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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換新天

2024-08-20 05:25:18 作者: 西河西
  長公主如今居住在太后的兩儀宮內,太后的棺槨還沒有葬入皇陵,長公主每日守在靈前,臉頰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一圈。

  寶嘉郡主從外面走進來,跪坐在長公主身旁,示意下人們都下去,一邊往盆里扔著紙錢一邊低聲說話:「母親,您不能這麼消沉下去了。否則我舅舅、外祖母的仇,該如何報呢?」

  還有她的談哥哥,上一世對她幫助良多,諸多喜歡也只是放在心中的談哥哥,也被張弼安殺了。

  寶嘉郡主無數次後悔,為什麼她沒有發現張弼安的真面目,把前世母親去世後他對自己的幫助都當做是他真心實意的好?

  張洛芳說她父親日日為長公主的遭遇傷心,就真的是傷心嗎?

  自己又沒有親眼看到。

  寶嘉郡主抬手在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聲響驚動了長公主,她轉過頭來,看到寶貝女兒臉頰上一片紅痕,馬上心疼地按住她的手。

  「寶嘉,你這是幹什麼?」

  寶嘉郡主撲入長公主懷中,哭道:「我該打,舅舅和外祖母是被我害死的。」

  「不,不是你,」長公主拍著女兒輕聲安慰,「張弼安太會裝了,我沒看出來,你外祖母也沒看出來,才會著了他的道。」

  寶嘉郡主淚眼迷濛的抬頭,「母親,我們要給舅舅和外祖母報仇。」

  長公主沉緩地點了下頭,心裡卻疼得滴血。她到底哪裡不好,為什麼她喜歡的男人都要這麼對她?

  寶嘉郡主便低聲道:「西北的邊將陸沉水,是個極為忠誠又驍勇善戰的人,現在他應該已經是個百夫長,母親可派人暗送給他一道密旨,讓他帶著西北軍,進京勤王。」

  長公主這次謹慎了一些,因為女兒有些預言,也並不那麼准。比如她曾說那秦大儒可用,事實證明那老頭子暗裡沒少收拾對她不利的證據,並準備彈劾。

  再比如說張弼安在前世的自己死後多麼傷心痛苦、形銷骨立,等將身心都交付了,才發現那是一個滿肚子野心的人。

  所以這一次,長公主準備讓暗衛查明之後,才下密旨。

  她不用擔心邊將會不會聽自己的,因為皇兄以及皇兄的子嗣都不在了,皇家如今只剩她一個話事人。

  正在心中暗暗盤算的時候,外面通傳道:「張大人到。」

  還沒有登基,張弼安表現得十分謙遜,不讓人在通報他的到來時稱駕到。

  他走進來,看到一身素白的母女倆,一個比一個嬌俏,有些意動。

  張弼安是極喜愛女色的,只是先前他僅僅是一個微末小官,好色畢竟對官聲不好,因此他一直克制,後院除了髮妻,也就那麼兩個不出彩的通房。

  之後一片真心為長公主所知,他更不可能表露出本色來。

  裝到現在,張弼安覺得自己都要忘了,光明正大地欣賞美貌女子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

  「兩日不見,寶嘉又長大了些,」他唇角勾起,目光停駐在寶嘉郡主身上,眼神中的讚賞之色表露無疑。

  寶嘉郡主心裡反感不已,慌忙躲在長公主身後,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母親聽到這句話時,第一反應是看她,繼而才憤怒地向張弼安道:「你在說什麼?張弼安,你還是個人嗎?」

  張弼安轉身,一個小太監趕緊有眼色地搬來一張太師椅,他悠閒地提提衣服,坐下來愜意道:「我不是個人,公主不是早應該深有體會嗎?」

  長公主氣得雙頰發紅,「你敢動我女兒,我跟你拼命。」

  張弼安笑道:「我不是人,卻也不是畜牲,」又看了寶嘉郡主一眼,「我會耐心等你長大的。」

  寶嘉郡主捂住嘴,噁心地偏過頭去。

  「你,你、」長公主話都說不出來了。

  張弼安說道:「跟公主說一聲,眾大臣都上書言國不可一日無君,我準備三天後登基,只是不能立你一人為皇后了。」

  「你什麼意思?」長公主問道,緊跟著又說:「你憑什麼登基?」

  「我是先皇最放心的人,聖旨不是已經給公主看過了嗎?」張弼安笑道:「公主腹中的孩子出生,以皇家姓氏為姓,日後我也只會立你生的孩子為嗣。放心,我只是這天下的代管人,日後必定奉還。」

  長公主沒想到都到這一步了,張弼安又說這樣的話,心裡不由便照進來一片亮光,他還是喜愛著自己的吧。


  「你還要立哪個做皇后?我不同意。」她說道。

  張弼安遺憾道:「我本來也只想尊公主為後的,但是你用數千條人命做填坑土,就為了把一個小小富陽縣令打入死地的事,被人發現了。你不知道,多少官員都在上摺子,說公主心性殘忍,不堪為後。」

  長公主聽得已經紅了眼睛。

  「我力排眾議,提議再立一後以母儀天下,他們才勉強同意,」張弼安說道:「我髮妻賢良淑德,堪為---」

  「這天下是我濮家的,你的髮妻憑什麼母儀天下?」長公主神情激動地反問。

  張弼安提醒道:「小心你肚子的孩子。實在是我也難為,公主殘害忠良不止一樁,大臣們都以為你沒有母儀天下的資格。即便這天下姓濮,也不行。」

  換句話說,長公主現在的作用,就是能生下帶有濮姓皇室血緣的孩子。

  長公主在張弼安的神情中,也認識到了這個事實,身體一軟,差點摔到在地。

  張弼安站起身,走過去伸手,想要拍拍寶嘉郡主的肩膀,但對方往旁邊一躲,還用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的仇恨目光看來。

  拍個空的張弼安一點兒也不在意,對失魂落魄的長公主道:「公主,事已至此,你好好養胎吧,這才是你唯一能將我再拉下來的籌碼。」

  長公主抬著顫巍巍的睫毛,看向這個不知何時威嚴多過君子溫雅的男人,嘴唇顫抖地問道:「你是怕我去尋短見嗎?放心吧,不拉著你一起,我是不會去死的。」

  張弼安不在意地笑了笑,「隨你怎麼想。」

  他轉身走了,長公主再也支撐不住地軟倒在地。

  寶嘉郡主擔憂道:「母親,您還好吧。」

  長公主點點頭,「無事。張弼安看你的目光不單純,以後你儘量和張洛芳在一起,不要再來母親這兒了。」

  「畜牲,」寶嘉郡主眼睛裡含著淚,咬牙切齒罵道。

  她如今也才九歲而已,那個畜牲竟然想---

  如果說知道以後的皇后不止自己一個時,已經傷到長公主心肺表皮,等晚上聽說張弼安寵幸了勤政殿內一個美貌宮女時,那根還在心上扎著的刺,直接又往裡深入三分。

  一個側身,長公主把剛才喝的滋補粥都吐了出來。

  長公主的驕傲讓她無法忍受張弼安和自己在一起後,再去碰別的女人,但當她發現她連兩儀宮都不能出去時,傷心中又被注入諸多苦澀無奈的無力感。

  好在後半夜,張弼安聽說長公主不舒服,特別派太醫過來給她診治,這讓長公主舒服很多。

  儘管這種舒服不能跟人何人言說,連自己在心裡想一想,也覺得對不起因為張弼安而死的皇兄和母后,但她心裡的悶氣還是在太醫到來之後消散很多。

  此時,張弼安只穿著一件裡衣,剛從床上下來,下來之前還跟床上軟麵條也似的女子好好溫存了一番,聽聞小太監回說長公主很安靜地吃了太醫開的保胎藥。

  張弼安笑了笑,這種眼裡心裡只有情愛的女人,實在很難讓人喜歡得起來,不用問,他就知道長公主是怎麼想的。

  也不知道如果她得知自己只是不能讓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現什麼意外,會是什麼樣的一個表情呢。

  唇角的笑容惡劣起來。

  床上裹著絲滑如水被子的女人,看到男人這個表情,心裡的懼怕突然沒那麼多了。

  「大人,」她忍著羞澀和顫抖說道,「奴家,明天還能來服侍您嗎?」

  「哈哈哈。」張弼安朗笑起來,捏住女人的下巴,說道:「你很好。」

  三天後,也是八月份的最後一天,張弼安在承天殿登基為帝,隨即就帶著左右兩個皇后,去濮氏宗廟祭祀濮氏先祖,返回京城的時候,還在濮氏修建於京郊的寰丘上簡單地祭祀了天地。

  春風樓生意極好,半下午的時候就漸漸上人了,這些人大部分是過來閒磕牙打屁的,最多是點一碟小菜,就坐在那兒聽曲兒看歌舞。

  林春濃正和張純之坐在二樓的一個包廂,開著窗戶聽下面那些人在說的話。

  「那個長公主的男人,真得登基了?」林春濃很是不可思議,她不知道自己是古人還是古人是現代人了。

  張純之笑著把他面前的甜點往小丫頭面前推了推,道:「一邊吃一邊聽。」

  「張弼安跟那些臣子達成協議了,以後還會把皇位歸還,在皇家無近宗子嗣可立的情況下,這個辦法比找個遠宗的來承嗣要好很多。」

  說完了,張純之才想起面前的小丫頭可能聽不懂,不想就聽她問道:「張弼安既然要還,現在為什麼要登基啊。」

  張純之一愣,沒想到小囡囡這麼聰明,不過一個小囡囡都能明白的事,那些大臣真都不知道嗎?

  可惜,如今能為皇家說話的人,早先已被長公主都處理掉了。

  如同爺爺說的,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忠正勇敢的人不會有太多,但有的時候只有一個,也夠了。因為大部分人是從眾的,有一個人站出來,便會帶動更多的人。

  現在,最敢說的秦大儒都被全家抄斬了,即使有人忠於皇家,這個時候也不敢跟掌著軍權的張弼安諫言什麼。

  想了半天,張純之撫著小丫頭的腦袋,說道:「可能人都想當皇帝吧。」

  「泰安帝是受命於天,這是妥妥的,」樓下的說話聲突然顯出來一道洪亮的嗓音,「我才從京城過來,兩天前親眼目睹了泰安帝在寰丘祭祀時,天空中出現一座虹橋,直接連接著地面和天上的一座天宮。」

  「白雲道長說,泰安帝是東武大帝下凡來歷劫的,這定天下,就是劫數中的一道。」

  東武大帝,這個林春濃知道,她看過不少大夏的民間話本,東武大帝就是天上掌管所有武將將的帝星。

  難道張弼安還要收服這大夏的全部兵權?

  念頭剛落下,就聽旁邊的張純之笑道:「好大的野心,只怕天下人不都是好哄的黔首黎民。」

  注意到小丫頭看著自己,張純之對她柔和地笑了下。

  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也不等裡面應答,一隻纖纖玉手便把門推開,素娘挽著手臂站在門口,說道:「到練舞的時間了。」

  經過好幾天的相處,林春濃已經和舞娘熟悉了,她還掛牌的時候名中有個素字,現在只做教習的舞娘,便讓人以素娘稱之。

  素娘是個比月娘還嚴厲的人,林春濃每次看見她都心裡一抖。

  張純之也知道這素娘的脾氣,好聲好氣道:「囡囡昨天練姿勢的時候,腿拉傷了,讓她休息兩天吧。」

  素娘看了張純之一眼,說道:「你要是為她好,就不要總是攔著,她每次練舞之後,還有你這個哥哥在旁關懷上藥,其他的姑娘們可都是默默忍受過來的。」

  「我們不需要在你們這裡謀生,」張純之的面色有些嚴肅。

  素娘嗤笑一聲,「不用在我們謀生,她一個小姑娘以後也要嫁人,如今有機會學一些歌舞,對她以後也是好的。張二爺是個男人,該比我們更了解男人的本性。」

  張純之臉色鐵青,想到小丫頭會嫁給一個需要她以色侍奉的男人,心裡就突突的冒火。

  「這個便不勞素娘操心了,」他說道。

  素娘只看向林春濃,「你今天真不去學了?」

  林春濃其實對練舞沒有多少反感,她覺得舞者很美麗,前世自己很羨慕人家學芭蕾的小姑娘,想學身體條件還不允許呢。

  只是她沒想到練舞這麼受罪,比如劈叉、下腰,往往都要保持一個動作至少一刻鐘,收回動作的時候感覺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林春濃是害怕又喜歡的,對上素娘嚴肅的雙眼,她說道:「我還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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