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茶鋪。
李森林找了靠窗的座位，點了一壺涼茶几碟涼糕。
兩個小蘿莉有了吃的就不會鬧騰了。
這兩個女兒裡面他最心疼的就是心兒，當初天水保衛戰的時候父女倆都打算共赴九泉了。
當然寶兒也跟他在松州那邊待過。
心兒小蘿莉吃飽以後就打了哈欠犯困了，寶兒從小就調皮搗蛋的沒有絲毫困意，還想去玩。
「妹妹要睡覺覺了咱們等她醒了再去玩。」
寶兒噘著嘴，「我不！」
李森林板著臉，「聽話！不然以後只帶妹妹出來不帶你！」
「哼！」，寶兒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看著窗外繁華的街道不理他了。
心兒在李森林懷裡睡著了，瞌睡傳染給了李森林他也想午睡了。
中午不睡下午崩潰，下午還要參加長樂公主的超度法會，他決定回去休息一下。
街道上人來人往，李森林左手抱著睡著的小女兒，右手牽著大女兒。
就抬手擦汗的功夫寶兒就不見了……
李森林還以為寶兒調皮躲起來了，找了一圈沒找到人。
「完了，寶兒不見了！」
女兒不見了，瞌睡瞬間嚇沒了。街上人來人往的若是被人抱走了就遭了。
李森林在人海中尋找，偶然看到一個佝僂著腰的婦女抱著一個小孩快速在人群中閃過。
而那個小孩的衣服正是寶兒穿的。
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遇到人販子了？
李森林快步跟上那婦女，一直跟到了一條沒什麼人的胡同里。
胡同里。
婦女正要把孩子交給一個長相猥瑣眉心長著一顆痣的男人。
「幹什麼呢？！」
李森林呵斥了一聲。
嚇得兩人慌了手腳，猥瑣男剛掏出來的銀子都掉在了地上。
男子鎮定下來，見到李森林懷裡也抱著一個小孩還以為是同行。
「幹什麼你不知道？你已經有一個了就別跟我搶！」
「我搶你妹！還有那個老女人！把孩子還給我！」
寶兒在她懷裡沒有哭也沒有喊，八成是被迷藥迷暈了。
那老女人怒道：「還給你？開什麼玩笑！我賣自己的孩子關你屁事！」
「你的孩子？你都他麼一把年紀了，能生的出來孩子？」
這女人沒有五十也有四十了，在這個年代已經是老太婆了。
猥瑣男這時候才發現寶兒穿的衣服跟李森林懷裡抱著的那個孩子是同款，看樣子是一對雙胞胎。
「嘿嘿，買一送一啊！」，猥瑣男掏出一把匕首拋了拋。
「識趣的把那個孩子也給我，如若不然別怪我手下無……」
砰！
話還沒說完，猥瑣男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撞在牆上暈死過去。
李森林也出現在了婦女跟前，後者嚇得臉色蒼白。
「你……你是鬼嗎？！」
從女人懷裡奪回孩子，李森林一腳踢在女人身上將她踢出去撞在牆上跟那個猥瑣男躺在了一起。
檢查了一下寶兒，發現她真是被迷暈過去了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心。可就在李森林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又出現了幾個漢子攔住了去路。
看來還是同夥犯罪。
「做了他！」
幾個漢子不開眼的掏出匕首沖了上來，李森林眼神一冷，一腳一個將五六個漢子踢翻在地。
動靜有些大，把心兒給吵醒了。
心兒被吵醒就哭了，小孩子的美夢被打斷了人家也會不高興的。
李森林趕緊安慰女兒，「別哭別哭，爹爹在打壞人。」
刑部。
幾個人販子連同那個女的一共八個人都被關押起來，刑部的人審訊後得知這幾個男的還真是人販子。
而且已經拐賣了不下五十個孩子了。
至於那個女人，是專門負責在街上趁人不備帶走小孩的，兩者算是合作關係。
「說！你們把孩子都賣到哪裡去了！」
牢頭一鞭子抽打在眉心長痣的男人臉上，頓時打的皮開肉綻。
「啊！」
男子疼的發出殺豬一般的哀嚎。
噼里啪啦的一頓鞭子抽過以後，男的臉上被打的開了花一般。
「別……別打了！我也不知道孩子被賣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們只負責把孩子交給土疙瘩！」
「土疙瘩？」，一旁的李森林微微一愣，這是代號？
那男的嘴裡不斷流著血，道：「土疙瘩是那個人的綽號，至於叫什麼我不知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
李森林使了一個眼色，牢頭會意，直見他丟了鞭子拿起燒紅的烙鐵。
「小子，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在刑部當差十幾年見過太多撒謊的人。」
燒紅的烙鐵湊近臉頰，感受到那駭人的高溫男子頓時大小便失禁。
「大人！我是真不知道啊！」
牢頭嘆了口氣，「再給你一次機會。」
男子被綁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卻還是拼了命的掙扎，「真不知道！」
呲……
「啊！」
燒紅的烙鐵浸泡在水裡發出聲音，可就是這聲音把那男的嚇得鬼喊鬼叫的。
「大人，看樣子他是真不知情。」
李森林摸了摸下巴，「或許那個女的知道也不一定。」
牢頭覺得有道理，讓人把那個女人拖出來綁在了十字架上。
「我不想對女人動刑，關於那個土疙瘩你知道多少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女人面色驚恐的看著掛在牆上的各種刑具，身體一個勁的哆嗦，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牢頭抽了她幾鞭子也是不管用。
李森林無奈嘆了口氣，「挨個審訊，總有人知道的。有了結果就報給刑部尚書大人。」
「是！」
公主府。
法事正在舉辦，文武百官前來弔唁。痛失愛妻的駙馬長孫沖沒精打采的回謝。
看到兒子這般模樣長孫無忌心裡十分難受。
算起來長孫沖跟長樂公主可是表兄妹，典型的近親結婚，二人婚後夫妻和睦也是一段佳話。
可惜老天不開眼，讓長樂公主紅顏早逝。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即將蓋棺，可最後看一眼公主。」
主持法事的和尚低聲說道。
李世民點點頭，跟長孫皇后一起上前再最後看一眼大女兒。
躺在棺中的長樂公主跟睡著了一般安詳，看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龐，李世民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長孫皇后眼眶紅紅的，心裡祈禱上天讓女兒下輩子健健康康，來世再續母女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