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太陽城的曙光女神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乘坐本次航班，我是O-9257次航班機長韋德·布萊迪，現在是69年12月25日，UTC時間早上7點35分，本機即將抵達目的地，殖民衛星海里奧波利斯空港。衛星內部今日天氣為晴天，預計氣溫為21至26攝氏度，非常適合外出遊覽，祝願在座的各位都能過一個愉快的聖誕節。」
頗具磁性的中年男聲從頭頂的擴音器中傳來，楊銘摘下遮在臉上的眼罩，活動了一下自己因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體，升起後仰的座椅靠背的同時還伸手拍了拍身邊座位上跟他一樣剛剛甦醒過來的同伴，那是個披散著金栗色長髮的白人女性，無論是姣好的面容還是呼之欲出的澎湃胸丘，都可以給人留下非常深刻的第一印象。
「我們到了嗎，雪萊博士？」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邊坐起身來一邊將一枚繪有紅色雙玫瑰的白銀吊墜塞回領子內——據說是她男朋友送的護身符，不過這小傢伙似乎很受排擠的樣子，每次休息時都會被那對「主力隊員」踢出「家門」。
「是的，拉米亞斯主任，估計還有幾分鐘就要靠港了。」楊銘點了點頭，對身邊的女伴說道，他現在的身份是曙光社麾下的一名機械總成技術專家，而身邊這個名叫瑪琉·拉米亞斯的女孩則是曙光社駐海里奧波利斯分社的一位項目主任。
但事實上兩個人都不是曙光社的成員，楊銘很清楚這個女孩來自什麼地方，因為就在一年多前，這個女孩參加過新罕布爾什州雪萊故居里舉辦的那次生日會，姐姐塞拉還親自跟他介紹過這個比他只小一歲，但卻已經成為一名宇宙軍上尉的女孩。
瑪琉·拉米亞斯於45年10月12日出生在安大略州倫敦市，父親德米克·拉米亞斯是聯邦空軍的一名上校，母親是倫敦市韋斯頓大學的一名國際關係學教授，都算是聯邦精英階層的成員。即便北方地區並非大西洋聯邦的政治經濟中心，但有著優渥的家庭條件，拉米亞斯小姐也根本不需要靠參軍來提高自己在未來的生活水平。
事實上，她是被特招進來的。
瑪琉·拉米亞斯就是那種「十年不遇」的天才，因此對她來說，在18歲那年跳級讀完大學，並憑藉父親在軍隊的關係獲得進入聯邦北方國防大學的考試資格，以及在一眾平均年齡比她大十歲的考生中以第三名的成績考入北方國防大學的國際關係學院都是再常規不過的基本操作。
再看看楊銘，當拉米亞斯小姐跟一群海陸空天的聯邦中級軍官一起談笑風生的時候，他還在紐約市的最底層苦哈哈地打好幾份工。
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情況真的不能一概而論。
後來拉米亞斯又用很快的速度從國防大學畢業了。
事實上即便是普通學員在那裡的學習周期也不過一年零三個月，但拉米亞斯還是覺得不應該多浪費那三個月的時間，因此她沒有選擇走父親為她安排好的，先去本土的空軍某師鍍金，再進入空軍參謀部，最終向國♂防♂部或者參謀長聯席會議進軍的道路，而是在64年4月接受了宇宙軍的特招，進入了月面司令部下屬的第五特務師。
天才的工作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更何況她在國防大學內學習時的導師還是著名的「智將」杜安·赫爾伯頓，而且智將對這位學生的評價相當之高，拉米亞斯小姐的軍階很快就從少尉升到了中尉。
在混亂的67年間，她又多次指揮己方行動部隊，成功地在哥白尼內多次完成對ZAFT特務的拔除工作，甚至達到了第五特務師不得不把她送回地球休假，以防止她被那群快要被逼瘋的調整者特務拼命幹掉的地步——事實上在她離開哥白尼之前就已經遭遇了兩次街頭襲擊與一次自殺式汽車炸彈攻擊。
「她是個很可靠的領導者，懂得把所有人的作用最大化。」這是塞拉對瑪琉·拉米亞斯的評價，「如果那次人質甄別行動中有她在現場，313小隊可能就不會遭受那麼大的犧牲，至少她絕不會讓那一萬個身份不明的傢伙全部流入哥白尼內部。」
塞拉的說辭並不誇張，這個比他小一歲的姑娘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這是楊銘在與身為項目主任的拉米亞斯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得出的結論，她可以在剛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甚至持有與她相反意見的人面前展現出一種令人信服的親和力。
尤其是男人們，他們對這樣的女性毫無抵抗能力。
然而「名花常有主，靚仔多濫情」，拉米亞斯小姐也是一樣，她已經有了個跟穆一樣的MA飛行員做男朋友，而且那個幸運兒跟穆一樣服役於第七艦隊，兩個人雖然相隔萬里，但平日裡卻常有些甜到齁人的親密通話，很明顯是處於鋤頭再好都刨不動的熱戀期。
楊銘很羨慕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幸運兒，他也想自家女朋友能跟拉米亞斯小姐一樣，經常用溫柔可人的聲音打電話過來。
只可惜雪兒是個波斯貓一樣的神秘系女子，兩人之間的情感濃度堪稱變幻莫測，她更多的興趣都放在了創作與旅行這兩件事上，甚至楊銘一度懷疑她之所以會同意自己的追求，就是因為兩人之間相處起來的感覺非常契合，而並不是她對自己有什麼其他的特別感覺。
「人總不能太貪心嘛，日子過得舒心就已經很難得了不是嗎。」沒能體驗到「轟轟烈烈的愛情」的楊銘只能經常用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或許提前體驗一下婚後感情生活也不錯，而且他現在也已經逐漸遠離了追求刺激的感情的年齡了。
說來他與雪兒又有很長時間沒見了，奧布那次特別短暫的度假之後，雪兒似乎是因為某些家庭事務急匆匆地回斯堪地那維亞去了，而他也因為尤里的要求，幾乎將全部精力都投入了屆時還是起步階段的「胸甲騎兵」計劃，奧布國♂防♂部與曙光社雖然表示願意提供他們現有的研究設施，但尤里最終還是決定在集團本土推行計劃。
不過合作就要求雙方都拿出誠意來，更何況在加入尤里麾下之後，楊銘本身就是她聯絡奧布的一條重要渠道，而他本身又是「胸甲騎兵計劃」的提出者與重要技術顧問，因此也就經常會往返於先進工業技術集團的首都——殖民衛星阿卡迪亞與奧布唯一的殖民衛星——位於L3的海里奧波利斯之間，為奧布，或者說為薩哈克家主導的「歧途計劃」出謀劃策。
「曙光社機械總成技術顧問」頭銜可不是那麼好拿的，楊銘的確為此付出了知識的代價，但是如果這些技術能夠換做日後曙光社對於紅櫻國際的優惠開放政策，那麼楊銘認為這些付出都是物超所值的。
那麼他又是如何與無疑代表著大西洋聯邦軍方的瑪琉·拉米亞斯碰到一起的呢？
很顯然，得知了ZAFT掌握新式武器技術，並為之產生反應的並非只有楊銘或者先進工業技術集團，而且楊銘那只能算是按照豐富經驗做出的合理猜想，事實上最早證實ZAFT掌握新式武器的其實是在雅金·杜維要塞爭奪戰基本結束後才姍姍來遲的大西洋聯邦宇宙軍第八艦隊。
實話說他們並沒有遲到，智將指揮下的第八艦隊總是能夠準確地執行來自上峰的命令，即便是允許存在時間誤差的長距巡航，他們也依舊在準確到分鐘單位的時間抵達了雅金·杜維要塞所在的宙域附近，但也正是他們的準時才讓要塞失去了最後的希望，完全被ZAFT所控制。
在察覺到了要塞異常的第八艦隊第一時間向宇宙軍總司令部上報，他們的通訊並沒有受到干擾，戰鬥開始時的那種全頻段阻塞干擾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了，而宇宙軍總司令部給出的回覆是保持與ZAFT艦隊的對峙，換防月球的第七艦隊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全軍出動。
而也就是在與ZAFT艦隊對峙的過程中，杜安·赫爾伯頓第一次觀測到了那些漂浮在ZAFT方戰艦周邊的人形機械體，他一度認為是自己眼花了，但很快他就重新冷靜了下來，並確信那玩意兒應該不是他小時候看的變形金剛，否則以電影裡那些機械生命體的變態戰鬥力，規模中規中矩的第八艦隊現在應該已經全部報銷了。
隨後他就確信，這一定是ZAFT一方研製出的新式武器，而且這種新式武器應該具有相當不錯的戰鬥力，否則僅憑一支規模比他這邊還小的艦隊，即便是以偷襲的方式，在要塞換防過程中最混亂的階段出手，ZAFT也不可能完全壓制過要塞內外的兩支宇宙軍滿編艦隊。
但現在他只看到了陷落的要塞，以及要塞外大量堆積在一起的己方軍艦殘骸。
只可惜這場對峙終究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他搖的人還沒到，ZAFT的本土第二艦隊就先到了，畢竟相較於第二宙域的月球，這裡距離還是更近一些。
面對幾乎雙倍於己方，還可能都裝備了新式武器的武裝力量，赫爾伯頓不慫是不可能的，但是總司令部的命令是讓他繼續保持對峙，第七艦隊稍後就到，再加上對方似乎也選擇了保持對峙，他也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撐下去。
然而又對峙了沒多久，旗艦的觀測班就派人來跟他報告，說ZAFT似乎正在雅金·杜維要塞面向地球方向的背面安裝多組推進器陣列，而情報班也從MIB那得到消息，說本土似乎還有一支運輸船隊剛剛集結，正在往這邊趕。
赫爾伯頓想死的心都有了，對面這顯然是要直接把要塞整個搬回去的節奏啊！他的艦隊打又打不過，對面手裡還掌握著人質，只能繼續把情況匯報給後方，讓他們催第七艦隊趕緊來救場，否則到時候說不定連要塞的面都見不到了。
不過這場交鋒最終還是大西洋聯邦敗了，而且敗得很徹底，即便是第七艦隊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趕到現場，ZAFT還是輕車熟路地把人質給推了出來當擋箭牌——他們把人質全部趕緊了軍用運輸船內，一字排開在兩軍陣前，並且發來了他們錄製好的將要塞內的俘虜全部押進運輸船，再將運輸船開出去的錄像。
發來錄像的ZAFT指揮官毫不知廉恥地聲稱，他們在所有運輸船內外都安裝了遙控炸彈，只要聯邦一方有任何讓他們感受到威脅的異動，就必定會在他們開展救援行動之前就把船上的所有人都先一步炸成太空垃圾，而且會立即向全世界發表ZAFT已經成功奪取雅金·杜維要塞，並全殲大西洋聯邦宇宙軍第三艦隊的消息。
這兩件事，無論發生哪個都是宇宙軍乃至整個大西洋聯邦都無法承受的，更不要說是全部一起發生了。
於是宇宙軍總司令部只能老老實實地把情況上報給聯邦聯合作戰司令部，最終消息還是成功地被送進了白宮，讓剛剛繼任第18任總統職位還不到一年的的傑弗遜·奧爾巴尼很快就體驗了一把跟他前任一樣在半夜裡被人叫醒，並硬著頭皮去處理一個根本就沒辦法處理的情況的感受。
第三艦隊全軍覆沒、第二艦隊幾乎全軍覆沒、雅金·杜維要塞淪落敵手、近20萬名宇宙軍將士被ZAFT俘虜並且生命危在旦夕……奧爾巴尼已經開始羨慕卸任臨時總統後回家養老享樂的蒙哥了，同時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歷史上最倒霉的一屆聯邦總統了，沒有之一。
他只能命令將消息壓下來，儘可能晚一些公之於眾，並要求第七第八艦隊必須完好無損地將所有俘虜從ZAFT手中奪回來，至於已經失守的雅金·杜維要塞，總統表示如果你們還有辦法的話，就努力一把吧，國家和人民會永遠記得你們為聯邦做出的功績。
兩支艦隊最後還是選擇了目視著要塞逐漸向本土的方向遠去，隨後儘快地展開運輸船上俘虜的撤離與甄別工作，至於那些ZAFT聲稱安裝了炸彈的運輸船他們也懶得再派人上去掃雷了，在人員撤離完畢後，幾輪泄憤一般的齊射便將它們打成了跟那些戰艦殘骸一樣的太空垃圾。
人滿為患的第七艦隊在完成人質接收工作後很快就離開了，第八艦隊負責留下來打掃現場，而赫爾伯頓也多次跟隨工程兵團對被毀戰艦以及MA的殘骸進行考察，總結可能是由ZAFT那些新式武器留下來的傷害痕跡。
伴隨著考察殘骸數量的上升，他也越發堅定了奮起直追，研發屬於己方的新式武器，他認為這對如今的大西洋聯邦軍來說根本就不成問題，畢竟新式武器的研發不可能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考慮到是從去年西格爾·克萊因上台開始，才逐漸擺脫理事國掌控的，ZAFT這款新式武器的研發工作，恐怕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開始了。
那群叛黨在地下活動的狀態都能研發出來的東西，赫爾伯頓認為聯邦這邊也一定可以在一到兩年內拿出同等威力的產品，而且是像MA那樣用更低的成本批量生產，這種自信來自一個擁有完整工業體系與大量工業資源的超級大國的底氣，這種差距僅靠調整者那聰明的腦瓜可不是能在短時間內追平的。
為此，赫爾伯頓親自擬定了一個關於「全域泛用性分側神經連結型機動兵器」的開發計劃，並取用「全域」一詞的首字母G，將這個計劃簡單命名為G計劃。
他將G計劃方案提交給了宇宙軍總司令部，並信心滿滿地等待著上方肯定的答覆，作為針對敵人的全新反擊計劃的提出者，這無疑會抵消他之前面對ZAFT艦隊時堪稱「消極應對」的重大過失，雖然可能不可避免那些在明面上的懲罰，但至少不會在清算的時候被上司拉出來當替罪羊。
但令他震驚的是，在幾天後，總司令部回復他，G計劃在經過參謀長聯席會議的討論後，被否決了。
原因是他們認為只要的那些調整者還選擇住在沙漏形的殖民衛星里，那麼現有的核武器就依舊對他們有著強有力的威懾性，而只要現有的核威懾體系不受動搖，那麼他們就沒有必要冒著血本無歸的風險去涉及一種他們從來都沒接觸過的全新領域。
「但是雅金·杜維要塞丟失了，他們又該從哪裡向發射核飛彈？藍色波斯菊那些人的腦子裡都是屎嗎？！」赫爾伯頓質問道，一向儒雅隨和的他在宇宙軍總司令卡爾·克拉克上將的辦公室內大發雷霆，當然他的火氣並不是衝著自己的上司發的，而是那些逐漸把控了各軍中高層，尤其是中級軍官位置的藍色波斯菊教徒。
「所以參謀長聯席會議認為我們應該著手開發具有高航速、遠航程以及大載彈量的新式戰艦，」克拉克上將聳了聳肩，「很顯然他們希望有一種戰艦可以在戰爭開始一瞬間，就嗖的一下飛到周邊，然後從容不迫地向他們發射核飛彈……你說的沒錯，杜安，這種戰艦是不存在的，他們的腦子裡的確都是屎。」
「那我們該怎麼辦？」赫爾伯頓嘆了口氣，有些無力地坐倒在辦公桌旁的沙發上，「你知道的，卡爾，核威懾已經是一個很老的威懾體系了，沒有人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有人發明出核彈的反制方式，現在對我們我威脅最大的敵人已經掌握了一種新技術，而我們的領導者卻對這種技術嗤之以鼻。」
「用用你的腦子，杜安，你可是智將啊。」克拉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而後對赫爾伯頓說道，「我已經跟參謀長聯席會議爭取到了新式戰艦開發項目的自主權，現在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聽到這些話，智將的眼眸中才重新燃起了光芒。
「去做你想做的，」卡爾·克拉克拍了拍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下屬的肩膀，「上邊的壓力，我來扛。」
於是一個被命名為「大天使級」的新型高速遠航火力優勢艦的設計開發計劃，開始在剛剛晉升少將銜位的第八艦隊司令杜安·赫爾伯頓的調度下從容不迫的開展起來，而有了上司的保證，他當然也在艦船設計項目的掩蓋下同時，開始實行他的那套G計劃。
由於不能讓同時實施的G計劃暴露，這代表著赫爾伯頓能夠動用的力量少之又少，甚至連宇宙軍自己的裝備設計部門都要三思，因為他不敢保證這些部門裡有沒有藍色波斯菊的教徒混雜其中。而在匯集了國內他能夠放心動用的全部力量後，赫爾伯頓發現不僅開發項目的技術人員嚴重不足，而且項目實施的場地更加難找。
作為藍色波斯菊與激進種族主義泛濫的重災區，他不敢在聯邦國內搞這麼大的動靜，因為必定會有藍色波斯菊的人想方設法地混進來刺探情報或者單純地發展教徒。
在形式所迫下，他只能將目光轉向國外，尋找一個很大程度上不會存在藍色波斯菊教徒，周邊秩序比較安定，位置足夠隱秘獨立，而且最好都別在地球上的環境，而且他還能從提供環境的合作方那裡找來足夠的技術人員來保障雙重計劃的進行，這個合作方的自身力量不能太強，技術能力還不能太弱。
放眼全世界，L1世界樹要塞里指不定有多少藍色波斯菊在活動，東亞和歐亞的實力太強，南美、南非、大洋洲這些小國連一顆殖民衛星都沒有，技術能力也太弱，而L4那邊雖然有先進工業技術集團這種強勢盟友，但控制那邊秩序的是東亞，而且L4的環境也夠亂……
赫爾伯頓發現似乎他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奧布。
於是他秘密前往奧布，與代表該國政治立場的阿斯哈家以及觸及軍方和曙光社就根本無法繞過的薩哈克家秘密談妥了合作條款，並選定了位於L3的奧布衛星海里奧波利斯作為項目實施場地，赫爾伯頓所要面臨的最後一個問題就是該派誰去跟進這個雙計劃項目的進度。
畢竟他作為一支艦隊的司令，不可能長時間地離開軍隊去關注一個戰艦開發計劃，這無疑會引起軍方上層以及藍色波斯菊的注意，他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於是，正巧被他從月面第五特務師借調來的學生，瑪琉·拉米亞斯也就順理成章地進入了他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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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赫爾伯頓就是哈爾巴頓，英文音譯的話我覺得這個叫法更靠譜，瑪琉的話因為個人喜好就不改了。
注2：講真我覺得這個身份背景設定對於瑪琉來說並不過分，很難想像一個從未受過指揮訓練的普通上尉，在那樣危機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勇氣與智慧去指揮一艘從來沒上過戰場的新式戰艦，而且她還能快速組織起一個面面俱到的決策團體，並在其中占據主導地位。
如果說對於新戰艦、新機體各種技術的了解是因為她全程參與了開發工作，那麼從零開始的指揮工作，以及對瞬息萬變的戰場情況的把握並做出還算精準的決策，同時還得將MS這種地球軍從來沒有應用到實戰中的武器編入指揮體系中去，這些都說明了瑪琉本人的雙商很高，學習與應用能力很強，心理素質更是沒的說。
而且地球軍培訓出的精英駕駛員在模擬器里連控制機體走路都困難，雖然這裡有一部分鍋是要由糟糕的作業系統來背，但在這種情況下，瑪琉竟然可以控制機體跌跌撞撞地跑起來！你品，你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