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天天神色慌張的撞到他們身上,重吾下意識將君麻呂攔在懷裡。
「抱歉重吾,我有點急事」
說罷,天天快步離開,留下兩人在原地里。
重吾的手還摟著君麻呂,他轉頭看著天天。
好像真的有什麼事情,難道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君麻呂沒有理會,只是讓重吾鬆手,他可以站穩。
重吾繼續跟著君麻呂回到家中,他幫君麻呂脫下外套時,卻發現口袋裡的兩瓶東西。
看著這兩瓶藥,他眉頭緊蹙,余光中瞥了一眼君麻呂。
君麻呂還在收拾東西,隨後又將藥塞回去。
裝作沒有看到,他走到君麻呂身旁,問他大蛇丸有沒有給他準備什麼藥之類的。
重吾的話,讓他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還是不要告訴重吾好了。
「沒有」
「這樣啊」
重吾微笑回應,起身進了浴室準備洗澡。
君麻呂眼睛裡閃過一絲情緒,看到重吾進了浴室才將情緒收回來。
他從外套里拿出那兩瓶藥,一模一樣的藥,所以他自己一個人吃,應該是沒問題的。
嗯,沒有問題。
……
……
重吾擦拭這頭髮,浴巾只裹了下面,一副帥哥出浴圖。
只是
君麻呂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一個蜷縮在沙發上,整個人意識都渙散了。
看到剛出來的重吾,他拼命搖頭,讓重吾別離他這麼近。
重吾看到桌上的藥,心裡有複雜,估計這藥就是大蛇丸給的。
君麻呂怎麼能一個人吃呢?
還是說,他不想讓重吾知道什麼。
重吾直接將他抱回房間,讓他忍一下。
君麻呂儘管意識模糊,可是也看得出來,重吾這是怎麼使用能力,來緩解情況。
他推搡重吾出去,人沒推出去,自己卻被力氣反彈。
整個人軟趴趴的,氣氛一度奇怪,重吾告訴他,他們之間是不能缺的。
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就能解決的,除非他能忍受。
更何況,他又怎麼捨得讓他難受。
另一邊
天天輕叩角都的家門,開門的是飛段。
三人坐在一起,她說了寧次的情況,想讓角都想想辦法。
如果寧次有什麼意外,還沒有別的方法,或者類似的藥物可以代替。
飛段沒有說話,反正他又不懂這些東西,也就只有身旁這個快百歲的老人知道。
他起身進了房間,讓他們兩個聊聊,他自己先打會遊戲。
客廳里
角都的表情也有些複雜,關於寧次的事情他不是很了解。
更何況他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也可能跟天天有關。
「你想告訴他曾經的事情嗎?」角都問她。
天天點頭的剎那變成了搖頭,角都不知道怎麼說。
如果寧次的身體,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可能一輩子都是植物人了。
因為藥物的作用,他本身就跟一株植物差不多。
所以就算有能代替或者解救的東西,能救活他的概率也並不大。
角都的話,讓她的心一下子跌倒谷底。
角都只是勸慰她,如果結局真的是這樣,天天還會等他嗎?
「會,因為我愛他」
天天的回答,並沒有讓他有多震驚,當初天天的舉動就已經證明了。
畢竟,他們之間的事情,確實很讓大家遺憾。
寧次活了,但他忘了
天天付出了,但沒有等到結果
角都沒有說話,只是讓她先喝杯茶,暖暖身體,畢竟這個冬季的雪,可能會下很久。
也不知道春天,會不會也遲來。
只是這些事情,都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
他們能做的,也只有等待罷了。
這或許,才是煎熬的吧?
……
……
另一邊
卡卡西推開帶土的家門,裡面昏暗無比。
他踏進客廳,裡面安靜的可怕。
水龍頭的滴水聲還在持續,打開燈光,一個人也沒有。
桌上只擺了一張他們水門班的合照,好像這一切都在昨天一樣。
他放下合照,推開房間。
裡面依舊空蕩,帶土也不在。
他坐在沙發上,好像這一切都不曾存在一樣。
恍惚間,他又回到了年少時期的模樣。
那種侵蝕他身體每一處地方的孤獨讓他難受的不能言語。
凱站在門口,看著心殤的卡卡西,他的表情也複雜。
明明都過去了,為什麼還會這樣。
他走到卡卡西身旁坐下來,就這麼靜靜地陪著他。
水龍頭的滴水聲還在繼續,好像在提醒什麼。
大概是提醒卡卡西的遲來吧?
……
……
墓園裡
帶土的手裡依舊捧著那幾束白色百合花,它象徵純潔。
就像琳一樣,在他心裡,一直都是純潔的存在。
落在覆蓋了墓碑,他拂去上面的雪,看著刻著琳的名字的墓碑。
將百合花放下來,從懷裡拿出那串手鍊。
他的琳,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他。
以前也是,現在也是,以後也是。
那個女人有問題,她肯定知道琳。
她肯定知道琳的情況。
風雪還在飄蕩,落在這座山間的每個角落。
……
……
水門家
水門看著鳴人,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尤其是剛才鳴人的要求。
他有些猶豫,他不確定這種事情到底能不能進行。
只是讓鳴人給他一些時間。
「在佐助的結果出來之前,我給你答案」
水門的話讓他心裡多少有些不安。
他起身帶上外套又離開了家裡,水門看著他關上門,心裡也有些複雜。
這種事情,他能做決定嗎?
……
……
出門後,鳴人將外套穿上,冒著雪,走在大街上。
佐助已經做了細胞提取,接下來就是等著分析結果。
可是,想起他渾身的針孔就很恐怖,佐助應該很害怕吧?
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他心裡有些怨念,為什麼他當時沒有趕上。
反而是等佐助做完了他才趕到醫院。
他停下腳步,抬頭望著這片落雪,一點點落在他身上。
是後悔嗎?
還是心痛?
都有吧,心裡的情緒比較複雜,如果結果真的有不對勁的地方。
他願意跟佐助一同承受那種痛。
畢竟,這個笨蛋佐助,已經同意他了。
所以他有身份,更有理由陪在他身邊。
不是嗎?
他繼續向前走,身影消失在街角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