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華和那個神秘男人走在上海的街頭,李建華說道:「我在家排名老二,我的小名叫阿尼頭,以後你叫我這個阿尼頭就行了。」
阿尼頭啥也不懂,就莽撞地開始準備倒賣國庫券。
這一天,阿尼頭在上海的街頭瞎轉悠,心裡頭琢磨著這倒賣國庫券的事兒。
「阿哥,儂講這能行不?」阿尼頭一臉迷茫地問旁邊的夥伴。
「儂個缺西,怕啥,干就完了!」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尼頭咬咬牙:「好,橫豎橫,扯牛棚拼了!」
他們來到一個弄堂口,看到一個穿著講究的老克拉在那唉聲嘆氣。
「爺叔,儂吶嫩啦?好象佬伐開心,有啥事提啊?」阿尼頭湊上去問。
爺叔看了他一眼:「阿拉急用錢,想吶手裡項國庫券賣忒,可沒人要。」
阿尼頭眼睛一亮:「爺叔,儂賣給阿拉好來。」阿拉多柏依點鈔票。心裡想著,好不容易碰到一筆生意,不輪如何也要做下來,剛開始做二手買賣,少賺點就是了,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爺叔懷疑地看著他:「儂個小赤佬,懂不懂行情?」
阿尼頭拍著胸脯說:「爺叔,儂放心,價格公道。」
阿哥在一旁敲邊:「對呀,爺叔,阿拉伐會虧待儂的。」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阿尼頭收了爺叔的國庫券。雖然不多,但也是開門紅,面帶笑容,心裡樂開了花。
「阿哥,儂看,這第一步算是邁出去了。」阿尼頭興奮地說。
阿哥點點頭:「別高興得太早,這才剛開始。」
他們不經意的走到,這條弄堂馬路口不遠處的一小塊綠化地帶,坐在樹蔭下,地上放了幾張國庫卷,緩聲吆喝,國庫卷賣伐!收國庫卷嘍!
晌午時分,和煦的陽光如一層輕柔的金紗,靜靜地灑落在弄堂口馬路邊的那一小塊綠化帶上。
光影斑駁間,幾個小女孩宛如靈動的小精靈,在這方充滿生機的小天地里盡情嬉戲。
兩個小女孩面對面,雙手歡快地拍打著,「你拍一,我拍二」的清脆童聲在空氣中迴蕩,她們的臉上洋溢著純真無邪的笑容,眼睛裡閃爍著如同陽光般明亮的光芒。
另有幾個小女孩輕盈地跳躍著,橡皮筋在她們的腳下變換著各種花樣,口中吟唱的歌謠婉轉悠揚,仿佛是從歲月深處傳來的美妙旋律。
還有的小女孩專注地在地上的格子間穿梭跳躍,每一次落腳都帶著滿滿的期待與喜悅,她們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勾勒出一幅充滿活力與歡樂的童年畫卷。
整個場景仿佛被時間定格,那溫暖的陽光、歡鬧的笑聲、靈動的身影,構成了一幅充滿詩意與美好的畫面,讓人不禁陶醉在這純粹而又美好的童年時光之中。
在小女孩們玩耍的歡聲笑語中,弄堂口時不時走過一些走街串巷的流動小販。
「壞的棕幫修伐,壞的藤幫修伐」,那抑揚頓挫的叫賣聲傳來,男中音十足,帶著獨特的韻味在空氣中飄蕩。
接著,一個磨刀的販子走過,「小刀磨剪刀」的吆喝聲響起,地道的蘇北聲音粗獷而有力。
不一會兒,一個漢子推著小車緩緩走進弄堂,「爆炒米花嘍,爆炒米花嘍」的呼喊聲帶著寧波腔調,拖長的尾音在狹窄的弄堂里迴響。
那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想像著米花在熱鍋子裡翻滾、爆開的熱鬧場景。
這些流動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充滿生活氣息的市井交響樂,為這熱鬧的晌午又增添了幾分煙火味道。
阿尼頭他倆坐了好一會都無人光顧,阿尼頭無趣你說,還是一邊走一邊搭訕機會多一些,
於是倆人又延著街邊慢悠悠的走著,眼睛不停的敏銳捕捉可以搭汕的買賣對象。
沒走多遠,又碰到一個老阿姨。
「老阿姨,看儂范飾佬嗲。儂有國庫券要賣不?」阿尼頭主動問道。
老阿姨白了他一眼:「儂個夜壺蛋,搗啥糨糊,阿拉沒有。」
阿尼頭碰了一鼻子灰,有點喪氣。
阿哥安慰他:「莫急,繼續找。」
這一天,他們來到了一個熙熙攘攘的集市。
「小赤佬,眼睛放尖點,看看有沒有好貨。」男人叮囑著阿尼頭。
「曉得嘞,阿哥。」阿尼頭應聲道。
突然,他們看到一個角落裡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走近一看,原來是個叫賴麻皮的傢伙。
「喲,這不是賴麻皮嘛,在這弄啥嘞?」男人走上前去。
賴麻皮斜了他們一眼:「關儂啥事體,阿拉在這尋發財的門道。」逗逗啵享享。
男人笑了笑:「儂個洋盤,能尋到啥好門道?」
賴麻皮不服氣地說:「儂莫要小看人,說不定阿拉比儂辣手。
正說著,一個阿婆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幾張國庫券。
「阿拉急用錢,便宜賣咯。」阿婆說道。
男人和賴麻皮同時湊了上去。
「阿婆,儂這券咋賣?」男人問道。
賴麻皮搶著說:「阿婆,儂賣給我,價格好商量,莫聽伊的。」
男人瞪了賴麻皮一眼:「儂莫要拎勿清,先來後到懂不懂?」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得面紅耳赤。
阿婆被他們吵得頭疼:「哎呀,勿要吵了,價高者得。」
最後,男人出了高價收了阿婆的國庫券,賴麻皮氣得直跺腳:「儂個壽頭,出這麼高的價,雀西,虧死儂!
」男人得意地笑了笑:「儂懂啥,阿拉比依萊撒」
阿尼頭在一旁看得直樂。佬開心!
過了幾天,阿尼頭和男人又來到一個熱鬧的地方。
「阿哥,儂看那邊,好像有情況。」李建華指著前方。
只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吵吵嚷嚷的。
他們擠進去一看,原來是有人在為了國庫券的價格罵山門。
「儂個戇棺材,吃進價格嘎低,想敲竹槓啊?」一個爺叔扯著嗓子喊。
「阿拉這價格已經很公道了,儂莫要觸霉頭。」買家也不甘示弱。
男人眼睛一亮,湊到賣家耳邊:「兄弟,我給你個好價,賣給我好伐?
賣家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儂真能給個好價?」
男人拍著胸脯保證:「儂放心,絕對不會虧了儂。」
就這樣,男人又收了一批國庫券。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賴麻皮一直在暗中盯著他們。
這天,阿尼頭和男人正在一家茶館裡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
「阿哥,最近阿拉賺了不少,是不是該收手了?」阿尼頭有點擔心。
男人喝了口茶:「嚇啥,橫豎橫,扯牛棚。」
就在這時,賴麻皮帶著一群人沖了進來。
「哼,你們兩個,別太得意了!」賴麻皮喊道。
男人皺了皺眉頭:「儂想做啥?」
賴麻皮冷笑一聲:「阿拉曉得依最近賺了不少,分阿拉一份,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男人怒了:「儂休想,自己沒本事,還想來敲竹槓。」
雙方僵持不下,眼看就要動手。
這時,茶館老闆走了過來:「都莫要鬧事,要打出去打。」
無奈之下,他們來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哼,今天這事沒完!」賴麻皮撂下一句狠話,帶著人走了。
阿尼頭和男人憂心忡忡,不知道賴麻皮還會使出什麼手段。
接下來的日子,賴麻皮不斷地給他們使絆子,搶他們的生意。
「大哥,這賴麻皮太戳氣了,咱們得想想辦法。」阿尼頭氣憤地說。
男人想了想:「莫急,我喊阿拉朋友先去把伊豁豁翎子,」看伊拎得請伐。
男人四處托關係,終於找到了能鎮住賴麻皮的人。
男人在那人的調解下,賴麻皮暫時消停了。
阿尼頭和男人鬆了一口氣,繼續倒賣國庫券。
這時候,來了個幹練的小伙子,也對他們手裡的國庫券感興趣。想低價收點。
阿尼頭和阿哥對視一眼,心裡有了主意,決定演一出雙簧,做一下敲邊模子。
阿尼頭裝作不認識阿哥,大聲說道:「七折太低了,阿拉不賣!」
阿哥也跟著喊:「就是,起碼八折!」
兩人一唱一和,把場面弄得熱鬧非凡。
幹練小伙子瞟了一眼他們說,納倆嘎頭一看就是敲邊模子,算了,講不過你們,揚長而去。
「喲,這不是阿尼頭嘛,聽說你在倒騰國庫券?」一個小時候的玩伴,綽號,野雞滿臉狐疑的問阿尼頭。依做啥?吃飽飯沒事替,勒勒馬路上赫兜唄兜?
阿尼頭不好意思地笑笑:「瞎弄弄。」
熟人說:「儂伐要觸霉頭,這事兒不好干。」
阿尼頭倔脾氣上來了:「阿拉就不信這個邪。」
阿哥在一旁說:「別聽他瞎講,咱們繼續。」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茶館的時候,一個消息傳來,國家要整頓國庫券市場。
阿尼頭一聽,頓時慌了神:「阿哥,這可咋辦呀?」
阿哥也皺起了眉頭:「先莫慌,看看情況再說。」
他們的未來究竟會怎樣?是就此打住,還是繼續冒險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