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難以啟齒的表情,白映雪只能背過身去。
身高春生這才掀開被子,可是這個距離還是太近了。
一想到能聽到『嘩啦啦』的聲響,就讓他更加覺得羞恥。
高春生實強行隱忍著,滿臉通紅:「你,你能去門外嗎?」
這幾日照顧他身子都擦過了,這該看的看了,不該看的也看了。
何況白映雪是個醫生,上廁所而已有什麼可羞恥的?
「好,我出去就是!」
白映雪笑著推去門外站著,估摸著他應該差不多了才進來。
床上高春生正費勁地爬起來,她趕緊過去扶著他躺下。
白映雪看向周圍:「對了,尿壺呢?我去倒。」
高春生的臉越發燙,羞恥地應道:「這,這你不用管。」
畢竟他們還不是真正的夫妻,之前也都是二叔偶爾幫他解決問題。
怎麼還好意思還讓她去給自己倒尿壺,況且這味道誰受得了。
可是這尿壺放在屋內不洗豈不是味道更大,不讓她倒難不成藏起來了?
白映雪低頭朝著床底下尋找,發現他將夜壺給藏在床下面了。
「沒事的,我是醫生不在意這些!」
高春生眼看著她拎著尿壺想要阻止,可是她拎著就出去了。
看著白映雪沒有嫌棄自己的意思,他眸子蒙上了一層陰影和感動。
尿壺的味道實在是太難以描述,白映雪雖然是醫生常遇到這種卻有點吃不消。
這尿壺到底多久沒有刷了,在院子裡面找了個刷子就著水洗刷,總算是清洗乾淨了。
為了照顧這個未來的大反派,如今她連刷尿壺的事都得做。
提著洗刷乾淨的尿壺回來,重新放在了他的床底下的位置。
一個手臂的距離正好適合就算是不需要自己幫忙他也能自己解決。
只不過這小便好解決,這大便的話有點麻煩,看起來還得給他準備一個馬桶才行。
收拾完畢白映雪準備休息,可是她這身上的味道實在是難以言喻。
海島上氣溫炎熱,從昨天來到海島到今天為止都沒有洗過澡,身上都是汗粘糊糊。
一頭長髮黏在一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跟烙餅似的睡不著,最終還是決定起來洗個澡。
白映雪來到廚房燒起了熱水,這天氣水溫不需要太熱都行,可是水燒好了卻發現沒有可以洗澡的地方。
這島上房子都是沒有衛生間,更不可能有浴室。
且不說按摩浴缸和淋浴了,家裡連個泡澡的浴桶都沒有。
男人就算了光著膀子沖一衝就行,可是她總不能在廚房裡洗澡吧。
這家裡還住著高勝國一家三口,萬一遇上了豈不是尷尬。
沒辦法,眼下她只能將就一下。
白映雪提著一桶熱水回到了柴房,此時高春生已經睡著了。
他雖然癱瘓了可畢竟是個男人,這樣脫了衣服在旁邊洗澡,要是他忽然醒了就太羞恥了。
思來想去她找到了條床單在柴房拉起了帘子,將狹小的柴房給隔開。
確定從對面看不到才放心,這才脫下了衣服放在了旁邊。
白映雪先清洗著頭髮,原主的頭髮又長又黑洗起來有些費時間。
沒有洗髮水的她只能用肥皂洗了一下,肥皂也只剩下很小的一塊抓都抓不住。
熱水泡了一下溶解後才將頭髮洗乾淨,這年代還真是物資匱乏眼下只能先將就。
洗好的頭髮先用毛巾包上,這頭髮是洗完了身上怎麼洗?
她坐在小凳子上面,將水桶放在面前,用毛巾輕輕地撩到身上。
『嘩啦啦!』屋內傳來洗洗刷刷的聲響,驚醒了正在熟睡的高春生。
他聽到動靜尋著聲音而去,微弱的煤油燈照應下一個身影從輕薄的床單中那映襯而來。
白映雪正拿著毛巾擦身體,抬起天鵝頸一點點地向下移動。
修長的手臂和纖細的腰身,玲瓏有致的身材雖然看不見,可是在影子映襯下盡收眼底。
看到這畫面高春生握著被子的手一緊,心跳猛然開始加速。
他的臉色通紅瞬間就到了耳尖,看著那畫面他不禁血脈噴張。
雖然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可畢竟目前還沒有正式結婚。
非禮勿視,高春生趕緊將目光收回。
可是如此誘人的畫面,可是光是聽著水聲就讓他備受煎熬。
雖然他是個殘廢,可是畢竟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高春生趕緊閉上了眼睛,可是這腦袋卻不受控制地在回憶剛剛的畫面。
總算是洗完了,白映雪穿上了衣服感覺舒服多了。
她衣衫半掩白皙的臉頰泛著誘人的紅艷,提著水桶從帘子後面出來。
緩緩走向高春生,探著身子看著他閉著眼睛的還在熟睡這才放心。
『滴答』她髮絲上的水珠低落下來,正好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滑落到了耳尖,惹得讓那發紅的耳尖陣陣瘙癢難耐。
看著他沒有醒,白映雪這才提著水桶從屋裡出來。
聽到腳步聲遠離高春生這才睜開眼睛,陣陣起伏的胸口心跳加速擦了擦耳畔上的水珠。
洗好了澡的白映雪總算是舒服了,回到屋內打好了地鋪躺下。
他睜開眼睛看向地上熟睡的白映雪,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第二天早上,等高春生醒來的時候看到有人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白映雪手裡面正拿著一塊粉紅色的小碎花布,一針一線地縫製著。
然後有找到了一塊結實的塑膠袋,大小形狀跟這個三角形不了一般大小。
把塑料布放在兩塊三角布的中間,然後再結結實實地縫在一起。
很快,一個三角形狀的布塊就縫好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嗯,還不錯。」
她拿著自己的傑作站起身,看到高春生竟然已經醒了。
一雙眸子中帶著血絲:「怎麼,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他的臉微微發燙,怎麼可能睡得好,看了那麼香艷的畫面是個正常人都夜不能寐。
白映雪拿起粉色碎花的三角布,兩邊還有紅色的細布帶子:「我剛縫好的,你試試看!」
高春生看著那東西一臉疑惑:「這是什麼呀?」
白映雪笑著自信:「這是我特地給你做的紙尿褲,怎麼樣?」
「什麼?紙尿褲?」在高春生愣住,看著她手中的三角內褲:「這個是內褲?」
她給他縫內褲不說,竟然還是小碎花的三角褲?
高春生瞪大眼睛,這三角形還有這粉色碎花布料,這東西穿在身上也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