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的游上岸,加里和屬下對視一眼,童孔中全是心有餘季。
那天加里追蹤傅松,眼看就要追丟,結果卻下起了大雨。
這讓加里喜出望外,雖然大雨可以阻礙他前進的速度,但是對傅松三人的影響更大。
果然不出所料,原本雙方距離已經拉到三百米,最後硬生生被他趕了上來。
只是加里萬萬沒想到,他會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
無奈之下,他只能帶著兩個屬下繼續在曾母暗沙躲避。
結果第二天,華國軍人開始組織搜山。
不知什麼原因,他們搜的非常仔細,然後加里被發現了。
短暫的交火後,三人兵分兩路,狙擊手卡諾負責引開華國軍人,加里和另一個屬下跳海逃生。
兩人抱著浮木在海里遊了一天一夜,數次遇險。
他都以為自己這次肯定要餵魚,結果忽然看到一個方向上升起的沖天濃煙。
加里瞬間判斷出那裡應該有座小島,於是帶著屬下拼了命的朝這邊游。
果然,又遊了一天,躺在沙灘上,加里從未感覺陸地是這麼舒服。
感覺恢復了些力氣,加里站起身道:「島對面有人,咱們等到晚上摸過去,然後……」
他做出抹脖子的動作,表情兇狠。
屬下點點頭,殺人越貨這種事對他來說再正常不過。
天漸漸黑了,加里和屬下一人拿著一根削尖的木棍,沿著沙灘前進。
至於武器,為了減輕負重,在海上飄了半天,確認那些軍人沒有追來,加里已經扔了。
而且就算不扔,被海水炮了這麼久,也已經不能再用。
半小時後。
突然,加里一愣。
因為他看到了傅鬆綁在海邊的船。
傅松?
稍微一想,加里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那天晚上雨大風大,傅松應該在海中迷失了方向,最後流落到這裡。
怪不得那幫軍人會拼命的搜索曾母暗沙,原來是在找傅松和那兩個女人質。
現在擺在加裡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第一,和屬下開船離開。
第二,殺掉傅松三人,再開船離開。
很快加里就選擇第二種,如果不是傅松,自己也不會如此狼狽,這傢伙就是罪魁禍首。
和屬下對視一眼,兩人小心翼翼朝篝火前進。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突然,啊——!
走在前面的屬下慘叫一聲,原來他的腳陷進一個坑裡。
坑中一根尖刺直接將他的腳掌刺穿,鮮血汩汩而下,看起來非常滲人。
「誰?」傅松瞬間從夢中驚醒。
接著篝火的光,他直接愣住:「加里?」
說完,他將從工具箱中獲得的短刀豎在身前,凝神戒備。
加里沒想到自己會被發現,不過很快他就恢復鎮定:
「傅松,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對於傅鬆手中的刀,他是直接忽略的。
雖然自己拿的只是一根木棍,但一寸長一寸強,一柄短刀根本不夠看。
聽到動靜,溫蒂和章久悅也跑了出來。
看著兩女,加里的眼睛瞬間紅了:「你小子真他娘的好福氣,和兩個美女在這裡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特麼的老子卻只能在海上泡澡。
不過這種好事很快就變成我了,嘿嘿嘿嘿!」
此刻加里那名屬下也將腳上的尖刺拔了出來。
他脫下另一隻腳的襪子,將傷口緊緊纏住,又拿起木棍,和加里呈掎角之勢準備對傅松發起進攻。
「殺!」
加里大吼一聲,身體飛速向前,同時手中木棍刺出。
傅松閃身躲過,誰知左肋一疼,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卻是加里屬下在旁邊助攻,好在他因為腳傷原因力氣不大,並未給傅松造成太大傷害。
但傅松的心卻沉入谷底。
他的短刀雖然鋒利,可對陣兩人卻根本發揮不出作用。
加上他從未想過加里會出現在這座島上,也沒有準備木棍之類的長兵器。
而加里卻沒有給他絲毫反應時間,木棍再次刺出。
傅松竭力躲過木棍的尖銳部分,這次他腿上一疼,整個人直接摔倒地上。
還是加里那個屬下。
鮮血從腿上流出,傅松咬牙後退。
他想站起身,但受傷的腿卻不聽使喚,無奈之下,傅松只能將刀橫在胸前。
加里見狀哈哈大笑:「小子,原來你也有今天,說吧,有什麼遺言,我可以幫你刻在你的墓碑……」
他說到一半,突然出手,目標是傅松小腹。
如果刺中,傅松絕對涼涼。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砰!
一聲槍響,子彈順著加裡頭皮滑過,帶出一道血痕。
加里心中大駭,忙連滾帶爬的後退去。
是章久悅。
只見她不知什麼時候兩隻手握著槍,正對著加里瞄準射擊。
砰!
第二槍,但這次子彈只是打中加里旁邊十公分的石頭上。
砰!
第三槍,因為加里已經退到二十米開外,子彈根本不知飛到了哪!
傅松忽然開口:「別打加里,打他的屬下。」
章久悅立刻調轉槍口。
砰!
加里屬下因為腳上跑的比較慢,被章久悅一槍撂倒。
她又補了一槍,確定加里屬下徹底涼涼,又去找加里的蹤跡。
但對方經過這段時間的緩衝,已經不知動向。
確定沒有危險,章久悅這才鬆了口氣,溫蒂直接跑到傅松身邊:「你沒事吧?」
傅松強忍著疼痛笑道:「沒事,一時半會死不了。」
溫蒂掀開他受傷的腿,上面被加里屬下刺出一個血窟窿。
溫蒂從身上撕下一塊布,用心給傅松包紮。
章久悅也走了過來。
傅松狐疑問:「你怎麼會有槍?」
章久悅澹澹道:「在曾母暗沙從那個被你摔倒的海盜身上搜來的。」
傅松瞬間也想起這件事:「那你怎麼不告訴我,早知道你有槍,咱們也不用這麼狼狽。」
章久悅不說話。
傅松忽然想到什麼:「喂,你藏槍不會是在防備我吧?」
他額頭的冷汗不停向外流淌。
還好自己這兩天並沒有對章久悅做出過於無禮的舉動,如果真的獸性大發,想要把對方那啥,後果……
雖然和神槍手沒法比,但十米之內從未失過手,沒想到竟全被他躲開了。」
傅松搖搖頭:「不是加里厲害,而是對方身上也有一張平安符。」
他將自己在泰國佛寶會的事說了,章久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你這傢伙搞的鬼。」
傅松攤攤手:「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啊!
而且我一直以為平安符已經過期了,現在看來,這玩意一直有效。」
想到這,他忍不住吐槽,如果平安符沒過期,那章久悅和溫蒂怎麼會被加里抓住?
等等……
傅松忽然意識到,正因為平安符沒過期,章久悅和溫蒂才能在海盜群中安然無恙。
因為之前章久悅告訴他,加里抓的肉票可不是五個,而是二十七個。
之所以只剩下五個,剩餘二十二個已經涼了。
「現在怎麼辦?」章久悅表情難看,如果自己的槍對加里沒效果,事情就麻煩了。
現在三人在明,加里在暗,隨時都有可能遭到對方偷襲。
畢竟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傅松搖搖頭,他掙扎著起身來到加里屬下的屍體前。
看著對方腫脹的腳,他再次無比慶幸。
摘到五年生不忘草後,傅松因為擔心雁丘蛇晚上過來襲擊庇護所,所以在庇護所外挖了一個深溝,並插上倒刺。
雖然不知能不能擋住雁丘蛇,但總歸聊勝於無。
沒想到卻因此救了三人的命。
將加里屬下拖到一邊,傅松對二女道:「你們休息吧,我來守夜。」
章久悅搖搖頭:「你身上有傷,還是我來吧!」
傅松卻不理會,而是一瘸一拐的走到庇護所入口處停下。
章久悅猶豫片刻,將手槍遞過去:「裡面還有兩顆子彈,省著點用。」
傅松搖搖頭。
章久悅道:「拿著吧,你需要這個防身。」
傅松道:「可是……我不會用。」
章久悅:「……」
兩女回到庇護所內休息,只是她們能不能睡得著,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傅松一直坐到天亮,他起身想去找點水,結果卻見加里遠遠的站在那。
朝陽初升,兩個男人隔著灘涂凝目對視,氣氛劍拔弩張。
傅松先開口:「我以為你會開著我們的船離開這裡。」
「本來我也是這樣想的,但當我坐上船後,忽然又反悔了。」
加里從脖子上拿出一個掛墜道:「若我沒猜錯,昨天我能從槍口下逃生,是這玩意的作用吧?」
傅松澹澹道:「你在泰國犯那麼多事,現在卻依舊活蹦亂跳,都是這東西的作用。」
加里瞬間哈哈大笑:「這樣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們有槍,但憑藉掛墜里的平安符,你的槍就打不中我。
既然槍對我沒了作用,我為什麼要走?」
說完看了看傅松受傷的腿,意思不言而喻。
這時章久悅和溫蒂也從庇護所中走出來,章久悅將槍端在手中,遙指加里。
加里哼了一聲,突然拿出一柄自製弓箭,彎弓對準三人:「開槍吧,看看到底是我的箭更准,還是你們的槍威力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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