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春生不能起床,所以只能寫申請讓二叔去領錢。
從信任到最後卻落得被虐待凌辱,身上潰爛正經飯都不給他吃。
這個建議是白映雪提出的,今後他每個月醫藥費讓她來管理。
小翠恍然大悟:「小賤人,早上那申請不是要離婚,而是要去財務領錢?」
「不然呢?」白映雪冷笑看著三人:「二嬸,我說了你們滾蛋我都不會走的。」
「你,你……」孫二丫氣的直哆嗦,一家三口瞬間傻眼。
本以為她受不了伺候殘廢要申請離婚,結果她不僅沒走反而將他們的生活費給斷了。
高勝國徹底的傻眼,心裡還是有些不相信:「俺不信,俺要去問春生!」
他直接就衝進柴房,屋內已經被收拾過比起之前整潔多了,顯然這都是白映雪做的。
「春生?」高勝國當著他的面質問:「是你寫申請讓你新來的媳婦去拿錢的?」
高春生回應的很是冷靜,聲音中壓抑著怒氣。
「申請是我寫的,二叔平日裡太忙沒時間照顧我,家裡面事還是交給未婚妻管更合適。」
要不是平日裡他們一家子如此苛待他,也不至於親人之間要做到這個地步。
高勝國氣不打一處來:「好,很好,真是有了媳婦親叔叔都不要了!」
「二叔這話不對,他沒有不要親叔叔,而是親叔叔不管他。」
白映雪不會給他留面子:「既然你們照顧不好就不應該留在這裡,以後春生交給我就行!」
「啥!」高勝國愣住,很快怒不可遏:「春生你看到了嗎?這女人要趕俺們走?」
高春生不說話代表著默認,這幾個月他已經看清楚二叔一家的嘴臉。
外面人不知道他們所作所為,可是如今這白映雪嫁進來可看的清清楚楚。
高春生之前一直忍氣吞聲,這女人一來態度立刻就變了,定然是這女人背後出主意。
若是被軍營知曉他們虐待國家功臣,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搞不好還得獲罪判刑。
「你!」高勝國一張老臉紅得滴血,被懟的肺管子都要炸了。
他自知心虛理虧指著白映雪:「行,白家的小丫頭你給俺等著!」
高勝國他生氣的離開,孫二丫和小翠氣的不輕,一家三口今天晚上要喝西北風。
房間內,小翠不滿的一直跺腳:「爹,沒錢俺這生日還咋過呀?」
錢都沒了還過個屁的生日,孫二丫忙著安慰閨女。
「白家來的死丫頭這麼厲害,剛一來就斷了俺家的生活費,俺閨女生日都過不成了。」
「閉嘴吧!」高勝國扭頭瞪著母女兩個:「都是你們兩個搞出來的事。」
「都跟你們說了俺不在家的時候你們稍微看著點春生,要不是你們平日裡對他不好,他能立刻就把工資交給剛嫁進來的女人,如今讓這小賤人鑽了空子?」
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她爹!」孫二丫心裏面慌:「可眼下咋辦呀?咋才能把錢奪回來?」
高勝國緊握著拳頭,咬著後牙槽:「必須要想辦法將這女人趕走!」
如今沒有了生活費,他們一家三口得灰溜溜地滾回農村種地去。
白映雪領到了高春生的65元補助,另外還有5斤肉票、28斤糧票。
昨天晚上她想到讓高春生寫個申請,否則繼續到高勝國兩口子的手中。
她們今後就沒辦法過日子,總不能一直讓她貼錢。
「你放心,今後我每支出一筆錢都會記帳,不會亂花你的錢。」
「我,我相信你!」高春生點了點頭,看著她的眼神有點複雜。
她的這個未婚妻手段狠戾,出手就立竿見影收拾了二叔一家子。
看著她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就算是二叔二嬸那樣難纏人也收拾的妥妥帖帖,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我去做飯!」白映雪提著食物去了廚房。
今天剛買回來的雞切成塊放入熱水中,然後將上面的血水撈出去。
少放點鹽小火慢燉個將一個小時,這邊她開始和面。
玉米面和白面混到一起揉,再捏成了一個個小餅子的形狀。
鐵鍋裡面放點豬肉,她沒敢放多畢竟這豬油也得省著點吃。
再將餅子放進去兩面煎的金黃,味道瞬間瀰漫整個廚房。
端著黃雞湯和玉米面餅子來到了柴房,那味道勾的小翠的饞蟲都出來了。
站在廚房外面不停的咽著口水,眼看著這香噴噴的雞湯肚子餓得咕嚕嚕叫。
本來今天她過生日本想發了錢吃頓大餐,結果落得只能啃著乾巴巴的饅頭過她的生日。
高春生餓了一天了,沒有想到能吃到香噴噴的雞湯,上面還飄著一層金黃色的油。
久未沾葷腥的他吞咽著口水,白映雪將雞腿夾到他的碗裡。
「多吃點!吃好了身體才能好起來。」
高春生眼眶微微一紅,越發的覺得她如此的善良。
呵呵!善良是不存在的。
白映雪目標是阻止他黑化治好他的腿,她這麼做主要是為了自己。
整隻雞一頓吃了個精光,高春生的胃口變得越發好了。
吃罷了晚飯,她將雞湯盛出來蓋好放到了廚房。
海島上的天氣炎熱,為了不讓雞湯壞掉她重新把雞湯加熱了一下,這樣明天早上就可以用雞湯煮麵條。
等白映雪收拾好回來,進門看到高春生正撐著身體想要起來。
雙腿無力的他翻身差點從床上掉下來,她趕緊過去扶著他。
「你這是幹什麼?你的腿還不能亂動。」
他的臉色通紅,忍耐的拳頭暴起了青筋。
看著他的臉色不對,白映雪趕緊湊了過去:「你怎麼了?是發燒了嗎?」
她的髮絲落下來在他的脖頸處划過,吐氣如蘭的氣息浸入他的口鼻中。
白映雪柔軟的手撫在他的額頭上感受著體溫,忽然的接觸讓他的臉色更加憋紅,整個人心跳加速。
「高春生你到底怎麼了?」她疑惑地看著他那張燥紅的臉頰。
口中半晌極為羞恥地蹦出了幾個字:「我,我是想方便!」
方便?白映雪這才恍然大悟,他原來是想要解決個人問題。
說完高春生恨不得臉上滴血,直接就將臉扭到一邊。
一整天他都忍著,剛剛喝了太多的雞湯實在是有點忍不住想要解決個人問題。
他之前都是如何解決的,現在她該如何做?
「你要起來?」白映雪目測他的身材自己恐怕抱不動他。
「不,不用!」高春生顫抖的唇吐出兩個字:「尿壺!」
尿壺?在哪裡?
她低頭看向床底,這才發現竟然還藏著一個醫院帶回來的尿壺。
白映雪將尿壺拿出來,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熏得她直接皺眉。
我去,這東西到底多久沒有洗過了,這味道簡直太上頭。
想來高勝國都讓他拉尿到床上不收拾,咋會給他刷尿壺。
她提著尿壺就準備掀開他的被子,高春生慌忙捂住:「我,我自己來就行。」
看著她站在旁邊,高春生頂著張通紅滾燙的臉奪過尿壺:「你,你能先出去嗎?」
他看著盯著她的白映雪,她這是要親自看著他現場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