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連忙站起來到窗戶口,推開窗戶抬眼望去。Google搜索
在正對窗外大約百米的位置正火光沖天。
那片區域有著大片的草棚房,供初來青樂縣的人臨時的住所。
草棚房都是連排搭建的,一個起火,能瞬間蔓延到其他的草棚房之上,燒成一片。
蘇晴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沒想到那個幕後黑手為了調虎離山,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草棚房中不知住了多少人,這場火也不知會燒死多少人。
「大人,怎麼辦?」房門被用力撞開,李捕頭一臉急色的詢問道。
「還愣著幹嘛?去救火啊!都去,所有人都去。」
「那這邊……」
「這邊先不用管了,你們立刻去,本官隨後就到。」
「是!」
李捕頭大手一揮,「所有人,跟我走。」
李捕頭走後,小雅也連忙將蘇晴帶來的書書籍。
筆墨紙硯等等都收拾好了,回頭卻見蘇晴依舊站在窗戶口望著遠處的火光。
在這個時間裡,遠處的火光似乎小了很多。
讓蘇晴的心稍微心安。
「公子,我們該走了。」
「小雅,把東西放下,我們不走了。」
小雅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公子,你不要開玩笑。南邊失火定然是兇手的調虎離山之計,李捕頭已經離開,兇手恐怕已經到周圍了。」
看著一臉緊張的小雅,淡淡一笑,「難道他們還敢殺官不成?」
「江湖武人憑一腔熱血行事,哪有這麼多顧忌?腦子一熱,什麼都幹得出來。」
蘇晴慢慢來到病房中的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小雅慌張的表情。
「你向來沉穩,很少見到你這麼驚慌失措的樣子,緊張的樣子挺好看的。」
「公子,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小雅怒道。
轟——
正在這時,方才蘇晴所站的窗戶突然間暴碎,一道黑影如流光一般越入房間之中。
嗖嗖嗖——
緊接著,兩道身影也跟著進入房間之中。
三人皆是黑衣,頭上臉上都帶著面罩,只留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黑衣人破窗而入的瞬間,小雅慌忙站起身擋在蘇晴的面前。
三個黑衣人也沒二話,兩人提劍,縱身向小雅和蘇晴殺來。
一人身形一閃來到病床前,對著病床上的扎紙人狠狠的刺下一劍。
兩道寒光逼近,眨眼間到了蘇晴兩人跟前。
突然,小雅衣袖揮舞,長長的水袖如被加持了千鈞之力一般瞬間向兩人擊出。
兩個提劍刺來的黑衣蒙面人還沒來不及反應,被小雅的水袖狠狠擊中胸膛。
「噗——」
口吐鮮血,倒飛而去。
同時,另一個黑衣人一劍刺穿扎紙人的咽喉,一團墨色的血污溢出。
「死人?」黑衣人露出一絲疑惑,轉瞬間臉色大變,「圈套!」
「這個時候才想明白是圈套?未免太遲了。」蘇晴面帶笑容的展開摺扇淡淡說道。
「狗官,你倒是詭計多端。只可惜,你犯了一個要命的錯誤。」
「哦?說來聽聽。」
「你以為身邊有個八品修為的小姑娘就高枕無憂了?八品,還差得遠呢。」
話音落地,身形一閃的向蘇晴刺來。
「公子快走!」小雅急忙喝到,說話間,雙繡如龍一般向對方激射而去。
對方瞬間舞動長劍,劍光如滿天煙花一般綻放開來。
陣陣尖銳的破空聲響起,滿天水袖碎片化作無數翩翩蝴蝶舞動。
黑衣殺手距離一步步的逼近。小雅的水袖縱然神出鬼沒,但在黑衣人的劍氣面前卻如此不堪一擊。
眨眼間,黑衣人已經殺到了小雅的跟前。
就在黑衣人一劍刺向小雅胸膛的瞬間,一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的劍橫在小雅的身前。
小雅猛然一驚看過去。卻是一個身著白衣,帶著白色面具,留著滿頭白髮的神秘人。
神秘人手執鯊齒劍,一言不發的瞬間和黑衣人交戰在一起。
兩道身影一黑一白,如鬼魅一樣交織在一起,動作之快,超出了視野捕捉的極限。
蘇晴也終於可以確定,自己就算已經將混元氣功大成,但依舊是個廢物。因為除了不絕於耳的叮叮噹噹聲他竟然什麼都看不清。
突然一聲巨響,窗戶所在一側的牆壁轟然間炸開,黑影瞬間衝出缺口消失不見。
白衣神秘人身形一閃出現在牆壁破洞之處,正要去追,卻被蘇晴開口叫住。
「別追了!」
白衣男子一頓,而後乖乖站在蘇晴的身邊那。
此刻蘇晴,一臉玩味的看著小雅,小雅低著頭把弄著衣角,不敢抬頭與蘇晴對視。
「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倒不是很早,就那天下午我不是走的匆忙沒帶你出來嘛。我們一行人一路狂奔趕到九胡同裡頭,前腳剛到,你就後腳追上了。
小雅,你演技可以啊。平日裡,走個百步路就喊著腰酸背痛走不動路,這七八里地一口氣追過來還不帶喘的?
哦,對了,當時你是喘了幾口氣,就是裝的不太像。
再者,連李捕頭都沒發現窗外有人,而你卻先發現了。當時我就想,你的武功應該在李捕頭之上,他是七品,你怎麼也該八品了。」
「公子,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是你一直討厭武者跟著你,但以你的身體,身邊必須要有懂武的人隨時保護,所以……」
聽小雅這麼一說蘇晴才恍然記起,因為前身習武不成,所以對身邊保護的人非常排斥,認為他們時刻在提醒自己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
對於門閥世家子弟來說,不懂武功就像是不會自己穿衣服一樣。他們可以不會自己穿衣服,甚至吃飯都要人伺候,但必須懂武且精通十八般兵器。
「你既然是隱藏在我身邊的高手,那曉蝶呢?她也是?」
「我不知道,公子得問曉蝶。」
「大人——」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呼。
轟的一聲,房門被猛地撞開。
「大人,我來晚了啊——」
李捕頭乾嚎著看著蘇晴好好的站在房間中,眼睛眨巴了兩下,猛然間打了個哆嗦。
「大人,您沒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大人,您不是說隨後就到的麼?」
「我若走了,咱們辛苦唱了三天的戲豈不白唱了?那邊怎麼樣?傷亡重麼?」
「燒死了五個,燙傷了二十幾個,焚毀五十多個草棚房。
有目擊者說,是有人故意縱火。但對方黑衣蒙面,認不出來。」
「不用認了,應該就是他們。」蘇晴指著地上兩個被小雅打倒,裝死的黑衣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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