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頭眼神一寒,輕輕的一揮手,「綁起來,帶回去。Google搜索」
那個九品高手最終逃走了雖然可惜,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蘇晴可以預料幕後黑手的行為,但卻低估了幕後黑手的實力,但就算預料到幕後黑手是九品實力,蘇晴也只能做到自保而已。
馬車搖搖晃晃的駛過青樂縣的青石街道,蘇晴靠著小雅的大腿沒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些天都在守株待兔,蘇晴好幾天沒有睡好了。
在一陣清脆的鳥鳴聲中,蘇晴睜開了眼睛。
翻身坐起,發現是從自己的床上醒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想來是小雅的手筆。自從被識破了身懷武功的是,此女似乎變得放肆了,替本公子寬衣解帶竟然不叫醒我?
打著哈欠,蘇晴穿衣起床,拉開門,小雅正面帶笑意的站在門口。
「公子起來了?昨晚睡得可好。」
聽著很平常的問候,今天聽在耳朵里卻感覺話中有話的樣子。隨即露出一個戲謔的微笑。
「睡得還行,也不知怎的,感覺昨晚上的枕頭有點硬。」
「那我今天給公子去買個軟和一點的枕頭。」
「不用了,昨晚馬車上枕的枕頭就不錯。」
不等小雅露出嬌羞的表情,蘇晴大笑的出門而去。
洗漱完,吃完曉蝶精心準備的早餐,蘇晴再次前往地牢。
捂著鼻子穿過長長的過道來到了審訊室,是該將地牢整改一下了。氣味這麼重別憋出什麼傳染病毒。
「大人!」牢房衙役看到蘇晴來到連忙起身恭迎。
「那兩個人呢?審過了麼?」
「昨晚回來的有些晚了,李捕頭說等大人睡醒了親自審。」
「那就開始吧。」
蘇晴來到主審位上坐下,手下殷勤的湊上來給蘇晴滿上剛剛泡好的一壺茶水。
給對方一個做的很好,本官很欣慰的眼神後漠然的望著被拖來的看個黑衣人。
而後,將兩個黑衣人綁在十字木樁之上。
「呼——」
一聲輕響,一旁的炭火被點燃,一個衙役發出森森冷笑,將幾塊烙鐵扔進炭火之中。
另一個衙役從角落裡拖出一張長桌子,桌子上擺滿了造型奇特又無比滲人的刑具。
「過會兒我家大人要問話,你們兩個要是老老實實配合回答就可以少一頓皮肉之苦,不然,這些東西都會往你們身上招呼。
我知道你們這群亡命之徒骨頭很硬,但我告訴你們,骨頭最硬的也就撐了一天而已。」
「哈哈哈……」一個黑衣人聽到這話仰天大笑,「一天?你當老子嚇大的?大不了一個死嘛,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就是,我倒想領教領教你們這些鷹犬的本事,讓老子撐不過一天?有種把老子打死。」
「哎,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那個撐的最久的那個,就是被打到死,知道死在哪個刑具之下麼?」
蘇晴眉頭微微一皺,輕輕的放下手中茶杯,「好了,別浪費口舌。」
說著,一雙淡漠的眼眸抬起,看向其中一人,「招不招?」
「招什麼?」
「給我打,大刑伺候。」
縣衙後院之內,小雅的閨房之中。
小雅撐著腦袋,咬著細長的筆頭,雙眼迷離的望著窗外飄來飄去的飛絮。
腦海中畫面一幕幕的浮現,卻又無從頭緒。
枕頭兩個字就跟雨後蚯蚓一般不斷鑽出腦海,壓都壓不下去。
兩朵紅暈又悄悄的爬上了臉頰。
小雅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提筆開始寫了下來。
「小雅回稟老爺,公子韜光養晦兩月有餘,今日終於開始展露鋒芒。
那日,知府衙門張通判下臨了府考察公子能力,公子未經提醒便能對答如流。而後更是在公堂之上當場識破一個奸詐狡猾的人販子,縣丞都差點被那人騙了過去。
張通判對公子點評,機智多謀,不拘一格,觀察入微,明斷秋毫,不愧是蘇家麒麟兒。
公子有大智慧,只是藏秀於胸不展露而已。
守株待兔計策昨日成功了,抓獲兩名黑衣盜匪。可惜,為首那人為九品高手,讓其逃脫了。
另,我已被公子察覺身懷武功,且公子身邊有一神秘白衣高手,不知是不是老爺暗中布置?神秘高手現身極短,在守株待兔落定之後又消失無蹤,不知隱於何處。
後續事態,下回再報。」
頓筆之後,小雅的面前留下一張寫滿了密密麻麻蒼蠅小楷的紙條。等墨跡幹了之後將紙條捲起,塞進一個小竹筒之中。
地牢之中,一陣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叫聲之慘烈,讓地牢中多數窮凶極惡等著秋後問斬的犯人縮在牢房角落之中瑟瑟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蘇晴停下不斷敲擊膝蓋的手,「停。」
皮鞭抽的滿頭大汗的兩個衙役抹了一把額頭的熱汗停下了手。
李捕頭露出滿臉橫肉的冷笑大步上前,「說,昨天晚上逃走的是誰?你們還有哪些同夥?」
「呸!狗官,你也就這點能耐嘛……讓老子好失望啊。」
一個黑衣人艱難的抬起頭,桀驁不馴的回道。
蘇晴微微一笑,放下茶杯緩緩站起身。
「嚴刑拷打不是我的風格,一般來說我審問儘量不用刑,你們兩個小人物還不配讓我破例對待。」
「那你剛才做什麼?對我們用了半個時辰的刑?」另一個黑衣人惡狠狠的怒吼道。
「誤會了,剛才不是用刑,就是單純的想要打你們而已。你們犯了什麼罪比本官清楚,罪無可赦,該千刀萬剮。
但念在你們只是從犯不是主謀,本官可以對你們網開一面給你們一條活路。但,只有一個。
你們兩個,誰先招供我可以答應對其網開一面,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發配到隴西採石場做苦力,遇赦不赦。
如果兩位都不招,那本官也不願浪費這口舌,只好把兩位都打死直接扔亂葬崗了。以兩位犯下的罪,這個下場不過分吧?
李捕頭,把他們兩個分開關的遠一點,門口安排弟兄候著,兩位願意招了告訴弟兄,我再來問。」
說著站起身,轉身向外走去。
「大人,大人——」李捕頭回神,大步的追上去。
「屬下雖然知道大人此法必有深意,可屬下還是想不通。不打不問就能讓這兩個滾刀肉招供?」
「他們咬死不招供的原因是什麼你想明白了麼?」
「怕死!招供了就該審判了,判決下來秋後就得問斬。」
「所以我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大人此話應該是騙他們的吧?這兩個不是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他們不會信了大人的話的。」
「我知道。」蘇晴走出地牢長長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我不要他們相信我說的,我只要他們懷疑對方會不會相信我說的就是了。」
李捕頭撓了撓腦袋,眼神依舊充滿睿智。
「大人,請恕屬下直言,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兩人沒那麼好騙的。」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大人,招了,招了!」
「啥?」李捕頭猛然回頭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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