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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延遲初潮的秘藥

2024-08-20 02:08:40 作者: 肆無忌
  燕然不但手腕受傷,兩腿內側也不同程度地磨破了皮,屁股仿佛被顛成了八瓣。之前還沒感覺,當完全放鬆下來時,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的。

  私下無人,碧璽給她上藥,滿眼的心疼。

  這才去聽學一天,就險些沒了命,接下來的日子可該怎麼過。

  小殿下雖然說要借太子的勢頭暫時避難,可在碧璽眼裡,天虞實則沒有一個可信之人。

  喝了藥躺下就睡了,碧璽陪在她的床邊,譚紹寸步不離地守在門外。

  傍晚時,燕然醒了過來,整個人恢復了點精氣神。下人送來晚膳,碧璽慣例用銀針試了毒,並無異樣才端給燕然食用。

  「流坡二王子剛剛來探望,得知您睡著就走了。過後又讓下人送來了一大箱子的東西,小侯爺做主替您收著了,奴婢查看過,有金瘡藥,退熱散,還有一些零食點心之類的東西,小殿下要看嗎?」

  「給下面的人分了吧。」燕然邊吃邊道「一會從咱們箱子裡也找幾個物件,比他們的價值高一點送回去,禮尚往來嘛,況且咱們還借宿在人家的院子裡,欠著人情的。」

  碧璽稱是,等燕然吃完了,她又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過來。

  「我不是才喝過?」燕然有點抗拒,嘴裡的美食味道還沒散去,再喝一碗苦兮兮的湯藥,不吐出來才怪。

  碧璽定定地看著她,「小殿下,您忘了?這是白麻歸身散……」

  記憶瞬間復甦,燕然想起來了,白麻歸身散,是酈國王室用來安胎止血的秘藥,可若是尚未來過月信的少女服用了,則會延遲初潮時間,對身體有損。

  每月上旬末她皆要服用一碗,直到重新做回女兒身,屆時還能否再來月信已是未知。

  是藥三分毒,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誰知道初潮哪日到來?若是不趕巧,到時候酈王世子來了月信這事傳出去,掉腦袋和痛經或不孕哪個更重要?

  不用想,燕然接過碗,一口氣灌了進去。

  碧璽備了蜜餞,待燕然漱口後,立即送入她口中。

  蜜餞的酸甜也化不開藥味的腥苦,燕然難受得直蹙眉,「碧璽姐姐,藥渣一定處理乾淨了,碗也要洗乾淨……」

  「小殿下放心,奴婢絕不敢假手於人。」

  燕然點頭,讓她出去了。

  一刻鐘後,藥勁上來,燕然只覺一股熱流湧向小腹,開始隱隱有痛經的那種感覺,到能忍受,就是直冒冷汗,卸了妝後露出本來膚色,這下又白了一個色號。

  疼一會,和一直疼是兩個概念,碧璽在旁束手無策,只能幹著急。

  燕然實在是忍不了,讓碧璽準備個湯婆子,灌好了熱水藏在被窩裡,她蒙著大被,趴在上面,這才得以緩解一些。

  上半夜折騰得死去活來,咬著牙硬挺,不知不覺也過去了。

  屋裡燭光不滅。連日休息不好,碧璽熬得兩眼酸澀,她掩唇打了個哈欠,輕手輕腳的出去,關上了門。

  「睡了?」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碧璽轉頭,譚紹如一顆入定老松似的抱劍站在窗下,聲音低啞。

  「反反覆覆醒了幾回,睡得不安生。」每次吃了藥後都是這樣,折騰的人越發麵黃肌瘦,碧璽很是心疼,卻也無法代替,心底又怨起王君心狠。

  小殿下是王君抱在膝上從小寵愛到大的女兒,倘若他親眼見到她受這活罪,是否還忍心將她當做棄子送入虎穴?

  王世子聰敏機智,又有武藝傍身,若真由他來天虞為質,面對陷阱未必不能化險為夷,局面也一定要比此刻樂觀得多。

  王世子最看重小殿下,從小到大都不忍她受半分委屈。敦親王將小殿下懸在城門上做籌碼的時候,王世子瘋了一樣衝鋒殺敵,甚至不惜以自己來交換,終於將小殿下救回。

  此次王君用賑災的由頭誆騙他微服去了千里之外,算算時間,也該回去了。

  屆時發現小殿下替他入了天虞國為質,不知會不會前來營救……

  碧璽胡思亂想著,那方的譚紹也靜默了片刻,才又問了一句,「傷得重嗎?」

  「雖說都是皮外傷,但看著怪嚇人的,到處都是淤青……小殿下如今也越來越堅強,換藥時都不吭一聲。那麼苦的藥,一口氣也就喝光了。」

  譚紹再次沉默了,碧璽沒等他再問,微微俯身,告退了。


  碧璽取了先前藏好的藥渣,悄悄來到假山旁,確定四周無人,她費力的掀起一塊石墩。

  下面的土壓的實,凍得硬,碧璽用提前備好的工具剜出一個深深的,拳頭大的小坑。

  小心地將藥渣混了泥土再埋進去,又將表面恢復如初,最後在將石頭挪回了原位,牢牢實實地壓住。

  做好這一切,碧璽謹慎地看了眼四周才離開。

  一炷香後,一個黑影從屋檐上躍下,在假山附近徘徊了一圈,又很快離開了。

  ——

  燕然睡得不踏實,迷迷糊糊地做起了夢。

  夢裡重回了現實世界,發現一切不過虛驚一場,開心地差點蹦起來。

  這時房間外傳來清亮悅耳的笛聲,吵得她睡意全無,燕逅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燕然立即掀開粉紅的小豬佩奇被子下了床,猛地打開房門,高喝一聲,「艷后!你小點聲,擾民啊!」

  艷后,弟弟的綽號,燕然給起的。

  豈料燕逅一身白衣姣姣如朗月,立在窗前,聞聲緩緩回頭,竟是寧淮蘇那張妖孽的臉,朝她莞爾一笑。

  「姐……」

  燕然嚇得一蹬腿,倏地睜開了眼。眼前羅綢帷帳,紅木鏤雕璃龍床,以及滿眼關切注視著她的侍女。

  「小殿下,您醒了。」碧璽回身端來銅盆。「奴婢伺候您洗漱。」

  燕然選擇躺平,嘴角一扁,欲哭無淚。

  林將軍給了她特許,養好傷再回文昌殿。

  這兩日無人打擾,過得倒是格外的清淨自在。她也沒閒著,每日騰出兩個時辰和譚紹學基本功,餘下的時間用來搜集小情報,克服心理障礙。

  恐高,那就先爬上兩米高的樹杈,再翻上屋頂,腿抖成篩子也無妨,只要不嚇尿就行。

  怕黑,那就入夜後關燈關門,在黑夜裡獨處,先從一盞茶開始練起。

  至於暈血,譚紹給她抓了兩隻麻雀,讓她親自放血。燕然手起刀落了數次,沒敢,譚紹也沒逼她,自行擰了麻雀的腦袋扔在地上,少量的血流淌出來,燕然餘光瞥一眼還行,正眼盯著就會覺著噁心。

  總之,多次訓練下來,成果還是有的,只是微乎其微,這是長久的戰役,還需繼續努力。

  這日文昌殿休沐,隋光霽一早來她這探望,話沒說上幾句又被四皇子傳召,據說是要隋光霽給那個叫『神風』的白老鼠配種……

  想不到隋光霽還會這個,真是多才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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