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老闆早上好！」一陣悅耳的女聲響起。
陳揚站在餐館大廳背著手，看著眼前站成一排的女服務員，笑得有如敲開的木魚——合不攏嘴。
這新來的九個服務員都是他昨晚精心挑選，個個都是細身長腿。
往上看，她們面色各異，有的略帶靦腆微低著頭，有的則笑容滿面，大方看向陳揚。
往下看，是一排各色絲襪的大長腿，灰絲、白絲、黑絲、肉絲，啥都有，腳下的一雙雙高跟鞋，把她們的腿型襯托得更加修長勻稱。
陳揚不得不承認，這場景確實賞心悅目，讓人心情萬分舒暢！
「老闆，我們一整天都要穿高跟鞋嗎？」一名服務員問。
「不需要，昨晚已經和你們說過，只有門口迎賓時需要穿，其他時候看個人。」
「帶來的鞋子可以暫時放在小庫房裡，明天我會去買個鞋櫃。」
「每班迎賓兩個人，排班表我已放在前台，待會自己去看一下。」
陳揚說完，看向其中一名服務員，咳嗽了兩聲，「小張，你的衣領扣子扣一下。」
這名服務員穿了一件修身襯衫，不知是不是上圍比較飽滿的原因，上面的扣子沒扣，有點若隱若現。
「老闆，我，我扣不上……」她臉有些微紅。
其他服務員捂著嘴笑出聲，陳揚看了下，這個圍度確實有點大，是有點困難。
看來得趕緊去定製員工服了。
交代完日常工作，陳揚去數碼市場逛了一圈，找人來裝監控。
店內一共六個攝像頭，拋開廚房單獨安裝的一個外，大廳每個角一個，加上中間一個360度的攝像頭，差不多能保證無死角了。
現在店內都是女服務員，為防止一些鹹豬手出現，陳揚還列印了幾張紙貼在顯眼處：無死角監控，請自重。
忙完這些，陳揚走到店外，手插褲兜站在門口往裡看了看，臉上微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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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市
老彎鎮某辦公處
「小秦，鎮裡的困難戶名單，篩選好沒有？」一個男人整理著檔案，轉頭說道。
這是一間老舊的辦公室，四周牆壁上的綠漆斑駁掉落，5張土黃色的老式辦公桌上堆滿了各種資料。
「好了張哥，這呢~」秦圓媛說著，快速起身從桌上拿了一個檔案夾，走了過去。
男人接過檔案夾，低頭翻看了會，笑著說，「這段時間辛苦了，等老年食堂開業後，我給你批幾天假，回去休息休息。」
「想男朋友了吧？」男人帶著眼鏡，看著文縐縐的，他打趣的笑道。
「張哥……開業還得一個多月呢……」，秦圓媛猶豫了會，「能不能……」
電話響起。
秦圓媛回頭看了看桌上的電話，「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去吧，等開業的事情忙完，要休息和我說一聲就是。」
拿起桌上電話，秦圓媛愣了下，隨即眼睛彎成了兩個月牙，小跑離開了辦公室，「陳揚~」
「圓媛，你看到我發給你的照片了嗎？」
「等我看下」，秦圓媛笑著打開微訊，點了點陳揚發來的照片，「這是……你姑媽的店？」
「是的，我接手了姑媽的店，三天前。」
「對不起圓媛……現在才和你說。」陳揚的聲音帶著歉意。
秦圓媛停頓了會，笑著說，「沒事的，你現在不是和我說了嗎？還發了照片給我~」
兩人靜默了會，秦圓媛靠著走道的牆壁，低頭擺弄著衣服上的褶皺。
「圓媛，前兩天我剛接手，腦子裡也亂得很，所以……就晚了兩天。」
秦圓媛抿嘴笑了笑，「你不用和我解釋，我知道~」
「對了，你不會做菜，是請的廚師嗎？」
「不止請了廚師，我還請了十個絲襪服務員~你看到了嗎？」陳揚在電話那頭傻笑著。
「那些是你請的服務員？」秦圓媛愣了下，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我，我還以為是顧客……」
「你喜歡絲襪嗎？」秦圓媛小聲說。
「呃~要說喜歡……也喜歡。」
「不過我對她們沒有想法，你別誤會！」
秦圓媛噗嗤一笑，「你越是不停解釋，我就越懷疑你！」
聽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她又說，「行啦，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去忙吧，陳~老~板~」
「那行，我先去忙了，改天說。」
掛了電話，秦圓媛呼了口氣。
此時走道上的人聲有些嘈雜，她走到盡頭，靠在了玻璃窗邊，低頭看著手機里的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似乎有些年代，像素有些模糊。
畫面上，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正用手扳著身邊女孩的肩膀。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上面沾染著泥污，嘴微微抿著，頭髮稍顯蓬亂。
身邊的女孩則穿著簡單的連衣裙，頭戴著粉色發卡，臉上燦爛的笑容裡帶著些許羞澀。
她看著照片發了好會呆，直到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才回過神，走回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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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市
中午，烈日當頭。
來運餐館的服務員們此刻正忙裡忙外，除了兩個迎賓，其他人都去到了店外主動出擊，拉著生意。
拉客，這是昨晚面試時陳揚就和她們說清楚的，看在高工資的份上，眾位女孩們也沒說什麼。這年頭生意都不好做，各家老闆都在絞盡腦汁出著自己的招。
陳揚站在街邊，看著她們忙碌的樣子總覺有些不妥。
轉頭看向另一邊，李雪瑩正帶著幾個有些害羞的服務員向路過的人介紹著。
通過昨天許若涵的帶動，此時的她已放開了許多。
「還得想想辦法，搞點其他宣傳活動」，陳揚摸著下巴思考著，「否則老這樣出來拉客，不是長事。」
「老余，走走走！就這家！進去看看！」
聲音從身後傳來，陳揚轉過身，見兩個男人笑著走入店內。
「歡迎光臨！」門口的服務員微微躬身，微笑著喊道。
「咦？新開的？李總，要不咱們中午在這家吃？」
「歡迎光臨！」
隨著一陣陣悅耳的迎賓聲響起，陳揚抬手看了下時間12：35。
他看了看店內，此時已坐滿了7桌，這才不到一小時的時間。
效果不錯！
陳揚臉上笑開了花，揚起的嘴角似乎能掛起一桶礦泉水。
他往店內走去，此時，一道道靚麗的身影正不斷在餐桌間穿梭著。
高跟踩在地上發出陣陣「噔噔噔」的聲響，來自地面的反作用力震顫著她們如絲般滑膩的長腿，也震顫著他們的心。
陳揚掃了一眼，餐桌上沒有一個低頭族，大部分為男性。
他們坐在餐桌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眼睛控制不住的亂晃。
最終，通過男人間的默契，他們都不說話了，只是默默的坐著，思考著當下的人生。
不過多會，店內的8桌全部坐滿。
陳揚站在收銀台前，看著門口不斷夠頭張望的人，遺憾的嘆道：「店小了點，可惜。」
「得去買點凳子來給等待的人坐」陳揚摸著下巴，臉上笑著，「想必他們會樂意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