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氣的太過,廖美蘭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廖美蘭和趙甜甜一樣,都是全家人的心尖寵。
屋裡的五個男人一邊手忙腳亂的讓傭人通知私人醫生,一邊憤怒的讓管家驅趕太初,家裡瞬間亂成一團。
太初也不生氣,而是腳步輕快的離開了趙家的別墅。
剛走出門就覺身上猛然一輕,許是原主的心愿了了,之前留在她身上的最後一點執念也跟著消失。
看來比起回到趙家,原主如今更想告訴趙家人,不只趙家人不喜歡她,她也不待見趙家人。
太初唇角微提,真是個傻孩子。
隨著原主靈魂的消散,絲絲縷縷的靈氣衝進太初身體裡。
這個世界的靈氣不算多,知曉這是原主最後的饋贈,太初趕忙將這些珍貴的靈氣吸入體內。
經脈被擴充後生出撕筋裂骨的痛,太初靠著圍欄穩住身形,幾個吐納後才鬆了口氣。
她進入練氣期了。
雖然只是最弱的等級,卻也代表她重回了修士之列。
再次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太初的眉目舒展開,她終於在這個世界有了保命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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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有錢人能有多小氣,太初表示看看自己現在的情況就知道了。
她被酒店趕出來了,因為趙家停了房間的續費。
能看出來,她今天著實將這家人得罪的不輕。
對方甚至要求酒店必須立刻將她趕走,否則就取消全部合作。
看著大堂經理一邊用掃帚趕人,一邊對道歉要自己體諒他工作的難處。
太初挑挑眉,體諒是不可能體諒的。
那家人只讓這經理將她趕走,卻沒說一定要用掃把,也沒說要邊趕人邊錄像,這經理還真是會做人。
比起報應,太初更願意相信報應。
一個倒霉符凌空打在大堂經理身上,今日被趕的是自己,明日被趕的就是這個大堂經理了。
好在太初原本就沒打算指望趙家人,見此時還不到中午,太初拎著自己的行李-一個裝了幾件衣服的塑膠袋,溜溜達達的去了天橋。
作為修真界數千年來唯一能夠飛升的神算老祖,她磅礴的靈力雖然消失,但原始天賦還在。
抓鬼,招魂,算命,測字,尋人,追兇,看風水,每一樣她都很在行。
將近中午,天橋上都是些來買午餐的上班族。
太初左右看了看,給自己選了個正財位坐下,將自己剛準備好的硬紙盒板放在面前。
「測字算命,凡事皆可問,一卦四百。」這幾個字在硬紙板上顯得有些憋屈,卻又因為那行雲流水的字變得異常顯眼。
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遭,對於這個價格和地點,太初是做過市場調研的。
這個城市大部分人的工資都是四千左右,她暫時要四百一卦也很正常。
剛開始的時候都講究個薄利多銷,畢竟價格這東西可以隨著口碑增長慢慢提上去的。
太初只有一個人,占用的地方不大,也沒弄出什麼特殊的味道,周邊的商戶倒是沒提出什麼異議。
只是在看到太初寫的價格牌時,相互擠眉弄眼一番,無聲的吐槽:要這麼高的價格,這姑娘怕不是想錢想瘋了吧。
要知道那些算命大師,可都是些年近半百,儀態莊嚴的老人,而且人家開價不過五十一百,她怎麼敢的。
小姑娘長的挺好看,做點什麼不好,怎麼偏偏想走這種旁門左道呢!
感受到身邊人打量的目光,太初也不著急,只靜靜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回憶曾經學過的法決和符篆。
她現在等級太低,必須多點保命的手段才行。
正午的陽光灑在太初臉上,讓太初周身多了幾分聖潔的光暈。
不少男人路過時都忍不住打量太初,甚至蠢蠢欲動的想同太初搭話,最終卻太初一句話嚇跑:「開卦四百。」
什麼人啊,說句話就要四百,有這個錢他們能快活好幾次了。
還有人用眼睛賊溜溜的盯著太初上下看:「美女,這四百塊都包括什麼啊?」
太初緩緩抬起眼皮:「包括你的火葬費,本地人用骨灰盒不要錢,火葬場寄存半年免費。」
身為神算門,也是整個修真界地位最高的老祖,在說話這方面,她可沒讓過誰。
這晦氣的話聽得男人火冒三丈,伸手就要去打太初:「你這個小...」
話音未落,就見太初舉起手機:「你想好了再說,罵一句至少要賠五百,一巴掌一萬,不和解。」
她是來求財的,不願砸了自己的買賣。
男人對著旁邊啐了一口:「一個小騙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賺到什麼錢,老子有錢,就是不給你。」
太初唇角勾起:「我要是你的話,等下就向西邊走。」
這人身有反骨,一臉惡相,鐵定不會聽話。
旁邊頓時有人發出竊竊私語聲:「大師這是在提醒他麼?」
男人的表情卻驕傲起來:「別在這裝模做樣的,我知道你是在激我,還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我就偏偏要向東走,我看你能耐我何。」
說罷,男人轉身就走,非常順暢的給自己找到了離場的理由。
似乎是感到憋屈,走到天橋下,還不忘憤恨的踢旁邊睡覺的流浪狗一腳。
小狗發出痛苦的嗚咽,男人則發出肆意的笑聲,可他的笑聲很快便戛然而止。
隨後便是男人的慘叫,以及路人的驚呼:「救命啊,野狗吃人了。」
只見一條髒污的大狗死死咬著男人的褲腿,竟是硬生生撕下一塊皮肉,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男人哭的撕心裂肺,不斷向周圍人求救。
眼見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大狗叼起小狗轉身就跑,不一會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太初滿意的垂下眼眸,不錯,第一天開張,先見點紅也好,生意定然會紅紅火火。
其他正圍著太初看熱鬧的男人則齊齊向後退了一步,難道這也是算出來的麼,未免有些邪門了。
由於太初之前的「好心」提醒,倒是沒人覺得太初有什麼不對之處,只是用忌憚的眼神看著太初,低下頭匆匆離開。
隨著時間流逝,太陽漸漸歪斜,太初卻始終沒有開張,眼見到了下午,周圍的商戶都帶上了看好戲的神情。
他們說什麼來著,大師算卦也不過一百塊,這小姑娘上來就要四百,怕不是要笑掉他們大牙。
臨到四點的時候,太初忽然睜開眼睛,原以為是這姑娘餓了,卻見太初熱情的招呼著不遠處路過的一個小姑娘:「姑娘,測個字吧!」
瞧瞧,她的有元(緣)人這不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