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變故

2024-08-20 05:45:42 作者: 錦上霜沐
  容氏哪裡料的到變故如此,雙腿一軟,險些跪在南宮鏡面前「妾身不是那個意思……」

  南宮鏡聞言低低笑了一聲,聽不出是嘲諷還是不悅「那便是你動的手?雖說王妃瘋癲,卻也從不說謊,莫非林夫人自以為將軍府可凌於皇室?」

  這番話著實是說重了,自古以來便是功高蓋主,位極人臣,更何況將軍這位置,更是叫人不知從何說起。★💔 ➅❾ᔕнù᙭.𝕔όⓜ ♙☮

  林威遠臉色難看,對南宮鏡這番話心知肚明,不過是警告他們即便是背後得了人支持,面上也得規規矩矩。

  他南宮鏡說有,那便是有,皇室所言即便是虛無,那也不是這些個做臣子可以非議的。

  「還不快給王妃賠罪!」深思熟慮自然是不得罪南宮鏡的好,林威遠側過頭呵斥了容氏一聲,「你身為將軍府主母,如此不知禮數不懂輕重,還傷了王妃,愧為主母!來人,把夫人帶下去禁足三月,無令不得出!」

  「爹!娘分明是被這個小瘋子打成這樣的!」林璐婉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自家娘親確確實實被欺辱了,如今卻又礙於皇室顏面放過那個瘋子,她又如何能甘心?

  林威遠的心咯噔一聲,暗罵林璐婉不長腦子,抬手便是一聲耳光,分外響亮「住口!」

  林九溪窩在南宮鏡懷裡挑了挑眉,她倒是未曾想過林威遠為了不被牽連,可真是下得去手。

  林璐婉一臉不可置信,一雙秋水眸子波光粼粼,咬著下唇分外楚楚可憐,像是要哭出來一般「爹!」

  「莫要多言,去領罰。」林威遠說罷轉過身看向林九溪,稍稍拱手,也不顧林九溪看不看的懂,「驚擾王妃,實屬管教不嚴,下官在此賠個罪,還望王妃海涵。」

  漂亮話倒是說的清楚,面上禮數做到了,自然也沒有麻煩上門。

  「林將軍言重了,」南宮鏡抱著懷裡不安分的林九溪,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那個不甚老實的便好似被安撫了一般靜下來,「本王也無心找將軍府麻煩,還望林將軍日後對內多加管教。」

  「那是自然。」林威遠連連稱是,卻見林九溪又蹦到容氏面前,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南宮鏡在一旁站著,若是林九溪要做些什麼,他也說不出一句不是。

  「既然如此,那便不叨擾了。💛🐙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南宮鏡說著示意侍衛扶著自己上前兩步,拉了拉林九溪的手,「九兒,走了。」

  林九溪面上笑嘻嘻,她趴在容氏肩頭,自外人瞧來,就像是喜歡上一個玩具一般,背對旁人的地方,林九溪緩緩勾起唇角,面上痴傻的模樣全然不見。

  容氏瞪大了眼睛,她張了張口正想喊出來,卻被林九溪捂住了唇,把一片失驚倒怪堵了回去。

  「你聽好了,」林九溪說話的速度很慢,她小聲的笑著,指尖勾著容氏的髮絲,「容氏,接下來的日子,你就乖乖等著吧,希望你能見招拆招,不要讓我失望噢。」

  容氏臉色幾乎

  是瞬間蒼白,她支支吾吾的想說話,林九溪卻捂的死死的,直到她安靜下來,這才鬆開。

  「她不瘋了!」容氏能說話的第一件事便是指著林九溪喊,原先故作姿態的夫人模樣此時此刻全然不見,猶如棄婦。

  林九溪原先便沒有指望容氏不會說出來,她扒著南宮鏡的衣袖哭天喊地,指認容氏威脅她「她說要拔了我的皮……」

  林威遠如今已經沒有心思再對付這場鬧劇,更何況今日容氏也的確險些毀了他的仕途,這番一想,愈發的不耐煩,差人將容氏母女拉了下去。

  容氏瞧見林九溪挑釁的模樣,幾乎要尖叫出聲,目光落到南宮鏡身上,硬生生咽了下去。

  離開林府時,林九溪幾乎要笑斷氣,她拉著南宮鏡描述容氏是如何模樣,最後把自己笑的咳嗽。

  「你如今這般不遮掩,不怕容氏將你未瘋這件事告訴你父親?」南宮鏡感覺著手心裡女孩柔荑的柔軟細膩。

  林九溪聞言正色,她微微彎眸,隨後拍了拍南宮鏡的肩「她說任由她說,有人信是最好,信的人越多,林家就倒的越快。」

  最後一個字落音,林九溪的眸色忽然一沉,她未曾想過這具體軀體執念這麼深,方才心裡微微抽疼,想必是潛意識的不捨得。

  南宮鏡聞言倒也沒有再問,微微頷首,二人這般沉默良久,這才打破沉默「可尋著什麼了?」

  林九溪裝瘋賣傻提前進了林家,自然是要找些東西,只是這速度倒也極快,出乎意料。

  林九溪聞言從懷裡掏出個針包叫南宮鏡拿拿,她撇撇嘴,腮幫子微微鼓起,顯然是在賭氣「破地方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只找到了一包針灸針,卻是不知道什麼東西做的。」

  南宮鏡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一舉一動間端的是眉目如畫,叫人看了也生不起氣來「莫要急,若是日後有需要,本王幫你找便是,任憑天下何種寶貝,皆是能尋來。」

  林九溪聞言倒是有些詫異,她微微彎眸,眯眼間皆是安心「既然如此,那便多謝王爺了。」

  再過幾日,南宮鏡已然能瞧見些東西了,體內的毒一日日清除,眼前也亮了許多,只不過如今依舊有些懼光。

  「都道本王該活在夜裡,原先本王還不信,」南宮鏡坐在榻上,指尖扣著桌案上的草紙,發出沙沙的聲音,「如今眼睛要好了,卻又如此,只得呆在這暗處。」

  那語氣裡頭的自嘲叫林九溪聽著著實有些不舒服,分明是一個本該受萬人敬仰的王爺,卻如此自怨自艾。

  「是九溪醫術不精,」林九溪說著抬手捏著筆,有一搭沒一搭的在紙上畫著,「本該治好王爺,現今卻這般模樣。」

  比起嘆息,林九溪疑惑更甚,按理來說本不該這樣,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

  南宮鏡沒再說話,指尖落在林九溪手背上,視線模糊的只能看見她大體的輪廓「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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