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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妥帖(太子為何不高興?...)

2024-08-19 12:53:20 作者: 故箏
  晉朔帝沒有問鍾念月,等她睡了之後,卻是將宮人喚來問了個清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倒是朕之過,不該備下這麼多的食物。」晉朔帝沉聲道。

  孟公公嘆氣:「也是姑娘實在饞壞了,忍了這麼久著實不容易。」

  這番對話一提,便不由又讓人想起了在清水縣時,鍾念月中了毒的痛苦。

  剛中毒那日還不如何覺著呢。

  結果日子越久,這事兒壓在心底反倒越沉了,也越發叫人心疼了。

  晉朔帝坐在床沿沉默半晌,突地出聲道:「今日就在此處歇息吧。」

  孟公公驚愕了一瞬,方才回過神命人去搬一張軟榻來。

  如此歇息了一夜。

  鍾念月倒是沒有再吐過了。

  等她起身時,只見著了一旁的軟榻,卻並不見旁的人。

  她摸了摸軟榻上的被子,還殘留著一分溫熱,顯見是有人睡過的。旁人哪裡敢在這裡睡呢?總不會是書容罷?

  「陛下呢?」鍾念月抬頭問。

  宮人如今見了她,更多了一分誠惶誠恐,不僅打心底里覺得這位是個「貴主兒」,還是個特別特別貴的那一類。

  宮人飛快地應了聲道:「陛下應當上朝去了,今個兒是大朝。」

  可真夠累的啊。

  做皇帝也不容易。

  鍾念月想了想,要讓她連夜批奏摺,第二日還得早起上朝,不出一個月她就成昏君了。

  有宮人端了水進來,服侍著鍾念月起身洗漱。

  書容在一旁著實插不上手,便忍不住問:「姑娘,咱們這就回府麼?今日還要去國子監呢。」

  鍾念月打了個呵欠:「啊,是。」

  一旁的宮人遞來帕子,她擦了把臉,打了個激靈,登時清醒了。

  「不如再晚一些回去也好……」鍾念月喃喃道。

  拍拍屁股,說走就走,確實是有一分無情了。

  書容自然只有應了。

  反正她如今是知道了,別看姑娘年紀小,開口稚嫩,但就算是老爺夫人一塊兒來了,也未必能動搖姑娘自己的主意呢。

  鍾念月做了決定,便優哉游哉地,一邊享用著早膳,一邊等起了晉朔帝。

  惠妃便不似她這樣了。

  惠妃一早由蘭姑姑扶著起來,總覺得頭疼。

  蘭姑姑道:「娘娘怕是昨日見了涼風,身子不適了。」

  惠妃面色沉沉,沒有應聲。

  她是因著鍾念月拿了她的東西,說走就走,拿了那樣多……去了陛下那裡,便沒了消息了。

  她留在這裡心痛,鍾念月這會兒卻指不准如何高興呢。

  惠妃心想著,又忍不住唾棄自己。

  果真是過往窮的麼?

  做了萬家的女兒,卻也學不來萬氏的大方!

  可她是真真心疼啊……

  惠妃捂了捂胸口問:「可知昨個兒乾清宮有什麼動靜沒有?」


  宮人訕訕道:「那哪裡是奴婢敢去打聽的?」

  惠妃不甘,想著不如往陛下那裡去,便以尋鍾念月為藉口。只是她方才踏出了殿門,便被冷風吹得打了好大一個噴嚏。

  嬤嬤顫抖著連忙攔住了她:「娘娘莫去,怕……怕御前失儀啊。」

  惠妃自然倍覺羞辱,但咬咬牙又忍住了。

  她轉身回去坐下,半晌才咬牙切齒地道:「這便是陛下的厲害之處了,闔宮上下,除了咱們知道鍾念月被陛下接走了,還有誰人知道?陛下真要待人好起來,可實在是……妥帖啊。」

  鍾念月坐在暖閣里也禁不住打了個噴嚏,嚇得宮人連忙去關窗戶,生怕將她吹病了。

  她等得實在無聊,便命人拿了紙筆來,捏著筆就在上頭畫。

  畫什麼呢?

  她想來那日同錦山侯那幫小紈絝們說的,改日帶他們玩點別的。

  鍾念月抿了下唇,開始畫小人兒。

  圓圓腦袋,扎兩個揪揪。這是一個人物。

  再畫一個小光頭,一個白鬍子,一個圓帽子……

  書容低聲問:「這是何物?」

  鍾念月:「大富翁。」

  書容滿臉震驚:「此物能令人發財?」

  鍾念月:「唔。」

  等鍾念月畫完一套,卻是還沒見晉朔帝回來。

  她便實在無聊,便又提筆用歪歪扭扭的毛筆字開始寫故事。寫什麼故事呢?由幾個人物劇本,組成一個完整的故事。再分列出線索卡。

  如此鍾念月一頓奮筆疾書,編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淨是些奇奇怪怪的劇本殺。

  什麼村頭王大爺之死,村尾李寡婦之殤。

  「……困了。」鍾念月打了個呵欠,叫書容將紙張都收拾起來。

  幸而這時候外頭也終於傳來了聲音。

  「姑娘還在?」是孟公公的聲音。

  鍾念月懨懨應聲:「還在呢。」

  孟公公連忙進來了,見著她是又驚又喜:「還當您醒了便去惠妃那裡了,又或是離宮了呢。」

  鍾念月也是方才想起來。

  其實沒有晉朔帝發話,她還真未必能隨意離開。

  鍾念月低聲問:「陛下回來了麼?」

  孟公公聽她開口便是問陛下,自然臉上笑意更濃,道:「姑娘且再等一等,陛下一會兒便來了。」

  鍾念月點點頭,又打了個呵欠。

  等晉朔帝來時,她已經打呵欠打得眼圈兒都紅了。

  孟公公一早問過了暖閣里伺候的宮人,這會兒忙上前與晉朔帝低聲道:「陛下,姑娘就生坐在這裡等著您呢。宮人說,姑娘都要了好幾回紙張來寫寫畫畫了。」

  孟公公說罷都不由感嘆。

  誰都知曉,鍾家姑娘是最不耐讀書的。這日日去國子監,其實看的都是小人書。陛下其實私底下都知道。

  可今個兒為了等陛下,連這樣的東西都拿出來解乏了。

  瞧瞧這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罷。


  晉朔帝眸光閃動,低聲道:「去備膳。」

  鍾念月連連搖頭:「我就不必吃了,我該要回府了,我娘定然惦念著我,惦念得緊呢。」

  晉朔帝不自覺地捏了下指尖,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空。

  孟公公呆住了:「那姑娘怎麼等到這個時候……卻是連飯也不肯吃。」

  「等著陛下回來呀。與陛下見一面,說上一聲,再走。」

  孟公公不說話了。

  原來就為了見一面,姑娘也要等上這樣久。倒好像,好像更叫人覺得心下感動了。

  孟公公轉頭去看晉朔帝,便見晉朔帝神色淡淡,道:「去吧。」

  隨後點了兩個人為鍾念月抬轎子去了。

  孟公公正納悶,莫非陛下不曾有半點感動?

  便聽得晉朔帝又道:「賞……遠昌王府,右相府……」如此念了一串,最後方才是「鍾府」。

  孟公公一下又愣住了,腦中驀地划過念頭――

  這倒不像是不感動,而更像是感動過了頭,如今不知道該往哪裡施放,便的將那些個派了子弟來陪姑娘玩的,一併全都賞賜了。

  這廂鍾念月回了府中,便將自己在國子監寫那幅字找了出來,用個匣子仔細裝好,上面還順手給扎了個蝴蝶結。

  萬氏知她回了府,忙匆匆尋了過來,摟著她仔細一通瞧。

  「你無事便好了。」萬氏說罷,一抿唇,道:「娘本來不想同你說的,免得污了念念的耳目。可是念念長大了……什麼事都不該瞞著你了。」

  萬氏沉聲道:「我怕你姨母心中有別的盤算,從前興許還有三分情誼,如今叫皇宮裡的富貴權勢迷了眼,只一心想著利用我的念念了……」

  鍾念月:「無妨。」「書容。」

  書容便抱了一個大包袱過來。

  萬氏迷惑地瞧了瞧,低聲道:「這是……」

  鍾念月卷了卷頭髮絲:「姨母得的賞賜,要我將它們送給陛下作壽禮。我昨個兒已經給陛下看過了,陛下不要,我便帶回來了。娘親看什麼好看,便拿去玩罷。」

  萬氏聽得哭笑不得。

  一面又忍不住感念女兒孝心,這樣還記掛著自己。

  一時對那惠妃倒也沒什麼如臨大敵的感覺了。

  怕什麼?

  一家人如今越發凝聚成一團。

  還怕了惠妃麼?

  萬氏還當她是幼年時一般,與她低低說了會兒話,便像是哄孩子一樣,低聲哄著她用了膳,再哄著她歇息了。

  鍾念月想家想得要命,正巧在萬氏身上解了思念,自然受用得很。

  她閉上眼,夢裡想的都是定然不能叫鍾家再重蹈原著的覆轍。

  在家中歇息一日後,鍾念月第二日便又去了國子監。將她做的那些個什麼大富翁,什麼劇本殺,帶著錦山侯他們玩兒去了。

  錦山侯等人頭一回摸著這樣新鮮的玩意兒,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有些字不太認識的,他們還能回頭去照著翻書,弄得各家的下人都以為自家公子中了邪了。


  另一廂。

  秦誦被父親叫到了跟前。

  父親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做得不錯,今日陛下賞賜了下來。你且拿去吧。」「今後知道該怎麼做麼?可還記得家中的教誨?」

  秦誦思來想去,一點頭道:「兒子省得。」

  下回見了鍾家的姑娘,便加大力度,邀她再多背兩本書!

  如此幾日一下來。

  太子終於抵京了。

  晉朔帝的壽誕也終於到了。

  祁瀚一到京中,便先行去拜見了晉朔帝。

  晉朔帝依舊神色淡淡,沒有誇讚,倒也沒有斥責。

  祁瀚如今已經敢抬頭瞧自己的父皇了。

  他抬頭,卻是見著父皇的案頭多了一匣子香料,他父皇修長的手指正捏了一顆香丸。那氣味同這殿內的渾然不同,顯得有一分格格不入。

  祁瀚倒也並未深思。他恭恭敬敬地拜了拜,方才低聲道:「兒臣先告退了。」

  他走出去。

  晉朔帝方才低聲道:「惠妃這香料哪裡算得好。」

  孟公公張張嘴。

  只是還不等他說,晉朔帝便又道:「到底是念念分給朕的。」說罷,便要孟公公另備一匣子香料,下回鍾念月來了給她。

  孟公公暗暗一咂舌。

  總覺得陛下好像虧了更多了。

  祁瀚退出去後,不多時便到了惠妃宮中。

  蘭姑姑歡喜地迎了上來,心道今日可要好好告那鍾念月一狀!還怕治不住她!

  祁瀚卻是看也不看她,沉著臉便越過去了。

  蘭姑姑膽戰心驚,忙拉住了祁瀚身邊的小太監,低聲問:「太子殿下這是……緣何不大高興啊?」

  小太監皺著臉:「像是……因著一個雪人沒了?」

  蘭姑姑:「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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