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老最後犧牲了......
被埋葬在家的後面空地旁。
眾人都來到了此地,為其默哀。
顧若齊坐在鐘塔頂上看著地面上的人們。
鐘錶發著惱騷:
「這也算死有瞑目了,那徐將軍可連屍體都找不到
ㄟ( ▔, ▔ )ㄏ。」
顧若齊捂著鐘錶,止住了此時嘴賤的它,便從鐘塔上一躍而下。
「弱小得以生存,強大背負苦難——真是前後矛盾啊。」
錦老墓地旁的顧若齊發出感嘆,隨即雙膝跪地,以表敬意。
「小子,你這身份還需要給他磕頭,給我起來
╰(艹皿艹 )。」
鐘錶小聲嘀咕著。
見顧若齊的到來,錦煥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死亡不是結束,只是另一種開始。或許這位名人所說正適用於這。」
顧若齊安慰道。
摺疊好的燕尾服放置在錦老墓碑旁。
還未等眾人沉浸在悲傷中,另一個眼下需要解決的問題擺在眼前。
消息在士兵內部傳播著:
「加上運輸機的運載力,艦隊無法裝走所有人,大概有7萬人會滯留於此。」
目前方案是以下幾種:
1,軍方提出將士兵作為7萬的人選。
2,按年齡批次,歲數最大的開始留在於此,直至7萬人為止。
3,將信息公開,按民眾自願原則。
三個方案都充滿變數,眾人一下犯了難。
「我想到個方法。」
聽聲,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這個名叫錦煥的孩子身上。
「弱小得以生存,強大背負苦難。」
顧若齊的話又在錦煥腦中迴蕩。
或是一頭熱血,又或是思考良久,錦煥提出了個折中的方案:
將信息公布後,留下的人們,以東方向進行突破包圍。所以7萬人中必須有部分是士兵,在士兵內部中,我們必須強行留下技術兵和戰鬥兵。提高突圍的概率,剩下的在群眾內選出強壯的男人且有後代的情況下。
沒人知道,這是一個小孩能思考出的問題。
而錦煥的回答,曾在指揮部的徐將軍,親口告訴他的。
...
只是徐將軍的回答有些簡略。
「若那天還未到來,或許衝出包圍圈的運輸機里,只會裝有孩子吧。」
「若錦爺爺沒出去,那我也得留下。」
錦煥目光堅定的看著徐將軍。
......
自此,錦煥的方案被提出。
起初有人質疑著,可自願的人越來越多,直至留下的這7萬人中的士兵和民眾,全是中年人。
留下的人們中,有的人向家人告別著。
有人獨自坐在一邊,似乎是獨自一人,又或是之前戰鬥中失去妻兒默默悲哀著。
撤離的人們站滿了指定區域,有序排著隊,一艘一艘艦船依次停靠在空地上。
撤離的人們陸陸續續的上了飛船,一艘又一艘的艦船被裝滿。
......
鐘塔頂上,顧若齊錦煥二人看著遠處艦船降落又升起。
「你也不走嗎?顧若。」
錦煥對留下的顧若齊感到疑惑。
「怎麼,你想讓我一人獨自...看日出啊。」
顧若齊此刻突然語頓,似乎這話由他口中說出總那麼彆扭。
「你這衣服好怪啊,為何要穿這身黑色長衣呢?哈哈哈。」
錦煥打趣道。
「這個啊,曾經一位朋友送給我的。」
顧若齊回答道。
「那說好了,咱們都必須活下去,一同闖闖外面的世界,哈哈哈哈!」
錦煥休整完片刻又跑去了幫忙。
顧若齊此刻沉默著,看著中二的錦煥,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似乎顧若齊明白,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這留下的7萬人最後的結局似乎他也早已知曉。
「小鍾,你知道嗎?」
顧若齊獨自一人坐在鐘塔上,感嘆道:
「在我上一世中,方城57萬人口全部埋葬於此,唯獨幸運的我和錦煥被趕來的星騎所救。」
「星騎?為什麼現在才趕來,偏偏救走了你和那小子
ಠಿ_ಠ。」
鐘錶此時發出疑問。
「我或許是幸運的,可我再次遇見他時,靈魂深處告訴著我這並不是他。」
鐘錶此刻雲裡霧裡的沉默著。
「所以,我停留於此。其一:救走這大部分的人。其二:想弄明白幾件事。」
此時顧若齊眼瞳冒著金光,望著被艦隊遮擋的天空。
......
41軍團某支艦船內。
陌生的黑衣男子在寬敞的會議室內,好奇的四處張望著。
他發現,這裡剛好有一個半天窗,能看清此時天空的模樣。
看著密密麻麻的星軍戰士牽制著妖群,黑衣男子發出陣陣笑聲。
「怎麼稱呼你,黑袍男?」
看著隨意走動著的黑衣男子,張姓將軍並未客氣。
「稱呼就不必了,我只是來跟你們做交易的。」
黑袍男子開門見山的講道,便從兜內掏出一顆球狀之物,被棒棒糖包裝紙所包裹著。
隨後就將紙團包裹的小球扔了過去,張姓將軍一手接過。
見張姓男子緩緩的將紙團一角掀開,還未等將軍說話,衣男子先開口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們來此的目的是什麼。這是我給出的價碼,現在該我提出要求了。」
張姓將軍還是提出了疑問:
「你憑什麼肯定這就是那東西。」
「你們儀器那麼多,檢測個這個並不費勁吧。」
黑衣男子無奈的回答道,便高舉手臂,伸出兩根手指,又接過話來:
「我的要求呢——其一:將方城難民全數救走。其二: 帶給你們司令一句話
『棄城逃遠里,罪重愈加深。
此物現於世,已死幾代人。
貪念一直有,似酒莫多杯。
若物不善用,苦難世間人。』」
呲~
黑袍男子剛說完,身後的門口,幾位手持大炮的士兵,向黑袍男子方向射出幾枚炮彈。
「張將軍,你們聖軍都是這樣迎客的?」
黑衣男子質問著。
炮彈剛飛出,就被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劍氣一一切成了粉碎。
見此,張姓將軍有些苦惱,擺手示意下,隨即門口搞偷襲的幾位士兵迅速離開。
「來者自然是客,你也知道此物的機密性,我們只是試探下客人的實力。」
張姓將軍粗略的解釋後話題一轉:
「這些要求並不難,可你的身份必須......。」
還未等張姓男子說完,一塊令牌扔在了自己身前的腳下。
「時......!」
一股強大的威壓置於張姓男子頭頂
「噓——我們都是棋局外的看客。」
張姓男子滿臉驚訝,只是眨眼的功夫黑衣男就閃身到自己面前彎著腰,併攏的兩根手指靠在了張姓男子嘴上。
「我也算個戰鬥派,你也不想當為救方城的烈士吧。」
即使如此近的距離,張姓男子依舊未看清黑衣男的臉孔。
「好啦!好啦!飛船上哪有能看全景的地方吶?」
黑衣男子起身背對著,態度一下轉變。
「指揮室,出門直走就是。」
經剛才的事,張姓男子趴坐原地有些不敢動彈。
聽完,黑衣男子剛準備出會議室的門口。
腳步停下,黑衣男子抬頭看著角落裡的攝像頭,微笑著說道:
「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詩之劍客·李慕白。」
...
攝像頭另一邊的大屏幕上,齊司令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