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耳目?
雲貴妃冷笑,「舒嬤嬤,你這是在宮裡待的久了?這便招人耳目了嗎?這不過是剛開始,好戲啊,還在後面呢!」
看著雲貴妃那耐人尋味的笑意,舒嬤嬤不在說話。
楚景逸已經許諾了程時安不納妾室,這可是她想都沒想到的。程時安如今被人眼紅,這女子只要生起妒忌之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的。只不過,這些還要看程時安的本事。
若是楚景逸真的願意為程時安這般,她也是同意的。同樣身為女子,她太清楚與這麼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的痛苦了。回宮的路上,她的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這偌大的深宮之中,她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說實話她受夠了。
另一邊,程時安這裡剛剛走出宮門,便瞧見迎面而來的程澤。
「周公公,大姐姐交給我吧!」說著,程澤走了過來。
對於他的到來,程時安是有一些意外的。不過程時安很快便回過神來,她看著周全笑著說道,「周公公,就不勞煩你親自走一趟了。」
周全自然是樂得其所,躲了個清靜。
程時安與程澤一前一後的上了馬車,直到馬車開始行駛,程時安這才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這裡?」
程澤也不瞞著,「大姐姐,家裡的人放心不下你,所以便讓我來宮門這裡等著。深夜入宮,本就不是什麼好事,家中的人都擔憂的厲害……」
聽著程澤的話,程時安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卻又很難受。
程澤將程時安入宮之後,家裡人打探來的消息都告訴了她。特別是聽見太子的人在搜查刺客時,她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大姐姐,你說東宮那裡抓到的人,是不是刺客啊!」程澤覺得程時安有些奇怪。
程時安微微搖頭,「是不是刺客,不是咱們說了算。這件事,宮裡的皇上以及幾位貴人都知道了。這最終如何解決這件事,還需要看陛下的意思。」
一聽這話,程澤瞬間明白了。程時安的意思,分明就是這件事是太子的手筆。眼下,就看皇上是準備秉公處理,還是保下太子。
程澤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程時安直接閉了眼,裝作累了一般。
見狀,程澤也不再說話。
回到侯府,前廳里家中的人都在。這其中,還甚至還有程沐雲。李氏出現,她不驚訝,程沐雲的出現她反倒是十分的驚奇。
眾人看見程時安回來,一個個都鬆了一口氣。程時安的樣子看著十分疲憊,身上的血跡也已經不在那樣觸目驚心,想來是經歷了生死。
二夫人和三夫人倒是沒有多留,程老侯爺他們還有話要說,這安慰的話明日在說也不遲。
此時,前廳里只剩下老侯爺、靖遠侯幾人。程時安倒是沒有說的那麼仔細,可程老侯爺幾人卻聽出了裡面的事情。
「時安,你有什麼打算?」程老侯爺知道,程時安絕對不是受了氣還能忍下的主兒。
聞言,程時安輕笑,「祖父,這有再一再二、便有再三再四。若是沒有及時反應,怕是下一次的便不會和這一樣這樣好逃脫了。俗話說,先下手為強,這一次不僅要下手,還要下狠手。」
一聽這話,靖遠侯差點兒沒一口氣憋死過去。程時安眼中的殺氣,可是擋都擋不住。難不成,她還準備和太子抗衡?
俗話說,胳膊拗不過大腿。程時安,她還真是敢想。
程老侯爺看著這幾個不成器的兒子,無奈的嘆了口氣。誰能想到,靖遠侯府的幾個男子,竟然還不如一個晚輩有本事。
「時安,你準備從哪裡開始?」程老侯爺如今也就指望著程時安了,靖遠侯府的以後是什麼,全憑程時安的喜怒之間。
程時安冷笑,「祖父,你可記得清河郡王府的庶女?」
清河郡王府?
「是那個要成為太子良娣的姑娘?」程老侯爺雖然不在朝上了,可是朝堂上的事便是各府的利益揪扯,所以他自然也關注一些。
程時安點點頭,「就從她身上開始!」
其實就算是今日雲貴妃不和她說這個,她也打算以後從何昭儀身上開始。畢竟,她現在是一個突破口。
「何昭儀是郡王府的庶女,可是心術不正。皇后所說的證據,便是何昭儀手裡的令牌。她說這是祁王府的,但是真假難辨。現在要做的便是,將何昭儀攤開了讓眾人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只有這樣,她的話在別人那裡才是無用的。至於這證據,就更加沒有人相信了。」
京中的這些人,可並非僅僅是看世家身份的。就例如林瑤光,先前她是京中的第一才女,可現在不依舊成了別人口中那個等不得台面,不要臉的女子?
程三爺雖然聽明白了,但是總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的簡單,「時安,她一個庶女,只怕是不好下手啊!」
這女子與男子不同,內宅女子想要下手還需要時機。
程時安輕笑,「三叔不必擔心,我有辦法!」
這若是別人,她或許還要為難為難。可是,這人是何昭儀啊!她那個妾室的生母和她,這把柄簡直能有一籮筐。她隨便找出來一個,並能將這件事完成。
或許是程時安面上的笑意有些過了,程老侯爺及其三個兄弟,都是一臉的疑惑。這不管有什麼法子,怕是也不好拿捏清河郡王。他這個人,做事十分謹慎,這把柄更不會讓人抓住。
程時安看向幾人,這時才想起上一世清河郡王被人揭穿是因為何昭儀搶了婚事。如今的他,可不就是安分守已的人嗎?
程時安輕抿嘴唇,「祖父,這何昭儀的意圖是什麼?她和太子聯手,一定是有的,為的就是陷害祈王。祈王倒下,對於咱們侯府只會是百害而無一利。那麼,先前的謀劃便就沒有了。」
此話一出,在坐的幾個人面上表情各異。
程遠山不懂的這些彎彎繞繞的,「時安,這何家姑娘這樣做,為的是什麼?這根本就沒有好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