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高檔會所無數。
但是最頂尖的,只有一家。
華亭會。
有資格成為其會員的人,門檻就是百億身家。
這只是門檻。
會員還分幾個等級。
華亭會不對外開放,但名聲極其顯赫。
暴發戶連門檻都高攀不起。
華亭會的位置在魔都市中心的城市花園的里。
這裡鬧中取靜,是整個魔都最核心的地段,周圍摩天大樓林立。
華亭會占地面積差不多有六十畝。
會所入口並沒有什麼標誌,完全看不出來什麼。
只在入口處立著一個牌子,上面是華亭會的標誌。
一根橫杆,隔出來兩個泥雲之別的世界。
誰有資格進入華亭會喝茶吃飯,就代表了你成為了這座城市最頂尖的存在。
放眼整個江南,甚至於全國,乃至於亞洲,你都是大人物。
杜松名列魔都四公子,是真正的大人物。
他的車駛入華亭會,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老人就迎了上去。
「杜公子,請跟我來。」
杜松是標準意義上的帥哥。
只是今天滿臉都是冷漠,顯然心情極其不好。
穿堂過廊,他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小院。
小院是按照蘇氏園林的風格建造,方寸山水之間,自有丘壑。
一個年輕人正閉目斜躺著,留聲機傳來咿咿呀呀的崑曲聲。
旁邊還有一個身穿旗袍,豐腴柔美的茶藝師,優雅的表演著茶藝。
杜松進來之後,直接陰沉著臉揮退茶藝師,冷冷說道:
「這就是你希望的?」
虞嘯卿睜開眼看著杜松,一臉淡然的說道:
「我在幫你,難道你不想那個小赤佬去死?」
「幫我?」
杜松的臉色難看無比,喝斥道:
「我杜松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你可憐了?蕭青桐喜不喜歡我,那是我的事。」
「松少,你今天是怎麼了?」
虞嘯卿聳了聳肩,苦笑著說道:
「不過是順其自然而已,帝都那位太子爺要玩他,我們也只是是搭了一趟順風車,何樂不為?」
杜松眯起眼睛,沉默的看著虞嘯卿。
從知道林安這個名字,他就極其討厭。
甚至不止一次,他都對這個叫林安的動了殺心。
憑什麼?
為什麼?
蕭青桐為了他,直接讓他杜松成了魔都頂尖圈子的笑話。
但是,杜松從來沒想過借用別人的手去幹掉林安。
他杜松有自己的驕傲。
可是今天,他聽說了一件事。
有人利用他的名義,借用趙昊的死,針對林安。
趙昊這種貨色愛死不死,左右不過就是誰的跟班狗腿而已。
誰想對付林安,那是別人的事。
可用他的名義不行。
杜松的臉越來越陰沉:
「你,或者說你背後的人,到底在做什麼?」
虞嘯卿微微一灑:
「不過就是殺死一隻臭蟲而已,真不值得你這麼大的反應。」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杜松盯著的對方的臉:
「真是好算計啊,成功了,除掉了林安,不成功,敗壞了蘇家公主的名聲,帝都那邊就會說蘇家公主為了一個小白臉,不顧身份出手幫他脫罪,甚至是當幫凶。」
杜松越說臉色越冷:
「不管如何,蘇家都會報復做這件事的人,蘇家沒辦法在帝都發火,最終老子要為你們背下所有的黑鍋,你可真是為了我好啊。」
虞嘯卿苦笑一聲:
「我們是兄弟,我不會害你的。」
杜松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是誰在你背後?」
虞嘯卿沉默。
杜松點點頭:
「很好,你不說我會自己去查。」
說完他轉身就走。
走到小院門口的時候,他停下腳步,轉身對著虞嘯卿說道:
「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
「什麼事?」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蕭青桐。」
杜松眼神灼灼的盯著虞嘯卿:
「對了,我還要了林安的電話,我準備約他出來喝杯茶。」
虞嘯卿震驚無比的看著杜松:
「他是你情敵,你忘了他給你的羞辱了嗎?」
虞嘯卿做夢都沒想到,杜松的反應居然這麼大。
不但是這樣,竟然會給林安打電話。
現在怎麼辦?
虞嘯卿看著杜松消失在門口,整個人都陰沉了下去。
該死!
「淵叔,去開車!」
虞嘯卿直接從躺椅上跳了起來。
林安坐著冷葳蕤的車準備回家的時候,手機響起。
一個陌生卻相當牛逼的號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林安?」
「你誰啊?」
「我是杜松,蕭青桐給了我你的號碼。」
林安渾身一個哆嗦。
杜松?
魔都四公子之一的杜松?
被自己撬了老婆的杜松?
這尼瑪是找自己決鬥來了嗎?
「呃……!有何指教?」
杜松直截了當說道:
「能不能見一面?」
林安看了冷葳蕤一眼,說道:
「可以,我發地址給你,你來吧。」
「好。」
杜松很乾脆的掛了電話。
冷葳蕤扭頭問道:
「誰啊?」
林安呵呵一笑:
「有點意思啊,難怪他能入了蕭家老爺子的眼,魔都四公子,唯獨他在跟蕭青桐相親。」
冷葳蕤吃了一驚:
「杜松?」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杜松會給這傢伙主動打電話來。
要知道,她所掌握的情報,趙昊的死這件事,杜松就是背後策劃人之一。
他為什麼給林安打電話?
見面的地方林安約在了他和何慕華見面的咖啡廳。
他剛進去坐下不久,杜松就來了。
杜松根本都沒多看冷葳蕤一眼,直接對著林安說道:
「林安,我是杜松。」
林安笑眯眯的指了指對面:
「坐下聊。」
「不了。」
杜松說道:
「就幾句話,我說完就走。」
林安玩味的看著對方:
「我沒想到,杜少你會找我。」
杜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趙昊這件事與我無關,至於說你,依然是我討厭且要收拾的人。」
杜松說完之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林安笑著問道:
「杜少,你不好奇,蕭青桐跟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杜松腳下一頓,回身看著林安,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麼意思。
林安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看著杜松問道:
「想不想跟蕭青桐結婚?」
杜松的眉頭一顫。
這小赤佬什麼意思?
「呵呵,想的話,你就要先跟我成為朋友,我們成了朋友,你懂的。」
冷葳蕤的臉上,就差寫著無恥兩個字了。
這混蛋,太無恥了。
杜松都忍不住氣笑了:
「有時候我在想,你這塊磨刀石,是不是青桐故意對我的考驗,當然,前提是你必須算得上是磨刀石,告辭!」
林安看著杜松離開,嘴裡輕輕嘆息一聲:
「冷sir你覺得我只是磨刀石嗎?」
冷葳蕤恥笑道:
「你也配?你也就只配當塊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