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那便是見到了?
賈春看著程時安接著說道,「就在咱們去菊花台的前一日,我在莊子外不遠處的地方看見他們二人。」
「雖然只是遠遠一眼,他們二人也是騎著馬,但是我不會認錯的。」
聞言,程時安擰著眉。這件事,還真是巧啊!
這邊兩個人在一起策馬,另一邊宮裡就出了事,她怎麼想都覺得這二者之間是有關聯的。
「賈春,你再去打聽打聽恆王的動靜。看看他最近都做了什麼,和誰接觸過。無論花多少銀子,都成!」
王府的消息,僅僅憑著在外打聽,是打聽不到的。除非用銀子撬開某些人的嘴,除了這些王爺身邊的心腹,其他人只要銀子給的夠了,便一定會透露些什麼。
不過,這一切都有賈春在身後操作,她倒是不用發愁。
「姑娘,什麼時候告訴你?」賈春打探需要些時間,程時安總不能一直坐在這裡等著。
「越快越好,若是可以今天晚上就要告訴我!」程時安眼眸一緊,這樣的事只要儘快知道內情,才能有所對策。
賈春點點頭,只說晚膳左右便回來。至於程時安為何要打探恆王府的消息,他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這個消息是程時安想要知道的。
果然,晚膳過後賈春便回來了,「姑娘,已經打探出來了。恆王先前每日除了上朝便是回王府,但是宮中出事的前一日,也就是我瞧見景王與郕王的那日,恆王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信?
直覺告訴程時安,這封信一定不簡單,「誰給他的?你可查出來了?」
「查出來了,是慶遠伯!」賈春趕忙說著,「這慶遠伯前些日子打了敗仗,這一次又出征,倒是勝了。這信,就是他寫給恆王的,第二日祥嬪宮裡就出事了。」
慶遠伯?這個人,她倒是不清楚。上一世,與他也沒有交集,更不曾從許君澤口中說出什麼事來。
她眼下的本事,無法從宮中得到更多的消息,若是只依仗著景王妃,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成,這個時候必須找人幫忙了。
下一刻,她的腦海中浮現出楚景逸的臉。是啊,她怎麼就忘了楚景逸這個人呢?
「賈春,你現在親自去一趟祈王府,順便將你告訴的這些話,全部告訴祈王,明白嗎?」程時安出聲吩咐著。
「姑娘,這件事我可以繼續打探的!」賈春並不想去見楚景逸,所話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雖然他只是單相思,並未告訴程時安自己的心意。可是,他也不想讓楚景逸過多的拆手程時安的事。
此時,程時安並不知道賈春的心思,「這件事僅僅憑著咱們的本事還做不到在宮裡探尋到消息,這件事牽扯重大,宮中裡面更是一團亂麻,所以這件事必須交給祈王。」
程時安心中還有別的擔憂,如今她和楚景逸就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只要別人尋到了這繩子,那麼楚景逸說不準也會被為難。
賈春點點頭,也不在耽擱。程時安的事,便是最重要的。
窗外,颳起了一陣兒風。甚至,還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程時安眼眸一緊,臉上浮現出一抹狠厲。
其實上輩子她還有一件事始終想不明白,林相為何要把林瑤光嫁給為奉國公世子。他在謀劃著名什麼?這曹世子在戰場上戰死,這背後真正的原因又是什麼?
忽然間,上輩子的記憶湧入腦海。看來,也是時候去找一找這曹晟了!
她讓葉掌柜拿來了筆墨紙硯,又讓人通知了胡三兒前來。這一環扣一環,她必須謹慎才是。
胡三兒將程時安給他的信紙揣在懷裡,又聽了程時安的吩咐,便離開了。
另外一邊,程時安也離開了金樽樓,回了侯府。今日出來,得到的消息,真不少!
胡三兒特意換了一身夜行衣,朝著曹家所在的街巷而去。他已經打探到了,曹晟並不在家中,而去吃酒了。所以,他只需要在拐角的暗地之處等著,就成!
黑暗之中,寂靜的街道傳來了喧譁的聲音,喝醉酒的曹晟正搖晃著身子坐在馬背上。不知為何,這原本十分溫順的馬,突然狂躁起來。曹晟本就喝酒了,這馬一驚整個人直接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一旁的小廝趕忙上前扶著,未曾想一個黑影從兩個人的眼前閃過。
曹晟瞬間清醒過來,「誰,給我出來!」
可是,這周圍哪裡還有人?
「世子,這是......」小廝扶著曹晟站了起來,從他的身上掉落下來一張紙。
曹晟看著這紙,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回府,趕忙回去!」
他攥緊手裡的信紙,回到屋子裡以後又將身邊的人打發了出去,這才看起信紙上的內容。以往,他喝成這個樣子,早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可是今日,著實嚇了他一跳。
這紙上的內容,讓他一驚。他換了身衣服,便去尋了奉國公。
奉國公看了看信紙上的內容,抬頭看向曹晟,「這是誰給你的?那個人,還說了什麼?」
聞言,曹晟搖搖頭,「不知,這個人是趁著我喝了酒塞給我的。當時周圍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還有這信紙上的字跡,更像是故意換了只手寫的。」
奉國公背著手,「這是慶安伯給我的,你看一看!」
曹晟拿著慶安伯給奉國公的信,未曾想竟然和自己收到的內容,完全一致,「父親,怕是要變天了。慶安伯,他會不會出事?」
「不知道!」奉國公搖搖頭,「不過,眼前咱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就該提前布局才是。若是沒有任何準備,這才是白白瞎了這個機會。」
曹晟點頭,當初幾位皇子賜婚之時,就算是不受待見的恆王也被賜婚了。這賜婚之人,便是慶安伯的女兒。當初,他就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兒,沒曾想自己當初的直覺,竟然是真的。
如此看來,宮中的那兩位是在替別人擋了災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