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坎瑞亞之行花了江白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其中大部分時間是趕路,剩下一部份時間是在清理魔物。
跟戴因分別後,他來到楓丹庭,準備跟空講講自己的見聞,結果稍微打聽一下才知道,他居然已經去納塔了。
江白沒有去納塔的打算,他不是專門來旅遊的,既然已經得到了答案,也沒必要專門去納塔跑一趟。
本想去須彌找阿帽打聽一下冰之女皇是個什麼樣的神,好不好說話,結果沒找到人。
後知後覺的才想起,他去稻妻了。
他退而求次想找達達利亞,結果在楓丹的危機解決之後,達達利亞回至冬了,並且僕人也回去了!
江白有些無奈,想找這些執行官的時候,一個人都找不到。
沒辦法,啟程去至冬吧。
至冬國在提瓦特的北邊,順著楓丹往東北方向走,就能進入至冬的國土。
至冬的國土面積相當之大,絲毫不比須彌小,只不過大部分地域都處於寒冷乾燥的狀態。
至冬是屬於冰的國度,寒冷是至冬的代名詞。
西西利亞的平原一眼望不到邊際,人呼出的熱氣自然的變成一團白霧,走了沒多久,江白就感覺眉毛上結了一層寒霜。
但至冬也不全是冷,這裡的工業極其發達。
有好心的路人見江白在風雪天裡行走,知曉他要去至冬城之後,主動的帶他去坐鐵軌車。
「在我們至冬,出行都是靠鐵軌車的,靠走的話實在是太冷了。」
江白不怎麼怕冷,不過能坐車幹嘛要走?
「每個地方都有鐵軌車嗎?」
「是啊,鐵軌車連接著所有的城鎮和村子,雖然收費,但價格非常便宜,不像楓丹的巡軌船,只連接主要的城市。」提起這個,這位至冬人難掩自豪。
在七個國度中,至冬的工業毫無疑問是發展的最好的。
這裡的建築宏偉,粗獷,又極具藝術氣息。
還沒走多久,江白就看到了高高聳立的尖塔和雕塑,灰白色的鋼鐵建築,帶著一股力量與悲愴、卻又好似風雪中屹立不倒的人,滿身風雪卻腰背挺直。
「每個鐵軌站都有這樣的尖塔,很顯眼吧。」
江白很想說這種顏色也不是很顯眼,要是真顯眼他怎麼還會走路?
「為什麼不搞一點顏色呢?」
「搞顏色幹什麼,雪一蓋什麼顏色都看不到了。」
很有道理。
買上一張通往至冬城的車票,江白坐在溫暖的車廂里,透過玻璃看外面大地的雪景,有一種萬物廣袤,此身寂寥的蒼涼之感。
「每個國家的氣質當真是完全不同呢」
璃月就像岩,沉穩厚重。
蒙德屬於風,站在蒙德的土地上,都能感覺到自由的氣息。
須彌的大地一面生機勃勃,一面是茫茫沙漠。
楓丹的水也是輕快的,是明媚的。
但至冬,這裡的冰雪是蒼涼的,是孤寂的。
像極了那位不再愛人的冰之女皇的意志。
鐵軌車發動,在車輪摩擦鐵軌的聲音中,江白不知不覺睡著了。
再睜眼,已經進入了至冬城。
走出車廂,江白的身子頓時僵住。
在他面前,衣著整齊身姿筆挺的士兵們手持火槍,排成兩列,盔甲之下的雙眼盯著他,即像歡迎,又像押送。
一個帶著半邊面具,身披大氅,頭髮花白,極具威勢的男人站在最前方。
「歡迎閣下來到至冬。」
「你是?」
「你應該聽說過我,我叫【皮耶羅】。」
江白恍然。
【丑角】皮耶羅。據戴因說,是曾經坎瑞亞的宮廷法師。
是深淵派的反對派。
看他的樣子,貌似和戴因一樣,半邊身體變為了魔物。
而且愚人眾的這些執行官貌似都是他一力招攬的,說不定冰之女皇誕生收集神之心的想法都有他在裡面使力。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知曉世界真相,並五百年來不斷為拯救而努力的人。
說來也有些好笑,這裡離開坎瑞亞的人里,戴因成為了拾枝者,萊茵多特繼續研究鍊金,皮耶羅成為了冰之女皇的執行官,更多的人變成了深淵使徒。
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但每個人的想法和方向卻截然不同。
沒有人知道該怎樣才能打破世界,所以每個人都在嘗試。
那位一直等在【海洋】中的賢者其實想岔了啊,世界的真相,其實很多人都早已知曉了。
「沒想到我居然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讓丑角親自來迎接我」
江白有點控制不住的想給他塞張傳單,好在強行忍住了。
他是來干正事的,形象很重要!
而且到時候大戰將起,往生堂的焚化爐估計都不夠用,他還是不要給自己找活幹了。
「閣下太小看自己了。」
皮耶羅看著江白,有點想表示友好,但他已經不會笑了。
這位江白,雖不像空那樣聲名赫赫,但他所做的事情也絕對不乏人知曉。
尤其是,他手中有一枚神之心。
不要問這種隱秘的事情是怎麼知曉的,除了火神的神之心外,目前就差雷神那一枚。
占卜術雖然無法準確的占卜出雷神之心究竟在哪裡,但根據占卜出的線索進行大膽的推測,結果不言而喻。
江白嘆氣,「果然啊,我的優秀是藏不住的。」
「.」
車站人來人往,有不少人好奇的往這邊看,但都很懂事的沒有湊過來。
雖然有些感嘆於至冬情報網的強大,他一下列車就去見冰之女皇顯然不太好。
「雖然我很想見現在冰之女皇,但作為岩王帝君的弟子,就這麼去也不太合適。我想修整一下,再沐浴更衣,挑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去覲見冰之女皇如何?」
他不藏了,他江白,岩神弟子,身懷神之心!
不管這些人是來押送還是來迎接他的,架子都得擺起來。
再說了,他人都來了,也不差這點時間不是?
「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住所,現在要去嗎?」
皮耶羅的態度相當和善。
「你真是來接待我的呀?」
「不然?」
「我以為你帶這麼兩隊士兵過來特意來震懾我呢。」
看看愚人眾的作風,真的很有可能啊。
「這是迎接尊貴客人應有的禮待。」
(本章完)