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之綾回過神來，就看到鹿景煥眼裡的疑惑，以及鹿景凡嚴肅的審視，「你在想什麼？一直笑。」
「哦，我在想晚餐，我點了很多好吃的。」鹿之綾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有點走神，五哥你把筆記給我，我直接看吧。」
怪不得以前老師要禁早戀。
這不是早戀也容易影響拔劍的速度，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薄棲。
鹿景煥把自己的筆記推給她，鹿之綾能感受到鹿景凡壓迫感滿滿的注視，只能拼命把薄棲拋出腦海，認真看資料，然後和兩個哥哥談事情 ……
後面她算穩住了發揮，鹿景凡沒找到破綻，也就沒再說什麼。
小會議一結束，鹿之綾就溜回自己的臥室，把門一鎖，躺到床上開始玩手機。
剛剛開會的時候，手機震過幾次，她都沒敢看。
鹿之綾解鎖進去，有薄棲的消息，也有姜浮生的。
薄棲的消息有三條。
第一條是張照片，他辦公室的照片，玻璃上映著白雲萬里。
薄棲哥哥：安全抵達，今天的雲很好看。
薄棲哥哥：準備開會。
「……」
文字不多，鹿之綾卻被甜得差點在床上打滾，這是報備加分享吧。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在信息里和她說過什麼雲好看，天好看之類的……原來薄棲談戀愛了也會有變化。
鹿之綾想想，在對話框裡編輯文字。
老野愛睡覺：好的，我剛做完事，現在休息會，等下也要出門。
發送出去沒有回覆。
他在工作。
鹿之綾沒有計較，切出去看姜浮生的消息。
浮生：救命啊姐妹，李明淮到底怎麼想的啊？
浮生：前些天我家裡不是被小偷踩過點，我就想借著名頭請他幫忙看看，還說請他吃晚飯，結果他沒來，那我就懂他意思了嘛，就沒再在他眼前晃。
浮生：結果剛剛他找到我，說要幫我去看，拜託，我都聽你話報警處理了，還用看什麼。
浮生：可他現在又不走，就站在我旁邊，也不說話，他幾個意思啊！
「……」
鹿之綾也不知道李明淮幾個意思，這個人很沉默，一般沒什麼話，很難猜透他。
她正不知道怎麼回復時，薄棲的消息又發過來。
薄棲哥哥：上次攔著李明淮不讓他去見姜浮生，今天我讓他去了，應該能成。
「……」
合著這裡還有您的手筆。
鹿之綾有些莫名地提問。
老野愛睡覺：？
這次薄棲回復很快。
薄棲哥哥：當時他們時機還不夠成熟。
「……」
鹿之綾腦袋裡的問號更多了，他居然這麼關心李明淮的個人問題，還會幫忙看時機成不成熟？
不愧是她喜歡的人。
得到這個答覆，鹿之綾果斷給好朋友回復過去。
老野愛睡覺：浮生，李明淮上次不是故意不來的，是被薄棲哥哥安排的事絆住了，你今天試試再聊聊？
浮生：好。
結束聊天后，鹿之綾沒事幹，又刷了一會朋友圈，刷著刷著她就發現，大哥和未來大嫂，二哥和未來二嫂，四哥和未來四嫂……用的全是情侶頭像。
談戀愛好像是有這麼一個環節的。
她立刻向薄棲發送消息。
老野愛睡覺：哥哥，我想換情侶頭像。
發完，鹿之綾便想去網絡上找找甜蜜的情侶頭像，不能用太明目張胆的，他們現在還沒到公開的時候，得用那種暗戳戳只有他們知道是情侶頭像的頭像。
隔了一分鐘，薄棲的信息回復過來。
薄棲哥哥：好。
老野愛睡覺：行，那我先去找找頭像，等你開完會來選。
薄棲哥哥：我來找。
老野愛睡覺：現在？
薄棲哥哥：嗯。
老野愛睡覺：你不是在開會嗎？
薄棲哥哥：讓四叔公主持了，我坐著聽就行。
「……」
談戀愛真的影響人的工作。
薄棲和她沒有差。
鹿之綾躺在床上捧著手機從左邊翻到右邊，又從右邊翻到左邊，眼前浮現出薄棲一本正經坐在會議室里找情侶頭像的畫面，忍俊不禁。
過了片刻，有兩個圖片發過來。
一張是她坐在沙發上抓著貓野兩隻小爪子拍的照片，截圖突出了手的部分和可愛的貓貓臉。
另一張則是薄棲蹲著餵貓野吃東西的照片，也只截手的部分，貓野側臉入鏡，在他修長的手指上舔著什麼。
不同時間拍的，不同視角，但有手和貓野的共同元素。
薄棲哥哥：這個可以麼？
太可以了！
分寸把握得剛剛好。
鹿之綾沒有回覆他，直接將頭像換上，下一秒，她就看到薄棲也換了頭像。
鹿之綾點開他的頭像放大看，看到他把手腕上的紅繩也截進去，不禁在床上又左右翻滾。
老野愛睡覺：我想換你那張做頭像。
薄棲哥哥：等去了江南換。
好吧。
真換過來就太明目張胆，得再忍忍，一切忍到薄棲去江南再說。
不能再想了，工作工作。
鹿之綾收起手機起床，一打開門，就見鹿景凡站在門外，手維持著敲門的動作，「六哥？」
鹿景凡一手抓著手機，滿臉狐疑地看向她，「臭小七，你和薄棲什麼情況，怎麼突然用起一樣的頭像了？」
「……」
六哥你要不要發現得這麼快？
鹿之綾作茫然狀，「什麼一樣的頭像？我換了小野啊，我不是經常用它做頭像？」
「那薄棲的又是怎麼回事？」
鹿景凡把手機屏幕懟她臉上。
「咦，薄棲哥哥什麼時候換的頭像？」鹿之綾說著推開他的手機，「你們呀，總喜歡拿我的小野當頭像，下次不借給你們拍照了。」
拿小野當頭像的不只她和薄棲，阮蜜和谷娜她們見過小野都特別喜歡，全都拍過照當過頭像。
「……」
看著她坦然的模樣，鹿景凡一時間啞然。
「好了，出工，我去找五哥出工。」鹿之綾從他身邊溜出去。
鹿景凡立刻道，「接下來別找老五了，我跟你出工。」
「……」
完蛋。
神經大條的六哥突然敏銳起來了。
鹿之綾不好拒絕，只能點頭，「都行，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