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珵鈺沒想到韓靖雙如此理解自心中的所想,不由連連點頭。
「誠如靖雙你所說的,如今仔細想來,那管家認罪如此之快似乎並不是為了單純的幫那韋桀承擔下罪名的,更像是還有什麼其他的謀劃一般,只為了放韋桀自由,不必困在一方小天地之中!」
「正是、正是!」
韓靖雙亦是點頭贊同。
「珵鈺,既然我們都如此看,只怕這裡面確實是有異常的,還是儘快稟報太子殿下吧。」
不多時,肖珵鈺和韓靖雙都雙雙確認了下來,一致確認了要去儘快通稟才好,說著,二人便出第一酒樓的房間,往太子的房間而去。
「見過侯爺、侯夫人。」
守在太子門口的內侍一見,便先同肖珵鈺和韓靖雙行禮道。
「太子殿下可在?」
因著也擔心你驚擾道太子,肖珵鈺輕聲問道,誰知內侍竟然搖了搖頭。
「回侯爺,如今太子殿下並不在酒樓的,太子殿下不就只便和李大人一起出去了的。」
如此一聽,肖珵鈺和韓靖雙只得暫且收起心裡的著急。
「如此多謝。」
說罷 ,二人便自第一酒樓上下來,來到了大堂里想要第一時間等太子回來。
因著太子這些日子都居於這第一酒樓之內,酒樓如此便也空置了好幾日,此刻的酒樓大堂里除了原本酒樓里來來往往伺候的夥計,便是太子帶來的那些內侍們了。
肖珵鈺和韓靖雙從上面下來之後,畢竟是心裏面裝著事情的的,肖珵鈺便也沒什麼別的心思,只是緩緩的在酒樓大堂里找了位置坐了下來,韓靖雙亦是如此。
二人約莫坐了許久,於掌柜經過大堂正好看到,便也打算過來拜見下的。
這於掌柜走到一般兒的侍候,才注意到肖珵鈺是有些發呆的模樣,便準備重新退回去。
正好韓靖雙有些百無聊賴的,看到於掌柜過來,就輕聲的叫住了。
「於掌柜?」
聽到韓靖雙的生意,於掌柜停下腳步,復又走了回去。
「侯夫人安好。」
「好,都好。」
韓靖雙的回答顯得也有些無力,的確,韓靖雙同肖珵鈺來江州城這麼多日子,原本以為這馬上就要結束了的,可如今仔細想來,似乎又不是那樣能輕而易舉結束的。
故而此刻回起於掌柜的話,韓靖雙也只是有氣無力的甚至還有些苦笑著說道。
還不等於掌柜再說些什麼,大堂門外響起了馬蹄聲來,肖珵鈺和韓靖雙都不由抬頭看去,沒想到竟然是一開始出城尋人的嚴斌。
「肖大人……」
一進門,嚴斌就看到肖珵鈺和韓靖雙坐在裡面,便立刻拱手過來。
「……在下無能,出城並未尋得何夫人母子二人。」
見嚴斌過來,於掌柜同韓靖雙示意了下便起身告辭了,韓靖雙也只擺了擺手便也將注意放到了嚴斌這兒來。
「嚴大人不必如此,未找到也就罷了。」
說著肖珵鈺便也簡短的提了句,自己和韓靖雙已經在何員外府內見到一老僕,並從老僕口中得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的。
「……放心就好,那被燒的木料我已經弄清楚了。」
肖珵鈺話音剛落,門口太子殿下也走了進來,正好就聽到了肖珵鈺這話。
「哦?肖大人已經知曉了?」
抬頭一看是太子說話,肖珵鈺三人便趕緊先上前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臣正是在此處等殿下回來的。」
一聽這話,太子再仔細看了眼肖珵鈺略微有些著急的模樣,便腳下不停的徑直上了台階,原本出門散步的一點笑意,此刻也收斂了起來。
「幾位隨我上來吧。」
不多時,太子房間之內,肖珵鈺和韓靖雙又一次坐在了太子面前來。
「剛剛肖大人可是說那木料的事情弄清楚了?」
「正是……」
說著,肖珵鈺便拿出那塊木料放到了桌案的宣紙上,另一隻手又拿起筆,示意了太子後這才一面畫一面介紹起來。
「……此物經過何府老僕的辨認,已經確認是多年之前韋桀曾隨身攜帶的城主令,後經此人回憶,韋桀在江大人之事後,似乎便再也沒將此物帶出來過。」
聽完,太子點了點頭。
「如此,再加上這木料上火燒的痕跡,看來這位城主大人的位置已然不保了。」
太子顯得有些滿意的樣子,可肖珵鈺心裡卻還裝著管家久里申的事情,已然還微微蹙眉,這樣子果然令太子注意到了。
「肖大人可是還有什麼事情麼?」
見太子如此問,肖珵鈺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臣回來路上已然發覺城主府管家在府衙上認罪如此之快似有不妥,臣覺得暫且收押的只怕……」
還不等說完,太子略抬了抬手,
「肖大人的意思我亦是明白的,這暫且收押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想來肖大人你也是明白的,如今咱們手中的證據都只是以往的事情的,並非今日何員外之案的,故而並無法直接給那韋城主定罪的……」
說罷,太子的意思已然是再明白不過的。
這若是在管家久里申收押的期間內,韋桀再犯些什麼事情,便已然是無人能幫,且到時候再由肖珵鈺等拿上一手的證據便好直接羈押那韋桀的。
如此以來,再加上肖珵鈺手裡的證據一起定罪,不然光是眼下何員外的案子,這之前的許多案子也就好都一一問罪治罪了。
「殿下,臣只怕府衙大牢那邊會夜長夢多。」
肖珵鈺還是不放心的樣子,太子微笑著起來拍了拍肖珵鈺的肩膀。
「肖大人所想我明白的,你且放心,我早就派人嚴加看管了整個城主府,只要他出府做任何事情,我們定然會知曉的。」
這樣一聽,肖珵鈺和韓靖雙心裡也都略微放下了不少,見太子亦是放心的模樣,肖珵鈺也只覺得是自己多想了,隨即便同韓靖雙一起打算同太子告辭。
「如此是臣多心了,那臣和臣妻便就此告……」
不等肖珵鈺的話說完,房門外突然傳來了李葳十分著急的聲音來。
「殿下殿下,不好了,府衙大牢來消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