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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蘇公子,大師兄要你哄1

2024-08-19 19:59:42 作者: 花丞兮
  一大早鬧過之後,蘇魚沒了什麼精神,吃飯的時候收斂不少,她看著白修緊盯著她看的眼睛,生怕她又做什麼不得體的動作被他學去。

  白修此人不僅模仿學習能力極強,還會添油加醋,自由發揮,以免他被她帶跑偏,弄成吊兒郎當的模樣,蘇魚難得的端莊了一回。

  用完飯後,喬遲便提出去山上尋一村莊,蘇魚不知他說的是哪個村,也沒上心,只是想著白修的心智還未恢復,能不能放心讓他出去。

  想起他在她身邊就膩膩歪歪小孩子,人前就冷若冰霜大師兄,蘇魚痛下狠心,對著幾人分配道:「這樣吧,這次我們分頭行動。你們三位連雲觀的一起,我和那白狐狸一起,怎麼樣?」

  她以為這是最好的分配,哪想除了腳邊被綁的跟粽子似的白狐狸發出幾聲唧唧的笑,其餘幾人皆是一臉不認同的看著她。

  蘇魚道:「怎麼啦?我分的不好嗎?你們正統人士一起,我們歪門邪道一起,不是挺好的嗎?」

  周懷滄抽了抽嘴角,「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嗎?」

  喬遲看了眼蘇魚,眸間擔憂道:「蘇公子,這妖狐不知是好是壞,今早同懷滄問人時,懷滄不過是沒有答它,它便和懷滄動起了手。想來是性子惡劣,即便公子和它是舊識,也還是謹慎些好。」

  蘇魚聞言連連咋舌,沒有回應,反倒對周懷滄道:「多學學你喬哥哥。」這樣說話才招人喜歡嘛。

  周懷滄臉色怪異,也不知有沒有將她話聽進去,只重複了一句:「喬哥哥?」

  聽了千萬次的聲音喚出這從未說過的三字,聽的人和說的人皆是耳根一紅。

  蘇魚見狀調侃道:「不然難道叫姐姐?」

  她附身拎住綁著狐狸剩下的一大截繩,提貨物一般將它往肩頭一甩,不去看白修臉色,也不待三人反應,一個轉身,道了句「我先走了」,不多時便消失在街道盡頭。

  自她提出要和狐狸一組時,白修全程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握著終塵劍的手一緊再緊,指尖微微泛白,帶著些隱忍的怒氣,終塵劍也微微顫抖,不知是怕還是怒。

  「大師兄,那我們也走吧。」

  喬遲看著那消失的紅點,抬手摸了摸因為周懷滄的那三個字而發燙的臉,回頭去看白修。

  大師兄依舊是那個大師兄,只是感覺臉上寒霜更甚,看人的眼睛更是帶著加倍的冷意。

  周懷滄抖了抖,湊到喬遲耳邊小聲道:「蘇魚在的時候還覺得其樂融融,春意盎然的,這會兒一下子就如臨深淵了。」

  喬遲拍著他的腦袋,又是驚又是無奈,「你走在大師兄身後還敢說大師兄的碎語,是怕大師兄聽不見嗎?」

  周懷滄嘆了口氣,他其實只是想表達一下,如果大師兄想要和蘇魚一組的話,他是很樂意的啊。

  這一方。

  蘇魚甩著狐狸來回悠噠了好一會,越往山上爬越覺得不大對勁。她記得出發那會喬遲好像說了找什麼什麼村,大概就是這個吧?

  她沒有細細聽,不過吃飯的時候聽聞隔壁桌有人碎語道異塗山與別處不同,山勢平坦,以前是有很多人家在此定居,住了好長一段時間,可比山腳下還熱鬧,只是不知為何,近幾年怪事越來越多,山上的人家日益減少,一個兩個陸續的下了山,異塗山山頂變得越來越荒蕪,又因為時不時傳出的怪事,更是無人願意上山,就連住在山腳下的人們也都謹慎小心的很。可害怕到如此地步,卻沒有人要離開這裡,另謀它處生活,蘇魚也是覺得奇怪。

  不過也是,想這生存放在哪裡都不算易事,若是和家人親戚朋友在一處定居,有了感情,自然不想再流落他鄉,四處奔波。而且異塗山一直以來都很安穩,沒出過什麼事情,傳聞有怪事也是近幾年的事。白修來這裡,也是因為有人去連雲觀有所求,觀主為了讓喬周二人歷練一番,便讓白修帶著他們一同下了山。

  其實想來,蘇魚這般分配可謂是最合理的了,倒不是說覺得喬周二人是累贅,既然白修他師父都這麼囑託了,他必定要多多擔著二人的安危。她就無所謂了,能力如何白修和她並肩作戰過,該是比誰都清楚,小狐狸等同於一個俘虜,總不見得讓它單獨去給他們跑腿,而且它這咋呼的性子,鐵定是要黏著蘇魚的。

  如今分明是初春,異塗山頂卻寸草不生,一派荒蕪,只是不至於飛沙走礫的程度,但大白日裡便讓人有陰森感,每到一處,都可探出程度不同的怨念,好生瘮人。

  蘇魚放下手中繩,將被捆了小半天的狐狸解開,放它在地面上跳了跳。


  狐狸在地上滾了滾,喟嘆道:「終於活過來了。」

  蘇魚瞪它,「改改你動不動就愛跟別人動手的性子,否則下次就不是綁你這麼簡單。聽說狐狸肉挺好吃?」

  白狐狸似是抽了抽嘴,只道:「你以為我想和他打啊,還不是他一上來就罵我妖物……話說回來,我今日見終塵道長感覺有些怪怪的,他真的將你忘的一乾二淨了?」

  「廢話真多。你要是想道長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回去。」

  「別!別別別!」

  白狐狸連連轉了幾個圈,蹦噠到蘇魚前方的一棵樹上,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這裡怪怪的?」

  對於它如此生硬的轉移話題,蘇魚並未戳穿,只是道:「一直都怪,你才感覺到?」說著,她連連搖首咋舌,「想我三年前見你時,你還是個連人類都怕的落魄妖怪,如今真是勇氣可嘉,硬氣起來,能到處跟人打架,般陽教的真是不錯,改日我再同他探討探討。」

  白狐狸知道她這是在挖苦它,還停在它在客棧和周懷滄動手的事上,自知是自己衝動氣盛,只得耷拉著耳朵任她說。

  不過說歸說,蘇魚還是沒有忘記正事,在荒蕪的山頭找著什麼村。

  她對於路向來不熟悉,後來因為恢復人魚身份,有了內丹後來回都靠飛,也就不在乎迷不迷路了,反正一飛上天,啥都能看清楚。想著,她一拍腦門:對啊,她怎麼不馭輕功上去看個全,一直這麼漫無目的得瞎找到什麼時候?

  想罷,她紅衣一飄,整個人宛若羽毛飄到空中去,眯眼看著腳下的山。

  她一直以為這山是連續的,沒想到是一截一截斷開的?也是奇怪,在山腳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覺得平仄的很,一俯視倒覺得坑坑窪窪,一山矮一山高了。

  「這……不對!」

  蘇魚心道有異,凝眸又將腳下情況看了好幾遍,才發現每次看的都不一樣,且一次比一次複雜,看的她眼花繚亂。

  此山果然詭異,竟會自動變化。壞事壞事,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在這裡搞鬼,她方才事事細心就是沒有記方位,雖然就算記了也白搭,這會兒她在山頂上方左飛飛右跑跑的,弄的自己一陣陣迷糊,別一會兒被那撒網的東西給困在這裡,那她可真的要呵呵噠了。

  正想著,突聽聞腳下位置狐狸尖叫了一聲,引的她連忙收回靈氣,往那聲音去。

  她來上方查看情況的時候讓它好生待著別動,這才一會兒怎麼又嗷嗷叫了。

  蘇魚摸上腰間的九節玄鞭,腳踩著乾枯的樹枝樹葉,發出清脆的嘎吱聲響。陰森的樹林之中,有一白色狐狸抱著一棵半枯的小幼苗,後肢似是被什麼給纏住,此刻正似拔蘿蔔的姿勢抽著自己的腿。

  「……」蘇魚無語的看它一會,低首問道:「你在幹什麼?」

  許是沉浸在拔腿中,白狐狸聽到蘇魚說話聲時才知有人靠近,睜開狐狸眼一看見那紅衣人,便鬼嚎道:「你,你終於回來了!快!我的腿被東西纏住了,你快幫我拔出來!」

  蘇魚尋聲看去,收回目光後,很是淡定的回:「是一隻骷髏手。」

  她朝那處走近,時刻提防著腳下,白狐狸在對面叫喊:「我知道是手,你!你幫我把它抽開!」

  蘇魚道:「喊什麼喊?還不是你踩到人家的墳頭,你不踩痛別人,誰願意伸出手扯你?」

  她口中說著,手上卻是動作不慢的抽出玄鞭,卻是對著狐狸狠狠一鞭。

  白狐狸悽慘聲頓時遍布荒野,「你謀殺啊!!!」隨即一個抽身,骨碌碌的滾到一邊,沒一會兒,那手也緩緩縮回土裡,沒再伸出。

  「蘇魚!」

  白狐狸眥著牙喊她的名字,看起來氣的不輕。後者只是摸了摸鞭子,挑眉道:「看什麼看,我不抽你你就跑不掉。這裡這麼古怪,土裡也不知有多少具屍體,我若是抽斷扯著你的那隻手,誰知道一會會有多少只手伸出來?你,你不感謝我還瞪我,真是沒良心!」

  狐狸知道她說的再理,可方才若是它躲不過,豈不是要被玄鞭抽的皮開肉綻?平凡的鞭子就算了,九節玄鞭,那可是九節玄鞭啊!

  它越想越氣,在原地一個轉圈變成了一個人,氣勢洶洶的就朝蘇魚走過來。蘇魚看它被她氣的幻人形,笑了幾聲,可再看那人的臉時,她便笑不出了。

  它化的竟然是小智成人時的男子模樣。

  這麼久沒看見,她倒差點忘記了。


  蘇魚晃了晃神,狐狸也是一個沒注意,腳下被一塊石頭一絆,直接就朝蘇魚撲了過去。蘇魚看著直愣愣往自己摔過來的人,一面笑他當狐狸當久了不會用腳走路,一面往後倒退了幾步。

  一而再再而三被笑,又不是小時候了,狐狸那點自尊心哪受得了,張開雙手往她那處又撲棱了幾下,蘇魚始料未及,雖沒有被他撲個滿懷,反正膝蓋彎是被他用雙手給緊緊勒住了。

  口中吐了吐被嗆進去的灰塵,她倒也不怒,眯著眼睛道:「你不錯啊?腿不行,手倒是挺靈活。」

  狐狸氣結,「你就仗著我打不過你!」

  蘇魚笑。

  可不是,她就是仗著現在一身妖力無處放,狐狸這樣的她根本不放在心上。不過玩歸玩,這地上硌背的很,躺著實在不舒服,於是她動了動腳,仰頭對天道:「起來。」

  狐狸咬牙,抱得更緊,「我就不。」

  嘿,這毛狐狸,能耐了,真以為她不會打它?

  蘇魚擰了擰眉,正要起身去摸玄鞭,頭頂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腳步聲,踩在樹葉上沙沙作響。她正想著是誰,想抬頭去看又因為那人在頭頂方向,她躺著看實在不便,額紋皺起之際,她忽覺腿上壓力一松。

  狐狸莫名的跟見了鬼似的從地上爬起來,方才有多黏蘇魚,現在就有多想遠離她,頂著小智以前樣貌的臉白了又白,軟著腿退到一棵枯樹邊,抵著身子靠著。

  看他樣子貌似還想再退,又一看他眼神里透露著自己無路可退。

  蘇魚正好奇他是見了什麼突然害怕成這樣,冷不丁的聽到頭頂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一陣蓮花清香隨風飄過,隨後便是她永遠都難以忘記的聲音傳來。

  「你躺在地上做什麼。」是平白無起伏的語調,可其中又似參雜了一絲怒氣和傷心。

  蘇魚猛的翻身,也不管髒不髒,抬首忙往上看去。果然,看見了白修一張美如畫的臉。

  人是那人,表情也是那表情,可他眸間卻布滿了難以言說的傷心,蘇魚看的眸子一緊,下意識的起身對他道:「你聽我解釋!」

  說完又覺得不對,她要解釋什麼,她和狐狸有做什麼嗎?

  沒有啊!

  蘇魚眨了眨眼睛,低手拍了拍身上的灰,殊不知那頭的白修是真的在等她解釋,一見她這無所謂的模樣,心裡更是難過,兩眼一掃靠著樹枝瑟瑟發抖的狐狸,回頭憋了會兒,轉身離開。

  喬遲和周懷滄剛好從對面過來,口中還嚷嚷道:「大師兄是不是聽錯了,我們兩個都沒有聽到這裡有蘇公子的聲音……欸??蘇公子,你真的在這裡?這,這位靠在樹上的公子,是哪位?」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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