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見狀,紛紛自覺低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晉朔帝站定片刻,驟然欺身上前,一吻而上,卻是正吻在了鍾念月的手背上。
原來鍾念月眼疾手快,先將自己的嘴巴捂住了。
方才一剎那間,鍾念月從晉朔帝身上感知到了一點兒危險氣息,這容不得她不抬手啊!
若是真親上了,親著親著著了火,那可怎麼辦?
「念念?」晉朔帝動了動唇,卻還是依舊貼著她的手背,而沒有立刻挪開。
他的嗓音低沉,似是帶著幾分生氣,卻又帶著幾分無奈笑意。
鍾念月緊張地攥了下手指,坐在那桌案上,總覺得兩腳都挨不著地。
她抓住了晉朔帝的胳膊,低聲道:「先前陛下都平白親我兩回了,今個兒我卻才鬆口,說要試著與陛下好,前頭那不都白親了嗎?不成,不成,總要抵兩回的。」
孟公公哭笑不得,心道哪有您這樣詭辯的道理?
親都親了,怎麼叫白親呢?
晉朔帝掐住她的腕子,卻是一轉臉,親了下她的指尖,然而才慢條斯理地抬起頭來道:「嗯,那要如何才算不是白親呢?念念有什麼喜歡的東西,朕拿來與念念換,好不好?」
鍾念月猛地縮回了手。
她不自覺地捏了捏指尖,覺得還有一分濡濕與酥癢在,甚至還有些麻麻的,連帶心跳都快了許多。
她瞪大了眼,指著晉朔帝,理直氣壯地道:「好哇,在陛下心中,我是能用東西來換的嗎?我就這樣不值價嗎?」
如此便能蓋過方才的一點羞澀與彆扭了。
可惡,都怪她沒談過戀愛,竟是半點經不起考驗!
晉朔帝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他知她故意借題發揮呢,小姑娘叫他親得不好意思了。
晉朔帝道:「念念重逾萬金。」
「既然如此,陛下能拿什麼來換?」
晉朔帝:「念念看朕與萬金,孰重?」
鍾念月:「……」
套路還是您的深!
鍾念月咂嘴道:「我還是要萬金罷,我愛金子。」
哪個敢這樣將追求金銀富貴的話,就掛在嘴上呢?
宮人聞聲都不由大膽抬頭,多看了那麼一眼。
鍾念月說完便踢了踢腿,一腳還踹在了晉朔帝的龍袍上。
她道:「我要下來了。」
她坐在這裡,心慌得很,好似下一刻,晉朔帝就要將她按在這寬大的桌案上這樣那樣了。
晉朔帝應了聲,再度攬住她的腰,只是將她抱起來時,晉朔帝還是親了下她的額頭。
「多謝念念。」他輕聲嘆道,「圓我所求。」
鍾念月心間一顫,張開嘴,又合上了。
這人怎麼打動人的情話拈手就來呢?
鍾念月終於挨了地。
等她一站穩,一扭腰,便又瞧見了滾了滿地的奏摺。
有點臉紅。
……就好像是我這個禍水,把一心只有政務的晉朔帝給變得……奏摺都全滾地上了。
鍾念月小聲道:「還不叫人撿起來?」
孟公公應聲,忙帶著幾個宮人去撿奏摺去了。
他還禁不住樂呵地想。
這以後,還不知曉要撿多少回呢。但咱樂意!
「陛下且忙著吧。」鍾念月見到奏摺重新地一摞一摞堆回去,她悄然鬆了口氣。
晉朔帝每日裡這樣忙,倒也未必分得出心神來與她談戀愛。
若是見了面,興許也就是勾勾手罷了。
不錯不錯。
一來就上刺激的。
不行,她有那麼一丁丁丁點的害怕。
晉朔帝輕拍了下身旁的位置:「念念過來。」
一塊兒坐龍椅?
那不是一摸就能摸著我了?
鍾念月嬌聲道:「陛下,我怎麼好意思呢?」
晉朔帝看著她:「你怎麼不好意思呢念念?兩年前,朕叫你背一篇老子,你就哎喲哎喲喊腿疼,擠上了龍椅靠著不肯動了。」
鍾念月:「……」
我幹過這事兒?
行叭,壞事做太多,都記不清了。
鍾念月瞪著他,兇巴巴道:「陛下揭我短!」
晉朔帝笑道:「朕沒有誇你的長處嗎?若念念還要聽,那過來,朕慢慢說給你聽。」
鍾念月:「不了。」
她想了想道:「陛下明日有空暇嗎?」
沒有,也要有。
晉朔帝眼皮都沒眨一下,他應聲:「有。念念有什麼事?」
「我久未在京中,明日要去見一見錦山侯他們,陛下若是得空,不如與我一同罷?」鍾念月認真道。
她是極認真的。
她從未戀愛過,但也大抵知道,如果真談戀愛了,女孩子多半會帶著男朋友去見自己的朋友吧?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沒準兒朋友就提出個一二三四五條,這個男朋友不太行的理由呢?
她一時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去嘗試。
那便……那便按人家談戀愛的正常流程去走好了。
晉朔帝眸光閃動,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這會兒宮人們就更驚訝了,滿腦子的恍恍惚惚。
心道莫說錦山侯了,便是遠昌王也不見得有這樣大面子,能讓陛下親自前往去見一面……
素來只有眾人求見陛下的道理啊!
晉朔帝此時輕聲應了:「……好。」
晉朔帝不僅應了,甚至還笑道:「既是要見念念的朋友,不如便由念念為朕擇明日出行的衣袍,如何?」
晉朔帝都答應得那麼痛快了,她又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鍾念月爽快點了頭。
「那念念明日也要先進宮。」
鍾念月:?
好嘛。
又順利騙到我進宮一次!
晉朔帝案頭還有許多政務要處理,他也沒有一味逗弄鍾念月。
鍾念月在一旁陪了他一個時辰,到底還是晉朔帝心疼她枯坐無趣,便讓人先送她出去了,只等明日再見。
等到了第二日。
鍾念月還未出門,便已經收了許多帖子,都是各府來帖,請她上門吃茶賞花的。
鍾念月把帖子一合,全丟桌上了,而後便進宮去了。
她可忙著呢。
錦山侯等人是一幫紈絝,秦誦等人又都是天之驕子,他們之間素來不合,也不會坐在一張桌上吃飯。
因而,她回到京城,還得去吃兩撥飯!
這可不是忙呢嗎?
巳時三刻。
馬車從皇宮中緩緩駛了出去。
這廂錦山侯已經命人擺下了一桌酒宴。
「再請幾個會彈琴唱曲兒的,會跳舞的來。」錦山侯大聲道。
他要把好的都給念念!
念念此去肯定嚇壞了!在及笄宴上,他還想同念念說話呢,卻不知為何,母親拉著他不許。幸而還有今日。
旁邊高家的七子高長樂道:「我去請幾個,保管是你們沒見過的那種……」
「什麼?」
高長樂神秘一笑,出去說了幾句話,不多時,便領著一行人進來了。
卻見後頭跟著淨是些粉面俊俏的少年郎。
「這個會撫琴,那個會吟詩,那個會擊鼓起舞,還有這個,這個,會講故事。念念一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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