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百萬沒了
「程青！你搞什麼啊？」
阿願扯下口罩，疤痕醜陋猙獰，此刻像多了一雙眼睛，怒視著程青。
程青被她這張臉驚得七魂離了八魄，呆愣著嘴唇怯懦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什麼也沒搞。」
「給我。」阿願盯著他，一字一頓道。
許佳覓腦補了一出男朋友算計女友錢財的狗血大戲，頓時樂得合不攏嘴：「阿願，反正你們是一對，這錢在誰手裡不都一樣嘛。」
阿願手指頭髮癢，不耐煩地上前，下一秒，就扣住程青的脖頸。
「我的錢。」
程青憋紅了臉，擠出來幾個字：「二少知道了。」
阿願的手像被火燎了似的鬆開。
……
房間裡。
溫衍洗完澡，把嘴角傷口收拾了下，才讓程青把兩人帶進去。
他站在窗前，左手指尖捏著一根煙，右手大拇指在打火機的點火輪上來回滑動，以至於打火機啪啪響，火苗滅了又亮。
三人進去後，程青把那張黑卡交到他手裡。
溫衍吐了口煙圈，在煙圈一個追一個跑的朦朧中，黑卡被翻來覆去地看。
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問題。
五年前，不良校花把胖子當成賭注，戲弄了一把。
五年後，毀了容的校花拿他下注，狠賺一筆。
她就這麼喜歡賭？
溫衍唇角盪起，在卡片上彈了下，問道：「許佳覓，這卡里有多少錢？」
「一百萬，上次我過生日奶奶給的，阿衍你應該知道。」許佳覓說著，瞥了一旁阿願一眼。
「這麼多。」
溫衍眼裡的笑意放大，對阿願勾勾手指頭，「過來。」
阿願步履鬆弛，絲毫沒有任何畏懼，走到他面前時，還揚起下巴據理力爭：「溫醫生，我知道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們下注不地道，但在這個俱樂部合理吧。」
「沒錯。」溫衍聲音淡淡的，漂浮著不以為然。
阿願膽子大了些，繼續說：「程青強行從我手中拿走屬於我的戰利品，是不是不對？你幫我評評理。」
「你說得對。」溫衍說完，猛吸了口煙，噴在她的鼻尖。
煙圈仿佛花朵般，在她鼻尖瞬間四散開，熏得阿願聳鼻咳嗽。
「咳咳！」阿願後退一步捂著口罩。
溫衍對她的反應很滿意，然而那張俊臉驀地收起笑意，面色冷硬，捏著她的下巴，把人扯到臉前，黑眸里有憤怒有鄙夷，更多的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溫醫生……咱們也算是同事……」阿願眼露恐懼。
笑意再次在溫衍臉上蕩漾開來，「你還挺會攀關係。」
說著，鬆開她。剛才的一瞬間，他差點問出那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阿願揉揉發紅的下巴，「那張卡……」
程青適時插話：「經檢測，那場拳賽，博朗服用了興奮劑，所以，比賽結果在本俱樂部無效。」
阿願垂下眼瞼，絞著手指頭。
果然，什麼錢都不好拿。
溫衍把黑卡扣在桌子上，站起來，走到許佳覓面前說道：「雖然比賽無效，但是下注單是真實存在的，這張卡，暫且留在我這裡，小懲以戒。」
他的桃花眼近在咫尺，許佳覓滿臉痴迷，甚至不自覺地嘴巴前傾，妄想觸碰他的唇。
「你們走吧。」
溫衍吐了口煙，轉身把菸蒂按在菸灰缸里，聽著程青跟他匯報博朗手機里搜到的信息。
許佳覓不捨得離開，一步三回頭。
阿願則盤算著，雖然一百萬沒了，但是她好不容易來一次，今天晚上得玩盡興。
可惜，她的算盤也就打到去往五樓的樓梯處，就被許佳覓拉了回去。
「阿願，雖然那一百萬你拿不到，但是，眼下可是有一個天大的賺錢機會擺在你面前。」許佳覓拽著她，邊走邊說，氣喘吁吁。
阿願還沒從與一百萬失之交臂的痛心扼腕中抽離，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被許佳覓死拉硬拽著再次走進溫衍的房間，她才明白許佳覓口中的賺錢機會是……
「做溫醫生的保鏢？！」
阿願大腦空白了一瞬，眉頭快連成一條線。
許佳覓點頭道：「對啊！這是不是天大的機會！」
阿願搖頭：「溫醫生你打拳那麼厲害，還用得著我保護？」
程青說：「老闆會不會拳腳，跟保鏢沒有關係，如果阿願你擔心的話，我可以培訓你。」
「用不著，我擅長散打，其他的也都會一些，做保鏢綽綽有餘。」談起這些技能，阿願眼中盛滿自信。
「那現在就上崗吧。」溫衍拎起外套，抬眼看她。
「現、在？」
溫衍淡淡道：「嗯，或者你覺得自己不行？」
「我當然行，只是，許小姐不是怕我跟你近距離……」
許佳覓訕笑道：「阿願你說什麼呢，我那只是開玩笑的。你能有這個機會，還是我跟阿衍提的呢。」
阿願卻覺得她這個提議目的不純，只是現在不方便說出來。
果然，在溫衍下樓離開時，許佳覓拉住阿願，端著大小姐的架子，眯著眼道：「阿願，你聽著，我能給你一份工作，也能毀了你的所有機會。」
「所以呢？」
「你貼身保護阿衍，也要提供我和他在一起的機會，這是你保鏢之外，必須完成的任務。」
阿願問：「報酬呢？」
「你還真是對那一百萬念念不忘啊？」許佳覓鄙夷道，「你們這些窮人，真是鑽到錢眼裡了。」
「許小姐，你不鑽錢眼裡，那你怎麼捨不得掏出那張黑卡？」阿願對她這副得利忘益的做派十分不恥。
「那件事翻篇了，不准提了。眼下你幫我做得好的話，我會再給你一百萬，這次絕對說到做到。」許佳覓拿出一張便簽紙，刷刷在上面寫了一行字。
「什麼叫做得好？」
許佳覓把寫好的紙條遞給她。
阿願接過，只見上面白紙黑字寫著：
我許佳覓在此立字據，只要阿願助我成功與溫衍訂婚，即刻一次性支付一百萬。
「你果然不是溫醫生的未婚妻。」阿願嘀咕了句。
許佳覓把簽字筆遞給她，「其實訂婚只是個形式，溫叔叔已經承認我是溫家的兒媳婦了，我這完全是給你機會賺錢。你要賺，就簽下。」
阿願攤開手：「先把說好的三千塊給我。」
「什麼三千？」
「下賭本金一千，還有你剛才拉我出來頂包時承諾的兩千，不會要耍賴吧？」阿願搖晃著手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