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秋後算帳

2024-08-19 12:02:31 作者: 冰淇琳
  明德皇帝舌橋不下,徹底傻眼了。♟☹ ❻9丂𝐡ยx.ςỖⓜ 🍮🎈

  什麼叫做張口就來?

  臭小子這輕飄飄的幾句話,讓父皇這幾年的籌劃情何以堪?

  不過話說回來,顧驍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他有這般聰明才智,完全就是繼承了朕的聰明睿智。

  明德皇帝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他頗為欣慰的拍拍顧驍健碩的肩膀,贊可道:「不愧是朕的兒子,生來就有帝皇之資。」

  論旁人聽見這番話,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但顧驍何許人也?明德皇帝唯一的兒子!

  這皇位註定是顧驍的!

  滿朝文武心知肚明,誰人敢否定?

  顧驍嬉皮笑臉地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明德皇帝就是龍,皇后就是鳳凰,兩個人生的兒子,自然而然就是人中龍鳳。

  倒是這老鼠……該不會罵顧浩吧?

  「驍兒罵誰是老鼠?」明德皇帝明知故問。

  顧驍會心一笑,冷嘲熱諷:「誰喜歡背後搞鬼,誰就是老鼠!」

  果然!

  驍兒就是罵顧浩是老鼠,老鼠的父親也是老鼠,這分明連帶著湘王顧棕柏一起罵了。

  明德皇帝看破不說破,繼續前行。

  …

  昨夜太子大婚,湘王世子顧浩在書房大發脾氣,能砸的的東西幾乎都砸了個遍,哪怕是湘王妃過來勸說,也是於事無補。

  湘王顧棕柏勃然大怒,喝令府上所有人都不准去探望顧浩,他倒要看看顧浩能撐到幾時。

  這時,湘王府的管家迎面而來。

  不等管家開口說話,湘王顧棕柏便怒拍桌案,喝道:「本王說了,任何人都不能給那逆子求情!」

  「不是…太子殿下到了!」

  「什麼?」湘王顧棕柏豁然起立,趕緊率領管家前去迎接。

  沒走幾步,湘王顧棕柏和管家就看見,顧驍領著十數名魑衛,大搖大擺進入了湘王府。

  「臣參見太子殿下!」湘王顧棕柏面朝顧驍躬身輯禮。

  顧驍笑呵呵扶起湘王顧棕柏,說道:「皇伯見外了。」

  「為臣本分,應該的。」湘王顧棕柏一笑而過,說道:「請太子殿下入正堂休憩片刻。」

  「皇伯請。」

  伯侄兩人進入正堂,品茶淺聊著。

  「本宮昨日大婚,只見皇伯與皇伯母來賀喜,遲遲不見堂兄的身影,可是堂兄有什麼難言之隱?」顧驍嬉皮笑臉問候著。

  然而,在湘王顧棕柏看來。

  顧驍就是笑裡藏刀,沒安好心。

  湘王顧棕柏平心氣和,解釋道:「顧浩未得陛下許可,就擅自帶太子殿下出宮,後又保護太子殿下失力,雖然陛下看在本王的顏面上不予追責,但本王心裡屬實過意不去,故而將其罰入書房,面壁思過。」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

  顧驍心中瞭然,從容不迫地說:「堂兄覺得本宮待在東宮太枯燥,想著要帶本宮出去見見世面,想法是好的,只是意外誰也說不準,皇伯沒必要如此苛責堂兄。」


  話中有話,另有玄機。

  湘王顧棕柏不是傻子。

  顧驍的話看似在袒護顧浩,實則就是在諷刺顧浩自以為是,什麼叫做帶太子出去見見世面,你區區一個湘王世子,見得奇珍異寶能有太子多嗎?

  你的世面,怕是女人的肚皮吧!

  「太子殿下恢宏大度,能不計前嫌是那混帳小子走運,待回頭,本王就將顧浩放出來,讓他親自給太子殿下賠罪。」湘王顧棕柏附和道。

  「擇日不如撞日,本宮看不如就現在去吧?」

  「嗯?」湘王顧棕柏不由得愣住了。

  「難道皇伯不想讓本宮見堂兄嗎?」

  顧驍已經開口表明來意,湘王顧棕柏哪還有拒絕的餘地。

  於是,在湘王顧棕柏的指引下。

  顧驍順利來到顧浩的書房,書房外站著兩名孔武有力的侍衛,仔細一看,赫然發現書房的大門也被門鎖鎖住。

  「開門。」顧驍說道。

  兩名侍衛不為所動,充耳不聞,他們的一舉一動皆被顧驍窺視眼底,銳利的眼神一掃而過。

  呵呵。

  整個大慶都是明德皇帝的,然而在湘王府,一國太子的命令卻比不上一個湘王!

  湘王顧棕柏察覺異樣,立馬對兩名侍衛擠眉弄眼,兩名侍衛看見湘王顧棕柏的眼神示意,這才不緊不慢將門鎖撤了下來。

  打開房門的剎那。

  顧驍一眼就看見滿地狼藉,角角落落皆是碎瓷器,顧浩怒沖沖回頭,似乎是想要發泄心中的怒火,沒想到一回頭就看見顧驍。

  礙於禮數,顧浩不得不低頭。

  「參見太子殿下。」

  「不必多禮。」

  「謝殿下。」顧浩起身佇立。

  顧驍笑的沒心沒肺,側目對湘王顧棕柏說:「皇伯,本宮有些事情想單獨和堂兄談一談。」

  湘王顧棕柏不便拒絕就答應了。

  領著湘王府中人默默退出書房,一看書房外頭由顧驍的魑衛看守,湘王顧棕柏深深看了一眼,就帶著所有人離開了書房的勢力範圍。

  只見顧驍旁若無人坐到乾淨的椅子上,漫不經心地說:「天湖一別,本宮就與堂兄未曾見過面,沒想到今日會在這副局面重逢。」

  天湖正是當初花船,停泊的地方。

  舊事重提,有點秋後算帳的意味。

  顧浩小心應對,說道:「太子殿下剛剛落冠,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做堂兄的只是想讓太子殿下早點經人事,免得對子嗣造成不良影響。」

  說的振振有詞,有模有樣。

  仿佛自己真的是個受害人一樣。

  顧驍笑道:「堂兄難道不覺得,東宮的宮女比之花船上的船女支,更加適合給本宮暖床嗎?」

  一語雙關,耐人尋味。

  東宮的宮女都是完璧之身,而在湖面上漂泊的船女支,都不知道睡過幾個男人了,哪裡有資格跟她們相媲美。

  顧浩強顏歡笑,繼續狡辯道:「她們雖然做的行當不光彩,但在那方面上絕對是最合適的人選。」

  「據本宮所知,堂兄到現在都未成婚生子,既然認為她們非常有能力,幫助解決子嗣一事,為什麼要費勁苦心幫本宮,而不留著自己享用?」顧驍從容不迫反問一句。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問住了顧浩。

  顧浩如鯁在喉,無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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