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爺點點頭,「就這樣做,敢和咱們時安作對,絕不讓他好過。」
說罷,程二爺一臉的義憤填膺。這一次,確實是沖了他們程家的姑奶奶,誰說話都不好使。
何昭儀幾次都這樣針對程時安,如今又險些害的祈王沒了性命,這件事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別的不說,眼下程家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裡面除了有程時安的謀劃,自然還有祈王這個王爺身份的加持。
祈王若是出了事,那麼他們程家若是想在翻身,可就難了。
「時安,這證據怎麼辦?」確定好了如何去做,接下來要找的就是證據了。
話音落下,程時安一臉的笑意,「這個就不用二叔操心了,證據我會讓人給二叔送來。」
「接下來的事,才是二叔你真正要上場的事了。」
……
得,原來什麼都準備好了。
回到苜蓿閣,程時安洗漱之後躺在床上卻沒了睡意。上一世,這郡王夫人的下場並不好,甚至和自己有些相像。想來,她也有自己一直隱忍的理由吧!
這一世,她本不想插手去管別人的事,可是命運使然,她卻一直在救人。一環扣一環,仿佛這就是她重生之後的因果。
郡王夫人若是個聰明的,就該審時度勢。可她若是執意如此,那麼誰都改變不了,就算是落得和上一世一樣的下場,這也是旁人改變不了的。
就這樣,程時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直到後半夜才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並不安穩。她總覺得自己的周圍有什麼在燃燒,燒的她渾身上下的皮膚十分的疼。
她不停的掙扎,卻有逃離不開。突然,她猛地驚醒,看看窗外竟然已經亮了。
門外,半夏與花楹看了一眼,「姑娘這是不是累著了,她從未睡過這樣久。」
半夏搖搖頭,「不知道,姑娘願意多睡一會兒,便讓她多睡一會兒。我去看看廚房裡的粥,姑娘醒了,總不能吃些冷飯。」
「好,我在這裡等著。」花楹點點頭。
程時安這些日子的忙碌,她們兩個也是看的清楚。
另外一邊,程二爺一大早的便讓身邊的人去了錢家下了帖子。他和錢銳約到了金樽樓,且不說這裡環境如何,單單說這裡是程時安名下的店鋪,就要比別的地方安全許多。
錢銳收到程二爺的帖子,也是十分的吃驚。雖然如今他也在朝中為官,可是他們平日裡並沒有交集,也不知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雖然心有疑惑,但錢銳還是去了。
剛開始,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但三杯酒下肚,程二爺便將程時安交待給他的事,一一的往外說著。
聞言,錢銳一臉的震驚,「程二爺,你這說的可都是真的?」此時他哪裡還有醉意,「程二爺,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件事?」
程二爺點點頭,「錢兄,這樣的事非同小可,我怎麼會胡說呢?至於為什麼要和你說,罷了、我和你說實話吧!」
「這何昭儀是庶女,可是幾次與我侄女爭執,這次還差點兒害的他沒了性命,你說我這做叔叔的能不管一管?」
「都知道,別人的家事不能插手。可是,這牽扯的還有我們家的,所以我這也是萬不得已啊!」
說罷,程二爺一臉無奈的飲下一杯酒。
此時,得知所有事情的錢銳,心中難以平靜。他的妹妹近些年來甚少回家,雖然回去的時候盡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情緒,可是身為兄長,哪裡能看不出呢?
說到底,還是他這個做兄長的沒本事,沒有辦法為自己的妹妹撐腰。
錢銳站了起來,雙手抱拳,「程兄,這次的事多虧了你告知,否則我還不知道我的妹妹如今是這樣的境遇。這樣的恩情,無以報答。」
程二爺搖搖頭,「別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咱們也都是各取所需罷了。這件事最後如何發展,其實還要看錢兄準備如何去做。」
「一個郡王府的妾室,竟然還妄想著搶走世子之位,這件事傳出去,可是要鬧笑話的。除非……」
程二爺故意停頓了一下,勾起了錢銳的心,看著他眼中的迫切,程二爺這才接著說道,「除非你的外甥出了什麼事,接下來的話,想必你心中應該更清楚才是。」
聞言,錢銳愣在了原地。
是啊,東黎國律法,各家勳爵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眼下,這賤人若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坐上這世子,只怕就要對他的外甥下了狠手。
就算是不死,也是要成為殘廢的。一旦為此,這世子之位就只能拱手相讓。這樣一來,他們母子三人的在郡王府,還有好日子過嗎?
「多謝程兄今日提醒,這件事只要我活著,那個賤人就別想。」
錢銳的氣憤,此時在事實的面前卻顯得十分的蒼白。
程二爺輕笑,「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你平日裡在軍中的時間多一些,哪裡能時時刻刻的護著他們?」
「況且,現在還要看這郡王的意思,若是他有意讓妾室的兒子成為世子,那麼你防著也是無用。」
程二爺的話敲醒了錢銳,「程兄,依你之見,這件事應該怎麼做?」
「我這裡倒也沒什麼一招制敵的法子,但是卻有一招險棋。至於要不要做,錢兄不妨看過之後再做決定。」
說著,程二爺將程時安給自己的證據都給了錢銳。
這一看,他整個人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這上面都是妹妹的陪嫁,可如今卻已經成了那妾室的,他怎能咽下這口氣。
這些年,錢家過的不如意,可是他們從未想過去找妹妹尋求幫助。他們,怎麼敢這樣做,就不怕東窗事發?
眼下,這件事若是在不解決,只怕那個賤人就要對自己的外甥動手了。
「程兄,這險棋是什麼,你儘管說!」這一刻,錢銳已經下了決定。
程二爺看著那些證據,「報官,他雖然是郡王,可是你也是朝中為官的。現在已經有了證據,就該告他從妾滅妻。放心,沒有人敢在這件事上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