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第一次這麼叫著花小月。
「怎麼了?」
突然有個問題我一直忽略了,那就是她為什麼可以在我把醫院304病房與外界隔斷的情況下能隱約感知到裡面的情況。於是我問道:
「你從小聽力就那麼好嗎?還真是厲害」
「還好吧,我覺得有一半是感覺,因為那些聲音不像是進到我的耳朵里,更像從大腦里發出的信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去醫院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大夫說我可能是神經衰弱,但有時候那種聲音真的挺強烈的。」
我們邊走邊聊。在出了檢察院時導航顯示回醫院的距離大概七八公里的樣子,附近公交、地鐵也有一些遠。我本想叫輛計程車,可大王為了給我節省些路費提議步行回去。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忍心讓我花錢,還是想和我多待一會兒。不管怎樣,我心裡是偷笑的。
「那你還有別的不一樣的感覺嗎」我想確認她是否有超於常人的精神力。在這個世界個別人因為某種因素導致了自身精神力的強大。比如超強的第六感、逆天的記憶力、頂級的催眠大師。
「好像也沒別的特別感覺,不過我有特異功能,嘻嘻嘻」
我沒搭話,看著她嬉笑的說著自己有特異功能,我只當是個玩笑,可能會說自己是個小吃貨,吃多少都不胖,或者是對於別人的年齡看的特別准之類的事情。但接下來的話讓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我是招貓體質」
「啥」對於這個答案我有些意外。
「跟你說,我特別招貓,不管什麼地方,只要有貓,它們都會跟我特別親近。從不怕我,好像知道我不會傷害它們一樣。」
「你喜歡小動物嗎?家裡養貓了?」我好奇的問著。
「只要是毛茸茸的動物我都喜歡,很久以前養過一隻小狗叫喜樂,後來老死了,我哭了好久,再後來就不敢養了,怕傷心。」
大王果然有超越常人的精神力,正因如此才會有貓咪親近她的事情發生。貓本身的感應力非常厲害,且有獨特的氣場。自古就有玄貓辟邪的說法,古代埃及更是將貓作為神靈在人間的象徵。人的精神力越是強大越能招來貓咪們的親近行為,它們會試圖與人類溝通,認為這類人群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想法,從而獲取食物。 想到此時,我心頭一震。她會不會就是我的機緣呢?如果是的話我要做些什麼呢?
「波波,喂,波波,何鄭波」
大王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定了定神。
「你發什麼呆呢,有心事?」她關切的問道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來咱們剛才沒付飯錢」我立刻轉移了話題。
「哎呀,可不是,咱倆吃了不少呢,怎麼辦,老闆會不會報警?關鍵是咱們現在要是回去多危險啊」
這小姑娘真是有些傻白甜的意思。我安慰著她:
「放心,我記得哪家店名,網上搜下他家電話,跟老闆說一聲,加個微信把錢轉給他就行了」
「還是你聰明」大王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我說。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回到醫院已經十一點鐘。我問他要不要送她回家,她說今天太晚了,就在值班室將就一晚,明天還要上早班。告別之後目送她走進了住院樓。我取上我的外賣車出了醫院向西駛去。西面不是回家的方向,我要回到燒烤店,需要把事情做個了解。
一路上微風襲來,我回憶著一天的過往。雖然遇到了幾件糟心事,但一想到大王那天使般的面龐,溫柔的聲音,一切的不開心都煙消雲散。臉上洋溢出幸福的、傻傻的微笑,如果此時被別人看到,百分之一百會看破我的心思,但打死也想不到我一邊泛著春心一邊要去來一場血雨腥風。有誰見過去殺人的路上還在沉醉戀愛滋味中的瘋子嗎?我就是。
不一會兒我便來到了之前的燒烤店,雖然已是深夜,店裡生意依舊紅火。我邁步進店。老闆一眼認出了我,緊走幾步到我面前表情嚴肅的說:
「小伙子,你怎麼還回來了,那幫人剛走沒多久,他們你惹不起,快走吧。」
「剛才忘了付錢,我這不是回來送錢來了嗎」我滿臉輕鬆的回答。
「嗐,什麼錢不錢的,你要是在我這裡出什麼事,我可擔不起,快走吧,萬一碰見它們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老闆看著四十歲上下,一臉樸實,也確實是個好人,從頭到尾都沒和我說過飯錢的事,嘴上說著怕牽連到他,其實也是為了我好。我好奇的詢問他:
「那幫人那麼囂張啊?您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小伙子你可別衝動,他們就是這一帶的流氓無賴,我們看見他都躲著,不值得你把自己搭進去。」
「大叔,您誤會了,我就是過來把錢給付了,做生意都不容易,他們向那邊走了?我一會兒出門繞著點,您看我想找事兒的人嗎?」我找了個理由搭著話。
「打了輛車向北走了,估計是去醫院了,龐三兒好像傷到骨頭了,幾個人搭著他離開的。」老闆看我還算老實,也挺講究。才放下心來把我走後的事情說給我聽。
在我帶著大王跑開後,跟龐三兒一起的另外四個小弟追了我們百十米就不追了,可能是酒後看不清路也跑不穩的緣故。龐三兒叫罵一陣兒,讓小弟叫了計程車去醫院治療。期間詢問周圍顧客有沒有認識我倆的,還訛了老闆1000塊錢,說是老闆沒有及時制止我的攻擊他才導致受傷的,而且是在他的店裡,有一定連帶責任的,需要賠償。這些人平時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老闆惹不起,只得破財消災。
聽到這些,我不禁冷笑著,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還知道連帶責任。
「大叔,給您添麻煩了,我先回去了,您生意興隆哈」我禮貌的和他告別,出了店騎上電動車向北面醫院駛去。
一路上我琢磨了各種手段去收拾這幫禽獸,總感覺不解氣,這種和閆胖子一樣可惡。平日魚肉鄉里,為害一方,不除不足以平民憤。突然腦海中浮現了一個詞,一本歷史書上出現過的詞,貌似用在這幫人身上在合適不過了,想到這裡我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一點點變態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