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閒低聲問天門道長:「天門師兄,恕老尼孤陋寡聞。」
「華山派掌門,不是岳君子麼?」
「這位令狐掌門,他又是誰?」
天門道長低聲笑道:「這位令狐少俠,可當真了得。」
「咱們五嶽劍派,又出了一位不世出少年高手!」
「老道我真是由衷敬佩啊!」
此時轎中魔教教主越來越惱怒,原本已經將恆山派團團包圍,眼看就成事了。
卻被眼前這人給打亂了計劃。
雖說對方人馬並不算強,但田大光,天門道長等一個個都是頂尖高手。
再加上恆山眾尼,劍陣加持,想輕鬆吃下,己方勢必也得損折無數人馬。
弄不好就成兩敗俱傷之勢!
還有他們口中的那個什麼令狐掌門,一直隱藏在暗處,不知還有什麼計劃,不得不防。
己方士氣已經遭受打擊,可別陰溝裡翻船!
魔教教主思忖良久,沉聲說道:「天門道長,定閒師太。」
「你們是五嶽劍派名門正派,卻與田大光之流同流合污。」
「哼哼,就不怕江湖唾棄,武林不齒麼?」
定閒師太說道:「這位田施主先前確實做下許多荒唐事,但並非濫殺無辜,十惡不赦之輩。」
「況且他曾遠赴邊疆監禁十年,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我正派為何不能給人以自新之路?」
田大光大聲道:「就是,就是!」
「老子是玩過不少女人,但都是妓院裡的窯子姐。」
「真正良家女子,也大多心甘情願跟著俺的。」
「咱一生做事,對就對,錯就錯,被罰監禁也認了。」
「哪裡像你,鬼鬼祟祟,連個臉都不敢露!」
天門道長也冷笑說道:「再說這位田施主,現在已經棄暗投明,被令狐掌門收為華山派弟子了。」
「既然入了華山,那就是我正派弟子。」
「又有何同流合污,江湖唾棄的?」
「倒是閣下,冒充魔教,行止不端,更令人不齒!」
魔教教主冷然道:「說得好聽,棄暗投明?」
「不知誰是暗,誰又是明。」
「天門道長,田大光。」
「今日我魔教討教的,可是恆山派,與你們並無關。」
「魔教如果想向泰山派討教,自然可以改日前去。」
「你們橫插上一槓,又算得什麼?」
「是看不起恆山派啊,還是自作多情?」
天門道長朗聲道:「我五嶽劍派,向來同進退!」
「你攻打恆山派,就是侵犯我泰山派!」
「我不管你冒充魔教,還是什麼人,今日敢動恆山派一根毫毛,天門與爾等勢不兩立!」
魔教教主冷笑道:「還以為我怕了不成?」
「也罷,既然你們一定多管閒事。」
「那咱們就好好討教一下。」
「不過多傷人命無益,咱們只以三戰定勝負。」
「我魔教派出三個人,你們也出三個人。」
「三場比武下來,如果我魔教輸了,立刻從這裡撤退,發誓永不再踏入江湖。」
「如果你們輸了,那就請天門道長和田大光滾出這裡。」
「恆山派向我歸降,如何?」
定閒,天門道長等相視一眼,微微點頭。
大家都知道,目前形勢,還是敵強我弱。
如果混戰一起,就算堅持到最後,結果還得全軍覆沒。
既然那教主提出三戰定勝負,這倒有些希望。
至少可以避免儀琳等弟子,全都無辜戰死。
天門道長獲得定閒,定逸首肯,於是朗聲說道:「好!」
「我們同意!」
「你們先派人出來吧!」
「想必你這位魔教教主,應該算一個吧?」
轎中教主冷笑一聲:「對付你們,還用不著我出手。」
「我魔教隨隨便便出幾個打雜的,就足夠和你們玩玩了。」
「貓大,狗大,兔兒爺?」
「你們三個,就去領教領教恆山派和泰山派的高招吧?」
話音一落,從轎子旁,走出三個人。
這三人全都一身黑袍,前兩人蒙著面,最後一個帶著一張假面具。
單單三人一出來,氣勢逼人,整個現場籠罩一片壓抑之中。
尤其最後一個,戴著一張兔兒爺假面,背著雙手,一副悠然自得。
但任誰都能感知到,此人極為恐怖!
田大光大聲說道:「什麼打雜的,你派出來的這三人,應是最強的三個了吧?」
「扯什麼犢子!」
「不對,不對!」
「俺剛才已經砍了你們一個人,這三戰兩勝局,我們已經贏一場了!」
魔教教主冷道:「所以你們現在,只會胡攪蠻纏了麼?」
「田大光你殺我的人,這個帳以後再算。」
「天門道長,定閒師太?」
「如你們所願,我已經先派人出來了。」
「是想玩車輪戰,還是什麼上駟下駟,都隨便?」
「請吧?」
天門道長連忙與定閒,定逸等商議。
「師太,這一戰事關五嶽劍派榮辱,泰、恆兩派生死。」
「我打第一場,你看如何?」
「田兄是令狐掌門高徒,武功猶在我之上,讓他負責第二場,應該有幾分把握。」
「最後一戰,就由師太親自出馬。」
「倘若僥倖我們贏下兩場,那就最好。」
「如果一定到了第三場,有師太坐鎮,咱們也有足夠信心。」
定逸低聲說道:「天門師兄,我師姐她……」
「她中毒了。」
「什麼?」
「定閒師太中毒了?」
定逸說道:「先前敵人假冒天門師兄的大弟子玉機子前來,突施毒手,令我師姐中了三支毒箭。」
「她一直勉力堅持到現在。」
「倘若師姐強使內力的話,只怕會毒氣攻心……」
天門道長咬牙怒道:「這幫奸人!」
「竟然栽贓我泰山弟子,使出這等毒計!」
定逸師太說道:「我看不如這樣。」
「咱們之中,就由我代替師姐出戰,打第一場。」
「第二場,第三場再由天門師兄和田師兄出戰。」
「我哪怕豁出去性命不要,也一定爭取拿下。」
「即使我敗了,有兩位在,咱們仍有勝利希望。」
天門道長和田大光點頭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定閒憂慮說道:「師妹,你劍傷未愈,一定要小心。」
「我看他們第一個出戰的貓大使劍,你就直接用綿里藏針對付他。」
定逸說道:「好。」
而就在這時,突然從旁邊走出一個滿臉漆黑的童子,說道:「掌門師太,定逸師叔。」
「他們魔教瞧不起人,什麼阿貓阿狗都派了出來。」
「說得好像咱們恆山派沒人似的。」
「用不著掌門和師叔出手,讓我一個燒火弟子來,把他們打發了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