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彘

  「少他媽跟我這裝腔作勢，跟個SB似得，哥幾個，今天我要丫一手一腳。」

  龐三兒再也忍不了我的胡言亂語，指揮著手下向我襲來。

  看得出來，這種人的惡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用比較科學的解釋就是超雄綜合徵，從出生就有暴力傾向，只發生在男性身上，是一種染色體非整倍數異樣，比普通人多一條Y染色體。這種情況在我的賽洛世界也會出現。

  四人齊刷刷地向我衝來，其中一人掏出了一把水果刀。我輕笑一聲，運氣到全身使出元氣護體。將每一寸皮膚化作鋼鐵般堅硬，任憑他們的拳頭和匕首在我身上揮舞，只是可惜了這件工服。

  幾秒之後，龐三兒幾人呆呆的看著毫髮無傷的我向他們說道：

  「這麼快就打夠了？真沒勁，輪到我了吧」

  話音剛落，其中一名瘦高男子的手掌瞬間離開了他的身體，手腕噴出鮮艷的紅色，隨即便聽到了他的慘叫。這男的是我最煩的，除了龐三兒屬他最是囂張，話也最多。先拿他開刀。

  他們現在其實已在經距離醫院七八百米外的位置了，比幻境裡跑出去的距離遠了不少。再加上本就是深夜，四下空曠無人，我可以毫無顧忌的修理他們。

  「咱們現在開始上課」對於瘦高男子慘絕人寰的叫聲我絲毫沒有理會。揮手之間肉眼可見的幾股股刀氣斬斷了其餘幾人的手掌。這次我故意讓他們看清楚我的動作，這樣才能增加恐懼感。

  「啊......我去你媽的，你丫是什麼人」

  「妖怪......嗚嗚嗚，有妖怪」

  「救命啊，救命啊」

  血花四濺，各種哀嚎、求饒、恐懼之聲四起，但一切都無濟於事。為了不讓他們失血過多而死，我在幾人傷口處略施手段便止住了血。但疼痛感絲毫沒有減輕。

  「今天咱們的是歷史課講的是西漢開國皇后呂雉，她發明了一種刑法叫人彘」

  我饒有興致的對他們講著存於腦海里的知識，對於眼前的場景我已見怪不怪，相比在賽洛的鬥技場的景象簡直是小菜一碟。

  「小兔崽子，你他媽是人是鬼，牛逼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早晚我會弄死你，還有跟你一起的那個小賤貨」

  龐三兒算個爺們，不像另外那幾人哭爹喊娘的，態度依舊囂張。但這句話觸碰到了我的逆鱗，我來到他面前擋住他揮來的一拳，捏住他的下頜，掰開嘴巴一把扯斷了他的舌頭，冷冷的道：

  「認真聽課，上學時老師沒教過你嗎？」

  這裡普及一下醫學常識。人的舌頭斷了是不會死掉的，電視劇里咬舌自儘是為了故事情節編造的，如果失血過多確實會出人命。不過我及時給龐三兒止住的出血，為的是讓他閉嘴，其實也可以封了他的啞穴，但那樣太人道了，還是不屬於我的作風。

  「嗷嗚、嗷嗚」龐三兒還想說些什麼，可我已經聽不懂了，感覺像是在罵街。

  「人彘，就是把人的手掌與腳掌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也有的會熏聾，用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然後扔到廁所里，有的還要割去鼻子，剃盡毛髮，然後抹一種藥，破壞毛囊，使毛囊脫落後不再生長，永不再長毛髮」

  我自顧自的「講著課」，其中兩人竟然被嚇得失了禁。

  「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們把，我不要當人彘」

  「救命啊，我坦白，我錯了，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我們是被逼的，都是龐三兒讓指示的，求你放了我們吧」

  「大哥，我再也不敢了，我服了，我全家老小都指著我呢，饒了我吧」

  這些人聽到我講的內容大概知道了自己的下場，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一個個低三下四，搖尾乞憐。面對他們的哀求，我厲聲道：

  「就你們是爹媽養的，別人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啊，做那些傷天害理事的時候想過嗎？今天如果我求饒，你們會放過我嗎？」

  眾人相繼沉默，眼神渙散，身體抖個不停。

  「放心，我不打算弄死你們」

  聽到我的承諾，幾人如釋重負，可接下來我的話又讓他們好似被一盆涼水澆了個冰涼。

  「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我冰冷的說道。

  讓他們死簡單，讓他們生不如死也不難，難的是如何才能既讓他們生不如死，還不能讓他把我的事情傳出。就算真的給他們變成了人彘，他們也會有辦法把發生的一切「告訴」外界。手段倒是還有，但對我精神力的損耗會很大。24小時內我已經消耗了太多了。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想到這裡突然感覺自己像是電影裡的超級英雄一樣，維護和平、行俠仗義。

  哥幾個還在哀求著，想給自己爭取寬大處理的希望，只有龐三兒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嘴裡不停地發出「啊嗚，啊嗚」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課咱們講完了，接下來該實踐了」

  說完，我便走向眾人，依次斬斷每人手腳、舌頭，然後戳瞎雙眼、拍聾雙耳。毛髮留下了，懶得弄。緊接著施展「妙忘術」讓他們只記得見到大王之前的事情。這也是我用最大功力能辦到的了。據說有高手可以讓人忘記十幾年間所有的一切。

  當然，讓一個人忘記個大半年內的事情我是能做到的，但這一次是對付五個人，難度確實不小，完事後我已經精疲力盡。

  我長舒一口氣，看著倒地痛苦萬分的眾人說道：「下課」，雖然此刻他們已經聽不任何聲音了。

  在心情愉悅了許多之後，我騎上電動車返回了別墅的家裡，這一天累壞了，感覺困得要死，掏出手機突然看見大王發來的消息：

  「今天謝謝你，小波波，晚安^-^」

  短短几個字，讓我困意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盤算著回復些什麼的時候才發現消息是一個多小時前發來的，這會兒她應該已經熟睡了。還是明天再說吧，別打擾了她休息，我為自己的體貼入微沾沾自喜，要是知道此刻大王還在盯著手機等我消息的話，我一定多扇自己幾個大逼斗。

  第二天清晨，我從睡夢中驚醒，冷汗順著額頭滑落，從沒做過如此詭異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