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踢到了一個小盒子,沈輕虞視線掃了一眼就收不回來了。
心中糾結再三,她還是抽出那東西。
盒子不大,收藏得卻極為精細,連邊邊角角都沒有磕碰。
她打開看了眼,裡面東西不多,只有三樣。
一枚袖口,一個領帶,以及一張照片。
那是他們兩個為數不多的合影。
沈輕虞的手緩緩撿起那相片,相片背景是一個商務大樓,他們兩人都穿著職業裝,年輕男女少見的面上都掛著笑。
時間回溯,沈輕虞還能記著那日的光景。
那是她初來秦氏的時候,秦宴禮帶著她拿下第一個項目時,有記者來採訪要求給兩人合影,她歡喜拉著秦宴禮入了鏡。
當時的她滿心都是甜蜜的,就連此刻都覺得男人看她的眼眸含著寵溺地笑。
現如今想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罷了。
手指搭著相片的邊角,沒幾下沈輕虞將它撕了個粉碎!
她才不是抱著回憶過一輩子的人,該丟的該忘記的,她一樣都不要留。
眼看著那盒子也跟著厭煩起來,瞧瞧收藏的物件都是他無意落在家裡的,當初覺得是寶貝,現在只覺得礙眼起來。
沈輕虞一刻不停,抱著盒子下了樓,將有關秦宴禮的所有物全都丟了之後,她才覺得氣順了。
踢踏著又在小區里轉了圈徹底消了氣,沈輕虞才往回走。
出了電梯口她正往家走,黑暗裡突然聽到樓道口傳來了一股異響。
沈輕虞的神經瞬間緊張了起來。
樓道聲控燈壞了,沈輕虞原本是要聯繫物業換燈的。
只是之前因為出國連帶著後來發生的事,這事就給耽誤了下來。
此刻望著前方黑黝黝的門洞,她一時有些後悔起來,自己不該這麼晚還亂跑的。
抓緊了手中的鑰匙,沈輕虞深吸了一口加快了腳步,就在她手摸到門把手的同時,斜刺里伸出來了一隻大手準確地捂住了她的嘴,鉗制著將她壓在了牆上。
隨機而來的就是男人熾熱的吻,帶著濃重的酒氣鋪天蓋地地襲來。
密密麻麻蝕骨的撕咬,疼的沈輕虞紅了眼眶,嗚咽地拍打著面前的狂徒。
他的手,熟練地從她衣擺下方探入,肆意的揉掐著她腰腹的肉。
敏感部位被人侵襲,沈輕虞再也忍不住了。
她用力一咬,待對方吃痛離開時冷聲呵斥道:「秦宴禮你瘋了!」
從對方剛一觸碰她,她便認出了來人是誰,只是實在想不明白,大半夜的這個狗男人灌了酒,跑她這來發什麼瘋。
黑暗裡兩人急促喘息著,她看不清男人的臉,卻能捕捉到他的動作。
秦宴禮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因為醉酒,那往日裡沉涼的眸,此刻蒙上了一層邪魅之色。
幽幽的目光直直望著沈輕虞,想要將她盯出個洞。
沈輕虞被他這眼神看得心慌,手不自覺地推搡著秦宴禮的人。
「你的小女友可不住這裡,秦總要發泄,怕是跑錯地了。」
說話的功夫她就又想跑,身子被人架著又按了回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他突然俯下的身。
微涼的唇擦著沈輕虞的耳吐著氣,惹得她身子禁不住地瑟縮,心尖像是被一根羽毛掃過。
「我就是來找你的。」
說話秦宴禮狠狠咬住了沈輕虞的肩膀,撕咬的力度之大,一度讓沈輕虞覺得他要吃自己的肉。
刺痛讓她忍不住叫出聲,手中鑰匙掉在了地上,唇被人堵著不斷索取著她肺腑的空氣。
沈輕虞原本的理智在大腦極度缺氧之後,轉為了眩暈,她不知道兩人是怎麼進的門。
又是怎麼摸索到臥室的,等她反應過來時,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得差不多了。
微涼的空氣舔舐著沈輕虞的皮膚,刺激得她微微回了神。
在某人慾下一步動作時,她急忙伸手攔住他。
「秦宴禮你看清楚我是誰!你昨晚還罵我不乾淨,現在又跑來睡我,不覺得自己噁心嗎?」
她不想再犯錯了,急促的喘息讓沈輕虞覺得腦袋更暈了,身體傳來的滾燙溫度讓她意識到自己又發燒了。
拉著她的手用了幾分力,將她的雙手鉗制著帶過了頭頂,身子以一種羞恥的姿勢,被大開著禁錮在床上,無力掙脫讓沈輕虞的臉更紅了幾分。
秦宴禮的吻輕輕落在她下巴處,摸索著往下試探。
在沈輕虞準備再度開口時,他答話了,「找個小姐就想騙我?沈輕虞你挺能耐的。」
沈輕虞身子瑟縮了一下,不明白秦宴禮是怎麼知道的,也就是她這分神的功夫,男人又重重在她肩頭咬了口。
她吃痛去踢他。
她就算這事騙了他又何妨,但他背叛他有了新歡也是事實,這個時候還想睡她就是下流。
「秦宴禮你給我起開!我發燒了,受不了你這折騰。」
他不知疲倦的行為哦,往日裡她就受不住,更不用說現在了,沈輕虞很惜命,還不打算死在床上。
他的手如點火般,在她身上四處撩.撥,刺激得她立刻有了反應,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待他停頓時,沈輕虞的眼睛已經蒙上了一層水汽。
她人被秦宴禮抱著坐起,他的大手扶著她的腰低啞輕笑,「生病了?正好我幫你發發汗。」
話落不帶沈輕虞答覆,某人已經不管不顧地橫衝直撞起來。
沈輕虞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從一開始的享受到後來的咒罵。
這一晚秦宴禮就沒停歇過,她本就疲倦的身子到後來被折騰得沒了一絲力氣。
身子軟軟靠在床上失了力,連聲音都喊啞了,也沒能讓對方憐惜分毫。
最後她是怎麼昏死過去的,沈輕虞已經不記得了。
等她再有意識時窗外天光已經大亮。
臥室內一片狼藉,她的衣服被丟了滿地,沈輕虞就光著躺在床上。
亮光里望著自己身上斑斑點點的痕跡,任由沈輕虞神經大條,此刻也有了幾分羞恥感。
拖著酸軟的身子撈起衣服穿好,待她出門意外地看到了另一道身影。
客廳內煙霧繚繞,茶几上的菸灰缸里丟滿了菸頭,而那人正平靜地望著她繼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