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第二場比賽！
*
林凡眨了眨眼睛。
「？」
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不同的場所。
昏暗的景色，天空泛著血紅色的晚霞。
遠處是地鐵站，周圍是繁華的都市。
大約一千人。
「什麼？」
「一千人？」
一千人！
令人驚訝。
竟然有這麼多人？
系統信息浮現。
[系統信息]
[第二場比賽]
[殭屍狂歡節]
林凡內心感到驚訝。
殭屍狂歡節。
[先決生存條件：200人中100人存活，遊戲結束。（X）]
[先決的生存條件是為了選拔優秀者，同時也是為了避免過多人死亡而考慮的數值。但我們決定將遊戲的難度大幅提升，同時增加參賽人數。]
完全不同的第二場比賽！
「還有呢？」
就像林凡在混亂遊戲中改變生存條件一樣，這場遊戲的生存條件也發生了變化。
而且，變化很大。
林凡的耳邊傳來清脆的提示音。
〓 叮！
[殭屍狂歡節：第一任務]
[新的生存條件：一場遊戲將有1000人參與。在敵人的進攻中生存下來。]
[殭屍狂歡節：第二任務]
[第二個生存條件：消滅位於坐標X203 Y 6790 Z42的封印地的吸血鬼。如果他撤退，無論第一個條件是否達成，遊戲都將結束。]
城市淪為廢墟，看不到任何市民。
林凡眯起眼睛，注視著那張腐爛的臉。
「是它嗎？」
在勉強連接著電源，發出微弱光芒的路燈下，有什麼東西正在疾馳而來。
皮膚破損不堪，蒼白得發青。
血紅色的眼珠，鋒利的爪子和牙齒！
〓 吼！
殭屍的咆哮聲伴隨著撕裂般的超高頻音。
〓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比人類全力奔跑的速度還要快！
這就是系統警告的＜殭屍＞的樣子。
它們是曾經的人類，但現在看起來更像是野獸。
超過一千隻殭屍正朝著林凡的方向狂奔而來。
但是。
「這算什麼？」
情況並沒有那麼絕望。
人類陣營聚集了近千人。
他們手持步槍！
〓 突突突突突突突！
槍聲震耳欲聾。
人們瘋狂地開槍。
「那邊！那裡有！快開槍！」
「再開槍！」
〓 砰！砰！砰！砰！
人類陣營的人們忙碌地行動著。
補給。
射擊。
指揮。
人類們分成了多個兵種，阻擋著殭屍的進攻。
「還不錯。」
在緊張忙碌的氛圍中。
大多數人並沒有注意到林凡和2號的出現。
「怎麼回事！」第一個做出反應的是一個少年，他的步槍因為故障而停了下來，他正低頭看著自己的槍，發現了林凡他們。
2號面對著少年。
「什麼怎麼回事？看到人就問怎麼回事？我從一開始就在這裡，你沒看到嗎？」
「啊······，沒有？」
2號走近，少年慌忙轉過身。
與此同時，林凡拿起靠在牆上的步槍，觀察著遊戲的情況。
2號從少年那裡回來，問道：
「怎麼樣？」
「3顆星。」
「嗯？」
2號歪著頭。
林凡回答，2號輕笑一聲。
林凡對人類陣營應對殭屍的方式給出了3顆星的評價。
人類陣營的防禦工事包括美國人喜歡的皮卡車和路障。
林凡和2號並肩站立，觀察了一會。
殭屍從地鐵站爬出來，也從道路上跳躍而來。
眼前成群結隊的殭屍，景象十分超現實。
「我還以為只會讓人類互相殘殺呢？」
不過。
林凡所知的「現實」是以地球為標準的。
「地球已經爆炸了。」
地球爆炸了，人類以腐爛的面容被扔進了這個混亂的遊戲。
當然，現實的標準也會隨之改變。
如果不想成為現實的失格者？
「沒錯，沒錯。」
「好，好。」
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坦然接受，並習慣它。
現在，「這個世界的現實」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生物。
「這就是現實。」
有神靈，也有惡魔，有天使，也有魔鬼。
尤其是林凡，他並沒有理由對殭屍感到驚訝。
雖然沒什麼特別的，畢竟林凡本身就是個惡魔。
〓 吼！
林凡舉起步槍。
觀眾們紛紛猜測，林凡是不是要打人類的後腦勺。
「真是瘋了。」
林凡冷笑一聲。
他甚至覺得，觀眾們這種瘋狂的反應也是新現實中的平凡。
無論如何，林凡還是朝殭屍開槍了。
〓 突突突突突突！
看起來像是亂射，但實際上很精準。
一顆子彈擊中了一隻殭屍的腦袋，炸開了它的腦袋。
總共8發子彈，擊中了8個腦袋。
[剩餘人數：未知]
[系統信息]
[8殺]
剩餘人數沒有顯示。
但是，殺死殭屍就像殺死人類一樣，也會顯示1殺。
這讓人很不舒服。
「嗯······。」
而且，感覺很奇怪。
「哪裡奇怪？」
「為什麼呢？」
林凡在這場比賽中感到強烈的違和感。
但是槍聲太響了，林凡的思緒無法集中。
林凡查看了系統狀態。
[當前觀眾778人]
[132名觀眾為你點讚]
[254名觀眾為你點踩]
[12名觀眾關注了你]
曾經飆升至1400人的觀眾數量現在已經減半。
現在觀眾還在不斷流失。
「點踩率太高了。」
即使林凡沒有做任何特別的事情，也有一些人會出於慣性給他點讚。
這意味著他們是林凡的粉絲。
但是！
如果林凡不做「大事」的話？
他們很快就會對林凡失望。
對於像林凡這樣擁有眾多黑粉的人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現在的善惡點數是差不多的。」
「粉絲和黑粉都很多。」
林凡勉強維持著平衡，勉強維持著生活。
粉絲可能會離開，但黑粉不會離開。
如果這種平衡開始崩潰，林凡的生活就完了。
「這壓力很大啊。」
林凡查看了贊助信息。
[收到觀眾贊助！]
[愛心500個]
[贊助信息：哥！給我好好地狂歡吧！]
〓 咔噠！
林凡一邊裝填已經打空的步槍，一邊低聲說道：
「誰是你哥？」
〓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林凡打空了三個彈夾。
[系統信息]
[64殺]
林凡打空了三個30發彈夾，獲得了64殺。
「90發子彈打死了64隻殭屍。」
「也就是說，平均每隻殭屍消耗1.4發子彈。」
客觀來說，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成績。
人類陣營平均每隻殭屍消耗4-5發子彈。
但是。
「意義不大。」
僅僅是打殭屍打得好，並不能結束這場遊戲。
林凡背上步槍，向後方走去。
走著走著，林凡看到了從遠處回來的2號。
「到底是怎麼回事，指揮官是誰，還有多少子彈，我都問過了。每隔10分鐘，就會有5分鐘的休息時間，殭屍不會出現。還有，我們是從地鐵站開始的，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
2號一邊說著，林凡一邊低聲說道：
「奇怪，太容易了。」
「是啊，有槍就容易了。聽說有個瘋子從行駛的地鐵上跳下來，引發了這個事件。他可能和殭屍有關的契約者。」
他們一邊回答著對方的話，一邊說著自己的想法。
林凡說道：
「太容易了，反而成了問題。你打聽到了不少東西啊。」
「基本操作而已。你想說什麼？」
2號問道。
林凡認真地回答：
「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滅亡。」
「嗯，好吧，除非我們找到了魔法彈藥庫，否則就會這樣。」
滅亡預警！
儘管如此，2號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在林凡看來，人類陣營處於極度不利的地位。
「現在看起來可能很占優勢。」
乍一看，人類陣營的劣勢並不明顯。
殭屍的奔跑速度很快，但它們還沒有接觸到人類陣營就被消滅了。
數百人排成一排開槍，這是理所當然的。
「問題是，這種狀況能持續多久？」
「可持續性。」
赤手空拳，毫無準備地衝過來的殭屍很難突破人類的防線。
但是。
這種狀況真的能持續下去嗎？
*
「呼！」
「操！」
槍聲停止，周圍響起各種各樣的咒罵聲。
每隔10分鐘，就會有5分鐘的休息時間。
林凡轉過身，對2號說道：
「我曾經是褻瀆神靈者。」
「嗯，我猜到了。我的契約者也告訴我了。」
2號聽到林凡突然說的話，並沒有感到驚訝。
林凡開始闡述一些基本道理。
「在這個遊戲系統中，基本上要追求高風險高回報，才能有利。」
「沒錯，所以你才會成為褻瀆神靈者，才會來到這裡，做這些事。」
2號點頭表示贊同。
2號並沒有催促林凡，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耐煩，靜靜地聽著林凡的話。
林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去抓吸血鬼。」
「······。」
2號一直對林凡的論調錶示贊同。
但對於抓捕吸血鬼，結束這場遊戲，2號卻沉默不語。
林凡為了了解他們的實力，問道：
「2號，你有卡巴拉嗎？」
聽到林凡的問題，2號打破沉默，直接回答：
「我有繃帶、剪刀、十字架，一共三張。」
「十字架是什麼？」
「應該是召喚十字架的卡巴拉吧。」
林凡試探性地問道：
「能用嗎？」
「不行，還沒到時間。」
「果然。」
混亂遊戲中存在「愛心」。
愛心可以通過觀眾贊助、完成特殊任務或贏得比賽獲得。
林凡是在混亂遊戲開始的時候才知道愛心的存在的。
「一開始不能用。」
在能力解放開始之前，林凡無法使用愛心。
那麼？
卡巴拉呢？
「在練習遊戲中獲得的愛心，在下一場比賽中發揮了作用。」
「在第一場比賽中獲得的卡巴拉，會不會在第二場比賽中發揮作用？」
這似乎是合理的推測。
林凡思考的時候。
2號問道：
「你有什麼卡巴拉？」
「我沒有像你那樣直觀的卡巴拉。」
「嗯。」
「我只有＜復仇鬼＞和＜惡魔＞。」
「？」
2號一邊「嗯嗯」地聽著，一邊愣住了。
雖然2號沒有眼睛，但林凡能清楚地看到她在想什麼。
她似乎完全不明白林凡傳遞的信息。
這是預料之中的反應。
「我就知道。」
林凡自己也不知道這些卡巴拉到底是什麼。
現在卡巴拉系統還沒有開啟。
「說也沒用。」
他們沒有關於卡巴拉的更多話題可以討論。
2小時30分鐘，也就是150分鐘。
「能力系統開啟也是在2小時30分鐘之後。」
每隔10分鐘，殭屍就會出現5分鐘，休息5分鐘，重複10次，就是2小時30分鐘。
林凡認為，卡巴拉系統應該會在那個時候開啟。
林凡指出了自己猜測的部分。
「2小時30分鐘的時候，卡巴拉系統就會開啟，吸血鬼也會被釋放。」
「為什麼？」
2號問道。
「直覺。」
林凡脫口而出，但2號並沒有忽視林凡的話。
她思考了一會，說道：
「第一場比賽也是這樣嗎？」
「是的。」
混亂遊戲結束時，能力系統提前開啟了。
但是。
能力系統原本的開啟條件是遊戲開始後2小時30分鐘。
林凡說道：
「2小時30分鐘的時候，卡巴拉也會開啟，吸血鬼也會被釋放，我有一種直覺。」
「······什麼？」
林凡的話讓2號感到震驚。
2號再次問道：
「吸血鬼也會？」
「是的。」
林凡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
2號愣愣地盯著天空，然後張開嘴，說道：
「······很有道理。」
「所以，我們先下手為強。」
林凡的提議看似大膽。
2號問道：
「你，就算我不去，你也會自己去的吧？」
「沒錯。」
林凡坦誠地回答。
2號點了點頭，似乎早就料到了。
「那就去吧。」
決定。
他們要抓住吸血鬼，結束這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