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這裡,何昭儀做這樣的事就是蠢的。
沒好處?
程二爺搖搖頭,「怎麼沒有好處,這件事一旦成了,她便是最大的獲益者。她以後是要成為太子良娣的,她現在討好太子,給他謀來需要的,總好過以後。所以,她做這件事是一定有好處的。」
靖遠侯聽過,覺得有幾分道理,「簡直是欺負人,沒想到這清河郡王的庶女,竟然是這樣的人,太過分了。」
……
屋內的幾人都一臉無奈的看著他,這件事怕是指望不上他了。如今只希望他好好的做一個紈絝,吃喝玩樂,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參與就成。
程二爺看向程時安,「時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若是知道不妨說出來,咱們一起想個法子。」
為今之計,就是給清河郡王府上下打個措手不及。
聞言,程時安冷笑,「清河郡王,寵妾滅妻。準備立何昭儀的弟弟,妾室所生的庶子為世子。」
話音落下,幾人都驚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樣的事若是換作旁人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清河郡王與郡王夫人二人,可是所有人眼中的和睦夫妻,怎麼會?
程二爺眼眸一緊,「時安,你這個消息可準確?你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件事?」
清河郡王會不會做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消息是否準確。
程時安起身,「這清河郡王夫人的陪嫁,如今可都在何昭儀生母的名下。一個妾室,掌管著主母陪嫁的鋪子,你們覺得這是郡王夫人自己送給妾室的?」
幾人搖搖頭,沒有人傻到會把自己的陪嫁給了別人,更何況還是正妻給妾室。這傳到宮中太后耳中,怕是直接就把這郡王的身份收回去。
清河郡王是唯一一個異性郡王,是因為當初老郡王是先帝的結拜兄弟,又因為立功無數,所以破例要封他為王。但是老郡王清醒,只要了一個郡王的身份。
程老侯爺眼眸一緊,「時安,這事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按理來說,這都是人家的家事。程時安又與何昭儀不對付,根本就無從得知。
程時安輕笑,「祖父,難不成您忘了?時安是什麼出身?在這京中,時安也是有自己的眼。」
話音落下,幾人這才想了起來。程時安是行商的,這做生意的人和他們的想法不同,對於這方面的事十分的敏感。就像是貓抓老鼠一般的敏感,那麼這件事應該是沒錯了。
程老侯爺有些明白了程時安的意圖,她這是準備從這上面下手了。
「是!」程時安點點頭,「何昭儀一直以來便於我不對付,上一次賽龍舟一事,看似是她挑起來的,實則她是在替太子做事。這樣的人,一旦成為東宮良娣,以後怕是更不好對付。」
「一旦牽扯到侯府,那麼太子勢必是要針對的。到時候,就不是兩個人之間的事那麼簡單了。她若是不除去,便會一直成為我心中的大患。」
聽罷,程遠山似懂非懂的,「時安,你是不是糊塗了?這就算是成為心腹大患,也會是成為太子妃的,與你又有何干係?你以後是要嫁給祈王的,根本就不牽扯。」
程時安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根本就不想理會這個蠢貨。
程三爺雖然無奈,可是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這件事大哥你也說對了一點,時安是要成為祈王妃的。至於太子妃,那是東宮裡最尊貴的人,她豈能做這樣的事?就算是她願意,太子也不會讓她去做,因為她是臉面。」
「可何昭儀就不一樣了,她出身是庶女,又是良娣的身份。這樣的事,就算是以後被人發現,也會是說她心術不正,根本就不會牽扯太子,明白嗎?」
程遠山點點頭,罷了他還是別說話了。他的腦子實在是跟不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以後出門管好自己的嘴,不胡亂說話,不給程時安找麻煩就成。說不定,自己哪一天無意間壞了她的事,程時安這樣六親不認的人,把他的腿打斷,也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時安,這件事說起來也有一些麻煩。這郡王夫人這麼多年都隱忍了,現在還會出聲嗎?」程三爺有自己的顧慮。
程二爺也附和著,「是啊,這郡王夫人的父親早就離世。她娘家兄長也不過是一個指揮使,又如何能和清河郡王向抗衡?這麼多年,她隱忍不發,有自己的顧慮。」
程時安輕笑,這二位說的話,她先前不是沒有考慮過,「二叔、三叔,這也不是要緊的。以前,這沒人給她撐腰,說話。可若是這郡王夫人的兄長錢大人有本事替她撐腰了呢?」
程時安現在要做的,就是給錢家一個機會。沒有人會拒絕向上爬的橄欖枝,特別是現在的錢家。
程二爺起身,「這件事交給我,我去見一見錢銳。」
錢銳便是郡王夫人的兄長,嫡親的哥哥!
程時安看向程二爺,「二叔,你去找錢銳,就告訴他,讓他去衙門狀告清河郡王寵妾滅妻。一定要和她說,我這裡有證據,可以證明妾室霸占正妻的陪嫁。」
「啊?」程二爺一愣,「時安,這直接去衙門告,會不會有些狠了。」
狠?
「這便是錢家必須要做的,否則沒有人能幫得了他們。只要錢家的外甥坐上了世子之位,對於錢家只會有利而無害。」程時安並不覺得狠,這都是那對母女應得的。
程三爺倒是覺得程時安這個法子不錯,「就該這樣做!」
這件事背後的利益只要去想,便能想出來。清河郡王的名聲只要倒了,這妾室以及她的孩子又有什麼下場?一旦背上寵妾滅妻,這何昭儀就不用在想著做太子良娣了。
只要她入不了東宮,那麼太子就失去了針對程時安的一把利劍。對于靖遠侯府而言,亦是保險。
這件事並非是他們先挑起來的,反而是他們想要針對侯府。如此一來,就不要怪他們心狠手辣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