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楚景逸淺笑。
信?怎麼又是信?
「可知道是誰的信嗎?」程時安突然起了好奇心,看來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
看著程時安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楚景逸忍不住打趣道,「沒想到,還有程大姑娘好奇的事呢!我還以為,你不在意!」
程時安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楚景逸陰陽人的話,倒是說的讓人又氣又無可奈何!
「祈王殿下,我怎麼會不在意呢?說實話,我好奇、很好奇!」
楚景逸忍不住笑出了聲,雖然不知道程時安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至少自己沒讓人失望,不是嗎?
「是崔濤的!」楚景逸收起臉上的笑意,一年的認真,「慶遠伯雖然這一次打了勝仗,但實則他並非主帥!」
「這個崔濤才是主帥,只是他到了那裡,便染了病,所以這才讓慶遠伯尋到了機會!」
程時安聽著這些話,眉頭微蹙。賈春得到的消息並不完整,對於慶遠伯這件事,她當時也僅僅是猜測,誰曾想竟然歪打正著了。
「那麼崔濤突然染病,這件事你覺得可是真實的?又或者說,這一次慶遠伯打了勝仗,這背後又有什麼目的?」
「這個,就不清楚了!崔濤生病,或真或假,沒有人知道究竟是什麼意圖!」楚景逸不在意的說著。
程時安一臉的無奈,她看著楚景逸的眼眸中,多了幾分的不滿。這皇家之人,當真是無心!
楚景逸似乎感受到了程時安投遞過來的目光,輕咳一聲,移開了視線,「你不用這樣看我,我說的是實情!」
「眼下,可以確定的是景王,郕王以及太子已經聯手了,接下來你不怕他們合起伙來對付你?」
程時安開口問著,他們之間雖然是利益的牽扯,可是楚景逸也是他們忌憚的。一人尚且不能對付,眼下三個人連起手來更是難上加難。
「不妨事,他們還不敢對我怎麼樣。他們是因為利益連在一起,也會因為利益分開,這一點他們比我更加清楚。」
程時安點點頭,「如今,只有等消息了。恆王手裡的信,到底寫的是什麼。他的性子,是否會拿出來,這些都是問題!」
「恆王,為人十分小心謹慎,否則這些年也不會安然無恙的存在宮中,以至於太子都不曾對他動手,所以這封信還需要他自己拿出來才成!」楚景逸一年的認真,這件事確實是個問題。
慶遠伯的這封信如今除了恆王,誰都不知道裡面的內容是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十分重要的。
否則,太子也不會迫不及待的出手,為難了祥嬪。
「楚景逸!」程時安突然喚著名字。
聞言,楚景逸微微挑眉,「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
此時,程時安思考著自己的問題,並未發現剛剛自己下意識喊著的名字,有什麼不妥之處。
「聽聞當初賜婚,是恆王自己選擇了慶遠伯的女兒。慶遠伯府,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幫不上他,他為何要這樣選?」
「又或者,他們之間早有聯繫,遠在賜婚之前!」
「不會!」楚景逸搖搖頭,「恆王這個人,有太子與皇后的人監視者,不會與慶遠伯聯繫。」
「當初賜婚雖然是他自己選擇的,但是卻也有另一層緣由。父皇給了他選擇,而他只能同意或是不同意!」
程時安有些明白了,這話的意思便是說恆王先前從未與慶遠伯有聯繫,可是皇上這樣做,是因為什麼?
一時間,所有的問題都縈繞在程時安的腦中,讓她不知道如何才好。
只是,眼下也沒有什麼法子,等著就是了。
「安兒,午膳時間到了,一同用膳吧!」楚景逸勾起唇角,程時安拒絕自己了許多次,這一次總不能在拒絕了吧!
話音落下,程時安當即搖頭,「祈王殿下,怕是這頓飯不能與你一同用了。我舅舅、舅母來京城了,我要去看看他們。」
舅舅、舅母?
楚景逸看著程時安的表情,她的樣子似乎是很高興。若是如此,那麼便不會是李家的人了。
「我和你一起去!」楚景逸突然開口,甚至已經起身準備離開。
程時安一愣,「殿下,這怕是不妥!」
不妥?有什麼不妥?程時安,這分明就是沒打算讓自己去,既然如此他偏偏就要去。
「安兒,你難道忘了,咱們是要成婚的。你的舅舅、舅母,按照規矩也算是我的舅舅、舅母。」
「身為晚輩,長輩來了京里不去見見怎麼成?」
程時安差點兒沒忍住,晚輩?哪裡有一個皇子,在平民百姓那裡自稱晚輩的?
她還想著怎麼拒絕,卻聽見楚景逸說道,「不走嗎?難道,需要我抱著你?」
「不用!」程時安搖搖頭,他想去就去唄!
青雲巷十分的熱鬧,程時安進屋的那一刻,心中的情緒沒有人能夠知道。
「舅舅、舅母!」說著,程時安走到了兩個人的身邊,下一刻自己的手便被舅母譚氏拉著,「好孩子,你在京中受了這麼多的苦,怎麼不知道說一說?」
「大不了,這個程家咱們不回了就是。你都不知道,舅母可是心疼壞了!」
看著譚氏的樣子,程時安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上一世,他們的結果也並不好。而且,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愚蠢。
袁蘇開口說道,「你瞧瞧你,安兒都被你惹哭了。」說著,他往門外瞧了一眼,這才發現與程時安一道來的還有一個男子。
「姐,這位是……」袁蘇開口問著,他並不知道楚景逸的身份。
程時安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尚未介紹,「舅舅、舅母,這位是祈王殿下,日後要與我成婚的那位!」
此話一出,袁蘇夫婦愣在了原地,譚氏握著程時安的手更是用力了許多。
程時安輕笑,「舅舅、舅母,你們瞧著我這未來的夫婿如何?」
「啊?」譚氏愣了一下,「你這孩子,在胡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