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一段距離之後,聽到身後沒有腳步聲,兄弟倆一回頭頓時傻眼了。
小山聲音都有些哽咽的說道:「三姐,沒逃出來。」
「趕緊回去救人。」
大山這會兒也失去了平時的理智,兩人又快速沖了回去,看到高高的院牆,兩人急得心如火燎。
兩人快速轉到正門的位置,拼命的拍著壯漢的院門。
「開門,快開門,放了我姐姐。」
這時的賀蘭月也是滿臉的窘迫,她沒想到這壯漢反應居然如此之快。
她剛爬上梯子就被壯漢抓住腳腕,給拉了下來。
賀蘭月現在對這壯漢都有一些佩服了。
啞彈爆炸後,這傢伙居然直接穿過黑煙,準確的找到他們的位置,將她拉了下來。
院子裡,賀蘭月看著如黑猩猩一樣的壯漢,有些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出來。
壯漢瞪著那雙圓鼓鼓的大眼睛,就這樣瞪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賀蘭月感覺到壯漢身上,氣息很是平穩,沒有要爆發,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聽這兩個弟弟這時心急如焚的叫喊聲,她慢慢的移動腳步到院門口,心虛的衝著跟過來的壯漢笑了笑。
轉身,快速的一把將門打開,正準備逃走,卻被壯漢抓住衣領子拉了回來。
大山小山見著已經到了門口的姐姐,又被人拉了回去。
急得沖了進去,對著那滿身黑乎乎的壯漢,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不過沒一會兒,兩人就安靜了下來。
壯漢點了兩人的定穴,兩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就在兄弟倆急得眼淚鼻涕一把流的時候,就見那原本瞪著賀蘭月的壯漢,頓時彎著腰搓著手,揚著一臉討好的笑意說道:「小姑娘,你手裡還有沒有那種能炸出黑煙的東西,可不可以給兩個給我呀!」
「有倒是有,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收我小弟為徒。」
「不可能。」
「既如此,那算了吧,反正那個啞彈也是我小弟做出來的。」
「當真。」
「當然,你要收他為徒的話,他隨時可以給你做。」
「那行,你現在給我一個那什麼啞彈,明天再過來拜師敬茶。」
「沒有了,明天拜完師,你讓他給你做。」
「趕緊滾,擾了老子的清夢,老子得趕緊回去睡覺,今天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說完解開了兄弟倆的穴位,還有一些嫌棄的擺了擺手。
因為兩人的前襟上都是淚水和鼻涕。
出了壯漢的院門,兩個弟弟還都有一些沒緩過神來。
這拜師的事情算是成了嗎?
小山想到賀蘭月說的話,頓時有一些急了。
「三姐,你說的那啞I彈我根本就不會做呀!」
賀蘭月警惕地看了一眼,見身後沒人跟來,趕緊說道:「回去再說。」
三人進了院子,賀蘭月讓他們先回房等著,她去主屋那邊拿一點東西就去找他們。
賀蘭月先將製作啞I彈需要的材料,一一擺在了桌子上,一種一種的教小山辨認,大山也在一旁仔細的想著。
然後拿出嬰兒粗的小竹筒,將這些東西按順序和比例放進竹筒里,埋上引線,再用泥巴封了口,這啞I彈就算完成了。
小山看著手裡的成品,滿臉興奮的說道:「姐,我做成了。」
轉頭想到什麼又問道:「姐,你怎麼會做這些東西?」
「你知道你師傅為什麼要一枚啞I彈。」
「不知道?」
大山在一旁嫌棄的看了小山一眼,說道:「有了參照物,就能模仿著做出來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所以姐你也是用你先生留下來的東西,照著做的是吧!」
「對!」
等小山又製作了幾個,熟練之後,賀蘭月這才離開回房休息。
這會兒她才想起,帶回來的那個小傢伙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她趕緊來到大姐房裡。
見大姐已經睡著了,可床上沒看到小傢伙的身影。
正準備去其他地方找找,就聽到被子裡傳來輕微的嗷鳴聲。
賀蘭月走到炕邊輕輕掀起被子的一角,就看到大姐雖然睡著了,卻小心翼翼的將小傢伙護在懷裡。
她將小傢伙從被子裡抱了出來,趕緊塞進衣襟里。
給大姐關好房門,回到自己的屋裡之後,帶著小傢伙就進了空間。
她和了一些玉米面,蒸了一鍋窩窩頭在灶上。
又拿了一個蘋果,切成小塊小塊的,一點一點的餵著小傢伙。
小傢伙可能是餓急了,狼吞虎咽的幾口就吃完了。
窩窩頭蒸好,涼了一會兒,賀蘭月才掰成小塊的餵它。
這一頓吃了三個窩窩頭,小傢伙這才消停下來。
賀蘭月的學習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沒變。
和自己對弈了兩局,彈了一首曲子,又拿出一個畫冊,學著裡面那些可愛的人或物跟著描畫了起來。
學著畫了兩個不同的人物,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帶著小傢伙出了空間,將小傢伙放著一邊用被子蓋上,自己拿出一床被子倒頭就睡著了。
翌日。
她先起來將小傢伙帶進空間去餵飽,這才出了空間。
聽到房間有動靜,大姐到廚房給她倒好了洗臉水,將鍋里熱著的朝食也端到了桌上。
吃過朝食,賀蘭月再次來到老道士的住處,得知老道士終於回來了。
她來到大堂的時候,看到有兩人來的比她還早。
她見到老道士,開門見山的說道:「師父今日來請您去做一個見證人。」
老道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一副仙風道骨的笑著說道:「給誰做見證人?」
「給我小弟,幫我做金絲軟甲的那壯漢,答應收我小弟當徒弟了。」
「什麼?」
大堂里的三人異口同聲的說著,一同站了起來,一副很是驚訝的樣子。
老道士驚覺自己的失態,輕咳一聲又坐回到位置上。
這才又問道:「徒兒,你剛剛說高博之,就是那壯漢,答應收你小弟為徒了。」
「沒錯!」
「這怎麼可能。」
「昨晚他可是親口答應的,師父要是覺得還有疑問,不如隨我一起走一趟,親自去問問。」
老道士趕緊收起了自己的驚訝,摸了摸鬍子。
「走,師父給你們去當見證人。」
賀蘭月聽到老道士這話說的挺是真誠,可怎麼覺得他笑的那麼猥瑣,像要趕著去看好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