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害她被挖心的罪魁禍首!
用著她的心頭血,還要在她面前,奚落得意的惡毒長姐!
終於,又見面了!
沈琉璃越想越恨。
要不是沈家為了救沈月嬌,自己也不會淪為供養心臟的容器!
沈琉璃轉過身,凌厲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沈月嬌。
和前世一樣,沈月嬌因為心臟不好,身體羸弱臉色蒼白,有一種人見猶憐的味道。
被沈琉璃森冷的目光盯著,沈月嬌明顯被嚇了一跳。
心裡狐疑不已。
之前那個唯唯諾諾,說話眼睛都不敢抬的沈琉璃。
怎麼突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
而且她的眼神,只要稍微注視一眼,就會讓人不自覺的渾身發抖。
掩飾下心中的慌亂,沈月嬌笑意盈盈地走上前。
柔聲勸說道:「妹妹,這麼多人看著呢,你也別把事情做得太過了。」
「你放心好了,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姐姐一定會讓父親母親調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
「妹妹,好歹是一家人,你就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先把棍子放下好不好?」
沈琉璃冷哼一聲,歪著腦袋望著沈月嬌。
半晌,聲音冷冽的問道:「你算老幾?」
「什麼?」
沈月嬌一時傻了。
瞠目結舌的望著沈琉璃,似乎沒反應過來。
「我說,」沈琉璃又重複了一遍,「你算老幾?」
見沈月嬌依舊呆愣,沈琉璃冷哼一聲,又繼續諷刺道:「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我為什麼要看你的面子做事,你算老幾?」
一連問了三遍「你算老幾」,沈琉璃幾乎是咬著牙擠出來的。
她是恨沈家人,但都比不過對沈月嬌的恨意!
沈月嬌這才反應過來,望向沈琉璃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厭惡。
但為了顯示出自己的大度和善良,沈月嬌還是擠出一抹笑。
溫柔地說道:「妹妹,你這說的什麼話,姐姐雖然命不久矣,可也是你的姐姐啊!父親母親把你丟在鄉下,但也實屬無奈之舉,你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毆打自己的親生父母啊!」
這話一出,無疑是將沈琉璃架在道德的枷鎖上。
可對現在的沈琉璃而言,不管沈月嬌再怎麼道德綁架,都沒辦法撼動她絲毫。
沈琉璃收回木棍,直勾勾的盯著沈月嬌,輕輕點了一下頭。
沈月嬌以為自己說動了沈琉璃。
當即一喜,道:「我就知道,妹妹最聽姐姐的話了!」
可話音剛落,沈琉璃話鋒一轉,眸光陡然一寒。
冷聲道:「既然你這麼善良,不忍心看到他們挨打,那就由你頂上!」
說完,沈琉璃沒有絲毫遲疑,在沈月嬌詫異的目光中,手中棍棒帶著煞意,朝著沈月嬌的腦門抽了過去!
沈月嬌一個閨中小姐,哪裡經歷過這種情況,直接嚇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棍棒狠狠落下,抽得她後退兩步,當場吐出一口血。
看到心愛的女兒受傷,趙珠蓮心疼得不行,衝過來攔在沈月嬌前面。
「沈琉璃,你夠了!你姐姐身子不好,你怎麼忍心下如此狠手!」
「我趙珠蓮一身清白,怎麼會養出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兒?」
「打就打了,哪這麼多廢話?」沈琉璃眸光一寒。
手中的木棍陸續落下,直向趙珠蓮母女!
趙珠蓮護著沈月嬌狼狽地四處逃竄,試圖躲開沈琉璃的抽打。
可沈琉璃的棍棒,就像長了眼睛一樣,不管她們怎麼躲,都能準確無誤的落在她們身上。
沈琉璃一邊抽打,一邊大聲說出昨晚的真相:
「沈月嬌,昨晚你給我端來了一杯參茶,說是給我暖身子用的,我喝了那杯參茶後,就開始渾身不對勁,你倒是說說,你在那杯參茶里,放了什麼不該放的東西!」
趙珠蓮急了,破口大罵道:「你個賤人,犯了錯不知悔改,還想將髒水潑你姐姐身上!」
「是不是髒水,你們心裡清楚!」
沈琉璃徹底失去了理智,掄著棍棒不停的揮舞著。
這一次,她專挑沈月嬌下手。
一下一下的抽打著沈月嬌,打得她顧不得任何淑女儀態,張著嘴巴嗷嗷直叫著。
此時,沈琉璃的注意力全在沈月嬌身上,卻沒注意到,身後沈逸銘也手持棍棒,暗戳戳的向她靠近。
「賤人,去死吧!」
當沈琉璃的棍棒落在沈月嬌身上的同時。
沈逸銘也隨之跟上,一棍狠狠地打在沈琉璃的脊背上。
「唔——」
沈琉璃痛得悶哼一聲,雙手無意識的鬆開,木棍滑落到地上。
沈逸銘得意的哼了一聲,上前一腳將沈琉璃的棍棒踢開,「來人,抓住這個賤人!」
緊接著,兩個小廝走過來,將沈琉璃的手反扣在身後,強行壓著她跪在地上。
「父親,終於把這個賤人控制住了!」沈逸銘喜滋滋的向沈玉棠邀功。
沈玉棠走上前去,忍著身上的劇痛,狠狠地扇了沈琉璃一巴掌。
「逆女!目無尊長,大逆不道!沈家的臉面都被你丟乾淨了!」
「呸!」
沈琉璃朝沈玉棠,呸了一口含血的唾沫。
嘶聲怒罵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沈家哪裡來的臉面?你們背地裡做了什麼齷齪事,你們心裡清楚!」
可恨!
她竟然被沈逸銘這個廢物偷襲了!
可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可顧及的?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去他娘的大逆不道!
去他娘的沈家!
「逆女!」沈玉棠怒罵一聲,又甩了沈琉璃一巴掌。
沈琉璃掙扎著反抗,卻被小廝狠狠掐住脖子,將她的臉摁在地上。
「不知悔改!我沈玉棠清廉一生,怎麼會養出你這樣不要臉的玩意兒!」
沈玉棠說著,大步往屋子裡走去。
走了兩步之後,還不忘回過身狠踹沈琉璃兩腳。
惡狠狠地喊道:「姦夫就在禪房裡,等我把他揪出來,看你還怎麼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