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硬撐著進了門,看到老兩口正在吃飯,二話不說,拿起一個饅頭就開始吃了起來。
「大茂,你這是咋的啦?」
許媽媽看到兒子手上和腦袋上都纏著紗布,而且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既心疼又奇怪。
許大茂一口氣吃了一個饅頭,噎得直翻白眼,許海農見狀連忙給他遞過去一杯水,讓他把饅頭咽了下去,這才避免了一場慘劇發生。
「大茂,你坐下慢點吃,不著急。」
許海農給兒子拍了拍背,讓他順過了這口氣。
聽到父母的詢問,許大茂眼中委屈的淚水瞬間就流了下來。
「爸,媽…嗚嗚…」
許海農看到兒子沒出息的樣子恨不得上去給他兩巴掌,可又有些心疼,只能沒好氣的呵斥道:
「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老爸發火了,許大茂趕緊止住了哭聲,把今天下午挨打和秦京茹鬧離婚的事情說了出來。
許海農聞言頓時大怒,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
「京茹的事先不提,可這姓何的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們許家,這個仇一定要報,要不然以後還不得騎著大茂的脖子拉屎呀!」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許海農的惡從心頭起,怒從膽邊生,決定要給何大清點顏色看看。
許媽媽雖然不知道老伴兒過往的具體情況,不過這麼多年夫妻了,以前的事兒多少也有些耳聞。
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大驚,生怕出事兒於是連忙勸阻。
「老頭子,你發這麼大火幹什麼呀?事情不都過去了嗎?而且他們去聽人家牆根,讓人抓個正著才挨的打呀。」
沒等許海農說話,一旁的許大茂立刻就不願意了。
「媽,你怎麼替外人說話呀?我就算是聽牆根兒,這何大清也不能把我打成這樣吧?而且以前婁曉娥的事,還有進派出所的事,一件一件的欺負咱許家沒完沒了啦!」
「這…」
聽到兒子這麼說,許媽媽也知道怎麼勸了,她也覺得何大清做的有些過分,這是把老實人逼急眼了。
「行啦,都別說了,大茂這又累又餓的,你去給他弄個雞蛋湯,桌上有饅頭有菜,你趕緊吃飯,別的事兒不用操心,交給我就行了。」
許海農面色陰沉,把事情交代完了轉身就進了裡屋。
許大茂和許媽媽面面相覷,不知道他這是鬧的哪出,不過既然他說這事兒交給他,這倆人自然也落得松心。
「大茂,你慢慢吃,我去給你做個雞蛋湯。」
許媽媽說完就去了廚房。
「嗯。」
許大茂這半天又挨打,又去醫院,軋鋼廠,四合院,最後又來到這,早就餓得前心貼後心,聽到老媽要給自己做雞蛋湯,應了一聲就繼續乾飯。
沒過一會兒,許媽媽就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湯。
直到許大茂吃飽喝足以後,許海農也沒露面,許媽媽知道老頭子這是在計劃復仇呢,於是打發大茂先回去。
「大茂,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交給你爸就行了,我聽你的意思,京茹也就是為了讓你長長記性,以後別惹事了,明天拎著點東西去秦淮茹家一趟,把她哄回去就行了,這錢和糧票你拿回去。」
聽了老媽的話,許大茂答應一聲,接過錢和糧票就出了房門。
等兒子走後,許媽媽急匆匆的走進了裡屋。
看到老頭子皺著眉坐在椅子上想事,於是小聲的詢問。
「老頭子,你打算怎麼辦呀?千萬不能學聾老太太呀。」
當時聾老太太傍晚來了自家一趟,晚上就拿著槍去四合院復仇了,所以她現在生怕老頭子也和聾老太太一樣去找何大清拼命。
正在想計劃的許海農被老伴兒的聲音打斷了思緒,看到她一臉擔憂的樣子,立刻笑了起來。
「你瞎說什麼呢?我有那麼傻嗎?再者說為這事兒也犯不上和他玩命呀。我這不是正在想一個萬全之策嗎?」
雖然老頭子這樣說,可她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唉,咱們都這一把年紀了,也折騰不動了,以後還是要看大茂他們了,行啦,剛才光顧著大茂呢,咱們還沒吃飯呢,對付兩口得啦。」
許海農聞言點了點頭,老兩口繼續吃飯。
許大茂回到四合院,看到秦淮茹家已經熄燈了,隨即搖了搖頭就往後院走,看來今天是別想幹啥了…
許媽媽看到老頭子一晚上都沒有什麼動作,心中的石頭這才落了地。
第二天早上,許海農一邊吃著饅頭鹹菜,一邊喝著小米粥,搖了搖頭對著老伴兒說道:
「老婆子,一會兒你去供銷社買點肉吧,中午咱們做豬肉燉粉條吃。」
聽到他這樣說,許老婆子自然是滿口答應,吃完飯,收拾好碗筷就趕往了供銷社。
許海農在屋裡看著老婆子走了以後,又在院門口張望了一下,發現沒人轉身又回到了院子。
拿著鐵鍬走的院子的角落,費力的把一個空著的小水缸給挪了開來。
然後開始用鐵鍬撬開鋪在下面的地磚。
因為是寒冬臘月,所以地磚都凍上了,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挖開了小水缸下面的地磚。
許海農略微休息了一下,把下面的一層浮土弄開,隨即露出了一個帶著蓋子的罈子。
看到罈子完好無損,許海農這才鬆了口氣。
趕緊打開了罈子,從裡面掏出了一個用布包裹起來的木盒子。
看到老婆子出去的時間不短了,許海農顧不得查看東西,把木盒子揣進了懷裡,然後又把罈子蓋好放回了土中。
蓋好地磚,把水缸挪回,許海農趕緊回到了屋裡。
打開木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把和給聾老太太那把一模一樣的手槍。
「老夥計,當初表哥送我兩把白朗寧,一雌一雄,外人只看到我拿著一把雌槍,你這把雄槍我一直沒捨得讓你露面,現在終於到你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許海農說完目露凶光,拿著木盒子裡的綢布,開始擦拭保養這把白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