷口大都是從心腦血管、心臟血液、呼吸系統這幾個方面考慮,要是中毒那就考慮一下化驗肝,至於腎、脾、胃等這些器官是完全不需要考慮的,當然,這也要和那男子所說的一樣,他們沒那麼卑鄙。
「還有2分鐘。」男子在我對面輕輕的提醒道。
第二刀我直接切開了女子的肺部,發現血液顏色清晰可見,紅綠交加,很顯然這女子不是因為缺氧死亡的,要是缺氧死亡,這女人肺部血管會大面積成暗紅色。
我已經檢查了兩個致命器官,都沒有問題,現在只有腦部和肝沒檢查了,但時間已經不多了,2分鐘,我只可能打開其中一個器官,看來我只能賭一把了,不然我會因為時間不夠而直接失敗。
第三刀下去我直接打開了這女人的肚子,在強光的照射下我看了一下肝部,發現這女人的肝部似乎有點異樣,但因為頭頂上的並不是無影燈,看的並不是很清楚,當對面男子叫道只有一分鐘的時候,我是一把將這女子的肝部全都拉了出來。
由於力度太大,肝部被拉出後,那些腸子、胃部也像是爆開了花一樣,濺的滿地都是,大便合著黑色濃稠的血液像是爆開的分糞管,我說不上這是什麼味道,抓著肝部只是瞄了一眼,就立馬了下斷定。
因為肝部是解毒的,人在中毒的時候就會出現肝腫大,導致人開始嘔吐,要是毒性沒有解除,肝部會膨脹起來,很像是一塊棉花,最後導致肝功能衰竭,而我手中這塊肝已經明顯比常人大了許多,我丟下血淋淋的肝部舉手說道:「這女人是中毒而亡。」
「哦!精彩!」男子說完,還給我鼓起了掌,然後問道:「你確信是中毒而亡?」
「挺簡單的,肝已經膨脹超大,要是我沒說錯的話,這女人的食管還有嘔吐物和胃液,不過我相信你們不會這卑鄙,沒給我任何工具,還讓我化驗這些地方。」
「精彩!」男子再次鼓起了掌,而我算是鬆了一口氣,貪婪的坐在了地上,看著滿身濕漉漉的鮮血,在男子推著屍體離開的時候,我就差點吐出來。
第二具還是屍體,這是讓我最大的欣慰,死者是一位中年男子,檢查外表之後,發現有一根鋼釺從腋窩橫穿頸部而出,我看到這個景象,心裡就有點發毛了。
很顯然這根鋼釺不是致命傷口,或許是想擾亂我的思維,故意插進去的也有可能,我要是直接說這鋼釺,恐怕下一秒鐘,我和安寧都沒好日子過,鑑於這種情況,我使用了排除法。
既然男子從左邊腋窩到頸部都被破壞了,那麼我至少可以排除血液心臟系統,肺部多少也可能排除,可以說上半身都可以排除,要是這樣的話,留給我檢查的部位已經沒了。
人重要的器官基本上都在上半身,下半身雖然有一些器官,但並不重要,在古代實行腰斬的人,家屬都會給劊子手行賄,行賄的劊子手會挨著上半身喀嚓下去,那人自然死得快,要是沒行賄,劊子手會將鍘刀下降幾厘米,這人就死的很慢了,但痛苦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
傳說明朝大儒方孝孺就是被腰斬,並且還在地上寫了二十多個的篡字才斷氣。
這麼一排除留給我檢查的地方真的不多了,那些腎、脾完全沒必要檢查,至於肝部,我想這些人絕對不會弄兩具中毒的屍體讓我檢查,唯一的可能那就是。。。。。。。
我一刀切開了這人的肚子,就開始順著這人的腸子慢慢的理,我懷疑這人腸子斷了,這種致命也有可能,只是機率很小罷了。
從橫結腸到小腸,最後一直摸到了直腸,我手碰到了一個十分有彈性的東西,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但確定不是大便,人的大便在肚子一掐就會稀爛,而我手中這東西略有酒瓶口大小,還十分的長條,到這裡,我一刀拉開了直腸。
這次我是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蹲在地上半陣沒喘過氣,那直腸裡面是一條銀環蛇,剛死沒多久,可能因為缺氧,身體已經擰成了麻花狀。
這是一種很古老的刑罰,受刑的人會經過漫長的痛苦才斃命,先是抓住一條蛇,放入竹筒裡面,另一頭插入人的肛門,蛇開始是不會給人體鑽,一旦那頭加熱,蛇就會不顧一切的向肛門鑽去,最後的結果是,人和蛇都死於非命。
我再次舉起了手,那頭響起了掌聲,男子一邊拍手一邊說道:「還有最後一局,不過也希望你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